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熊能寫字，異犬會唱歌，《子不語》揭示「採生折割」殘酷真相

2009年有部印度電影，叫《貧民窟的百萬富翁》，當時獲得了奧斯卡多項大獎。其中有一段劇情，讓人毛骨悚然，雖時隔多年，仍在我心中留有深刻的印象。

一個人的印度 | One Man's India 孟買達維拉貧民窟 Dharavi

說的是主角小的時候，因為宗教衝突，失去了雙親，和哥哥相依為命，靠在垃圾場撿拾垃圾生存，某天，某位好心人造訪垃圾場，收留了眾多在此討生活的流浪兒童，並供給他們飲食和住所，教導他們唱歌跳舞。主角對這個好心人內心充滿了感激，因此，格外用心學習唱歌。而這位大善人也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過來檢查他們學習成果，並挑選出才藝最好的孩子。被挑選出的孩子以為自己會得到額外的獎賞，然而事實卻是墜入地獄。原來這個所謂的大善人其實是一個殘害控制兒童乞討組織的首領，被挑選出來的孩子會被他們弄瞎或者弄成殘廢，作為乞討工具，以博取同情，賺取錢財。這天，主角也被挑選出來，幸好主角的哥哥發現了真相，帶著他逃出了虎口。

不僅僅是國外，我國古代也有這種情況，並且有一個專門的名詞「採生折割」，「採生折割」，是職業乞丐中最歹毒兇惡的一種。人為地製造一些殘廢或者「怪物」，以此為幌子博取世人的同情，藉此獲得路人施捨的大量錢財。「採」就是採取，搜集；「生」是生坯、原料，一般是正常發育的幼童；「折割」即刀砍斧削。簡單地說，就是抓住正常的活人，特別是幼童，用刀砍斧削及其它方式把他變成形狀奇怪殘疾的怪物。

《子不語》中就有兩則關於採生折割的故事，《狗熊寫字》和《唱歌犬》，讀來令人細思極恐。

《狗熊寫字》說的是乾隆年間，某地有一個乞丐，養了一頭大狗熊，竟然會寫字，唐詩宋詞之類的不在話下，好奇心驅使人們紛紛掏錢去觀看或者求字。某日，某人趁乞丐外出，來到大狗熊面前，讓其寫字。狗熊趁機寫出了真相，原來所謂的狗熊，其實是人，孩童時期被乞丐一夥捉住，起初先用毒藥將其毒啞，待一段時間後，用針把他渾身刺的熱血淋漓，趁著血沒止住之時，將一頭真狗熊殺了，趁熱將熊皮包在他身上，人血、熊血粘在一起，狗熊皮從此就粘在了他身上。然後乞丐們用鐵鏈鎖住他，以此騙錢。說罷，淚如雨下。此人一聽，大吃一驚，連忙告知了官府，官府最終按照採生折割的律法將乞丐處以極刑，並將其送回家人身邊。

《唱歌犬》說的是某地，有人牽著一條狗前來賣藝，這狗有一個奇怪的地方，那便是耳朵鼻子都和人長的非常相似，而且更奇特的是，可以開口說話。

當時的百姓不明所以，紛紛掏出錢財換狗高歌一曲，久而久之，去看演出的人越來越多，一時間，唱歌犬的奇聞便四散傳開。

這件事引起了官府的注意，縣太爺借給其母親表演的名義，將此狗帶入內宅，藉機詢問其是人還是狗？狗搖頭表示不知，縣令又問為什麼跟著那兩人，那隻「狗」也是一問三不知。縣令在與狗交談中，敏銳的發現了一個問題，據狗說平時它都是被關在木桶裡，某天偶然外出進食時發現木桶外邊面有很多木頭人，眼睛手腳都能動，還看到住的船板下面躺著一個老人，貌似已經死了。縣令頓起疑心，派人前去調查，果然發現了一張老人的人皮，中間填充了稻草。縣令又驚又怒，著衙役把那兩個人拷了過來，嚴加審問，起初二人是死不鬆口，最後施加了酷刑，才從二人口中得出了真相。那二人說：「此犬乃用三歲孩子做成。先用藥爛其身上皮，使盡脫；次用狗毛燒灰，和藥敷之；內服以藥，使瘡平復，則體生犬毛而尾出，儼然犬也。」而且，這種方法用十次不見得有一次能夠成功，可見不知道有多少小兒命喪其手，而木頭人則是給拐來的孩子當玩具的，拐來後讓他們自己挑木頭人玩，選擇瘸子的，把腿打折，選擇盲人的把眼戳瞎，然後讓他們去乞討換錢。至於那位老人實則是一張九十歲老人的皮，也是害了不少人才得到的，裡面填充著乾草，以便晾乾後用秘法製作迷魂藥。縣令聽後大怒，將兩人按律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