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遠嫁的姑娘,娘家是湖北的第二個疫情區,現在備受眾人關注的黃岡。
20年前,因為黃岡中學,讓黃岡市,甚至整個湖北成為大家眼中的佼佼者,20年後,因為疫情,黃岡再一次出現在大眾眼前,這一次它沒有了光芒四射,更多的卻是一臉的疲憊。
我的家庭是個大家族,七個姑媽,三個舅舅,一個小姨,一個伯父。其中有六個姑媽定居於武漢,二舅家同樣居住於武漢。
武漢封城前,他們都沒有離開武漢,一直守護著武漢。
我的表弟,1988年的小夥子,有個當護士的女朋友,但沒結婚。表弟是姑父四兄弟中,唯一的一個男孩子。
表弟是公職人員,面對疫情,他沒有退縮,而是勇敢的站出來,大年三十,仍然在武漢街頭執勤,他用他的實際行動保護著武漢。
我的爸爸疑似病例,已經入院治療11天,從最開始的持續高燒到現在的病情穩定,他的狀態越來越好。
記得有一次早上9點多,我打電話給爸爸,問他吃飯沒?他說還沒有送過來,我告訴他我們來打電話向政府反應這個問題,但爸爸卻阻止了我。
他說:「醫生那麼忙,我們堅持一會就好了」。
還有一天,在一次視頻聊天中得知醫院送到爸媽手中的飯菜,不是溫溫的,就是冷冰冰的,我說,大冷天的不能吃冷的食物,我們給政府反應這個問題吧。
媽媽說:「大過年的,大家都忙,醫生們吃的也是冷冰冰的飯菜,我們用開水把飯泡熱一樣可以吃」。
這是我的爸媽,入住醫院感染科,用他們的實際行動理解著辛勤的醫務人員。
我的弟弟和我爸是密切接觸者,在家隔離,醫生要求他每天上報體溫。
弟弟是一名平面設計師,長期與電腦為友,他的眼睛輕度近視,對於水銀體溫計看得比較模糊,於是,自己網購了一個紅外線體溫計。
後來,醫務人員向他借走了紅外線體溫計,說是每天下村要給很多人量體溫,水銀的太慢了。
弟弟二話沒說,非常時期他首先想到的是別人。
我另外一個表弟,1990年的單身小夥子,是武漢市的一名協警工作人員,也是家裡面唯一的一個孩子。前幾天,他和他的媽媽由於發熱,雙雙己入院治療,而表弟在今天送往更高一級醫院。
這是我的家族,但我們從不害怕,因為我們知道,在我們背後,有成千上億個殷切的眼神在關心和鼓舞著我們,我們是不幸的,但也是幸運的!
我的城市,我的家鄉,它只是生病了,我們正拼盡全力,全力以赴的救治它,從未放棄,我相信總有一天,它將會以嶄新的面貌和抖擻的精神,出現在大家眼前。
待冰雪融化,春暖花開的時候,湖北人歡迎全世界的朋友們來湖北賞櫻花,吃熱乾麵,啃鴨脖。
武漢加油!湖北加油!中國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