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瀾給吳徵的是一個家,
吳徵給楊瀾的卻是整個世界。
吳徵好像很多人都不太認識,即使是看到照片後,也有很多人不知道他是誰,有很多說,他長得那麼胖,還不好看,到底是誰呢。他的身份有很多,像某集團的創始人,還曾經擔任過一些主席,但是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著名主持人楊瀾的老公。
楊瀾與吳徵的見面很有戲劇性。
楊瀾說:「當時我剛熬了一個通宵,在朋友家我一直喝著不放糖的咖啡,怕自己睡過去。吳徵後來說,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我很憔悴。他不知道我頭一晚上沒有睡覺,熬了一個通宵在做論文。」
就是這時候,吳徵登場了。
當時很巧,巧到這次見面好像是主人的刻意安排。因為吳徵進來的時候,楊瀾除了不認識吳徵以外,其他的人都認識。而吳徵當時卻是除了楊瀾以外,其他的人都是吳徵的朋友。於是,吳徵與楊瀾的手就很自然的被主人招呼到了一起,雖然那時候是一種客氣的連接。也許連主人都沒有想到,這次偶然的認識竟然引起了一場後來電視界的狂瀾。
主人對吳徵說:「這是楊瀾,國內最火的節目《正大綜藝》的主持人。」
吳徵遲疑了一下,從神態裡楊瀾可以很清晰地看出來,吳徵知道《正大綜藝》,但吳徵下面要說的話,楊瀾沒有想到。吳徵很有禮貌地說:「認識您很榮幸。」然後又接著說了句:「您認識袁鳴嗎?」
楊瀾一笑還沒有接話,馬上就有人笑起來。上來對吳徵說:「Bruno,楊瀾小姐做了4年《正大綜藝》的主持人。因為來美國讀書,才由袁鳴接替的。你以為我們在逗你玩兒啊?難道主持人還能冒充?虧你也是搞電視的。」
通常人的習慣性思維是這樣的,認識一個新的朋友,知道對方在什麼地方工作的時候,正好自己又有認識的朋友在那裡工作,就會問對方,這樣可以拉進陌生的距離,吳徵顯然在運用這種手法,但卻忘了楊瀾是《正大綜藝》第一位女主持人,用習慣性的切口顯然不適合這個戲劇性的見面,雖然有朋友解圍,卻讓吳徵更尷尬了。
吳徵有點兒侷促,很尷尬地笑了笑忙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每次回國都忙得沒時間看電視。因為袁鳴採訪過我,所以我才知道她。我以為你們是同事呢。」說著向楊瀾伸出手來:「我叫吳徵,很高興認識你,以後請多關照。」
下面的交流就簡單了很多。剛開始的時候也只是禮貌性的交流,在國外這樣的聚會常有一種老鄉見老鄉的感覺。可能是楊瀾的寬容,或者還有吳徵的真誠,兩個人最後竟然聊得很投機,都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楊瀾說:「很奇怪的,在聊了一會兒之後,我突然意識到,我有點喜歡上這個人了。這個人的眼睛真誠,讓人信任。」
也許是因為楊瀾做主持時見過的眼睛都是一種崇敬?或者都是一種仰慕?當楊瀾看多了那種隱藏著內心想法的眼神時,對於真誠的渴望和尋找,讓楊瀾對那種真誠的眼神有種渴望已久的敏感。
這就是楊瀾跟吳徵的第一次見面。
簡單到你都想像不出來還有什麼可以發揮的情節。
中國有句老話,不是冤家不聚頭。冤家是一種仇恨,奇怪的是,中國的文化竟然賦予了冤家又一層意思,把夫妻之間的關係也稱為冤家。冤家竟然成了夫妻相親相愛時的一種兒女情長的稱呼,暗示著東方文化裡的智慧。
在聊天中,楊瀾知道了吳徵的一些情況,也因為吳徵的真誠,楊瀾喜歡聽吳徵那種帶著大舌頭的南方口音說著從老輩人口裡遺傳下來的江蘇宜興口音,這個地地道道的江南人,卻生就一副北方人魁梧的體魄和豁達的心胸。
吳徵跟楊瀾談電視,圍繞著楊瀾的工作圈子聊天,楊瀾發現,聽吳徵說話是一種樂趣,雖然吳徵沒有那種幽默感,可是吳徵的口氣就已經讓楊瀾困意全消了,何況吳徵在楊瀾說話的時候還是一個很好的聽眾。
對於藝術上的分歧和共識,吳徵並不隱藏自己,這讓楊瀾感到吳徵的真實。如果說陌生的男人和女人在第一次相識的時候,應該帶著一種謹慎,帶著一種小心,帶著一種禮貌,帶著一種試探的防備的話,那麼初次見面的楊瀾和吳徵好像都忘記了這種與人交談的禮儀。在這種誰與誰都可以聊,誰也不會在意誰的朋友聚會上,楊瀾和吳徵被大家有意或無意地忘卻了,而楊瀾和吳徵卻是無意中進入了兩個人的語言世界。
愛情是一種好奇,
是一種對自身不足的補充和學習。
當楊瀾需要的東西在吳徵身上體現出來的時候,
楊瀾發現,
這個真誠的讓你不自覺就會信任的男人,
並不是一種糊塗,
更多的是一種真誠裡的大智若愚。
沉默是金。
楊瀾相信,
信守沉默是金的男人最可靠。
通常沉默的男人說話很少,只說一些關鍵的詞彙,這些詞彙有時候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悍和霸道,但就是這種強悍顯現出一個男人的魅力,正是這種霸道體現著一個男人對你的關心。
楊瀾眼裡的吳徵就是這樣一個沉默寡言的男人。雖然吳徵的話很少,也有一種強悍和霸道,但吳徵的強悍和霸道一般都會在話音的深處流露出一種溫馨的親情,在隱隱約約地流露著關懷。
有次,吳徵約了楊瀾,兩個人在紐約的街頭悠閒地散步,楊瀾與吳徵的情感已經有了一層欲說還羞的意思。這時候,楊瀾和吳徵都看見了街頭上的一件事情。
一個高大的黑人正在毆打一名瘦小的巴基斯坦人,那個人被打得頭上流出血來, 旁邊的行人遠遠地看著,卻沒有一個人上去制止。這時候,吳徵突然把楊瀾拉到一邊,對楊瀾說:「在這兒等我,別亂跑。」
然後楊瀾就看到,吳徵快速地跑過去,先護在傷者身前,然後對那個黑人說:「嘿,夥計,行了,他已經流血了,到此為止吧。」
那黑人還要動手,吳徵一把捏住了黑人的拳頭,對黑人說:「你已經把他打傷了,你不怕警察找你麻煩嗎?」黑人掙了兩下,沒有掙脫出來,就說:「好吧。好吧。」
楊瀾在一邊還沒有明白過來,事情就已經結束了,事後,楊瀾只感覺到心驚肉跳的,萬一要出點什麼事情呢?楊瀾問吳徵:「你不怕嗎?那黑人比你高那麼多?」吳徵說:「怕也不能看著那黑人把小個子打死吧。」話不多,但很有分量。
楊瀾第一次發現
沉默寡言一樣會綻放出美麗的色彩。
吳徵是一個有俠義心腸的男人。
隨著認識時間的增加,楊瀾與吳徵也越來越熟悉,當然吳徵的一切優點和缺點都在楊瀾的眼睛裡透視出來。楊瀾發現吳徵雖然話不是很多,但都很經典。有時候一句話就可以讓你感動得熱淚盈眶。當然吳徵不會老是這樣感動楊瀾。因為吳徵對楊瀾說:「在我身邊,我會讓你一直開心地微笑。」
當兩個人的邂逅打開愛情的主題,
並以一種性情的吸引發生著作用的時候,
我們的男女主人翁已經開始了愛情的協奏。
花前月下在這裡缺少一種浪漫,
街頭的散步與圖書館的空間
才是這種異國他鄉真心相愛的舞臺。
於是,
兩顆漂泊的心不再漂泊,
兩個流浪的人不再流浪,
這個世上又多了一對恩愛夫妻。
認識吳徵的時候,楊瀾還在學校讀書,吳徵已經是個商人了。這樣的生活場景就決定了兩個人的生活軌跡是不同的,於是楊瀾在象牙塔的寧靜裡看書、學習、思考、製作電影作業,吳徵則衝鋒在紐約的街道上,生意、應酬、談判、籤約著商業上的文件。這樣兩個場景的較量最後的王者是誰?
不管是街道的勝利還是圖書館的勝利,楊瀾和吳徵最後還是走到了一起,為陽光的照耀奠定了基礎。
而兩個人結婚的時候,更是簡單,當初吳徵直接的掏出一枚戒指,套在了楊瀾的無名指上說道:「嫁給我吧!」就這麼的簡單,沒有那種多麼浪漫的求婚,僅僅是一句平凡又暖心的話,以至於之後楊瀾回憶起兩個人求婚的場面,總是會給吳徵抱怨:根本就沒有「求婚」的橋段嘛!
愛情來的時候沒有理由,
你也不會很清楚為什麼會喜歡對方。
楊瀾說:「愛情很奇怪,很多時候你說不清楚,只能憑感覺來確定對方是不是你用一生來等待的人。有時候說得太清楚了可能就不是了。」
當吳徵把楊瀾約會到紐約街道上去的時候,楊瀾只是覺得跟吳徵在一起感覺很溫馨、很舒服,聊天的時候心情很愉快。再加上剛認識的時候,吳徵留給楊瀾的那種信任,讓楊瀾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是會走出圖書館的。
那在紐約的街道上等待自己的人,
一定會是吳徵。
楊瀾說:「其實在我遇到的年輕人中,吳徵是很傑出的。這裡的傑出不是一種簡單的傑出,而是一種優秀裡的傑出。」當楊瀾選擇了吳徵的時候,除了家庭背景、留學經歷、吳徵帶給楊瀾的信任之外,可能就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了,那就是吳徵的傑出。
吳徵帶給楊瀾的感覺是,性格很獨特,很多時候,吳徵的見識和觀點不但與常人不同,還經常出人意料,這樣的思維方式讓楊瀾感到新鮮。因為楊瀾知道自己是一個比較循規蹈矩的人,一般循規蹈矩的人在骨子裡都有一種壓抑著的叛逆,可能這樣的叛逆在一生都不會顯現出來,但這種叛逆卻會讓這個循規蹈矩的人強烈渴望看到叛逆的人,好像要補償自己從來沒有過叛逆行為的遺憾一樣。
吳徵在楊瀾的眼裡,
就是這樣一個
可以補償楊瀾內心情感遺憾的男人。
愛情快速奔跑,
婚姻慢慢生長,
就如兩棵樹,
有獨立的樹幹,
又將根與枝重重疊疊交織在一起。
楊瀾和吳徵就是這樣,一段看似很是平凡的愛情,卻被兩個人呵護的如此的完美,怪不得楊瀾總是會說,世界很大,幸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