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5日，《九州縹緲錄》亮相上海的優酷秋集「超級劇集」發布會，檸萌影業的掌舵人蘇曉帶著劇組的核心主創出席，宣布這部作品將於11月初開機。並公布了編劇、導演、造型、美術、特效、音樂的主創班底，海報裡有一句文案很有意思：「做一場大夢，建一個世界」。這實際上可以看作檸萌對《九州縹緲錄》的期許。
《九州縹緲錄》主創亮相優酷秋集「超級劇集」發布會
雖然透露的信息不算多，但14個月的籌備期，以及接下來8-10個月的漫長拍攝周期，已經顯示了這部超級大劇的一些端倪。除此之外，蘇曉還表示，《九州縹緲錄》中很多演員，都是在其他劇中挑大梁出演男女一號，但是他們也願意加盟《九州縹緲錄》參演若干重要角色，無疑證明了這部作品的吸引力。
那麼《九州縹緲錄》魅力何在呢？我們認為，這部小說的影視化，非常有可能實現國產劇集在製作上的工業化。在故事層面，它敘事宏大，描繪了一幅亂世英雄群像圖，王朝大廈將傾，英雄橫空出世。而在價值觀層面，則是描寫了以理想信念對抗權謀，具有強烈的人文關懷。被這個故事中的青春熱血、厚重歷史和理想主義打動的檸萌影業，決定將這部小說改編成電視劇。
為了刺探關於《九州縹緲錄》的更多內幕，我們敲開了檸萌影業上海辦公室的門，與總製片人徐曉鷗對話，暢談關於「縹緲錄」的那些事兒。
人物眾多，世界觀龐大，故事線交織纏繞，再加上每個書粉心中都有自己的「阿蘇勒」，這都給改編增加了難度。檸萌在決定啟動項目之初，就明白這是一塊難啃的骨頭，但是，「《九州縹緲錄》值得」，徐曉鷗說。
「九州」體系磅礴，擁有一套自成體系的龐大世界觀，其中江南的《九州縹緲錄》被譽為「九州系列之魂」，主要描寫北陸遊牧部落和東陸王朝的爭霸史，這是一部從中國的土壤中生長出來的英雄史詩。
說到英雄史詩，西方的文學經典長廊中站滿了傑出的代表：《荷馬史詩》（《伊利亞特》《奧德賽》）、《吉爾伽美什》、《埃涅阿斯紀》、《貝奧武甫》、《尼伯龍根之歌》……
與西方人用滿蘸豪情之筆熱烈激昂地歌頌英雄相比，有觀點認為，中國傳統文學顯得內秀和淡泊。但其實不然，在中國悠久的歷史和文明長河中，依然有著英雄輩出的時代和慷慨謳歌英雄的詩篇。而縹緲錄與歷史的融匯貫通之處大概在於，當」鐵甲依然在「的口號響起時，你很難不聯想到「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
小說《九州縹緲錄》的評價截圖
從傳說中的夸父到荊軻，直至近現代，總有人在民族危亡之時挺身而出，以看似微末的理想對抗暴力，而《九州縹緲錄》的主角，也恰是這樣的人設。
呂歸塵，青陽部落最年幼的世子，孱弱多病，想要保護身邊所有人，但卻連自己都難保全。他草原上的兄長、他在東陸委身的諸侯國君，都精心地算計他。但他永遠以初心待之。
姬野，不被重視的庶子，總是與宿命抗爭，想要出人頭地，但當摯友呂歸塵被送上刑場的時候，他懷著必死之念，身背十二把長刀劫了法場。
但徐曉鷗認為，《九州縹緲錄》絕不僅僅是要講一個少年英雄升級打怪，最後主角走上人生巔峰的故事，她認為這樣的故事「缺乏中國歷史的真實」。這部劇，是要描摹出具有中國精神氣質的英雄，他們為了信念和理想可以不顧一切，重義輕利，單純熱情，勇敢張揚，正如專諸之刺王僚，聶政之刺韓傀也，魏無忌之破秦居趙，程嬰之救趙氏孤兒，皆非為一己私利，而是為報知遇之恩。
徐曉鷗讚嘆江南筆力的奇絕，將歷史的蒼茫感寫得透徹，「江南就是有這樣的能力，每個人物一出場，就帶著自己的歷史出現，無需鋪開來描寫，你就可以摸到人物的血脈。配角也並非功能性的角色，而是與主角一樣豐滿，這是《九州縹緲錄》的難得所在，因此我們在劇中也將保留原著的優勢和精髓，努力把每個角色都塑造得立體、真實。」
歌德和席勒在《論史詩與戲劇詩》中認為，史詩應當是純粹地關於人的。誠然，人性中的無私、勇敢、堅韌屬於「史詩」的表達範疇，但卑怯、懦弱、嫉妒同樣也植根於人性的深處。往人與人性的縱深開掘，是史詩作品的題中應有之義。這大概是蘇曉有底氣將《九州縹緲錄》歸為「英雄史詩」的原因。而正是這樣一個龐大又極有深度的故事文本，給國產劇的工業化製作體系，搭建了一個極好的舞臺。
資本介入後，中國的影視行業進入了高速發展期，要想進一步提升中國電視劇的工業化水平，不是靠僅追加投資、做大場面、請大咖演員就能達到，而是需要向成熟的工業體系靠攏，完成工業系統的優化升級。
正如開頭所說，很顯然，檸萌試圖在《九州縹緲錄》上完成國劇製作業工業化的夢想。說服頂級的製作團隊和戲骨演員加入，只是第一步。
徐曉鷗坦言：「《九州縹緲錄》是一個特別複雜的工程，但同時也為檸萌和中國的幻想類電視劇打開了一個很大的空間，它承載著檸萌的夢想和想要推動中國電視劇工業化水平的願景。」
小到一段古文字的重構書寫，大到一段城牆的堆砌做舊，都需要全方位、多工種的協調配合，《九州縹緲錄》將是一個超過1000人、高峰時人數接近2000人的龐大劇組，而特效團隊的對接，演員檔期的調配，視覺審美的把控，都需要縝密高效的管理，才能優化製作預算。值得注意的是，縱然演員眾多，咖位夠大，但檸萌依舊將包括群演在內的所有演員的成本控制在30%以內，而製作費用則超過70%。這一點也不難看出檸萌的野心。
此外，要充分展現出江南筆下的宏大世界和戰爭，特效是必不可少的技術手段，也是工業化的一道重要門檻。去年採訪時我們已經獲知，檸萌成立了一家專門的特效公司（檸萌數碼），來服務檸萌的影視劇，內部的特效團隊無疑優化了巨量的溝通成本。而他們在籌備的前期階段就已介入《九州縹緲錄》，完成大量特效資產的製作，在整個拍攝過程中，他們會與編劇、導演、美術等一起探討最優方案，在特效工作中起到全程質控的作用。
當張曉波還在拍《好先生》的時候，徐曉鷗把《九州縹緲錄》的書拿給他看，張曉波看完書之後立刻決定拍這部劇，之後便花了一年半的時間全身心投入籌備，「張曉波導演在籌備《九州縹緲錄》這一年半的時間裡，沒有接任何戲，這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我們花笨功夫做，但結果如何還是得經過市場的檢驗」，徐曉鷗說。
「夢醒花猶存，鐵甲依然在。」這句點燃《九州縹緲錄》書粉的話，也是支撐著這部劇主創的精神力量，正如徐曉鷗所說，電視劇作為大眾文化產品，不僅要描寫現實，更要想像未來。從行業發展的角度來講，我們真誠地希望檸萌九州夢圓。
【文/胡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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