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梁兵
坦率說,我的寫作計劃裡是沒有阿哥的,也就是說,我是從來沒想到過要寫阿哥。
阿哥到底怎樣以一個不速之客的身份闖到我的寫作中來呢,這是個迷,但又不是一個撲朔迷離,無法解釋的迷,回想起來,似乎它還是清晰著的。
初見阿哥,是三年前的事吧。那時,高州作協與剛剛成立的濱海作協在濱海有了第一次的交流聚會,這次聚會造就了我與阿哥的初見。說是初見,是努力著想把我們之間的見面說得隆重一些,實際上,我與阿哥的初見,彼此之間,並沒有產生出什麼異樣的激動。記憶中,是阿哥、春年,還有濱海攝影協會會長等幾人,在海邊,迎著海風,踏著軟沙,擁過來跟我們一起拍照留影。那時候,耀眼的陽光下,我眼睛的餘光裡,似乎有那麼一坨高大肥胖的肉站在我們的邊上,黑不溜秋的,後來對著他們發過來的照片辨認,這人是阿哥。那次活動,接下來後面的大半天的交流活動的時間裡,我少有與阿哥一起。這個初見,只是照相留了影,至於他是阿哥,印象並不多。
第二次與阿哥相會,是到「浪漫海岸」裡去領詩歌獎。阿哥也是獲獎者,這次,記住了這個黑不溜秋的人是阿哥。一年後,濱海作協回訪高州作協,那次活動,阿哥好像沒來,即使他來,我想,我與他,也不會有特別出彩的事兒出現。
與阿哥的見面,就僅此這兩次,阿哥就是阿哥,我沒過多的留意他,關注他。後來,阿哥的文章,我看過一些,比如浮山嶺山頂露營,青海環湖騎行等,都是看了幾段,便放過了,文章似乎都在交代著他們那乏味的過程,是平面的,沒亮點也沒新鮮感,文字也不是特別的好。相反,跟他一起露營,一起騎行的張永忠同志,他的文章,我看下去了。張永忠的語言和文字,有一種磁石般的力量,吸引我看,看完,感覺張永忠很會寫文章的。
留意起阿哥的文章,是從他寫柴房舊屋的那篇文章開始的,感覺到他的那篇文章裡有我所期盼的東西了,文字也有了一些沉甸的份量。但阿哥的文章,還不是每篇都看,看了的,也不覺得篇篇都好。然而,阿哥不管我看與不看,他幾乎每天都寫,每天都發表文章。這驚動了我。我以為我能寫,想不到阿哥比我還能寫。這樣,由不得我的,多看起阿哥的文章來了。
發覺阿哥的文章寫得好起來了,好文章多起來了,文字和語言,都屬於阿哥的了,文句之間的銜接,文章中的轉接與跳躍,已不生硬了,文章裡還處處體現著了他的本性:火熱、率真、率直。拿起文章,從文字上就能判斷出這是阿哥的文章。阿哥通過他文章,培養了他的讀者群,圈了大大一批他的粉絲與崇拜者!
這樣,阿哥闖進了我的筆來了。
阿哥學歷不高,但作家似乎與學歷的高低沒有太大的關係。
阿哥的文章,現在,很多高學歷的人不一定寫得出來的了。阿哥在無意間證明著這點。
阿哥還寫了小說,前段時間發表,讀了幾章,驚訝地覺得,阿哥寫的小說不差,作為初寫者,難度不小的語言關已過,且能握住了細節寫。以我之喜好,阿哥寫的小說似乎比他寫的散文更讓我喜歡。不瞞說,我心裡已藏有讀更多阿哥小說的欲望。
(左:阿哥,右:張慧謀)
阿哥有兩大嗜好,購書與喝茶。尤其購書,阿哥爽快得可以一擲千金。阿哥已有很多藏書了,從他文章中暴露出來的書目看,阿哥是很會購書的,以我眼光,他所購的書,都大有價值。
有識之士,是可以從阿哥所購的書中和所讀的書中,忖度出阿哥現在的文化品位和段位來。
阿哥是有他的書房和喝茶的地方,我留意了。心底有個願望,什麼時候能到阿哥的那片茶室喝杯茶,然後逮個機會看看他的書房。
阿哥已屬爺爺級的人物了,但還在崗位上,還管著一堆人和一攤的事,忙和累還在繼續糾纏著他。可是他,似乎不忙不累,介日裡,購書、讀書、寫作,樂此不疲。我想,這購書、讀書、寫作,怕是阿哥一輩子都放不下的事了。我也一樣,只不過,阿哥比我努力,比我瘋狂!
以與阿哥僅見的兩次面,我不能說完全了解阿哥,更不能說有把握準確地寫出阿哥,但阿哥闖了進來,我沒辦法控制住不寫,抱歉,只好用一個印象阿哥來粗寫他了。
我沒為阿哥說多少的好話,請見諒。如果非要說阿哥的好話,待看他請我喝什麼茶後,再說。
【作者簡介】梁兵,筆名秋高鹿鳴、大象。中山大學漢語言文學畢業。二O一六年開始文學創作,有三十集電視連續劇本一部,長篇小說兩部,中篇小說一部,短篇小說丶散文丶詩歌一批。短篇小說《群山迴響》收入作家出版社出版的2018中國作家網精品文選《大地上的燈盞》一書,《咖啡老頭》《馬進山的同學聚會》獲愛花城花魁獎和榜首獎。現從事影視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