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虎長出白髮時,痛仰樂隊頭像從哪吒自刎,變成了三太子雙手合十

2021-01-08 孤島音樂

高虎長白頭髮了。《樂隊的夏天》鏡頭前,這個依然拿著倆球活蹦亂跳的主唱已有了衰老的前兆。

都說搖滾不死,搖滾藝人生來滿懷激情。歲月這把刀,誰都無法抵抗。隨青春一起遠去的,不只是年少的輕狂,還有20年前的痛仰。

已經不知道那場音樂節開始,痛仰樂隊的頭像從哪吒自刎,變成了雙手合十。演出時臺下依然極度糟亂,也許從來沒有人注意到曾經的哪吒不見了。

痛仰樂隊是隨著新千年一起成長起來的,他們是這個世紀的見證者,也代表著那一代永遠奮鬥、永遠在路上的人。

1999年7月,痛仰樂隊在北京成立。那時大概是內地搖滾樂最蕭條的年代,崔健引領的搖滾風剛剛過去,內地港臺音樂盛行,人們都處在舊事物向新事物轉變的焦慮中,沒有人知道明天要去哪。

成立之初,痛仰和一大批其他的樂隊租住在北京郊外的一個村子,白天排練,晚上去酒吧演出。除了偶爾慶幸的聚會,基本不會出門。

搖滾樂隊成立之初大都相似,不知名,沒有特別被認可的作品,用演出養活自己太不容易。很多樂隊沒有堅持下去,於是回到茫茫人海,痛仰是比較幸運的那個。

痛仰最開始的音樂風格還不像現在這樣,他們跟那個時代很多金屬樂隊一樣,玩硬核搖滾,玩說唱金屬,如果把痛仰早期作品放到現在,恐怕很難被人接受。

幸運的是痛仰沒有經受太長時間的沉溺,2001年痛仰發行首張專輯《這是個問題》,獲得業內一致好評,這張專輯也獲得了「2001年十佳搖滾唱片」的稱譽。

為了獲得更高的知名度,為了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很多樂隊在有一點小名氣之後喜歡去巡演,喜歡拉著樂器到處轉,一邊唱歌一邊旅行,但很多樂隊在巡演途中就解散了,之後就形成了「巡演就會解散」的怪圈。

2006年3月,痛仰不顧勸告,決定去全國各地巡演。一輛大巴車,幾個人,拉上樂器就走,想想就覺得瀟灑。

3個月,51場演出,33000公裡的行程,痛仰真的走下來了。也許很多人不知道,痛仰在之後也進行過百城巡演,他完成過某南京市民沒有完成過的事情。

痛仰巡演不但沒有解散,還在途中寫出了很多後來人人稱讚的作品,像《安陽》、《西湖》、《公路之歌》,靈感都是在旅途中誕生的。

2008年,痛仰發行了那張讓樂隊名氣大漲的專輯《不要停止我的音樂》,這張專輯成功把他們的歌迷由一小部分地下死忠樂迷轉變為了各年齡段、身份屬性的龐大群體,痛仰音樂風格也由之前的硬核轉變為獨立搖滾。

20年間,痛仰是在我們每一個人新舊樂迷的見證下長大的,這之間雖然也出現過樂隊成員涉麻、高虎「不良言論」這樣的坎坷,但他們真的堅持了下來。能一如既往只做音樂堅持20年的搖滾樂隊,在內地真的不多。

20年,歲月把幾個滿身倔強的搖滾小夥變成了中年大叔、中年老頭。他們站在臺上的時候,我們感受到的已經不是荷爾蒙爆棚的激情,而是時間和音樂帶給我們的感動。

年初痛仰20周年工體演唱會被無故取消,高虎只是在微博說了句抱歉,年近五十,樂隊成員都沒有了當初的那股剛緊,也慢慢學會了忍讓和處世。很多事沒有辦法解決,不如就去「保持理智」。

《樂夏》中改編王菲大作《我願意》不被認可,被「小孩」批,高虎也選擇了沉默。時間會證明答案。各大音樂APP榜首播放數據會給出答案。

如果在10年前,5年前讓痛仰去上節目,去上體制內比賽,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隨著時間推移,他們對生活的態度、對很多事情的看法,已經開始改變。

哪吒自刎變成三太子雙手合十,從某種意義上代表他們已經不會那樣衝動,不會用自我消磨的方式對抗世界。20年,他們學會了雙手合十,他們學會了慢慢去妥協。

哪吒的搖滾魂魄仍在,痛仰依然是往南方開的痛仰。不管高虎和樂隊成員的性格如何變化,不管他們是變老還是還童,相信痛仰仍是這個美麗新世界的最完美樂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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