轟動臺灣的白冰冰之女白曉燕綁架案|我們與惡的距離究竟有多遠?

1997年，臺灣發生了一樁震驚世人的兇殺案。當時事業正如日中天的臺灣女星白冰冰之女白曉燕慘遭綁架殺害而亡。

20多年過去了，網絡上對此仍有討論不絕於耳，更有網友將其稱作是「最虐心的一起命案」。

由於被害者為知名藝人之女，加上三名加害人作案手法殘酷，又於逃亡途中犯下多件刑案，臺灣社會為之震撼。

另外，該案發生期間，臺灣新聞媒體大篇幅的報導，被普遍認為侵害受害者家屬隱私，將歹徒英雄化。因此，此時期媒體的報導行為亦成為臺灣新聞媒體倫理標準的負面教材。

在歷史的洪流中，也許當事人白曉燕的名字已被逐漸淡忘，但對於一位母親而言，這是深埋心底無法忘懷的傷痛……

 

1、

 

臺灣女星白冰冰出生於1955年5月17日。大陸觀眾熟悉她，是源於朱德庸漫畫改編的電視劇《雙響炮》，她在劇中扮演丈母娘遊萍。

 

她身高雖不到150cm，在臺灣卻家喻戶曉。18歲參加歌唱比賽成名，後來到日本發展，並與漫畫家梶原一騎結婚。

 

白冰冰尚在懷孕時，梶原一騎卻出軌了。不堪忍受的白冰冰挺著大肚子，做了一生中最艱難的一個決定：回到臺灣，生下女兒白曉燕並獨自撫養其長大。

 

白曉燕出生後，體弱多病，常常整天整夜哭鬧，但是聽到屋簷下燕子的叫聲就會安靜下來，於是就有了這個名字。

 

 

母女倆相依為命，上天卻未對她們施以憐憫。

1982年7月18日，從歌劇院出來的白冰冰在經過一塊工地時，被一個男人攔下。對方迎面就是一拳，將她打倒在地。緊接著，一群民工模樣的人向她跑來。她以為他們是來幫她的，沒想到這些人圍上來，對她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混亂中，她頭上被砍一刀，臀部被刺一刀，一直在醫院住了兩個月，才能重新工作。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竟遭致這樣的橫禍。但卻不知，真正的磨難尚未開始。

 

8年後，也就是1990年，白冰冰漸漸有了名氣，也有了一些錢，換了房子，買了車。一個毫無預警的晚上，她們全家人遭遇綁架。

 

雖事後有驚無險，心有餘悸的白冰冰特意在自己別墅的圍牆上加了一層電網，平時出行也更加留心安全。同時她廣結善緣，廣交朋友，希望讓母女二人平安度日。

 

那時，白冰冰的事業發展越來越好，成為電視節目主持人、電影演員、歌手，還要時常參與教育和公益活動，臺灣人稱「綜藝一姐」。

 

 
不知是當時是她太紅還是太有錢，抑或者是愛女如命的原因，七年後她竟遭遇了一場滅頂之災，讓人生改寫。

2、

 

1997年的4月14日清晨，白曉燕和從前一樣出門上學。當她走出家門時，根本就未意識到這將是她最後一次離開這個家，以後再也不會有機會回來。

 

黃昏時，白曉燕的舅舅接到一個神秘的電話，對方這樣說道：「我是誰你不必問，」並說出一個地址，說那裡有侄女轉交給他的東西。

家人匆忙趕往那個地址，並在指定處找到一個塑膠袋，裡面有一截斷指，兩張女學生的裸照，還有一封手寫求救信，上面寫著：

「媽媽，我被綁架了，現在很痛苦，你一定要救我，他們要五百萬美金，不可以連號，要舊鈔票，不可以報警，要不然性命休矣。」最後的署名正是白曉燕。

這不是一次偶發事件，而是一起經過精心策劃的綁架案。白冰冰心內一陣劇痛，她立馬選擇報警，當夜警方就成立了專案小組。

女兒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膽戰心驚的白冰冰六神無主，精神極度緊張。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媒體竟然獲知了消息。不管人質安不安全，會不會干擾破案影響救人，一家接一家的媒體蜂擁而至。

4月15日，《中華日報》和《大成報》搶先報導了白冰冰女兒被綁架的新聞。

當天，臺灣數十家媒體的近百名記者蜂擁而至，連白冰冰家附近的幾家旅館都被預定一空。只為搶熱點的記者，絲毫不顧及一位母親此時的惶恐和心痛，蹲點白家24小時不間斷關注報導。

不僅如此，白冰冰家門口還停放著大型電視轉播車，上空還有直升機盤旋。隨著大批警察的介入，消息也不脛而走，媒體記者更是一批又一批地加入其中。

4月15日到18日之間，歹徒通過不同電話號碼與白冰冰聯絡，對於贖金金額討價還價，歹徒曾一度願意降價，不過最後仍堅持五百萬美元。但由於警察辦事不力，辦案跟蹤過於顯眼等多種原因，歹徒共換了七次交款地點，卻始終未曾現身。

 

不過，綁匪並沒有放棄。綁架的9天後，4月23日凌晨，白冰冰的行動電話接到了電話：「今天晚上7點到新竹體育館後面交款，一定想辦法躲開那些多事的記者和警察，不要拿你自己女兒的性命開玩笑。」但白冰冰身邊仍有架著長鏡頭的記者在拍攝。

4月25日，歹徒再度約定在桃園取款，但後來又爽約。同一時間，警方已鎖定歹徒行蹤，在臺北三重等地點同步搜索。最後，警方在三重發現主犯陳進興和林春生，並與之展開激烈槍戰，但歹徒仍是成功脫逃。

4月26日凌晨，迫於輿論壓力，警方不得不公布案情，而白冰冰也在上午舉行記者會，請求全民一起救白曉燕。這起綁架案在媒體報導之後，成為臺灣乃至世界關注的焦點。

1997年4月28日，臺北五股工業區中港的排水溝裡，發現一具赤裸女屍，其狀慘不忍睹。警方調查發現，她正是白冰冰的女兒，白曉燕。死時年僅17歲。

 

3、

 

因為警方辦案不力，以及當政官員的態度和言行，此案引發了數萬人走上街頭，遊行、靜坐，最終迫使「總統」李登輝撤換當局各部門官員。

「政務委員」馬英九發表聲明，為白案負責，並辭去一切公職，轉入大學任教，「行政院院長」連戰也下臺。

一起綁架案，竟淪為惡性事件和政治事件。

 

在綁架案發生不久，警方就掌握了綁匪的資料。主犯陳進興、林春生、高天明，三人逃亡在外。

5月28日，逃亡在外的陳進興、林春生和高天明三人聯合寫信給板橋地檢署，聲稱白曉燕綁架案是他們三人所為，與其他人無關，要求釋放同案犯等人。

 

他們甚至借用媒體，兩次寫信給《聯合報》，控訴警方刑訊逼供，語氣頗為委屈和嘲諷。

 

在鋪天蓋地的追捕中，三人開始在島內四處亡命，並不斷作案。

6月6日，三人綁架臺北縣議員蔡明堂勒索到五百萬。

8月8日，三人勒索臺北縣某商人五百萬。

8月11日，陳進興持槍闖入民宅，捆綁三名女子，後被警察發現，槍戰後逃走。

8月19日，林春生和高天明在臺北與大批警方展開槍戰。林春生被擊斃，一名警察也在槍戰中殉職，另一位警員受傷。儘管有千餘名警察參與圍捕，其中包括裝備和素質最為精良的「維安小組」，但高天明卻逃之夭夭。

 

又兩個月後，10月24日，陳進興、高天民闖入臺北一家整型診所，威逼醫師方保芳為高天民做眼皮和面部整形手術，做完後殺人滅口將方保芳夫妻殺害，將護士鄭文喻性侵後殺害，三人均是被蒙住眼鼻口，綁上手腳後一槍斃命。

11月3日夜，高天民與警察遭遇，雙方持槍互射後，又再次逃脫。

直到11月17日，高天民在按摩院消費時，被緝查的警察發覺，雙方再次發生槍戰，高天民被警察圍困後自殺。

 

次日下午，漏網的陳進興闖入當時南非駐臺武官卓懋祺家中，挾持了這位外交官的一家五口，提出要國際媒體採訪，並要求會見妻子和檢察官張振興等條件。

 

當晚，多米尼加副總統訪臺，「外交部部長」胡志強正陪同「副總統」連戰宴請多米尼加官員，當秘書將消息小聲地傳到耳邊時，胡志強臉色大變，吃驚得連酒杯都碰落到桌下。

 

綁票案引發政治事件，最後變成惡性刑事案件，現在又將引發震動世界的外交事件。

 

於是臺灣當局緊急召開會議，「總統」李登輝發布聲明，確保人質安全。很快，外交官被綁匪挾持的消息傳遍世界。

 

儘管「總統」下令保證，但是警察接近武官住所，試圖武力逼迫陳進興投降。交火中，武官卓懋祺膝蓋被子彈擊中，女兒也被子彈射中。隨後，有媒體打進電話，對陳進興進行了長達2個半小時的採訪，電視也同步實況直播。

各個媒體輪番上陣，採訪接近八個小時，一直僵持到翌日早上7點多，警方才與陳進興電話通話，並按照他的要求安排了家人與他見面。

11月19日晚上19點：54分，陳進興釋放最後一名人質，並由警方戴上手銬，在世界的矚目下，棄械投降。

 

因犯下多條人命，並在逃亡期間至少強姦了約20名女性，1998年1月23日，臺灣板橋地方法院判處陳進興五個死刑與兩個無期徒刑。1999年10月6日，陳進興在臺北看守所被執行槍決，時年41歲。

 

4、

 

人之惡，從何而來？

一個人來到世上，原本並不懂分辨黑白。成長環境和所受教育的不同，帶來各種影響和衝擊，從而也使我們有了善惡是非觀。

 

如老子《道德經》所言：「知其雄，守其雌……知其白，守其黑。」明善惡，知利弊，於是能取長補短。

 

但是，反其道而行，明知是錯的、惡的，卻一而再、再而三去做，無疑就走上了歧途。

 

綁匪陳進興出身不好，讀書不多。生父拋棄了他和母親，他被外祖母撫養長大，少年時代就有很多不良記錄。不過他的繼父卻對他比較用心，為他提供教育和學習的機會，並帶他一起做工。

 

可惜他屢教不改，少年時代偷竊被管教，又因持刀刺傷同學、入宅搶劫而被判刑。綁架白曉燕入獄，這已是他第四次觸犯刑法被懲處。1988年，陳進興因為蔣經國病逝大赦罪犯時出獄，原本他可以改過自新，結婚生子，正常生活，卻再次犯法。

 

陳進興出生於1958年1月1日，丁酉年、壬子月、戊寅日。

白冰冰出生於1955年5月17日，巧合的是，也是戊寅日。

 

戊寅日為殺旺之日，寅中甲木克戊土，此日出生多有意外之災，往往好為非法之事。不過，這一日出生，大利名聲，聲名遠揚，多有壯舉。

 

白冰冰是當年頗有名氣的演員，而陳進興則是臺灣地區最有名的罪犯。他們二人如果有什麼共同點，那就是一種近乎迷狂的固執。陳進興近乎痴狂地不斷犯罪，而白冰冰愛女如痴、為女瘋狂。

 

有媒體推測，當年白冰冰從日本回臺灣發展後，為了事業發展，與娛樂經營場所的一些黑道人物交往。

也有人認為，1990年的劫財意外和1997年的綁架命案，都是因為牽扯到不為人知的經濟糾紛而引發的報復性事件。

而在白曉燕離世後，白冰冰的父親因悲傷過度，也與世長辭。兩個親人相繼離開，令白冰冰深陷痛苦之中，無法走出。

20多年時間裡，她都是以淚洗臉。她一直不敢搬家，就是怕萬一女兒回來了，找不到家。

因為思念女兒，她甚至被靈媒騙了近千萬。後來又想把白曉燕重新生出來。可她年紀已大，排卵艱難。

「我心裡很急，因為年紀大了，再生不出來就來不及了，但卵子從剩下5顆，到4顆、3顆，到第15次的時候，一顆也沒有了，真的做到月經都幹了，提早更年期。」……

 

5、

 

沒有早一點，也沒有晚一點，就是在那些特別的年份，災禍發生了。

 

在命理學中，有幾個特別的災禍象徵之年：

1、羊刃之年。命書說，「羊言剛也，刃者，取宰割之義。」羊刃逢衝，也是災禍的象徵。

2、伏吟之年。比如辛巳日出生，遇到辛巳流年。

3、歲運並臨。比如庚戌大運中，逢庚戌流年。

 

以上三種情況，往往會有影響一生的災事發生。

 

綁匪陳進興在1972年羊刃之年，因為偷竊而遭遇生命中第一次管教。1997年犯綁架案時，大運逢天比地衝；1998年1月22日，伏吟之年到來的前十二天，被判處極刑。並在次年，劫財羊刃之年被搶劫。

 

綁匪高天民出生於1960年6月18日，他在劫財羊刃大運，1997年伏吟之年犯綁架命案，後舉槍自盡。

綁匪林春生出生於1959年9月14日，他在己巳大運，逢天比地衝，衝羊刃的大運之中犯下綁架案，在槍戰中被擊斃。

白冰冰和白曉燕在1990年首次遭入宅搶劫時，正逢白冰冰的庚午羊刃之年，而這一年，則是白曉燕的衝刃之年，1997年遭綁架身亡時，大運逢天克地比。

 

俗話說，「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往小處說，根本不用那麼長時間，幾乎每一年，春夏秋冬的一個小輪迴裡，都有幾天異乎尋常的熱，有幾天印象深刻的冷，甚至會遇到暴雨、颱風等極端天氣。

 

天時尚且如此，更不要說作為渺小個體的我們，幾乎平均四五年左右也會遭逢一次大的波動。

行運就好比開車。絕大部分時候，我們都是正常行駛，紅燈停綠燈行，但是偶爾也會遭遇不好的天氣。

有時在車少便捷的高速路上，有時會在顛簸難走的山間碎石路。有晴好，也會遇到大霧。甚至在三五年間，遇到高速路上的大霧、突然降臨的橫風，甚至在山間遇到暴雨。

 

這是我們每個司機都會遭遇的，哪怕在城市裡駕駛，也會遇到惡意超車，前車急剎，他人橫衝過來的情況。

 

但有人幾十年駕齡，也曾遇到高速大霧，山間暴雨，卻沒有發生事故，甚至很少有違章記錄；有人在城市中，與他人發生碰撞，不料命喪黃泉——比如崑山紋身寶馬男龍哥，與他人發生駕車爭執類的小事，卻拿刀威脅，最終被對方奪刀反殺致死。

 

行運如行車，也如行船。老艄公說的好，「小心駛得萬年船。」命理測算正如同天氣預報一樣，雖不是100%準確，卻讓人能提前知道遭遇大霧、颱風時，應該避讓或小心駕駛，而非像往常一樣風馳電掣，否則很容易遭受意外，甚至車毀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