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傳裡兩位一丈青,一個浪子燕青,一個扈三娘,到底誰紋了花繡
《水滸傳》中,有兩個人諢號是一丈青,扈三娘的名號眾人皆知,但實際上,與水滸傳同時代的筆記小說中,浪子燕青原本是一丈青燕青。且一丈青原有「紋身」之意,那麼,水滸傳中的兩個一丈青,燕青和扈三娘,到底誰紋了滿身的花繡呢?
燕青是整個梁山泊最風流俊俏的人兒,在水滸傳的帥哥排行榜上,燕青能謀得一席之地。跟武松比,他多了一些才藝和柔情,偏又武功不差;跟林衝比,他多了一些世俗和圓滑,伶俐討巧,惹人喜愛;至於跟同是小鮮肉的小李廣花榮、沒羽箭張清、雙槍將董平比,他又平白多了許多故事和內容,是個讓人深思的人物。
燕青的故事從其諢號裡便可以讀出一二,無論是「浪子」還是「一丈青」,都不是省油的燈。水滸傳及稍微往後的時代中,被稱為「浪子」的,都有些非同尋常的做派。比如浪子皇帝宋徽宗趙佶,多才多藝,好淫狎,經常便服小轎,出入勾欄瓦肆。比如浪子朝臣李邦彥,長得陰柔俊美,又才情橫溢;比如浪子和尚蕙洪,酒肉無忌,春色無邊。
從這幾位浪子的行徑可以看出,被稱為浪子的大概有幾個特點:其一,多才多藝,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所不通;其二,風流放蕩,多與妓女或者戲子交往。浪子燕青有此名號,足見其經常出入妓院。更為關鍵的是,跟另一位浪子皇帝宋徽宗因李師師還產生了奇妙的交集。有關浪子燕青在徵戰方臘之後的行蹤,便是跟李師師歸隱山林之間。
浪子分析完了,且看燕青的另外一個諢號——一丈青。一丈青的名號多源自另一本書對燕青的描繪「平康巷陌,豈知汝名。太行春色,有一丈青」。這裡的一丈青有兩種意思,一種是誇燕青的俊美,如女子一般,另外一種則是暗示燕青有出入妓院的浪跡行為。無論從哪個角度去分析,基本上可以確定此便是燕青的形象。
但除此外,一丈青還有紋身之意,在當時,紋身的花紋無論多麼美麗,基本上都是青色,而燕青渾身花繡,身材高挑,故有「一丈青」之美名。
但饒有意味的是,一丈青在《水滸傳》中卻是一個女性扈三娘的名號。扈三娘身材高挑,女中豪傑,配得上一丈青的稱號,但用在扈三娘身上的一丈青,究竟是何意呢?
其一,一丈青本身就是女性的諢號,當時是對特定女子的稱呼,一說是妓女,因妓女中的有「一丈白」之名,表達的是妓女已經頭髮發白,徐娘半老。一丈青則表示正好年華,無論是一丈青或是一丈白,都表示的是身材高挑的女性。查閱同時代的筆記小說,確實有妓女名為一丈青者。同時,在《金瓶梅》中,西門慶僕人的媳婦惠慶,也被稱為一丈青。
其二,一丈青就是紋身之意,但扈三娘會不會紋身呢,理論上扈三娘作為江湖兒女,有可能紋身,但即便是紋身,也可能是小部分裸露的皮膚,而不可能大面積紋身而被稱為一丈青。因為古代紋身的技術十分原始和落後,基本上一幅畫面需要幾個月之久才能完成,因此扈三娘未落草之前便有一丈青的稱號,是不可能良家女子袒胸露乳幾個月找人紋身。
由此可見,一丈青作為諢號,用在燕青身上跟用在扈三娘身上顯然是兩個迥然不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