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駝祥子》是「人民藝術家」老舍所著的長篇小說,描述了20世紀20年代底層人民的悲慘命運。它既是一部優秀的現實主義小說,又是一出永不落幕的人生大戲。
故事中令人印象深刻的,除了祥子坎坷的創業經歷,還有他和虎妞、小福子兩個女人之間的感情糾葛。
今天這篇文章就從虎妞和祥子的畸形婚姻出發,談一談從中得到的啟示和教訓。
01情感不能喪失理智
故事的女主人公虎妞是一個富二代,她的父親是車廠老闆,手裡有六十多輛車。
虎妞長得虎頭虎腦,性格直爽潑辣,有生意頭腦,可是三十七八歲了還沒嫁出去,成了名副其實的大齡剩女。
虎妞很看好祥子,她覺得祥子踏實、肯幹、節儉,而且年輕,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
為了嫁給祥子,虎妞先是用計把他灌醉,和其發生親密關係,後又謊稱自己懷有身孕,不惜和父親當眾翻臉。
虎妞用自己的錢在大雜院裡租下兩間房,置辦了家具,親手做了紅嫁衣,高高興興地嫁給了祥子。
她把結婚當作新生活的起點,卻不曾想感情從來都是兩個人的事情,剃頭挑子一頭熱是沒用的。她以為祥子一個窮車夫能娶到她這樣的富家女,該燒高香才是,可祥子根本不這樣想。
祥子非但不愛虎妞,還很厭惡她,他覺得虎妞又老又醜,還很厲害,活像一個母夜叉;他覺得是虎妞把他變成了旁人眼裡偷娘們的人,是虎妞毀了他的清白和人生。
其實,在現實生活裡有許多虎妞的翻版。她們憧憬浪漫的愛情,嚮往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幸福婚姻,一旦遇上一個還算不錯的男人,就變得盲目衝動起來。對方對自己有沒有好感不管了,父母是否贊同顧不得了,甚至連道德底線都不要了,像一隻飛蛾一樣撲向燃燒的火焰。
有人說,太理性的人不懂愛情,可反過來看,喪失理智的情感選擇往往都是錯誤的,一方甚至雙方都會在日後為此付出嚴重代價。
02不同頻的夫妻,很難幸福
其實,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找一個和自己頻率相同的人,共度每個清晨日暮。
所謂同頻,是指雙方有共同的興趣愛好、類似的生長環境或受教育狀況、人生觀和價值觀都比較契合。
你說的,他都懂;他想的,你也清楚。兩個人在一起,有時不用言語,便能達成一種共識。像沈復和芸娘,錢鍾書和楊絳,王小波和李銀河一樣。
可如果硬把兩個不同路的人捆綁在一起前行,那麼你們只會彼此拖累,誰都不快樂,像虎妞和祥子一樣。
新婚,虎妞想讓祥子陪她出去玩,上白雲觀,逛廟會,壓馬路看景都可以。可祥子不愛去,他覺得滿世界帶著老婆逛是件可羞的事情。
祥子不想在家閒著,虎妞想讓他去做生意,祥子卻執拗地說:「我不會!賺不著錢!我會拉車,我愛拉車。」兩個人生了一場悶氣,最後虎妞還是給祥子買了輛洋車。
除此之外,兩個人的消費觀念也完全不同。
虎妞貪嘴,手裡又有錢,經常買些羊肉燻魚之類的,還揚著臉,當著小孩子們的面,端進屋裡去。祥子是窮小子出身,知道什麼叫困苦,知道錢來得多麼不容易。想當初,他起早貪黑地拉車,苦了整整三年才買上自己的車。他很是看不慣虎妞這種花錢如流水的做派。
你瞧,不同世界的人在一起就是這樣,你想往東,他偏往西,在大事小情上,你們的想法都南轅北轍,這樣的夫妻何談幸福一說呢?
其實,在文學作品中還有很多類似的例子。在毛姆所寫的《面紗》一書中,女主人公吉蒂嫁給了沉默寡言的細菌學家沃爾特,雖然沃爾特對她很好,但吉蒂始終無法愛上他。究其原因還是兩個人沒有共同語言,沃爾特喜歡的畫展,吉蒂覺得乏味無趣,吉蒂喜歡參加舞會,沃爾特又不喜歡那種場合。夫妻無話可說,久而久之便釀造了婚外情的悲劇。
所以說,選擇婚姻伴侶時,找一個同道中人,遠比找一個互補的人更容易收穫幸福。你們的交集越多,通常幸福的機率也就越大。
03盲目消費,終將自食惡果
虎妞結婚的時候手裡有500塊錢,可刨去租房子、置辦家具、給祥子買車和看病抓藥,已經所剩無幾。
她懷孕之後,更加心疼自己,不僅買來許多七零八碎的東西吃,還每天囑咐祥子給她帶回好吃的。
其實,那時的祥子已不似從前那樣強壯,靠拉車本就掙不了多少錢。可是,他掙多少,虎妞就花多少,攢不下錢來。
關於這一點,虎妞是知道的,可她想:「錢有花完的那一天,人可是也不會永遠活著!」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會因為沒錢去醫院生孩子,難產而死。
虎妞臨產時,疼了三天三夜,連嗓子都啞了。最後她拿出僅剩的七八塊錢,讓祥子去請了一位大仙來,仍然無濟於事。
這時,收生婆告訴祥子把虎妞送去醫院,可是去醫院手術要幾十塊。祥子沒辦法,張著嘴大哭,眼睜睜看著虎妞帶著孩子斷了氣。
此處,老舍先生寫道:「愚蠢與殘忍是這裡的一些現象;所以愚蠢,所以殘忍,卻另有原因。」
這其中的原因,不就是虎妞不顧家庭實際經濟狀況,一味地花錢享受嗎?但凡她平日裡節儉一些,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反觀現實生活裡,部分人超前消費、追求精緻的行為,與虎妞相比,有過著而無不及。
拿著三千塊的工資,過著一萬塊的生活,衣服、鞋子、包包、化妝品樣樣要名牌,吃頓午飯都看不上街邊小餐館。還洋洋自得地聲稱:「每個人都有追求精緻生活的權利,為了精緻,我願意窮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人要明白,活一天就有一天的消費,信用卡刷出去的錢都是要還的,不要像福樓拜筆下的包法利夫人一樣,拆東牆補西牆,走到債臺高築的地步,才驚覺自己沒有償還的能力。
情感要理智,消費也要理智。理性消費,也是一種高級自律。
我們常說,身體和靈魂總要有一個在路上。人生短暫,時間有限,但我們可以通過閱讀拓寬生命厚度。
而讀書的意義正如楊絳所說,用讀書所感去更好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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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與未曾蒙面的你,共品書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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