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童》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樓塌了

2020-10-12 Danny

017|惡童

2017年說話就要過去了,11月時我告誡自己要努力寫稿,我做到了。但意志力薄弱的12月被懶惰打敗了,拖到今天,再不更新,我的良心過不去了。

看新聞說,數據顯示,從10月23日以來,南郊觀象臺已經連續58天沒有有效降水了。這隻颳風,不下雨,天乾物燥的北京城頻遭火災,於是轟轟烈烈地開展了「排查、清理、整治各項安全隱患」和「露出天際線」兩項大工程。

工程聲勢之浩大,令人惶恐。雖然現在黑不提白不提的,進展和結果讓人無從知曉,但已經開刀的部分,足以讓北京城血肉模糊。

說起來,沒有人願意看到這番景象。但溫水中的青蛙再怎樣掙扎,也逃脫不離所謂「城市化進程」的命運洪流,只變得愈發麻木了。

這讓我想起了日本漫畫家松本大洋的《惡童》,這部連載於連載於《BIG COMIC SPRITS》的漫畫在2006年被導演麥可·艾裡亞斯搬上了大熒幕。故事圍繞著寶町這座沒有未來的城市,講述了兩個不良少年小黑和小白,作為寶町的保護者,與警察、老派黑手黨和大反派蛇的各種鬥爭。

大精神會掌控的寶町三丁目,說好聽點是一片留有古風趣味的區域,是三面被高速發展的區域所包圍的處女地。外來勢力蛇與本地黑手黨沆瀣一氣,想要推翻寶町原有的樣子,建立自己理想的城市。他們認為寶町如若不開發,便唯有滅亡一途。

小黑和小白,則是流浪在寶町、無家可歸的孤兒,是三丁目文明的不良少年,他們以暴力作為一種生活手段,絕不能小看,三秒鐘就能讓你撲街,被人稱為「貓黨」。

小黑是動作利落的準流氓,街頭小霸王,小小年紀就洞悉世間黑暗,對生存感到絕望。小白則顯得十分單純,整日流著鼻涕隨處逛遊,天真無邪,甚至有點缺心眼。

片中,警察澤田對著寶町熙熙攘攘的街道感慨說,在我還當制服警察那會兒,這城裡也還是有溫暖的,最近可好,冷漠得一塌糊塗。而另一名警察直言,從漢謨拉比建巴比倫城那時候開始,城市就一直都是冷漠的了。

儘管如此,儘管寶町是一座不那麼盡如人意的城市,但這裡是養育小黑和小白的地方,這裡有他們熟悉和愛護的一切。而蛇的到來,追求城市發展,將要把曾經的一切全部推翻,不僅付諸暴力,還使用了許多下三濫的手段,幾乎趟平了所有阻礙因素。

本地流氓朱古力,雖然是兇巴巴的看場,但內心善良,對小黑小白十分友好。但卻被歹毒的反派勢力以母親做要挾,逃離了熟悉的地方。

老派黑幫鈴木,重情重義又十分懷舊,他說,絕不能忘了被這城市所愛、在這城市長大的恩惠,但鈴木同樣無力阻止變化的發生。

不僅如此,鈴木最後被自己視為親兒子的屬下木村殺死,臨死前還在教育他動手後的注意事項,叮囑他要好好對待老婆孩子。而木村,則在帶著懷孕的妻子企圖搬離寶町時,被蛇的手下一槍斃命。

一個接一個的,全部倒下了。

黑和小白雖然也堅持鬥爭著,但胳膊總是擰不過大腿,在蛇派來的仿佛有超能力的殺手龍、虎、蝶的刺殺下,小白也負傷了。不忍看小白受罪的警察澤田,帶走了小白,而小黑則留在三丁目,以一己之力對抗蛇。

走火入魔的小黑,一度被黑暗力量所吞噬。這時才感覺到,作為小白曾經的保護神,小黑也只不過是一個故作堅強的少年而已。就像流浪的爺爺對小黑所說,你以為自己是在保護小白,其實是小白在保護你的心。

不管是朱古力、鈴木還是小黑,甚至是叛變者木村,其實都很難定義他們的善與惡。無論是否熱愛這座城市、無論是否懷念曾經熟悉的街道、無論想要保護城市的意願有多麼的強大,他們的所作所為、乃至付出了鮮活的生命,卻就像螻蟻無法撼動大樹一樣,終究是絲毫影響不到改變的進程。

在火熱的施工現場,木訥的勞動力,拆除了舊日的一切。曾經五光十色、活力無限又充滿人情味的街道,逐漸變成了高樓聳立又千篇一律的摩天大樓。為了追逐利益,尋求城市發展,而摒棄了一切有趣的靈魂。如此這般的場景,我們歷歷在目,但吶喊聲卻逐漸被淹沒在機器的轟鳴聲中,消失不見,直到被徹底遺忘。

《惡童》的故事結束在,小黑和小白在海邊嬉戲的一幕,他們終於恢復了童真,不再為城市所困擾。但是我們,卻並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沒有流淚的空間,也沒用沮喪的時間,否則,將會被這城市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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