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 毛尖:寫影評成了一種人生道德,悲痛

2021-01-10 手機鳳凰網

「電影就是我的生活,就像風在空氣裡。」

作家毛尖寫了近20年影評。從希區柯克、戈達爾、英格瑪•伯格曼到小津安二郎和王家衛,在影評如過江之鯽的今天,把影評比作江湖,毛尖就是無招勝有招的那個,下筆精準如寸鐵殺人,讀來酣暢淋漓,卻永遠摸不出她的套路。

20年前,影評人是一個很酷的職業,毛尖還能裹著小圍巾,穿著高跟鞋,施施然在羨慕的眼神中出入電影院。20年後,寫字的成了碼字的,專欄作家聽起來像嘲諷,影評人也成了文化行業的清道夫,專門負責替觀眾排雷。毛尖說,再不允許我爆幾句粗口,我就要憋出工傷了。

4月13日上海思南《夜短夢長》活動現場,右二為毛尖。

「好的電影永遠在激起一種『髒亂差』的念頭。如果不激發這些念頭,電影就不會這麼性感,吸引這麼多觀眾。」毛尖偏愛那些暗流湧動的電影,曖昧、出軌、謀殺……15年前,她的影評集《非常罪非常美》出版,不談硬邦邦的技法,只談乳房、屁股、腿,還有空氣中瀰漫的荷爾蒙,這是毛尖的任性與率直,她喜歡電影中呈現出的硬核質感,和人性中不可言說的罪惡衝動。

毛尖

翻開毛尖的片單,會覺得有些高冷:不管是20世紀初期鮮有人知的黑白默片《火車大劫案》,還是60年代左右的經典之作《祖與佔》《驚魂記》《四百擊》,毛尖對內容、臺詞、鏡頭,都如數家珍。但她坦言自己是個通俗電影愛好者,喜歡趙本山,還直言不諱自己「看臉」,臉是銀幕的最大道德。

近日,毛尖新作《夜短夢長》出版,這也是她在《收穫》上影評專欄的一次集結。「怎麼罵爛片,既要罵到七寸,也不能把自己罵得跟漢奸似的。怎麼讚美,既要奉獻專業的眼光,又不能無坐標地拔高。」新書出版之際,澎湃新聞對話這位不按套路出牌的影評人,看她如何衡量電影的審美,和寫作影評的心路歷程。

毛尖新作《夜短夢長》

寫影評是一種人生道德

澎湃新聞:做「影評人」是怎樣的感受,影評好寫嗎?

毛尖:二十多年前,我剛成為影評人那會,似乎挺牛的,至少周圍朋友羨慕,覺得一邊享樂一邊工作了。一桌吃飯,到九點,起身說去看個夜場電影,圍巾一甩,幅度挺大的,弄得朋友罵罵咧咧。現在吃飯,再說去看個夜場,灰頭土臉系好圍巾,大家同情地目送我,安慰我。

所以,你說影評好寫吧,也好寫,大家都覺得我們做了文化底端的工作,「也不容易,看那麼多爛片。」這是最近幾年我聽到最多的話。要說難寫吧,大概也沒有比影評更難寫的了。怎麼罵爛片,既要罵到七寸,也不能把自己罵得跟漢奸似的。怎麼讚美,既要奉獻專業的眼光,又不能無坐標地拔高。一個字,難。

澎湃新聞:好片和爛片,哪一類的影評寫起來更容易?

毛尖:都不容易。寫好片,心腸柔軟,罵爛片,快感多點。但是,二十多年影評寫下來,早就不是為自己的那點情緒寫作,更不是為了快感。圖快感,打遊戲吃川菜不更快感。尋找人生的舒適區,大城小愛不更便捷。其實我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麼時候染上了職業感和使命感,大概是在文匯報寫專欄開始吧,似乎寫影評也是一種人生道德了。話說到這份上,自己想想都覺得悲痛。

澎湃新聞:你覺得什麼樣的電影算是爛片?

毛尖:爛片哪有標準。可以保證的是,我在《夜短夢長》裡寫的,都不是爛片。同樣一個偷鑰匙橋段,希區柯克用來改變我們的心跳,出現在某些電視劇裡,就是浪費時間。一定要下定義的話,爛片就像黃片,一個動作所用的時間超過必要觀看時間。

澎湃新聞:有人吐槽,你影評裡偶爾出現髒話,對此你有什麼感想?

毛尖:這個我被吐槽了很多年了。TMD算髒話嗎?那是我們影評人的語助詞,允許我們在看了一百個小時的爛片之後,喘口氣,否則我們都要憋出工傷。同時,也允許我們一百場爛片後,突然看到《權力的遊戲》中,瑟曦大放野火,因為被爽到吐出三個字。

澎湃新聞:2019年至今,你有什麼看過的電影想推薦給大家?

毛尖:我挺喜歡《撞死了一隻羊》,雖然我更喜歡萬瑪才旦的《靜靜的嘛呢石》。他的電影體量都不大,但獨有一種光天化日的夢感,他的掌控力來自他鎮定的詩意,他清晰的願望。他的藏區電影,完全不需要前綴,就像有些女詩人,不應該加「女」。

澎湃新聞:今年有哪些尚未上映的電影,是你特別期待的?

毛尖:期待《詩眼倦天涯》。我是武俠迷。又是徐浩峰出品。必看。還有陳坤,他肯定會美過周迅和宋佳。有點喜歡他的妖孽之美。

3月9日北京單向街《夜短夢長》活動現場

看年輕演員,首先當然選擇看臉

澎湃新聞:除了梁朝偉和張學友,還有哪些演員是你特別喜歡的?

毛尖:我也很喜歡趙本山。《鄉村愛情故事》我跟了好多年。中年段中國演員,會越來越好,他們是國產連續劇的主要質量保證,可惜很少有劇本專門為他們寫戲。像《北平無戰事》這樣的連續劇,沒有中年演員撐,哪裡能堅挺。

澎湃新聞:你怎麼看國內的年輕演員?你選擇看臉,還是看演技?

毛尖:看年輕演員,首先當然選擇看臉了。看臉也不丟臉,臉就是銀幕的最大道德。臉也是演技的一部分,臉和演技不能脫鉤的。我們所謂的看演技,也是在臉成立的基礎上。不過現在所謂的看臉,言下之意大概是只有一個15平方釐米的內容。所以,在看臉和看演技被割裂的基礎上,我選擇看演技,就比如,看春晚,我期待看到趙本山,而不是歌舞演員。

澎湃新聞:你最想對話的中國導演是哪位?最想問他/她什麼問題?

毛尖:許鞍華。我想問她,你最愛的人是誰。不過,她不會回答我的。

澎湃新聞:你曾在電影《黃金時代》中出演,自己演自己是什麼樣的感覺?

毛尖:那天當了一下午群眾演員,扮演作家,深刻感受演戲需要巨大的意志。不斷重來,不斷重複,完全體力活。當然,這也是好導演才會要求演員的。像我們一介群眾演員,許鞍華也給量身定做旗袍,所以她後來一遍遍要我們重來,穿著人家花力氣定製的衣服,還有天南地北飛過來的大牌,也只好從了。

我並不害怕脫節,更不想戀棧

澎湃新聞:你知道現在特別年輕的一代的電影審美是怎樣的嗎?會不會害怕自己脫節了。

毛尖:我在高校教書,家裡還有一個00後,想脫節都難,因為他們成天會拿他們的美學來對抗我。而我,雖然越來越被他們逼成美學封建主義者,但是,只要他們還願意來打擊我,我就被逼著上路吧。

不過說到底,我並不害怕脫節問題,更不想戀棧。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和位置。真心想早點加入廣場舞隊伍,和我最親愛的朋友們一起絲巾天涯,拍很多年輕時代來不及拍的照。

澎湃新聞:平時會給兒子推薦怎樣的書和電影,會讓他看「重口味」嗎?

毛尖:沒有專門為他做推薦或訂製菜單。從小,他跟著我們看書看片,遇到重口的,也從來沒讓他走開,所以,他的閱讀量和閱片量大概是非常大的,偶爾也能看出電影史裡的小錯誤,但也有問題。因為沒有給他足夠的童話養育,他自以為是地覺得對人間有了很多自己的理解,比如他會覺得女人都是帶來事件的裝置,搞得很黑色直男。

澎湃新聞:李歐梵在序言中寫「不要再去追逐鐵甲人和蜘蛛俠,多膜拜幾位老電影中的男神女神吧。」你怎麼看「鐵甲人和蜘蛛俠」?

毛尖:《復聯》我也看的,鐵甲人和蜘蛛俠我也看的。他們不構成我的矛盾,我可以喜歡胡金銓也可以喜歡徐克,電影史和當代感是兩種文化要求,我試圖同時擁有他們。

澎湃新聞:你反感通俗電影嗎?

毛尖:1990年代到2000年,有過一段特別鍾愛高冷電影的時期,但我本人一直是通俗電影的愛好者。我最喜歡的幾個類型,像武俠電影、黑幫電影、警匪電影,都是類型片中最通俗的。這些年,我花了很多時間寫電視劇評論,更加追求通俗了。

澎湃新聞:你曾說中國電影需要「救市」,聊聊你心中的中國電影有哪些問題吧。

毛尖:中國電影哪哪都是問題,而且每個環節都覺得問題出在其他環節,搞得大家互相推諉或自暴自棄。我覺得當下能做的是,大家都直面自己問題,演員談自己的問題,導演也談自己的,而不要一味怪什麼電影限制;編劇也談自己的問題,而不要先罵市場。市場也談自己的,不要怪世界形勢。把分內之事做好了,再談其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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