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看得見——探訪成都「黑暗中對話」體驗館

2021-02-17 BottleDream

這是BottleDream的第142次推送

文丨drunkdoggy、馬夢涵
圖丨drunkdoggy、DiD提供


全黑的環境裡,以8人為一組,在導賞員的指導和陪同下使用盲杖踏上黑暗的徵程。75-90分鐘的時間裡,你將去探索精心設計的黑暗展區:遊覽公園,走過繁華的街市,穿過市場,經過咖啡館。你的世界將被打開,並且重新定義。

黑暗中她看見


90分鐘的全黑暗體驗結束了,我慢慢走出暗室,重新適應光明世界。在這緩慢的過程中,我看見了相處了90分鐘的導賞員小東的樣子。如他所言,他是一名視障者,但在全然的黑暗中,他卻是那個讓我「看見」成都市景、並「看見」我自己的人。

走入「黑暗中對話」辦公室,在絢麗的彩繪牆前採訪了市場部小員工李婉倩。由於參加過《一站到底》、《我愛記歌詞》等節目,去年還在DiD中國區創始人蔡史印的引薦下參加了TEDx的演講,視障員工李婉倩算是DiD的「小明星」。獅子座的她,一直儘可能地繞開社會給予視障者的狹窄通道:盲校畢業—進入盲人按摩院。她從小堅持在普通學校就讀(只讀過一年盲校即退出),並堅持讀完中專、大專,成為成都DiD體驗館的導賞員,如今又成為市場部的全職工作人員。

「這面牆的線條由畫師來勾勒出來,調好色彩,附上我們想要的色彩,我們自己來塗色。這邊是有拉手的樣子,其實就是說團隊的協作,我們也希望社會可以更好的融合。」 李婉倩站在壁畫前,手指一團火焰。壁畫是視障的導賞員們在健視同事的協助下共同完成的,由幾個藝術家帶領。她介紹說,藝術家當時給了大家一張紙,讓視障的同事們根據自己的夢想畫一些圖,然後組合在一起。她畫了一團冉冉升起的火焰。「火代表我心中的夢想之火。不管健視的還是眼盲的,都可以憑著心中的夢想之火到達想去的地方,實現夢想。另一幅圖畫是樓房,是因為有些同事來自鄉村,都沒有到過城市,對城市充滿嚮往,也希望自己能夠以一種平等的就業的途徑生活在這個城市,靠自己的一技之長在這個城市有立足之地。」

由於天生弱視,又不肯讀盲校,初中的時候,李婉倩總是在同學們做廣播操的時候打開收音機聽廣播。初中畢業後,她找到了一個學主持、廣播的學校,但校長卻對她的家長說,婉倩來上學就是浪費時間,絕對不會收。她漸漸屈從命運,認同於眼睛是自己追求夢想的屏障,聽從了父母的安排,讀了學醫的中專。畢業後,在家裡開的盲人診所打工。

直到去年在網上得知了「黑暗中對話」在招聘的消息,她成為成都場館建立後的第一批導賞員。「導賞員的職業已經顛覆了當時視障人士在中國大陸可以從事的職業」,這份與心理學有關的工作讓她覺得有趣並充滿尊嚴和希望,「在導賞的過程中,和體驗者很好地交流後會發現,他們是完全可以感受得到黑暗的魅力的,可以發現在這個喧囂的城市之中已經丟失的自己。」



許多體驗者讓人震撼,她記得,有一個七八歲的小朋友和媽媽一起來,剛進來的時候非常害怕,到最後已經完全可以行走自如,而且還帶領著媽媽走。「走過什麼地方的時候他總是說,媽媽你跟上了嗎?出來的時候,他知道我是一個視障者,就牽著我說:我們已經回到光明當中了,在光明當中,我就是你的導賞員。」

對此前似乎只能做盲人按摩師這一職業的視障者來說,「黑暗中對話」不僅是一個提供更好的工作機會的地方,它還是一個提供各種機會和可能性的人生平臺。她參加各種活動,上節目,做演講,為了「讓更多的人知道黑暗中對話、找到黑暗中對話」,天生喜歡挑戰的李婉倩決定申請到市場部做助理,立即得到公司的領導的支持。談到自己工作的地方,婉倩都是一臉自豪的表情,她說成都建立全中國第一家黑暗中對話體驗館,也是全世界唯一以城市為主題的場館,有很厚的文化底蘊。她透露,未來還會有很多新的項目新的合作開始嘗試,一切都會更好的發展。

在不斷嘗試的過程中,她也產生了創業的想法和衝動,而這些想法也同樣得到了創始人蔡史印的鼓勵和支持。「史印一直在鼓勵視障人士去自己創業,她是一個很讓我感動的人。這段時間她一直在超越自己,每天跑步,不斷的超越極限。我每次看到她朋友圈的分享都很震驚,我就想,何必呢?因為她工作很辛苦,到處飛,每個星期還固定三四次練長跑。後來我知道,她其實是報名了柏林的一個馬拉松長跑,為衣索比亞的兒童籌款。她就是我的榜樣,是黑暗中會發光的人。」

那個黑暗中會發光的

搜索「蔡史印」的名字,會看到一長串令人稱羨的履歷——本科就讀於復旦大學國際商務管理系,後得到全額獎學金赴紐約州立大學獲得MBA學位。工作先後在海外名企從事商業管理、風險管理、資訊科技等,足跡遍及亞特蘭大、紐約、英國、墨西哥、新加坡和中國。做過通用電器基礎建設集團亞太地區首席技術官,也曾跨界創業,收購過德國一家服裝品牌,擔任過「對話社會企業」( Dialogue Social Enterprise)全球營運長,並成為「黑暗中對話」( Dialogue in the Dark)中國區的創始人和CEO。

儘管一路優秀闖關,蔡史印仍然有未解答的追問:怎樣才能真正地快樂?有著虔誠基督教信仰的她追隨著自己內心的聲音。10年「五百強」企業工作經歷,2年創業經驗,她困惑於自己的辛勤工作不過是「讓富人更富」,2009年,她遇到薩布瑞亞·田貝肯,世界上第一個發明藏盲文並在西藏開辦了盲童學校的德國盲人,成為西藏盲童學校的志願者,奔跑歡笑的孩子們給她極大震撼:那些孩子雖然眼睛看不見,但卻是她見過的最快樂的孩子。「對比之下,自己為什麼那麼多抱怨?是因為我們擁有得太多,想要的更多才得不到滿足」。她開始思考自己能做什麼、怎麼做才能夠幫到他們。

開始,她和大部分做公益的人想法一樣,覺得可以捐贈或是利用休息時間做做義工,可是她發現捐贈和公益基金都無法解決根本問題,「因為這部分群體即使幸運得到受教育的機會,卻還是不能被放到平等的位置,沒有更多的職業選擇,甚至大部分的視障人士還是只能做按摩」。如何讓自己在商界所累積的力量產生最大的影響力,是她繼續追尋的問題。



2009年的亞特蘭大之行,90分鐘的「黑暗中對話」體驗改變了她的人生。「這次體驗改變的不是盲人,改變的是我們這群健視人,我在黑暗中看清自己,認識到自己會有偏見,會有許多先入為主的觀念。同時看到視障人士完全可以靠自己的能力生存,發揮他們擅長的能力。我看到這一個商機,是一個能夠達到非常大影響力的商機,同時如果運作得好是可以持續發展的,這恰好能夠讓我用到以前所有的商業經驗,並發揮最大的影響力,也就是說用商業的手段來解決社會問題 - 「社會企業」:在中國社會企業是一個全新的理念,有很多關於社會企業定義的爭論,但是定義和概念都不重要,最關鍵的是用這種方法可以解決問題的根源:殘障及其他弱勢群體的最大障礙不是殘障/弱勢本身,而是社會的偏見和歧視。通過黑暗中對話的體驗,除了為殘障人群提供有尊嚴的就業機會,最重要的是為進入黑暗體驗的人帶來觀念和行為的改變,然後由這些人到社會上去影響和改變世界。」

2010年,她加入DiD德國總部任全球營運長,工作了兩年,然後在2011年底搬回國內,在上海、深圳等二十多個城市開設工作坊,開展了黑暗中領導力培訓、黑暗中音樂會、黑暗中對話、黑暗體驗、心理諮詢等非盈利活動,參與者有外企、公益機構、政府單位等。「在黑暗中,你會感到正常人是如何失明的,盲人又是如何當起團隊的引導者的。」
DiD在北上廣有了較好發展之後,史印接到了成都當地政府邀約,2013年初在成都籌建中國大陸第一個黑暗中對話體驗館。

用商業模式打開市場

「黑暗中對話」在中國的主要有兩種經營模式:體驗館和工作坊。體驗館是面對公眾的,通過角色互換,消除人們對視障者的偏見,增加人們對彼此的需要感,還原被人們日漸忽視的生活體驗;工作坊主要面對的是企業、政府、組織,學校,時間更長,針對性更強,更深入,「工作坊這種形式才是『黑暗中對話』真正的商業模式,因為體驗館本身沒辦法賺錢,目前為止還是在用工作坊的收入去支撐體驗館。」

公司是史印和幾個海外影響力投資者投資的。DiD在每個城市的運營方是以非盈利組織運營的,而總公司的投資方是一個商業企業,由整個商業企業投資到非營利組織再做營運,但是整個智慧財產權、培訓都是用商業企業的方式來操作的。作為成熟的社會企業,黑暗中對話延續了德國總部的總體模式和標準,但至於公司怎樣在中國運作,還要完全靠自己摸索。「每個國家都不一樣,是由投資人自己去決定要用什麼樣的模式去運作。DiD在全球有各種各樣的方式,有學校、有非營利組織,也有像我們這樣商業運營的。中國有自己的政策和特色,我們也是經過一段時間才慢慢摸索出來這樣一個特殊的混合模式去管理公司。」




作為初創企業,蔡史印和大部分創業者一樣都會遇到很多相似的困難和挑戰。

事實上,從2007年開始,DiD德國總部就開始在中國尋找合適的合作者,但是因為對中國的了解不夠,嘗試了幾次都是被騙,頻頻遇到智慧財產權被侵害的「山寨」問題。經歷了三次被「山寨」之後,德國總部對中國非常無奈,覺得中國既不尊重智慧財產權,也沒有辦法溝通、合作。直到蔡史印進到公司之後,她就想要再試試看,她認為很多是文化差異和語言溝通方面的差異。「任何海外的東西你要引進過來,需要很多很多本土化,非常需要一個真正能夠跟兩面進行溝通的人,要真正理解他的理念去操作去推動。」

儘管預料到創業前期會比較困難,也知道一定會有很多山寨版出現,但如今的山寨版「簡直多到無法想像」。「甚至有些人明目張胆,來參加的時候偷偷錄音,自己回去做的時候,連我們設計的遊戲的名字都不改。如果去告的話,很多人反而會指責說你不是做公益的嘛。還有很多大學生去拿這個參加社會創新的比賽。公司很多時候不知道怎麼講,因為大家的社會觀念真的是對智慧財產權完全沒有概念。」

沒有更多精力放在「打假」維權上,蔡史印相信,「所有山寨版做到後面都會慢慢消失。」「從外面來看覺得很簡單很好賺錢,但你真正到裡面你就會發現真的是很難,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絕對不是說我們一個房子做黑就可以了。」

此外一個較大的挑戰是,視障這個群體在中國的起點比較低,大部分員工沒有公司工作的職業經驗,所以需要更多的時間和耐心去帶領和陪伴他們成長。

蔡史印去過全球多家DiD的體驗館,深知做社會企業,人才難得。「好的導引員,你給他一間空房子,你可以看到一個天堂。差的導引員,即使房間裡有很多東西還是讓你覺得很無聊。」體驗館導賞員的質量控制非常難,工作坊就更難,因為需要用非常精煉的語言去帶領和引導那些企業的老總,而且要去談這些領導力方面的專業知識,所以不但需要德國的總教練來親自培訓,平時全職員工和大部分兼職員工每周會有三個半天的時間來做內部培訓。



在這種條件下,企業與員工的關係不只是僱傭與被僱傭這麼簡單,而是一個教育,培訓和陪伴的過程。「商業企業可以去尋找一些成熟的有比較多專業經驗的員工,這就是社會企業跟商業企業最大的區別。」
在三年半前,蔡史印就意識到做DiD是一個很大的投入,這投入不只是錢的問題,而是一個承諾。「變化絕對不是兩三年可以看到的,人的觀念改變是一個量變到質變的過程,需要很多的耐心。」

還有更為現實的挑戰:「社會企業首先就是一個企業,與非營利組織不同的是,社會企業必須要能夠自負盈虧:如果沒有能力養活自己,自己都會成為社會問題,又如何達到自己解決社會問題的初衷呢?」

「做公益一般有三個階段: 開初是為了滿足自我的心裡滿足感,到第二個階段發現期望和現實很不一樣,不少人會沮喪會放棄。如果能堅持到第三個階段就走上專業化的道路。我自己的經歷也是一樣,經歷了很多之後,我希望能把黑暗中對話做成一個能夠達到社會影響力的成功的商業企業。」這些並沒有現成的模式可複製,加上中國情況的特殊,只能邊做邊思考,反覆嘗試,失敗,再重新開始。「做社會企業就好像是朝著遠方的藍天白雲前進,一開始充滿信心和期望,但越往前走,就被路過的很多建築物和障礙擋住了視線,看不到最早嚮往的那片藍天了。在這個時候,重要的是退後一步,閉上眼睛,想一想最初的那個目標,想一想自己的初心,然後就能繼續前進。」

「我相信改變一定會發生,但一切的改變都必須從改變自己開始。做黑暗中對話四年半,是一個自我認知自我成長的過程,我不斷的看到自己的不足和問題並努力在改變中。我們都為黑暗中對話做了承諾,我們也會堅持下去。」史印如是說。

❶「黑暗中對話」暫時關閉人們的視覺,藉此激發對人性多元化的嶄新體驗。作為一家社會企業,它提供在完全黑暗的環境中由視障培訓師引領進行的活動和培訓。通過視覺轉變的場景和活動設計,為視障人士創造發揮其才智的就業機會,提升社會大眾對自我、他人和團隊的認知,進而消除偏見,促進多元和包容的社會文化。

❷「黑暗中對話」自 1988 年在德國設立迄今,已經實施遍及世界 30多個國家,170 餘個城市,超過900萬人以上的參與見證,並為超過9000位視障人士提供了工作機會。多年來,「對話社會企業」不斷開發新的對話服務項目,從「黑暗中對話」延伸到「無聲中對話」以及「時間對話」。

❸黑暗中對話目前已經開發出包括黑暗中對話體驗館和黑暗中對話領導力工作坊、黑暗中咖啡、暗中品酒、暗中音樂會、暗中生日會、暗中派對、暗中舞臺劇等基於「黑暗」平臺的多樣產品。

❹許多全球知名組織和企業都在為對話社會企業的願景提供支持和幫助,包括阿育王(Ashoka)基金會,施瓦布(Schwab)社會創業基金會,貝恩諮詢(Bain),霍金路偉事務所(Hogan Lovells)都與對話社會企業有多年的合作關係。

❺位於成都的「黑暗中對話」體驗館目前是中國大陸唯一一家永久性體驗館。

❻「黑暗中對話」體驗發生在全黑的環境中,參觀者們通常以8人為一組,在簡短的介紹之後使用盲杖踏上黑暗的徵程。在黑暗中對話導賞員的指導和陪同下,參觀者們將用75-90分鐘的時間視覺以外的其他感官去探索精心設計的黑暗展區:遊覽公園,走過繁華的街市,穿過市場,經過咖啡館等等。在這個全新的體驗中,參觀者的世界被打開,並重新定義。

❼「黑暗中對話」體驗館中所有的導賞員都是失明或弱視人士,受聘於黑暗中對話,並接受過專業的訓練。他們陪伴參觀者完成整個體驗,並將這樣的經歷投射到參觀者的日常生活中。他們在黑暗中行動自如,遊刃有餘地處理每個人的需求,確保在體驗過程中遊客舒適和安全的。

❽「黑暗中對話」創始故事:創始人安德烈·海內克博士,之前在廣播電臺工作,有一天被安排與一個視障人士共事,他見到這位同事前有很多假設,覺得對方好可憐,又擔心無法交流。「我該怎麼說話?怎樣才能避免傷害到他?我會不會影響到他?」腦子裡各種情緒在打轉。但是當他見到這位同事時,他驚訝地發現,他不但高大風趣,而且無論是倒水,還是工作,一切細節他都表現得不輸常人,遊刃有餘。他明白,自己的固有思維完全是錯誤的,他意識到偏見和歧視無處不在。於是,他開始嘗試用全黑的環境來提供一個平等的接觸機會,從1988年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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