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害怕一件事;我怕我配不上自已所受的痛苦。"
題記:當所有的環境都無法選擇時,至少我們能選擇對它的態度。
活出生命的意義
2020年的前四個月,是精神方面「顛沛流離」的四個月;百年一遇的新冠肺炎,打亂了所有的節奏;
隨著初夏的到來,生活重歸正規,似乎呈現出生機勃勃的一面;又似乎與之前不那麼一樣;
比如人們依然會逛街,只是出門習慣性戴口罩測體溫;
比如咖啡館火鍋店已經逐步放開,但電影院遊戲廳依然大門緊閉;
比如外賣物流行業升溫回暖,但旅遊業酒店業的寒冬仍在延續;
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和我一樣,既為疫情得到有效控制而感到欣慰自豪,又對於疫情之後的生活而未知迷茫。
如果有,那麼我很推薦《活出生命的意義》這本集中營倖存者的傳奇暢銷書。當外在的環境無法選擇的情況下,我們怎麼樣才能找到堅持努力的意義。
《活出生命的意義》並非一本心靈雞湯,相反,它是一本頗具心理學研究價值的書籍。
作者維克多·弗蘭克爾是位心理學方面卓有成就的醫生,同時也是一名猶太人。二戰時期自己與家人一同被關入奧斯維辛集中營,除了自己和妹妹倖存,父母、妻子均死於毒氣室。
弗蘭克爾雖然經歷了煉獄一般的痛苦,卻能在出獄後超越這些痛苦,將集中營的經歷與學術結合,寫出暢銷千萬的《活出生命的意義》一書,向人們展示了絕處逢生的意義,也是人性史上最富光輝的見證。
而他本人更是一位將生命意義演繹的淋漓盡致的踐行者:67歲學會開飛機並取得駕照,80歲登頂阿爾卑斯山。
所以,究竟是什麼,能夠支撐著他,書寫一幕又一幕的傳奇?這些,可以在書中找到答案:
1.有目標和希望的工作
2.體驗愛
3.忍受與超越苦難
-1-
有目標和希望的工作
談到集中營的可怖,很多人會聯想到毒氣室,惡劣的生存條件等許多不寒而慄的事物。
但實際上,真正折磨人的,是精神層面對於不確定性的無盡恐慌。
作者曾在書中有過這樣一段描述:
」晨曦漸露,一座龐大的集中營逐漸現出輪廓。幾排長長的帶鉤鐵絲網籬笆,幾座守望塔、探照燈,以及一列列憔悴襤褸的人形沿著荒涼的石路蹣跚走著,在灰白的晨曦中,不知要邁向何處。「
」每個人差不多都有過自殺的念頭(即使為時十分短暫)。這是由於境遇的無望,無時無之無日無之的死亡威脅,以及目睹他人慘死的驚懼使然。」
即使沒有直接凸顯集中營的壓抑與各類殘酷的刑具,人們還是能夠通過文字感受到精神上的控制與摧殘,壓抑的灰暗的集中營形象躍然紙上。
這就是為什麼,即便集中營的勞作艱辛,人們也要努力去贏得一份它;不僅僅是為了不被當做老弱病殘淘汰,更是因為,一份工作能夠讓人的思想不完全陷入無止境的恐慌,用世俗的事物填滿度日如年的每一天。
」集中營的人們,為了能保住工作,不惜用每天唯一塊麵包來還取玻璃片修臉,這樣能夠讓自己顯得年輕而面色紅潤,證明自己的勝任。」-《活出生命的意義》
聯想到疫情,大部分人在突如其來的超長假期中,由於網絡爆炸式的信息及對疫情極具擴散的恐慌,可能內心都是焦灼與惶恐的。逐步復工復產後,儘管又開始了朝九晚五甚至996的忙碌,但由於注意力轉移,人也越來越踏實。
當然,僅憑客觀上的工作是難以熬過集中營的灰暗以及極度惡劣的生存環境的,更重要的是要有體驗的價值-愛。
-2-體驗的價值-愛
有天清晨,作者與難友一起,在託著槍的警衛驅趕吆喝下,沿著處處坑窪石塊的道路蹣跚而行。刺骨的寒風刀割般的刮在人臉上,他兩腳腫痛難挨,有時不得不仰賴隔鄰難友的攙扶。
儘管如此,也沒人敢出聲,因為那樣會招來警衛一頓毒打。
但突然一個難友,悄聲對他說"我們的太太這時候要是看到我們,不知會怎樣?我倒希望她們全都呆在營裡,看不到我們這副狼狽相。"
這樣一句話,忽然讓作者頓然醒悟。仿佛在顛簸的數裡路中,他不僅聽到了妻子的答喚,還看到她的笑靨和令人鼓舞的明朗神採。
儘管前面有人跌倒,被警衛揮鞭猛打,他的思路稍微停止了幾分鐘,但又卸下了俘虜的身份,飛回到另一個世界,繼續與妻子交談。
為此,作者總結到:"人在陷身絕境、無計可施時,唯一能做的,也許就只是以正當的方式(即光榮的方式)忍受痛苦了。當其時,他可以借著凝視愛侶留在他心版上的影像,來度過悽苦的難關。「
這句話或許抽象,平凡生活中很難體會,但危難的時候能夠發揮關鍵的作用。
疫情期間,有太多可歌可泣的故事,但有一幕觸動所有人心弦的,是一位90歲老人在64歲兒子感染新冠肺炎後,為了不讓家裡其他人受感染,主動承擔起照顧的任務,並在兒子去了重症室後,寫書信給兒子,請他堅強。
其中一段 「兒子,要挺住,要堅強,戰勝病魔。要配合醫生治療,呼吸器不舒服,要忍一忍,以便恢復。
如果血壓正常,鼻孔吸氧,請求醫生。忘記給現金,託醫生帶上伍佰元,可託人買日常用品。
真情流露於筆尖,結字端莊,讓人不禁潸然淚下。生命有時很脆弱,有時卻很堅,從這位白髮蒼蒼的九旬老人身上,能看到愛迸發出的巨大能量。
也正是這種愛,支撐著人們度過一個又一個歷史上的至暗時刻,讓文明得以延續。
如果說有了工作目標和體驗愛的意義,能夠讓人撐過黑暗,但想要走出黑暗,繼續前行,精神層面還需要達到第三種境界-超越苦難。
-3-
理解苦難的意義以及超越痛苦
二戰結束後,從集中營解放的人,並沒有像人們預期的一般,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
相反,由於精神壓力的解除,不少人陷入了精神失調的危機,恢復正常生活時很容易產生的憤恨和幻滅。
作者曾經和一位友人經過一片麥田,友人見到後,一定要踐踏農作物,當作者小心提出反對時,友人勃然大怒地咆哮:"不用說了,我們難道被剝奪得還不夠多? 我的妻小統統死在煤氣間裡,而別的東西當然更不必提。現在,你居然還禁止我踐踏幾棵麥子?」
如果說憤恨只是情緒的不滿與極端 的發洩,那麼幻滅對人的摧毀更為徹底。
因為在集中營內,人們還有一個可堪期待的未來,也許熬過去後家人還會等著和他團圓等等。
然而獲釋以後呢?卻發現為之夢魂縈牽,且為之振作精神的那一位早已不在,而且是永遠不在。
這時候,作者提出了「意義治療法」,他提出了一個重要的設問:當一個人的苦難無法避免時,他對苦難採取了什麼態度?他用怎樣的態度來承擔他的痛苦?」
一位一直無法克服喪妻之痛的憂鬱症的病人看望弗蘭克爾,希望能夠找到方向,相比單調的安慰,他反而問病人:"如果您先離世,而尊夫人繼續活著,那會是怎樣的情境呢?"
病人說:"喔!對她來說這是可怕的!她會遭受多大的痛苦啊!"
於是弗蘭克爾回答:"您看,現在她免除了這痛苦,而那是因為您才使她免除的。現在您必須付代價,以繼續活下去及哀悼來償付您心愛的人免除痛苦的代價。"
如果是苦難和痛苦是如同德黑蘭死神一般,是人們命運中無法逃脫的一部分,那麼最有效的辦法,是儘快的接納它,作為生活中的一部分,然後繼續負重前行。
復旦大學哲學女神陳果曾經提過,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學者,每周需要腎透析三次,這種頻率的透析,可以說毫無生活品質可言。
但恰恰相反,老學者的談到透析時的神態,跟平時任何事情無差別。對於陳果的好奇,老先生坦然的說:「透析已經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你們的生活是一日三餐,我的只不過是一日三餐+透析而已。」
陀斯妥耶夫斯基曾說過:"我只害怕一件事;我怕我配不上自已所受的痛苦。"
這也是意義治療學的基本信條之一:人主要的關心並不在於獲得快樂或避免痛苦,而是要了解生命中的意義。這就是為什麼人在某些情況下,寧願受苦,只要他確定自己的苦難具有意義。
結束語
《走出非洲》裡,男主角對於第一次世界大戰是否結束有過很經典的一句話:「The war might be end someday, but the world will never be the same.」(戰爭或許會結束,但世界一定不再一樣)
我想,新冠肺炎對於世界的改變或許也是如此。不論是疫情爆發的恐慌,經濟停擺對世界經濟不確定的影響,還是疫苗是不是能研製成功,這些都是我們擔心卻又沒法立即控制的,但至少,我們可以改變對待新冠的態度。
將它作為生活的常態,平日做好防護,專注自己能做的事,保持獨立清醒,然後盡己所能,活出生活本該有的意義。
-END-
作者簡介:子騏。邏輯控與美學愛好者。
平臺簡介:顧一宸,青年作家,專注於情感治癒和勵志分享,寫暖床故事,潑酸辣雞湯。
著有《如果覺得委屈就成為你想要的光》《我與你的驚喜是剛剛好的相遇》《管他努力有沒有回報,拼過才是人生》《寫作變現:新媒體爆款高效進階》等書。
微信公眾號:顧一宸(ID:guyichen6)。新浪微博:@顧一宸。歡迎前往微信和微博關注,閱讀更多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