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影落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簫。邪中帶有三分正,正中還有七分邪。黃藥師,外號「東邪」,是金庸武俠中最絕頂的高手之一。他精通奇門遁甲九宮八卦、兵法、水利農桑、琴棋書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武雙全還通曉音律。甚至可以說,在射鵰英雄傳中,讀者最喜歡的不是郭靖,不是洪七公,而是東邪黃藥師,他也是金庸筆下最具特色的人物之一。
那麼,這樣一位極具特色的絕頂高手,結局究竟如何呢?
黃藥師的結局,金庸先生雖沒有寫明,但他在射鵰三部曲中共埋下了三處伏筆。或許我們也不難想像到,黃藥師如此一個有性格特色的人物,其結局同樣和他的人一樣「精彩」。
在筆者看來,黃藥師最後確實是死了,並且他是手按玉簫吹著「碧海潮生曲」,沉船於大海之中。
為何這麼說呢?我們不妨先來看看金庸書中的三處伏筆:
一、射鵰英雄傳中黃藥師的「花船」
當時洪七公、郭靖、老頑童三人準備離開桃花島,但老頑童卻嫌黃藥師給他們安排的船太小不好看,他哭天喊地想要乘坐海邊停泊的一艘「大花船」。黃藥師一連阻止,但老頑童死活不依,他無奈只得隨了老頑童。老頑童等人乘船離去,但船剛駛入深海,就發生了意外。
洪七公、周伯通、郭靖三人搶出船艙,都是腳下一軟,水已沒脛,不由得大驚,一齊躍上船桅.俯首看時,甲板上波濤洶湧,海水滾滾灌入船來。這變故突如其來,三人一時都惶然失措……只聽得豁喇喇幾聲巨響,船身從中裂為兩半。兩名船夫大驚,抱著帆桁的手一松,直跌入海中去了。
原來,那艘花船是黃藥師為自己準備的。黃藥師對妻子情深義重,並且他的妻子還是為了他得到九陰真經而死,因此黃藥師感覺愧對妻子,當時便想要和妻子一同而去。但想到黃蓉剛出生不久,他不能拋下黃蓉不管,於是便命人打造了一艘花船,只等黃蓉有了歸宿之後,便帶著妻子一同乘坐花船,在波濤洶湧之際,吹起碧海潮生曲,和妻子一起葬身大海之中。
而那艘花船雖然看上去和一般的船沒什麼區別,但船底的木板並非是用鐵釘釘結實的,而是用生膠繩索捆的。只要船駛入深海,船板便會被驚濤駭散所摧毀,連船帶人一起沉入深海之中。在黃藥師看來,這才對得起他瀟灑倜儻,一代武學大宗師的身份。
二、神鵰俠侶結局
在舊版《倚天屠龍記》中,金庸曾借郭襄,交代了神鵰俠侶後期黃藥師的結局。
在神鵰俠侶後期,襄陽城獨木難支,最終還是被元軍攻破,大俠郭靖和女俠黃蓉在城破之前將小女兒郭襄送出城,讓她上桃花島去找外公黃藥師。郭襄上了桃花島之後,卻發現島上空無一人,而那艘黃藥師預備好與妻子殉葬的花船也不見了蹤影,自此之後,江湖上再也沒人見到過黃藥師。
新版中,金庸雖然刪去了這個片段,但在筆者看來,這主要是為了給小說創造懸念,引發不同讀者的思考,但黃藥師的結局很大可能就是這樣。
三、黃蓉所說的「南海神尼」
黃藥師奇道:「南海神尼?那是誰啊?我從沒聽過此人的名頭。」楊過臉色大變,站起身來,顫聲說道:「難道……難道世上並無……並無南海神尼其人?」黃藥師見他神色陡然大異,倒也吃了一驚,沉吟道:「莫非是近年新出道的異人?老夫孤陋寡聞,未聞其名。」楊過仰天一聲長嘯,震動屋瓦,雙目中淚珠滔滔而下,難以止歇。黃藥師茫然不解,自言自語:「南海神尼,南海神尼?那是何人?」
當時楊過和黃藥師在一起喝酒,楊過想著黃藥師武功絕頂,見識閱歷又極高,於是便向黃藥師打聽起了南海神尼的消息。而黃藥師卻是第一次聽說有南海神尼其人,也是大為驚異。他見楊過武功極高,卻因為南海神尼性情大變,心中更是充滿了好奇。
南海神尼雖然是黃蓉為了穩住楊過所說的世外高人,但世界之大,天下也並非只有「五絕」,或許南海神尼就就是真實存在的一位世外高人。若是從普通人口中得知,黃藥師或許不信,但楊過說南海神尼前先施展了絕世武功,黃藥師再從楊過口中聽說南海神尼,他對此或許是將信將疑。
因此,黃藥師或許還有一種結局,那就是自襄陽大戰後,他就離開了襄陽,帶著妻子踏上了尋找南海神尼之路。或許他找到了,或許又沒找到,最後和妻子葬身於南海之中。
總之,黃藥師帶著妻子,漂流在茫茫大海之中,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之中,手按玉簫,吹起碧海潮生曲,這應該是他最完美、最精彩的結局。確實如金庸所寫,這才不辱沒東邪黃藥師一代大宗師的威名,但這也不免讓讀者感到惋惜。而如今金庸已去,他筆下的黃藥師也成了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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