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子彈飛》裡,張麻子使計打倒黃四郎後,老七特地過來問他,「你喜歡花姐對嗎?」
他遲疑了一會說:「是有這麼回事,怎麼了?」
老七悄悄在張麻子耳邊說了一句話,就跑走了。原來,花姐和老三已經決定離開鵝城,去上海。
張麻子聽完,他深吸一口氣,轉過身看了看黃四郎離開的方向。然後雙手插在褲兜裡,看似一臉輕鬆地走向兄弟們。
老三帶著其他人,剛好走出門。見到他,臉上擺著笑,裝作激動的樣子,大聲地對他說,「大哥,我們準備去上海了。」
張麻子有些急切,問他,「不跟我回山裡了?」
老三卻反問他,「還想回山裡啊?」
被老三直接拒絕,張麻子有些愣怔,又有些失望。他從沒想過,兄弟們要離開自己,離開之前竟然連聲招呼都不打。
他有些無奈地問道,「老三,你跟我在一起,不高興嗎?」
老三卻笑得勉強,「高興!就是……有點不輕鬆。」
不管多無奈也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些事終究是攔不住。
花姐曾經告訴他,想跟他一起當麻匪到處發錢,如今卻選擇了老三。老三他們也曾經說過要跟著自己,最後也全都選擇了離開。
畢竟,人各有志。或許這就是志不同道不合,不相為謀吧。
張麻子只能強撐著放手,他擺了擺手,「走!」然後低下頭對離開的眾人說了一聲,「別忘了下回給我打聲招呼啊!」
在看到張麻子眼眶有些微紅,卻不得不放手讓他們離去的場景,似乎真的能感受到張麻子心中的低落和無奈。
曾經的夥伴和隊友,一個個離自己而去,卻無法挽回。理想主義者,或許從一開始註定了是獨行俠吧。有的路,只能一個人走。
而在老三他們坐上離開的火車時,還有一段對話讓人深思。
花姐問道:「老三,去上海還是浦東?老三!去浦東還是上海?」
老三卻回道:「上海就是浦東,浦東就是上海!」
實際上,電影故事發生的時間是1920年,那時的上海還沒有浦東,還不是「魔都」,更沒有成長為如今的「數位化」程度最高的大都市。
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實際上,我見過許多種解讀。有人說這是現在和過去,是現實和理想,是屠龍者和龍,是……
其實究竟代表著什麼,很難給出確切的回答。作者和導演的意圖,恰好就是要這種留白,引人思考,讓人深思。
我更在意的是,為什麼偏偏是上海,是浦東?
大概,這座城市便代表了一個時代吧。
從1920年到如今的2020年,恰好一個百年過去了。
浦東從無到有,從落後到經濟和科技前沿,走在了時代的前沿。
如今的浦東,才是電影裡老三他們念念不忘的聖地。這群年輕人,自以為地就這樣奔著自己心中的理想而去。然後留下了張麻子這個故人,鵝城這座舊地。他們開心地唱這歌,開心地離開。
電影的最後,張麻子騎著馬,也隨著疾馳的火車而去。這讓人不禁在想,他去的,是山裡,還是上海或者浦東呢?
你們怎麼看這個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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