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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無趣不可與交,以其無真氣也。我一直覺得,活著的最好狀態就是有情趣。成為一個有趣的人,做有趣的工作,結交有趣的朋友,看有趣的書,去有趣的地方旅行.這是一種生活狀態,更是一種精神追求。
一
第一次讀大冰的書,是畢業一年後,讀的那本書《乖,摸摸頭》。但聽說大冰的書,是大三那會,朋友推薦說你記得大冰嗎?作為一個山東人,小時候最愛看山東電視臺《陽光快車道》,怎麼會不記得主持人大冰呢。朋友說他出書了,名字叫《乖,摸摸頭》,寫得挺好的。朋友是那種向來只愛看玄幻小說的主,他推薦的書估計也是這種類型。還「摸摸頭」,這算什麼書名,幹嘛不摸摸自己的腳丫子? 不看!
與其他電視臺百花齊放的局面不同,山東臺可謂特立獨行已久,廣告越來越奇葩,節目內涵更是越辦越土。作為山東人,深以為恥,也就不再關注山東臺的主持人們。雖然如此,在我的印象中,大冰確實是個幽默風趣的主持人。主持人跨界寫書,雖然當下是熱門,但幾年前似乎覺得這事並不靠譜。直到微信讀書偶然讀到了大冰的第一本書《乖,摸摸頭》。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陸續讀完了《他們最幸福》、《好嗎好的》、《阿彌陀佛麼麼噠》。他最新的書《我不》也已經開始籤售。
大冰的這些書,描繪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這個世界裡的人們有著與我周邊的人完全不同的生活狀態。正如大冰自己所言,「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過著你要想要的生活」。
讀大冰的書,第一次感覺不再孤獨,原來這個世界有那麼多跟我一樣想法的人。我們獨自一人行走在這個世界上,要去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不同的人,我們會經歷很多心酸,也會擁有許多幸福。活得瀟灑,不是一句簡簡單單的流行話語。每一個瀟灑的人生態度背後,一定有一段屬於他自己的辛酸與孤獨。
大冰描繪的這些故事讓我學會了「自處」,「孤獨」的含義於我而言有了更深的意義。
當看懂了一些事情,心會慢慢變得寬容。對周邊的人的生活方式逐漸理解、認同,有人喜歡安逸,有人願意折騰,取向不同無關對錯,尊重他人的選擇,亦有自我的堅守。
大冰在我眼中是生活的智者。年輕時背著背包一路賣唱,從成都走到西藏,在拉薩開過酒吧,拉薩當年的浮遊吧,是流浪藝人的駐足地,也是那個時候拉薩文藝的象徵。他當過主持,做過編導,寫過文字,唱過民謠。他自己說「我有很多不同的世界,每個世界都有不同的朋友圈子,而非單一的朋友圈。我既不靠作家這個身份來安家立命,又不只靠主持人這個身份來養家餬口,也不是光靠歌手、畫師、銀匠或者其他身份,來維繫我的整個人生。」這是大冰的多元化世界。
所以有些話,只有生活經歷豐富的人才有資格講,有些話也只有歷經風霜才能講得出。大冰的書裡有很多經典的話,讓人贊同讓人嚮往。比如這句「每個人是每個人的過客,鳥與礁,綠洲與駱駝。」瞬間戳中我的心。
二
一直以來,大冰筆下的人物和他們的故事,都滲透著善意。《乖,摸摸頭》這本書裡的第一個故事是關於「雜草敏」的,那個被大冰罩著的姑娘,也一直照顧著大冰的姑娘。我至今記得讀這個故事時的感受,它就像一塊柔軟的毛毯,迅速溫暖了我的冰凍的心,當時我放下手機,閉上眼回味,故事裡的每一個情節。雜草敏送別大冰去西藏邊啪嗒啪嗒掉眼淚邊說「哥,你別死」,那種感動瞬間戳中內心。
大冰在故事的最後說:「我路過了許多的城市和村莊,吃過許多漂亮女孩子煮的面,每一個姑娘都比你胸大、比你腿長,可沒有一個能煮出你那樣的面來,又燙又香的西紅柿雞蛋面,燙得人眼淚噼裡啪啦往碗裡掉。」
我在想,原來這個世界真的可以有這種友情,兄妹情。那個時候突然意識到周邊的同事朋友,只要真心相處,不也一樣可以有這樣的感情嘛。很多時候習慣了冷靜而疏遠地看待這個世界,但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理智的呢?
說到底內心的不安全感讓自己與這個世界隔離開來。但這一生走過來,受點傷又算什麼、傷心受騙又能怎樣?最關鍵的是對這個世界始終真誠地看待,真誠地待人。
最近看到熊太行的一段話,講的特別好,「什麼樣的男人是好男人?就是生活背叛了他,他遭到極大的打擊和挫敗之後,還能保有勇氣,還能安慰其它被誤解之人,還會對口吐愚蠢之言的人寬厚相待。」
大冰書裡的故事很好,無論結局的悲喜都能感受到故事的真誠,大冰很會講故事,用來描述的語言也很美,這些故事背後都是一群有著獨立人格的人,他們也許就是身邊普通的一員,但是會讓我們感受到他對於生活的熱愛,對於愛情的執著,對於生命的珍視。
三
有人說,要麼讀書,要麼旅行,思想與身體,一定要有一樣在路上。但我說實在,對於說走就走的旅程,我並不覺得是一件多麼瀟灑的事情。我雖熱愛旅行,但這個時代似乎把旅行捧得太高了,許多人總以為走得越遠越好,把窮遊當人生,認為所有的美好都在遠方,於是盲目辭職退學去流浪。結果也許只有夢想的破碎,到頭來換得一場空虛。旅行的意義在於它是一場修行,用心對於生活體悟,其實不必非要跋山涉水。
但年輕時多去幾個地方走走,一直是我的想法。我沒有去過麗江,雖然心嚮往之,但行程一直被耽擱。今年趁著假期抽時間去了一趟西安,西安是有著歷史文化底蘊的古城,也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在西安,除了美景,更有一些意外的收穫,那就是與「大冰的小屋」、「那是麗江」的不期而遇。去西安的那天,我在朋友圈分享了自己的行程:
「半日的顛簸,來到了西安。如願住進了西塘青旅,趁著晚霞登上了古城牆,而後來到了慕名已久的『那是麗江』酒吧。幽暗的燈光,傷感的民謠,讓我想起了酒吧老闆大樹的傷感愛情故事,看著滿牆兜兜(老闆過世的女友)的照片,也許註定今夜無眠.」
兜兜帶著大樹的愛去了天堂,大樹依舊堅守在「那是麗江」。誰說相親的沒有真正的愛情,只是沒有遇到那個她(他)而已,真正的愛情讓我們為之付出一切。
大冰的小屋,是一個避風港,大冰常說「我的族人」,那些對生活抱有自己想法的人,因小屋聚在一起,也會有一天散去,但小屋是他們的精神寄託。大冰書裡的故事,總是離不開小屋。
「除夕之前,許多人都會專程趕來小屋。
大都風塵僕僕,大都單身一人,大都是孤兒。
這是小屋多年的傳統:除夕不打烊也不做生意,大門敞開,收留無家可歸的孩子。
和情懷無關,也並非悲憫,結個小善緣而已。
小就是不深不淺,善就是天性使然,緣就是聚合離散。」
而每一個孩子,都是有故事的人。
走了就走了咱都別矯情,有緣就明年再聚,緣盡就相忘於江湖。
只要小屋不死,你就永遠有地方過年。如果找到了另一半,記得除夕那天一起帶回來,如果修成了正果,終於擁有了棲息地,那這塊礁石也就不必再重返。
所以我說大冰的書,描繪的或許就是一種生活態度,那是大冰的族人特有的生活方式,灑脫不羈,肆意遨遊,敢愛敢恨,勇敢追逐。
大冰故事裡,有我們熟悉的趙雷,那個時候的趙雷還沒有名氣,手裡拿著一把吉他,在拉薩過著流浪歌手的生活。有我們熟悉的大鵬,那個時候的大鵬還沒有成為「屌絲男士」,為了夢想硬著骨頭敢拼,差點被砸死在舞臺上。但更多的是我們不熟悉的任務,他們很平凡的生活著,一個隱居滇西北的越戰老兵跌宕起伏的人生、擁有長達13年愛情的椰子姑娘、木頭馬尾的跌宕起伏的愛情故事。
喜歡大冰的書,也漸漸開始喜歡上了大冰的音樂。
有一次一個人夜爬華山,在走過的每一個路段,我背包裡的音響一直反覆播放《陪我到可可西裡看海》,那是一種很美好的意境,享受爬山的樂趣更享受音樂的快感。路途上不斷有人跟我打招呼,大家都熟悉這是大冰的音樂,知道大冰的小屋,讀過大冰的書。
大冰的書與大冰的小屋,成為 了一種符號,一種追求自我價值享受生命過程的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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