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現如今和德雲社關係最緊張,最尷尬的一位相聲演員,相信很多小夥伴腦子裡浮現出的第一個名字,就是那個被剝奪了名字的曹金先生,沒錯,說的就是曹雲金,當年因為一些師徒之間的糾紛,一氣之下離開師門,隨後,郭德綱直接宣布將此人逐出師門,從今以後和德雲社再無關聯
甚至後來還衍生出了一系列的八卦傳聞,打那之後,曹雲金每次出現總是要被人提起那些和前師門的尷尬往事,當然尷尬的也不止曹雲金一個人,最近德雲社的一檔團綜節目上線,好多觀眾每一集都追著看,光是看節目,大家也能瞧出來,徒弟們,對於逐出師門之類的字眼都是刻意在避免提及
畢竟當年發生的事情,對於德雲社的哪一位徒弟來說,都是一次不小的衝擊,誰也不會想到突然之間就會發生那樣的事情,離開的人固然尷尬,但是留下來的人也一樣,受到了影響,不過大家也不要因為這樣就以為德雲社內部就不存在任何問題,其實在社裡一直都有一個人,處境比較尷尬,明明很有能力,但是卻沒有應該得到的名氣。
沒錯,我說的就是高峰。相信很多德雲觀眾都聽過這樣一句話,德雲社可以沒有小嶽嶽,但是不能沒有高峰,其實這句話就已經從本質上說明了高峰對於德雲社來說是一個多麼重要的存在。
看完團綜以後,很多觀眾都注意到,除了郭德綱和于謙這對頭號招牌之外,小嶽嶽,張雲雷,周小辮兒這些演員都已經火出了相聲圈,甚至大有爭當德雲一哥的勢頭,似乎隨便挑一個人都能出來獨當一面。
但是在這些風光背後,每個人都不敢忘記的一個名字,就是高峰。高峰在德雲社裡的地位,可以說是僅僅次於郭德綱和于謙,如果說這兩位在社裡是老大和老二的位置,那麼他一定是老三,就連欒雲平在他面前恐怕都得叫尊稱。
每個徒弟都知道,那個人是「德雲社總教習」,換句話說,只要是郭德綱想這麼做,他就可以用各種力量捧紅德雲社裡的任何一個演員,但是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他把她自己捧紅了,把自己的徒弟捧紅了,甚至連兒子都已經火出了相聲圈,卻獨獨沒有捧紅高峰,這件事也是很多人一直都沒有想明白的一個問題,明明那麼有才華的一個人,為什麼不捧他呢?
思來想去,我在高峰身上確實看不到任何硬體上的缺失,因為作為一個相聲演員,它幾乎可以被稱作是「大家」,我覺得哪怕是郭德綱和于謙在它面前也只能端的一個平起平坐的地位。對於德雲社來講,高峰的存在絕對是不可或缺的,也是舞臺上的頂梁柱,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
但是郭德綱沒有把他捧紅,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高峰的相聲風格,似乎和現在主流觀眾喜歡的相聲風格不太符合,現在喜歡聽相聲的觀眾已經和過去不一樣了,過去喜歡聽相聲的都是菜市口的大爺大媽,閒來無事剛下班的工人,街頭巷尾的孩子們,聽得懂的就跟著樂一樂,聽不懂的也跟著捧個場,圖的就是個熱鬧。
但是現在聽相聲的觀眾群體儼然已經和過去不是同一波了,現在喜歡相聲的,除了以前那些傳統觀眾,更多湧進來的是被德雲社的名氣吸引來的年輕觀眾群體,還有一些從粉絲圈兒裡蹦出來的追星女孩兒,這些追星女孩自稱是德雲女孩,喜歡相聲圈裡長的好看,又有包袱的相聲演員。
相聲說到底還是要說給觀眾聽的,郭德綱和于謙現在已經很少登臺演出,更多的是把機會留給了徒弟們,而徒弟在創作本子的時候,往往就根據觀眾們的喜好,因為他們都記得這是一種曲藝藝術,觀眾們喜歡什麼樣的,就給觀眾們表演什麼樣的,這是他們作為相聲演員的基本修養。
而高峰則不一樣,和現在年輕後輩的相聲表演比起來,高峰的相聲絕對是更加傳統的,他是一個重視傳統的人,以前的相聲什麼樣,現在的笑聲還是要延續以前的風格,更傳統,更端正,絕對不允許把一些糟粕的東西引進來汙了這門藝術。
但是這種堅持也是存在問題的,老一輩的觀眾聽起來覺得這樣的相聲風格四平八穩,聽得和以前是一樣的東西,穩穩噹噹規規矩矩的笑點,但是年輕一代的觀眾卻不見得會對這種風格的東西買帳,真正對現實深有研究的觀眾可能會喜歡他這樣傳統派的相聲,但是最新湧進來的粉絲群體,那些德雲女孩們,對於這種頗有些門檻的相聲風格能否接受,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好多人覺得相聲就是一門市井藝術,沒有必要把東西都搞得那麼呆板,所以大多數的觀眾看相聲的時候,喜歡的只是看臺上的熱鬧,喜歡的是那種頗大京津氛圍的風味,喜歡小嶽嶽那樣鬧騰,甩開膀子耍寶的風格,但是高峰老師卻覺得這樣的風格是不行的,因為他的骨子裡就是傳統的相聲魂,耍寶能把觀眾逗笑的東西,那叫出洋相。
所以這麼多年來,高峰一直堅持自己的相聲標準,不肯放低姿態,也不肯用耍寶的方式去約觀眾,堅持用最優質的文本內容來演出,靠的就是基本功,靠的就是文本能力,也是因為這種堅持,使得高峰在德雲社裡的地位變成了一位像藝術總監一樣的人物,和老郭一起把持著演員的培養和塑造。
但是非常尷尬的情況是,現在絕大多數觀眾已經沒有耐心去感受傳統曲藝了,大家喜歡耍寶的相聲形式,喜歡那種能把人直接逗笑的表演風格,顯然,這和高峰的藝術堅持是背道而馳的,而且有很多演員已經憑藉這樣的表演風格取得了觀眾的喜愛,甚至名氣和人氣早就已經大過了他這個「老師傅」。
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也不過是這樣的狀態了,所以很多徒弟在後臺都或多或少對於高峰的堅持有過一些質疑聲,就連小嶽嶽曾經都對高峰的風格產生過一些質疑。
嶽雲鵬火了以後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謙卑和好學,但是其實最開始火起來的時候,小嶽嶽也不是沒有飄過。
當時在一次演出結束之後,他在回去的路上對媳婦忿忿的說道:高峰竟然能排在我後面出場?熟悉相聲排位的小夥伴應該都清楚,演出的順序是有講究的,這東西和地位是相關的。
媳婦兒鄭敏聽到這話後,反倒是反應很大,馬上給了他一巴掌,本來是要回家的,結果氣得直接把他帶到了師傅那邊。經過幾個小時的長談,從那之後,小嶽嶽就再也沒有過膨脹的時候。
而郭德綱對於徒弟們的這種反應也表示理解,他在一次訪談節目中還說道:我都知道,所有徒弟的膨脹,都是從看不起高峰開始的。
但不管徒弟們是怎麼想的,這個人,在相聲界地位是絕對不可撼動的,無論是你有多紅,多了不起,都改變不了他的地位。
高峰沒有眼紅過嗎?與其說是眼紅,我覺得不如說是「不忿」,相聲這樣的藝術怎麼能變成這樣?怎麼能變成這樣以後還被人喜歡?在二零一九年綱絲節上,高峰表演了一段《天文學》,其中在墊話階段有一個包袱:他相聲雖然可樂,但是只能聽一遍,以後再聽就覺得不可樂了;隨後話鋒一轉,說欒雲平的相聲就值得反覆聽。
他接著說「為什麼呢?因為聽不懂」,言下之意就是,現在的這些新秀已經不行了,所有人都聽得懂,也不耐聽,那叫什麼相聲!
雖然說話衝,處境也有點尷尬,但我覺得眼下高峰的相聲確實算得上是文哏功底最好的。他的包袱往往就是的皮有些厚,需要大家有時間回味,這就是他所說的耐聽,越琢磨越有意思就是比較有後勁。高峰就像學生們的啟蒙老師一樣,幹的是辛苦的工作,悶悶無聞的辛苦付出。可以說,是這個人為德雲社輸送了大批的相聲人才。這也是郭德綱看重他的原因,也是教育徒弟尊重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