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潮歌:這樣的事能發生在我身上,我得多棒啊

2021-02-08 十點人物誌

王潮歌工作起來聲勢很大,空氣會在那一刻靜止,在場者卻有地動山搖之感。

 

從享譽中外的《印象·劉三姐》到前所未有的《又見平遙》,甚至作為2008年北京奧運會核心創意組一員,著名導演王潮歌都是用自己這種貫雷厲風行的處事風格震懾全場,才打造了一場又一場現象級演出。

 

接受《十點人物誌》採訪時,她操著一口純正的北京腔說道:「做我們這行的就不可能脾氣好。」「不可能」三個字被說得極重。

 

奇怪的是,被她罵過的人都不會記仇,反而把這當成一種談資:「你今天挨罵了嗎?」

只有峨眉山

四川省峨眉山腳下,受樂山市市委、市政府以及峨眉山旅遊投資開發(集團)有限公司之邀,王潮歌團隊正緊鑼密鼓地打造將在9月開演的《只有》系列首部作品《只有峨眉山》。這部被稱作「戲劇幻城」的作品,承載著王潮歌三個月來不眠不休的熱情與努力。

 

這一天,誰也沒料到導演的怒火即將燎原。

 

在川主河畔《只有峨眉山》「雲之下」劇場的施工現場,王潮歌指著一面為了加固而攤上白漿的老牆,向施工人員怒吼道:「這個牆消失了,永遠消失了!這是罪行!簡直讓人心痛不已!」眼淚從她瞪大通紅的眼眶裡唰唰淌了下來,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壞了。

 

這面牆原本屬於高河村村民關寡婦破舊的老屋,牆上斑駁的痕跡與年代久遠的塗鴉,記錄著她獨自撫養孩子的艱難歲月。現在它煥然一新,卻失去了意義,這讓王潮歌瞬間陷入絕望與無助。

再提起這次失控,王潮歌餘怒未消,她告訴記者:「你看到的都不是最激烈的,更激烈的你都沒有看見。」

 

為了修建佔地約7.8萬平方米的《只有峨眉山》劇場,「峨眉仙山」腳下破敗的高河村本應面臨著被拆遷的命運。從2018年5月開始,村民開始陸續搬離,留下一座座等待被拆的房屋。

 

當王潮歌漫步在空蕩蕩的村莊,她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低矮陰暗的房子裡,豬圈與廚房緊鄰,豬和人的糞便混在一起,房子的牆不用碰自己就會倒。

 

在一座用零碎磚頭堆砌起來的二層小樓裡,正中房間對面的牆上,遺留著彩筆塗鴉的機器人,落款用很大的字寫著「我叫張仕傑」,從旁邊貼著的獎狀上,王潮歌推測,這個男孩今年10歲了。

 

一種巨大的力量裹挾著她,王潮歌想起了遠在北京的家,金融街的修建也曾讓她再也回不去自己童年的小胡同,從此故鄉的味道消失了。

 

「所以哪輪得著我們外鄉人說不好看,說應該拆了?」她做了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決定——不拆這座村子了。

 

就這樣,高河村以另一種方式被延續了下來,成了《只有峨眉山》戲劇幻城的一部分,名叫「雲之下」。


 

為了讓觀眾能夠安全進入建築內部,建築師們必須一面一面牆,一片一片屋脊地診斷,再由最好的施工隊進行搶修,其中的成本是直接拆遷的幾倍之多。

 

王潮歌自己尊敬每一堵牆,尊敬牆上的每一個塗鴉,尊敬遺落的鞋和豁了沿的碗,她讓人把這些物品挨個標上號纏上保鮮膜,總共4355件,纏好後重新放回房間內。

 

但並不是每個人都理解她的做法,工人們常常為了加固,遮蓋了牆上的痕跡,這使她經常與建築師發生爆炸式衝突。

 

「你說我把牆全都翻新,我把老農民的豬圈全加固了,那我保留村莊的意義在哪呢?」王潮歌向記者說道。

 

為此,她在舊村的每一面需要保護的牆上貼了兩張紙,一張寫著這面牆的負責人姓名,另一張寫著「塗鴉不許動」。

 

當被問到花費如此巨大的努力保留一個不起眼的村落,到底值得嗎?王潮歌說:「別人愛怎麼想怎麼想,起碼這是我向我們土地、我們種族的一次敬意。

她講了一個故事:80年代改革開放之初,深圳招工隊第一次來到高河村招工,從此進城打工成了這座村莊的宿命,離別成了這裡時常上演的橋段。

 

「在城市發展的背後,每一個微小的村莊在承擔著什麼,時代進步又給他們帶來了什麼?」

 

王潮歌把這些故事排成17場院落戲劇,2個廣場大戲,75個散點散戲劇,放在舊村的一個個角落裡,想要全部看完,需要六天時間。

 

提起創作「雲之下」劇場的初衷,王潮歌說:「我希望人們走進這裡,沉浸在一片青瓦一豆燈光之下,撿拾童年,安放鄉愁。」

 

除了「雲之下」實景村落劇場,《只有峨眉山》還有另外兩部分:「雲之中」與「雲之上」,一個是園林劇場,一個是情境體驗劇場,三個劇場組成一座幻城。

雲海,是峨眉山神秘的面紗,王潮歌說,峨眉山最吸引她的就是這種仙氣,但更吸引她的是人。四川人的性格裡,那種藏在「安逸」與「巴適」後面的勤勞與執著,讓王潮歌分外著迷,她想琢磨琢磨這個事。

 

王潮歌把這種思考,放在了「雲之上」,在這座用50萬瓦片包裹的龐大劇場裡,無論是默默無聞的挑山工人,還是登頂吶喊的迷途少女,無論是時間的延伸,還是空間的延展,歷史、當下、與未來在舞臺上神奇地交融了。

 

白雲之下,無數個「高河村」正在上演,白雲之上,菩薩正俯瞰人間。

步履不停

接受採訪的前一天,王潮歌工作了18個小時,直到夜裡一點半才結束這天最後一場會議,這是她駐紮在峨眉山三個月以來的常態。

 

7月21日,她在微博上發布這樣一條內容:「創作進入焦灼狀態,當架構的紋理逐漸清晰,隱暗的瑕疵便顯現出來,我只能時刻手持刀斧,有時修修補補,有時忍痛斷腕,我對我的創作時刻保持高度的警覺,不放過,不姑息,不手軟,不投降。」

 

對有著「中國最具創新精神導演」稱呼的王潮歌來說,這種近似於自虐的狀態讓她覺得安心,一旦進入舒適區,她就會問自己:「我是不是要完蛋了?」

 

即使在生活中,她也在不斷追求刺激。每當黃昏時分,家家人間煙火,她都感到重重的哀傷。

 

「太無聊了,」她將「太」字拖得老長,長到無以復加。「真的太無聊了,一幫人在廚房裡做東西吃,世界怎麼這麼平庸啊!」

 

在平庸的世界裡,王潮歌註定是不平庸的那一個。

 

1995年的一天晚上,是王潮歌人生的第一個高光時刻。人民大會堂6000個座位座無虛席,中國所有的專業模特一同完成了大型時尚史詩劇《華夏民族魂》,從盛世大唐開始,一個時代接一個時代地演繹下來,一直講到當時的那個夜晚。

 

王潮歌激動地回憶說:「模特最後集體亮相的時候,6000個觀眾同時起立鼓掌,震耳欲聾,我嚇傻了,腦子不過火了。」

 

舞臺藝術帶給自己的激情就從這裡開始,但讓王潮歌真正走入大眾視野的,還是開創了中國大型實景演出先河的《印象·劉三姐》。

 

這場現象級的演出裡,王潮歌捨棄了傳統的「舞臺」定義,把灕江作為道具,把山峰作為布景,前所未有,氣勢磅礴。世界旅遊組織評價說:「從地球上任何地方買張機票來看都值得。」

但對大眾來說,《印象》的成功屬於另一個震耳欲聾的名字,那就是張藝謀。張藝謀的光芒讓大眾幾乎看不到王潮歌,但很少有人知道,《印象·劉三姐》的靈感,正是來自於張藝謀背後的王潮歌和另一位導演樊躍。

 

在此之前,王潮歌就嘗試過大型實景演出。那時她和「印象鐵三角」中的樊躍指導了一場名叫《歡樂灕江》的晚會,她突發奇想:「我們能不能不要舞臺,不要主持人也不要大牌演員,就普通的漁民,看怎麼演!」

 

這個想法後來被帶到陽朔,成就了《印象·劉三姐》。在設計演出時,她痴人說夢般地要用燈光把十二座山打亮。所有人都不贊成:「這不瞎耽誤錢麼!」

 

《印象·劉三姐》一開始並不被人看好。然而8個月以後,演出逐漸變得一票難求,觀眾席從1800加建到了3000,至今已經演了15年。

 

「他們告訴我,去年淨利潤有1個億。」王潮歌說。

 

隨著《印象》系列將王潮歌的聲望推到最高峰時,她卻毅然為《印象》畫上了句號。

 

「實景演出的路數我都已經清楚了,如果我還要繼續做,這是浪費我的生命,還是浪費您的錢呢?」對王潮歌而言,一味複製的「連鎖店模式」絕對不是自己的未來。她渴望不同。

 

2013年,王潮歌首次獨立於「鐵三角」創作了大型室內情景體驗劇《又見平遙》。巨大壓力下,王潮歌四個月內四次崩潰。「底沒了,全部要重新建立。要麼成,要麼零。」

嘔心瀝血完成的《又見平遙》最終帶來巨大的反響,觀眾在這個講述血脈傳承的故事裡獲得震撼。平遙市政府為王潮歌頒發了榮譽市民稱號,對她說:「這裡就是你的家。」

 

「那是我的一個勳章,時刻督促著我前行。」

 

與此同時,督促王潮歌前行的,還有另一股力量,那是一種近乎使命感的東西。

 

她曾接受中央民族樂團的邀約,編寫並執導舞臺劇《印象·國樂》,卻只拿了1元錢的導演費。民族樂團的人慌了,問她是哪裡照顧不周,還是想推掉這活兒。

 

王潮歌卻說:「我就是想做一次敬禮,向中國傳統文化敬禮。」

 

等到接手續篇《又見國樂》時,王潮歌的導演費終於漲了——漲到了兩塊錢。

 

如今,結束了《又見》的光輝歲月,步履不停的王潮歌開啟了她的《只有》之旅。


 

她搗鼓出一個新詞兒——戲劇幻城,提到創作的目的,她說:「我希望所有的熟悉和陌生在裡面交合,你可以成為別人,別人也可以成為你,你來了,戲已經開始,你走了,戲還沒結束。」

 

而《只有峨眉山》正是她的又一次開疆闢土,對於這個全新的嘗試,王潮歌內心激動又忐忑,當聽到記者參觀彩排後的誇讚,她說:「對我們正操勞的此刻,這真是一種安慰,但我還需要更辛苦工作,這樣才能在觀眾到來時,看到他們的反饋。」

 

王潮歌是可以被期待的,可以被顛覆的。你期待她的「匪夷所思」,她將引領你進入一個你從沒去過的場域,在那裡你曾有過的視覺經驗或生活體驗,都將被打破重組。

 

與此同時,王潮歌也是可以被討論的,可以被尊重的,卻是不能被定義的。

瘋狂背後

在王潮歌身上,你常常能感受到兩種矛盾的性格,極度自信與滿心謙卑,口若懸河卻時常惆悵,看似對立的品質,在她這裡卻有著完美的融合。

 

從北京廣播學院(現中國傳媒大學)導演專業畢業後,王潮歌就開始從事導演工作,一幹就是三十多年,如果讓她再選擇一份職業,她會是一位詩人。

 

導演與詩人,這兩種職業精神割據了王潮歌的生活,前者使她「瘋狂」,後者讓她「純粹」。

 

「瘋狂」是王潮歌的常態。每次開始創作,她就「掉進一個不見底的坑」,奮力向上爬的態勢毫無優雅可言。在舞臺上為演員做示範時,她聲情並茂,張牙舞爪,連滾帶爬,配上標誌性的爆炸式捲髮,像妖魔附體一樣。

 

「坑」裡的時候,王潮歌不想要任何關懷。在《又見五臺山》「爬坑」時,母親老侯心疼女兒,從女兒最愛吃的麵館打包了十幾份冷麵,分袋紮好,裝冰箱冷凍,一路從北京打車去五臺山給女兒送去。

 

北京30度,山中已入冬,王潮歌裹著羽絨服,箱子一開,頓時急了,「老侯,你不能總這樣!」。她弄來一隻盆,倒滿熱水,將冰凍的面坨燙溫了吃完,哆嗦著排練去了。

 

大風大浪時,她最怕親情,老侯的壯舉成了她的一樁心事,她狠下心說:「我『爬坑』時,你們別理我,也別掛念我,把我給忘了,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

 

大家都說,在王潮歌手底下幹活,最需要的不是才華,而是激情。一臺演出排練了幾十遍,結果臨快上演時推翻重來,這是常事。

 

因為對於王潮歌來說,「創新就像是生理需求」,不創新就是後退,這是她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她的一句話至今在仍被津津樂道:「抄襲自己也是耍流氓!」

 

王潮歌覺得,自己和團隊所有人之間沒有距離,當一場演出燈光、音樂、演員全都精確到一秒時,「你能想像嗎?在現場裡面,數十個人的心跳都一樣,我高興得直掐自己,他們都興奮地把我舉起來,這太讓人著迷了。」

 

這正是舞臺藝術帶給王潮歌的「癮」,說到激動處,她會手舞足蹈起來。

 

然而在瘋狂背後,王潮歌還有著靜若處子的一面,她把張藝謀比作老虎,把樊躍比作豹子,卻把自己比作一顆樹。

 

王潮歌熱愛獨處,她唯一的業餘活動就是看書。有時跑去理髮小店剪頭,人家問她叫什麼,她說叫王燕子,人家也不戳破她,下次見到她就調侃道:「燕兒姐,昨天在電視上又看見你了。」

 

這樣的王潮歌最害怕應酬,被問到會不會和主辦方吃飯,她堅決地說:「從不!不許接送,不許吃飯。」時間久了,領導們都知道她的性子,全都由著她。

 

在生活上,王潮歌是個相對低能的人,丈夫向來把她當做另一個女兒。但王潮歌很喜歡自己的這些「傻」,她說,在男人面前偶爾示弱,用女人的「無知」換得同伴的放鬆,這是很划算的事情。

 

張藝謀對她的評價則是:「導演中少有的『全活兒人』,聰明、漂亮、健康、全家和睦、事業順利。」

END

不久前,王潮歌的一段話在網絡上引發熱議。

 

那是在一個節目中,她對女兒說的話:「我來這個世界上不是為了給你當媽的,也不是為了給誰當老婆的。我首先要做一個很好的藝術家。我有我自己的願望,我有我自己對生命的價值。」

 

想做一個有社會責任感的藝術家,就要在一度程度上捨棄小家。面對網絡上七嘴八舌的輿論,她有些憤慨,但與其成為把屎把尿陪伴左右的母親,她更願意成為女兒的驕傲。

 

何況王潮歌養活的孩子,不止自己的女兒。


一個從前家庭年收入不到1000元、水電都不通的彝族村莊,如今靠著餵養《印象·麗江》劇組的100匹馬,集體脫貧致富;陽朔這個曾經連電影院和公共汽車都沒有的小縣城,建立起了超5星級的酒店,10多萬人倚仗《印象·劉三姐》生活……

 

有一次,王潮歌在微博上收到一個陌生女孩的留言:你知道嗎?我爸爸是《印象·劉三姐》裡拉紅綢的漁民,我今年大學畢業了,你不認識我,但是我想感謝你,如果沒有你,我不會上大學,我父親也不會讓我上大學。

 

看完這段話,王潮歌一下哭了。一個人因為自己開始往好處走,她說:「天吶,這樣的事情能發生在我身上,我得多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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