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幹預接線員:我遞給跳樓者一瓶安眠藥

2021-01-12 澎湃新聞

故事時間:2014年

故事地點:香港 

中學六年,我都在省重點中學讀書。初一時,班主任在課堂上說,不要跟班上成績最差的女孩講話。我們聽話照做,孤立她。

課間我們去天台吹風,那女孩經常獨自站在邊緣,掉眼淚。傳言說她自殺過好幾回。初二時,她退學了。快畢業我才知道,學校不許「差生」參加中考,怕拉低升學率。 

高中三年,我成了「差生」,一直活在老師「你腦子不正常」的質疑裡。我去香港念大學,選擇了心理學專業,想要知道什麼樣的人,才是他們所說的正常人。

心理學專業內流行著一句話:讀心理學的,要麼是想治癒自己;要麼是想做聖母,治癒別人。我立志畢業後,要成為一名心理醫療師。大三,我去學校的學生發展處,面試自殺幹預接線員的工作,算是為以後的理想預演。 

在香港,所有大學都設置了學生發展處,只針對本校學生開放,主要提供心理健康諮詢。

大多數同學如果因為突發事件煩惱,白天會來心理諮詢室諮詢。接線員需值班滿三個小時,通常在夜晚六點到早上九點間。值班室約十平米,正對著門兩米遠的地方,擺放著兩對桌椅,桌上各擺著一臺電腦,一部電話。兩臺電腦的屏幕,分別被學校的地圖和香港地圖佔據著,以便隨時定位。 

夜晚的教學樓,除了我們房間,只有走廊亮著燈。屋裡靜寂得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作者圖 | 值班室

二 

夜晚是人情緒最脆弱的時間段。我第一次接電話,就是在午夜十二點左右的時分。鈴聲響起的第一聲,我迅速拿起聽筒,盡力讓聲音如春風般溫柔:「喂。」

對於對方,哪怕只晚一秒,就多一秒絕望的可能。 

電話那頭一直沉默了三四分鐘,女孩才一頓一頓地說:「三年了,我要瘋了,你們,有沒有藥?」她話語零碎,說是高三那年開始的,「總是莫名其妙地想哭,夜裡也睡不著,好不容易睡下,會重複做同一個噩夢,在夢中忽然驚醒。」

我握住聽筒,女孩有傾訴的欲望,我就只是傾聽。

「高考失利,考了很差的大學,一進校門我就崩潰了。」後來我才知道,她平時能上985,高考只考了211。

不過很快,大學的新鮮感讓她重新提起興趣。大二開學後,她又重新陷入那種「崩潰」的情緒中,回家休息幾個月後返校。

大三開學,她來到香港做交換生,起初特別開心。「這幾天又開始了,我克制不住那種情緒。一進到教室,看到正常的同學們,更加覺得自己沒用……」

這時候,我可以初步判斷,女孩是患上了抑鬱症,但這還需要進一步的臨床診斷。我柔聲細語地向她解釋:「據我所知,抑鬱症會在每年相同的時間反覆發作,每次發作一到兩個月,自己是無法控制的。」

「我也懷疑過……我該怎麼辦?」

「你可以把自己想像成動物在冬眠,想睡就睡,想哭就哭。我們用每年11個月的時間儲存快樂,積蓄能量,來對抗那個月的負面情緒。一個月後,什麼都不用做,你又復原了。」 

她還是不甘:「可我現在上課,什麼都學不進去,感覺自己只會越來越差勁……」

「你可以在其他時間多做一些,還可以嘗試一些藥物。人得抑鬱症,就像動物冬眠,畢竟,全球變暖這麼厲害了,熊,不還得冬眠嗎?」我的話似乎把她逗笑了。 

我乘勝追擊:「如果你想拿藥,白天來心理諮詢中心。」

「我白天的狀態好一些,所以經常懶得去。一到晚上就克制不住,這才打電話。」 

我告訴她,我們會對來電進行記錄。白天醫師上班時會看到資料,在確認學生真的需要藥物時,會直接開單子,這些藥物也是免費的。

「那就好。」她舒了一口氣。

我幫她預約了第二天的心理治療,醫師給她的臨床檢測是中度抑鬱。後來,我們做過粗略地統計,過來接受心理醫療的來電者,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患有不同程度的抑鬱症,他們多數對抑鬱症一無所知。

凌晨兩點到四點,是自殺幹預熱線電話集中打來的時候。 

如果說,前半夜的來電是來做最後的求助;那麼,後半段撥打熱線的人,多數對人生徹底失望,試圖通過死亡獲得解脫。 

那天,我和搭檔坐在值班室,凌晨兩點鐘左右還沒人打來,我快要睡著時,電話響了。

我輕輕「餵」了一聲,那頭沉默了一會,說:「你好……」

對方說的普通話,一聽是內地學生,我和搭檔交換了眼色。內地學生來香港念書的,多是碩士或博士,在校外租房住。如果發生意外,我們可能沒法及時救援。 

「你是內地的學生嗎?我也是內地來的。」我試圖跟對方拉近距離。

「我的東西,都打包好了。」他聲音哽咽。

哭說明對方還有情緒,還有救下來的可能。最可怕的,是那些語氣平靜到聽不出任何情緒的人。 

「你在家嗎?我現在可以過去,一直陪著你。不要怕。」我們需要儘快對他進行定位。 

「我住在劏房……」他大哭起來。

劏房多位於香港相對貧困擁擠的街區,比如油尖旺。這裡的住戶人均居住面積不過兩三平方米,臥室擺上一張單人床或上下鋪之後,幾乎沒有多餘的空間,一層樓四五戶人家共用一套衛生間和廚房。一些從內地過來的同學,也會在這裡合租。我去他們家拜訪過,只看一眼,心情都很抑鬱。  

作者圖 | Andy出事的地點

「我好絕望。」很快,他停止嚎啕,像受傷的貓一樣,開始小聲地嗚咽,哭聲克制又令人窒息。

「你在紅磡嗎?」我縮小範圍,開始引導他的思路。

「 嗯。」他條件反射般地回答。

「黃埔街?必嘉街?」我進一步試探。

「嗯。」

那就是二者之一了。我的搭檔男同學在電腦上找到對應街區,指著其中一條街道給我看。 

「機利士南路?」我問。 

他沒說話,看來是默認了。搭檔立刻通知保安處準備,等我趕往事發地點確認後,他們再報警(如果是校內情況,保安處會直接出動)。

「我住在XX大廈,我到你那兒,用不了幾秒鐘。我的手機號是xxxxxx,我給你打過去。」其實那邊,我只知道這一個大廈,因為我有個同學住在那。我掛斷電話,按照來電顯示,用自己的手機撥給對方,接通後,他的第一句話是:

「我租的房子這個月到期,我也沒錢續租。你過來也好,我不敢在屋裡燒東西,怕萬一著火。你來處置吧。」他聲音平靜,我知道不妙了。 

我們學校距離他的所在地,快跑只需要5分鐘。我衝出值班室,往機利士南路的方向奔跑。路過一片殯葬區,路上堆著一排排棺材和一溜溜白花圈。我顧不上害怕,一直試圖在電話裡穩住他:「我已經到機利士南路了。你在天台嗎?在哪幢大廈?我上去陪你。」

話筒裡非常安靜,只聽得到我「呼哧呼哧」的吸氣聲。隨後,他掛斷了。我慌忙報警,又給搭檔打電話告知情況。

四 

通過拍檔的定位指示,我趕到機利士南路去尋找那位自殺者,看見一輛警車停在一棟樓下,我飛奔過去:「你好,是有人要跳樓嗎?」

警員愣住,指著旁邊兩個便裝市民:「你們是一起的?」

兩人夫妻模樣,連連搖頭:「有個內地來的大學生租我們房子。剛剛發信息說,水電煤氣費用放在了他行李上面,他都打包好了,同學會來取行李。我覺得好奇怪,就報警了。警員說他可能有自殺傾向,我就過來看看。」 

在我們說話的間隙,警員們早已鋪好救生墊,另一些警員開始上樓。

我跟房東核對了電話,是同一個人。我告訴警員自己就是那位同學,是趕來救他的。警員點點頭,拿起對講機跟同事說了什麼,允許我進入現場。 

劏房沒有電梯,我跟隨警員走樓道,黴味、公用廁所裡排洩物的味道瞬間包圍了我,手電筒的光亮路過角落,我看到幾隻肚子肥大的老鼠,迅速把視線挪開。 

天台不大,只有拉起來的幾條晾衣服的線。香港的大樓多是公共式天台,有人在上頭種花、晾衣服、彈吉他,有流浪漢在上頭居住,有人準備飛升。 

男生站在邊緣處,警員幾乎貼在地面上前進,我渾身抖得厲害。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緊張,我哭出聲來,行進中的警員停下,拍拍我的後背,「這裡只有五樓,我們救生墊已經鋪好了,他要是正常腳著地跳上去,頂多骨折。不用擔心。」

男人背對我們站著。他個子不高,聳肩勾背,他垂著頭,頭髮凌亂。我挪到他身後,安全區域的最前端。

他似乎感覺到有人在靠近。「以前覺得萬劫不復,永世不得超生是最狠的詛咒。現在我覺得,永世不再為人才是解脫。」他很平靜。 

我脫口而出:「我室友是化學系的。給你找瓶化學藥物。你喝下去,還沒感覺到痛苦,就死掉了。」 

他輕輕搖頭:「都一樣。」 

其實,在危機幹預時,對於抱有必死決心的人,通過阻攔造成的自殺未遂,會導致他們下次進行更決絕的自殺。我們有時會允許他們在可控範圍內進行嘗試,比如不阻止自殺者在五層樓內、有救生墊和救護車的情況下跳下,在能及時搶救的情況下,服下安眠藥(正常包裝、但裡面是替換了的、低濃度的安眠藥)。 

對他們來說,生硬地勸阻,是不理解他們的痛苦。而允許他們嘗試,是尊重對方選擇的同時,也守好自己的職責。

警員悄悄遞給我一瓶藥,瓶子上寫著:安眠藥。我問他:「我這有一瓶安眠藥。你吃嗎?」他似乎動搖了,慢慢後退了兩步,轉過身,在原地,木木地盯著我手中的藥瓶。 

我索性直接擰開藥瓶。他本能地走過來,一把抓過藥瓶對準嘴巴,後面的警員遞上一瓶水。我上前,按照教程緊緊抱住他,說著:「沒事,沒事。」 

不知是藥物還是擁抱起了作用,他平靜了一些,癱坐在地上。警員們將男生連扶帶抱地帶下樓,送上救護車。

作者圖 | 救護車

現場醫生對他進行救治時,我聽到房東夫婦向警員道謝:「哎,可算沒事了,謝謝你們啦。不然啊,我這房子就變兇宅了。沒人會住的啦。不過被他這麼一搞啊,街坊鄰居肯定也知道了,我這房子也不好租了。」

我後背一陣發涼。

五 

夜晚四點,我跟著上了救護車,給搭檔發了簡訊告知情況。男孩被推進急救室後,警員告訴我,瓶裡裝的是鎮靜藥物,他吃下後會暫時安靜,並讓我趕快通知學校。

天亮時分,學校的老師趕到了。因為昨晚是我一直在陪他,老師決定讓我先跟進。我了解到他的英文名叫Andy,是我們學校理工科一年制的研究生。五月份結業考試,七月份畢業。他的成績不算好,警方初步認定他是因找工作不順利而自殺。 

之後,我和Andy一直保持著聯繫。新學期開學後,他告訴我,自己收到了第一份面試邀請,在工地工作,工資不高,但他已經很滿意了。

上班之後,他似乎慢慢回歸了正軌。而我繼續在接線室裡,通過一根電話線努力接住那些懸崖邊的生命。 

在學校做自殺幹預那一年,我只出過這一次外勤,大多數時間,我們都是通過電話進行幹預。我大概接到了200個電話,打來的人大多是深度抑鬱,且認真思考過自殺。 

每次通話即將結束,我們都會告訴對方:想要傾訴時,隨時打來,我們一直在。有些人會反覆來電。自殺幹預是即時性的,我和對方都不知道下一次什麼時候,危險的念頭會再侵襲他們。但是我能做的,就是此時此刻,把他從懸崖邊拉下來。 

可是我忘記了,當我站在懸崖邊拼命地拉住對方時,自己也站在懸崖邊上。 

有一天,值班室的另一位同學告訴我,白天一位來做心理諮詢的同學告訴他:「我昨晚站在天台上,一個住在上面的流浪漢對我說:『你(要跳)去旁邊屋頂吧。』」 

那一整天,我都鬱鬱寡歡。其實做志願者以來,在生活中聽到電話聲響,我都會心悸難安,在電話裡,和對方一起痛哭失聲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那時候,也要勉力讓自己冷靜,盡力勸解對方。 

我把自己的心情告訴老師,老師告訴我:「人的身體像一根導管,快樂和悲傷流過去,有的人無法承受特別多的情緒,導管就會淤塞。心理疾病就是這樣產生的。」最後,她拍拍我的肩,「你做得很棒。不過每個人的內心承受能力有限,你可能不適合再做這份工作。」 

我在接線室待了整整一年。畢業的時候,我沒有做心理幹預師,而是轉戰學術。生活中和別人講話,我都儘量小聲,多傾聽,碰到有人情緒萎靡,也會上前聊聊天。

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我都會下意識地看向樓頂的天際線。偶爾想起那個站在學校天台上的女孩,她個子偏矮,身材微胖,在人群裡很難被注意到。女生們三三兩兩站在周圍互相調笑,她一個人站在邊緣掉眼淚。

我很想再一次穿過人群,走上前,拍拍她的肩,告訴她:還有我。

作者唐木雨,研究員

編輯 | 崔玉敏

如需轉載,請至「真實故事計劃」微信公眾號後臺聯繫。

相關焦點

  • 生命的守夜人——自殺幹預接線員
    「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你這個廢物,一事無成的廢物,你死了算了吧!」「為什麼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絕望在內心抽芽,變成一個惡魔,他折磨著你,他看著你痛苦,他哈哈大笑。你想找個人傾述,想找個人依靠,可這是深夜,大家都很累了,又有誰會在意身邊的一顆石子了。黑夜變成了大海,將你淹沒。很靜,沒有一絲聲音,只有水在流動,和遠處不知何處傳來的鯨聲。
  • 我市舉辦心理危機幹預隊伍和心理熱線接線員培訓班
    近日,市疾控中心舉辦了嘉興市心理危機幹預隊伍和心理熱線接線員培訓班。來自各縣(市、區)的心理危機幹預隊伍成員和心理熱線接線員共90餘人參加培訓。「面對突發公共事件時,人們往往非常容易產生暫時的心理失衡狀態即心理危機,除非危機可以及時緩解,否則會導致個體的情感、認知和行為方面的功能失調,甚至出現心理障礙。
  • 英劇|為什麼這些心理危機幹預熱線打不通《9號秘事》之冰冷的安慰
    因此,我國加快建全有效的心理危機幹預機制刻不容緩。今天D妹要為大家帶來的《冰冷的安慰》,就是一個關於心理危機幹預接線員的故事。話不多說,讓我們一起進入《冰冷的安慰》吧!本集採用固定鏡頭模仿監控攝像頭進行拍攝。
  • 我在淘寶當自殺幹預師
    指尖划過一件件商品,離開的念頭逐漸強烈,她找到一家藥店,詢問客服,「什麼藥能讓我走得快一點?」並威脅說,「你不賣給我,我就從8樓跳下去。」如同在銀行職員按響了暗藏的報警鈴,當思思感知到客戶的自殺傾向,一套自殺幹預機制也悄然啟動。她一邊安撫情緒崩潰的小佳,一邊緊急通知了淘寶的「自殺幹預師」。
  • 夢到跳樓自殺
    跳樓自殺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如果白天看到了,我想晚上都會做惡夢的,如果是晚上夢到了,會是什麼意思呢?好還是不好呢?
  • 【夢見有人跳樓自殺】
    夢見跳樓,表明日子或工作環境的改變使你感到不安。假如常做這種夢,表明身體健康出現問題,最佳做個健康檢查。
  • 衝動丨銀川一男子因女友要分手,吞服大量安眠藥自殺!
    衝動丨銀川一男子因女友要分手,吞服大量安眠藥自殺!民警趕到王美麗家中時,王英俊已經離去,可王美麗很緊張地告訴民警,他走的時候,拿走了家中的一瓶安眠藥!
  • 她是星二代卻因愛情失意跳樓自殺
    想必前幾天的新聞大家都看到了,曾經的「上海第一美」沈麗君跳樓自殺。
  • 盤點娛樂圈逼得情人自殺的10大男星!
    湯鎮業當年和翁美玲愛得如痴如醉,但最終翁美玲卻用一瓶煤氣結束了自己年僅26歲的生命,而在自殺的當天,翁美玲和湯鎮業曾大吵,所以,在翁美玲自殺身亡後,粉絲們將所有的錯歸於湯鎮業,雖然我們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湯鎮業從此就背上了罵名
  •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朋友,她吞安眠藥要自殺...」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朋友,她吞安眠藥要自殺......」最美浙警「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朋友,她吞安眠藥要自殺......10月8日中午11時許湖州市公安局吳興區分局八裡店派出所接到群眾報警稱自己的朋友在電話中說與父母吵架已服下幾十顆安眠藥
  • 杭州一女子微信朋友圈發自殺信息並吞下安眠藥
    杭州網訊 「吃安眠藥,永遠不想醒過來。」這是近日杭州一女子在微信朋友圈發的消息。這名女子不僅在朋友圈發了信息,還真的就吞下了大量安眠藥。危急時刻,她的微信好友、派出所民警、醫生合力把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 那些在微博「宣布」自殺的年輕人
    你很難想像,眼前這個開朗的陽光大男孩半年前因自殺驚動了警方,甚至讓全網接力救援,從死神邊緣把他拉了回來。凡凡今年21歲,在南京一所高校就讀,去年9月份休學,因為他得了重度抑鬱症。「一說起這病,誰都不相信,都以為我在騙他。」凡凡說,那段時間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一天躺在床上,哪裡都不想去,也不想吃飯,起來就吃安眠藥接著睡。「發病的時候,你真的連動都不想動。」
  • 原標題 [韓國女演員金秀珍自殺 盤點娛樂圈自殺的明星(組圖)]
    第1頁:韓國女演員金秀珍自殺 第2頁:臺灣藝人洪瑞襄燒炭身亡 第3頁:阮玲玉 第4頁:上官雲珠跳樓自殺 第5頁:林黛吃安眠藥自殺 第6頁:關露服用大量安眠藥自殺 第7頁:翁美玲 第8頁:陳寶蓮墜樓身亡 第9頁:U-Nee上吊自殺 第10頁:鄭多彬浴室中上吊身亡 第11頁:李恩珠在公寓上吊自殺
  • 乾貨課堂丨學生案例分析:自殺幹預
    Bruce/視覺設計導師  浙江理工科技與藝術學院 - 服裝設計  倫敦傳媒學院 - 平面與媒體設計  Thames Diver設計工作室創始人  『從你的全世界路過』故事卡項目設計師  擔任Once Upon A Time時尚攝影展覽總視覺設計師  項目:自殺幹預
  • 貓跳樓是為了自殺嗎?
    但之前我用「團購」形容過某種疾病的扎堆兒,是為了科普常見隱患,為了提請主人們注意。昨日遇見跳樓貓,今天又出現;昨天那位無大礙地回家養病了,可能是因為頑皮不小心墜樓;今天來的卻是一具冰涼的屍體,而且是一位身懷六甲的貓媽媽,主人說她是自己從樓上跳下去的。貓為何會有這種自殺式的行為?!似乎,也只有貓會這樣,我特別希望貓行為學的專業人士能夠多多普及一下。
  • 自殺逝世者親友心理復原貼士
    就如每年九月十日的「世界預防自殺日」引人深思和惆悵。生活中,「自殺」的話題總讓人覺得五味雜陳卻難以言說,像是一塊巨石堵在心口。也許這些感受正是一名心理危機與哀傷處理者的感受吧,在此也分享一些經驗與感悟希望與各位共勉。
  • 我的同事小周上周跳樓自殺了!
    我的同事小周上周跳樓自殺了! 據說是因為家裡壓力大,父親得了癌症,孩子天生耳鳴,全靠小周一個人上班掙錢給兩人看病。 我卻認為小周不像是自殺的。
  • 為什麼自殺的人常會選擇跳樓?背後的原因令人心酸……
    1947年4月30日,伊芙琳坐火車去看望了未婚夫,第二天上午回到紐約,買了一張帝國大廈86樓的天文觀景臺的門票,從那裡跳樓身亡。「我不希望任何人看到我的任何部分。您可以用火化摧毀我的身體嗎?我請求您和我的家人,不要為我舉行葬禮和紀念。我的未婚夫讓我在六月嫁給他,但我認為我不會成為一個好妻子。沒有我,他會好得多。」
  • 劉德華粉絲逼父親賣腎自殺,周杰倫粉絲吞安眠藥
    周杰倫的粉絲吞安眠藥2005年周杰倫演唱會,一個偏癱少年周楓,見到周杰倫後突然吞下一瓶安眠藥,幸虧當時救治及時,無生命危險,周杰倫也表示不會去探望不珍惜自己生命的歌迷。  2007年劉德華的粉絲楊麗娟,很早就輟學開始追星,父親為了她傾家蕩產,父不惜賣腎和自殺,只為劉德華能和女兒見上一面,這事當時非常轟動。
  • 37歲女博士攜女跳樓自殺:媽媽,求你別殺我!
    所以,幾樁母親攜子自殺案裡,母親是自殺,也是殺人。是悲催的受害者,也是殘酷的綁架犯+謀殺犯。如果我們認識不到這一點,我真的很怕這種風氣蔓延後,女人們用以表達憤怒、報復的方式,都是殺死自己和孩子。而事實上,這已經有蔓延的趨勢了——新化母子自殺後,漳州母子投河自殺,長沙女博士攜女跳樓......明天呢,是不是有什麼別的地方的悲催母親,也效仿這種方式,帶著孩子赴死?而孩子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他們很可能在母親的盛怒之中,連哭聲都發不出,連求救都未曾被人聽到,就被母親處以極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