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天,向來低調的江一燕顯得格外「忙碌」。因為有兩部新電影《七十七天》和《暴雪將至》上映,她開始在各地路演、宣傳活動、媒體採訪中頻頻現身,關於她的報導也多了起來。
《七十七天》作為中國首部戶外極地探險類型的電影,票房超過了5000萬,《暴雪將至》也入圍第30屆東京國際電影節主競賽單元。
雖然兩部影片都是新人導演的處女座,卻一點不遜色。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江一燕選片的眼光可見一斑。
最近,她忙到每天的睡眠時間只有三四個小時,甚至幾度累到胃疼。因為太累,她練就了路演時走到哪裡都能睡著的本領,這有點兒不像那個慢吞吞「不務正業」的江小爬。
最「不務正業」的女演員
江一燕似乎與娛樂圈的喧囂熙攘顯得格格不入,當其他藝人為了維持熱度忙著機場街拍、搶大IP影視劇資源、在時裝周紅毯上刷存在感時,她卻在支教、攝影、旅行、寫公眾號、享受生活。
演員似乎只是她眾多身份中的一個,而不是全部。
1999年出道至今,她的影視作品扳著手指都數得過來,並非她資源不好,說任性也好,愛惜羽毛也罷,她只挑自己喜歡的角色拍。
正如她在自己的書《我是爬行者小江》中寫到的一樣:
我從來不會為了致富而去選擇我不喜歡的角色,也不會為了夢想去委曲求全。我的富有是因為我一直只走自己想走的路,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無關他人的嘲諷或輕蔑,無關結果,無關世俗。我很感性,可是真實。
《我們無處安放的青春》是國內首部全電影膠片拍攝的電視劇,江一燕飾演的周蒙和她自己有幾分相似,自在的讀書、生活,婉約清純的周蒙至今是不少男生幻想中的初戀對象;
《三少爺的劍》中,她是半仙半邪的反派慕容秋荻。最顛覆觀眾想像的大概是電影《南京!南京!》,她飾演的舞女小江,被不少觀眾稱為中國的羊脂球,一個不忿而倔強的眼神就讓導演陸川大呼「找對了人!」
為數不多的作品證實了她那張「清湯寡水」的臉,經得起大銀幕和小螢屏的雕琢和考驗。大部分角色都能被觀眾記住,還有不少導演點名要江一燕出演,無意之中她卻形成了自己特有的風格。
這一次,她沒要一分錢就參演了《七十七天》,這位看起來「不務正業」的女演員又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坐在輪椅上的《七十七天》
地處藏北高原的羌塘無人區是一個極少有人類涉足的地方,不少戶外探險發燒友把走進那裡作為人生的終極理想。而大部分人終其一生都沒有機會欣賞到那裡充滿原始誘惑的美。
《七十七天》的導演趙漢唐幾乎認定「像風一樣自由」的江一燕就是他想要找的女主角。而江一燕在看到羌塘無人區的照片時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事實上江一燕在演完周蒙之後的十年來,一直渴望去西藏,渴望拍攝一部西藏題材的戲,但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在她看來這是一次極其值得的嘗試。
「全世界很多地方我都去過了,沒想到自己的祖國還有這麼美的無人區的景。即使生活在西藏的人都很少會踏入無人區,我覺得這個劇組太勇敢了,太牛了。」
《七十七天》應該是江一燕從影以來最艱苦的一次拍攝,高原缺氧、寒冷、自然環境惡劣也就罷了,由於劇組資金各方面都不是很到位,拍攝時期的生活條件同樣艱苦。但是她卻置身大自然盡情享受拍攝的過程。
「大自然帶給你表演上的靈感不是人為搭出來的景能相提並論的。」在藏區拍攝的時候,圍觀群眾都是那些野生動物,讓江一燕覺得大自然在無聲地看著她,帶給她很多能量。
儘管最近已經反反覆覆回答過無數次關於電影《七十七天》的問題,在提到關於影片拍攝印象最深的場景時,她語氣中還是很有激情和表達的欲望,她口中的無人區像詩像畫。
「眼前是望不到邊的大片雪地,雪就像是泡泡一樣,特別美,像置身外星球,我和導演站在那裡,盯著遠方的藏羚羊,那種羚羊的屁股是心型的,特別可愛。
我們大家誰都不說話,大自然也不說話,那些動物也沒有聲音,整個世界是安靜的,可是你覺得跟整個天地,跟所有的動物,跟自己的內心全部都達到一個最接近的時刻。
我覺得那種感覺真的是情不自禁的,因為當時在拍戲不能流淚,但是心裡好像一直有這種眼淚會掉下來,覺得太感動了,太美妙了。」
演過藍天,進過無人區,拍過了坐在輪椅上的《七十七天》,在江一燕看來似乎也並不代表什麼,對她的生活本身沒什麼改變,只是內心堅持的東西堅定了很多。對她來說,就足夠了。
像「藍天」一樣自由。
《七十七天》中,江一燕扮演的女孩叫藍天。
現實中的藍天是一位高位截癱患者,也是一位酷酷的女攝影師,在岡仁波齊拍攝星空時不幸墜落,導致全身三分之二失去知覺,從此在輪椅上生活,再也無法用雙腳丈量腳下的土地。但她學會了開車、坐著輪椅去轉山、探險,從沒有停止探索世界的腳步。
第一次見到藍天,江一燕是有些吃驚的,她想像中的藍天會安靜地坐在客棧,但生活中的藍天卻是個很瘋的女孩子。
「她坐在輪椅上,輪椅就像她的腿一樣,她可以做任何的事情,然後她還可以在輪椅上帶你冒險,她老是讓我坐在她的腿上,她要把我翹起來,像玩雜耍一樣的,而且一直很開心的笑。」
這對江一燕觸動很大,她感慨:沒有什麼可以束縛這樣的人,雖然這一切都看起來太難了。難得的是她比很多正常的人都要活得開心。即使每天都要面對很多複雜的東西。
《七十七天》的拍攝給了江一燕太多的震撼和難忘。她回憶起在拉薩的一場戲:當時來了一個幫她跳舞的女孩,但導演偷偷讓這個女孩走了,因為女孩跳舞的感覺完全是設計好的。當時的江一燕還在化妝,導演就過來說:「小江,今天沒有舞蹈演員了,只有你來跳。」
江一燕當時就瘋了,沒有任何裝備,拍一場幾分鐘跳舞的戲,她完全不知道怎麼跳。導演讓她找一個喜歡的音樂,跟著去跳去感受就對了。江一燕讓他們放了Coldplay的一首音樂。現場音樂一起來,她坐在輪椅上,腦子裡就想到藍天。
「其實我就覺得她的靈魂是一直在我心裡飛翔的,她是有翅膀的,所以我就慢慢地從那個輪椅上站起來,我的手像翅膀,鏡頭拍的就是牆上我的影子,然後有一個影子在舞蹈,那段特別美。
當時我跟導演還沒有那麼熟,但是那場戲拍完之後,他過來擁抱我,說你太棒了,我就說好吧。這可能也是跟角色開始融合的時刻。」
戲中,「長著翅膀」的藍天給了江一燕很多靈感,戲外,江一燕也嚮往藍天的自由和勇敢無畏。
她曾在自己的博客中寫道:「不想訪問,不想穿禮服出門,不喜歡應酬,不強顏歡笑。可悲的是這即是我每天要面對的工作。我不認為;『紅』會讓我更快樂。我的工作只是為了讓我找到我自己。請允許我做我自己。」
看了這段文字,或許能懂江一燕更多一點,在浮躁快節奏的娛樂圈中,她活出了真實的自己。
藍天:這才是《七十七天》真實女主角,輪椅上的人生一樣很精彩。
01
相傳,在拉薩有一家獨特的客棧,年輕人不太知道,只有一些骨灰級的戶外愛好者才會特意找去,簡直就像 「龍門客棧」 一樣。
客棧是一幢藏式二層別墅,沒有店招,只有故事。如果你不小心闖入,那可真是進入了一個風生水起的江湖。
院子裡,梅蘭竹菊清雅淡然;客廳裡,高矮兩組沙發錯落有致; 廚房裡,都是自己幹活的客人。在這裡,沒有五星級的享受服務,還可能隨時被老闆娘揪去澆花灑掃,幹點雜活,幹不好了還有可能挨一頓數落。
藍天在拉薩的客棧
但你也可以在這裡遇見最牛的西藏背包客,聽到最全最新鮮的拉薩八卦,每一個與你擦肩而過的,都可能是戶外圈鼎鼎大名的大神級人物。
仗義的,豪爽的,情長的,惆悵的,賣萌的,逗趣的,難以言說的,盡在不言中的..你所能用到的關於江湖的詞彙,都可在藍天客棧有一席之地。
然而,這家客棧最吸引人的,還是老闆娘本人。常年裹著一塊色彩鮮豔的頭巾,笑聲爽朗,風雲豪邁。
愛八卦,敢懟客人,出了名的脾氣火爆,敢說敢做,更敢於直面社會上的很多不公……
藍天畫像
比鮮豔頭巾更扎眼的,是她大腿部以下已完全癱瘓,褲管裡裝著的是兩條假肢。每天,她都乘著輪椅在店裡飄來飄去忙活著,跟入住的客人們嗑瓜子閒聊,暢談人生和夢想,講一講西藏的歷史人文。酒足飯飽之後,順便再兜售給你幾串珠子.
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就是 藍天 ,人稱 「兩島太后」 ,也是 電影《七十七天》 女主角的原型。
是那個年紀輕輕失去雙腿,卻依然堅持尋找自由和嚮往的人。
是那個坐在殘疾人輪椅上,卻依然完成岡仁波齊轉山、穿越川藏318的人。
02
藍天,並不是她的真名,是她自己給自己起的新名字。
她說: 「我不喜歡天空烏突突的樣子,喜歡晴空萬裡的藍天,所以給自己起了這樣一個響亮的名字。」
一如這日光傾城的拉薩,每次抬頭的時候,天空都是蔚藍,藍得空曠高遠,藍得沁人心脾!
這片藍天,很容易觸碰到你內心最柔軟的那個地方,也很容易牽扯出你靈魂深處的埋葬著的夢想和自我。
藍天的夢想是「為了自由」、「為了遠方」。
在正常人的生活中,詩和遠方也多淪為一句矯情的口號。人們總在困頓失意之時,拿它出來慰藉自我,在意氣風發之時,拿它出來充當情懷。而真正去追求遠方的人,寥寥無幾。
更何況,藍天是個身體有了缺陷的人。在別人眼中,她就該安安分分做個殘疾人,別去找那摸不著邊際的、所謂的遠方,認命地過一輩子就好了。
可藍天偏不這樣,她說:
「去他媽的命運」
「有的人30歲就死了,80歲才埋」
「人生能有多少天,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活著?」
這是骨子裡帶出來的熱烈和不安分,不管是輪椅前,還是輪椅後,她不願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寧可粉身碎骨,也要活得瀟灑隨心!
03
藍天的人生可以分為輪椅前和輪椅後。
輪椅前。
她是中央美院的一名學生,有著年輕的靈魂和青春的熱血。畢業後,進了北京的一家廣告公司,幹起了專業攝影師。
她背著相機到處跑、到處拍,用鏡頭記錄下美好的人物和故事,有腳步丈量走過的每一寸風景。
她熱愛徒步,在12年前第一次去西藏時,就曾去墨脫徒步。那時候墨脫的條件遠不如現在,路更難走,危險更多。可藍天走的卻很輕鬆,開開心心地完成了。
她熱愛爬山,喜歡澄澈的山澗,喜歡在山澗巨石上歡快地跳躍,喜歡用不同的姿勢衝跑下山。
曾經最瘋狂的一次爬山經歷,是獨自一人全程光腳爬華山!很多人並不理解,為什麼爬山非要光腳?
她也撓了撓頭說: 「說實在的我也沒有答案,我只是喜歡光腳接觸青草、泥土和石頭,喜歡讓腳丫子自由自在地享受陽光」。
是啊,自由。
想去的地方就去,想做的事情就去做了,不需要理由和目的,這就是自由!
可能是藍天活的太瀟灑自由了,連命運都嫉妒。於是在又一次受邀徒步墨脫時,意外發生了.
2009年6月3號,藍天他們徒步抵達墨脫小寨,寂靜的夜空閃爍著很多星星。
她靠在二樓的欄杆上仰望星空,可是那腐朽的木頭怎麼承受得了她的體重,她就這樣仰面掉了下去,背部著地.
那時候的墨脫,醫療條件很差,根本無法治療,必須立刻送去大醫院。
可那時候的墨脫,交通條件更差,很多雪山路段根本沒有公路無法通車,全靠大家一步一步抬著擔架把她送了出去。
可終究還是來不及了。醫院給出的確診通知是胸椎神經斷了,胸部以下完全癱瘓,以後再也不能動了.
就這樣,藍天開始了與輪椅為伴的另一種人生。
徒步聖地墨脫
4
坐在輪椅上的藍天,依舊是樂觀的,樂觀到不可思議。當別人同情、嘆息,說上一句「命真苦」的時候,藍天只有一句: 「去他媽的命運」!
對於一個熱愛戶外的人,雙腿成了擺設,不能再站起來、不能再奔跑、不能再跳躍!這該是多麼巨大的打擊!怎麼可能還是樂觀的?
但藍天就是這樣的,當她知道自己後半生都要在輪椅上度過之後,連掙扎的緩衝期都沒有,就開始學習操作輪椅和簡單的生活自理。
任誰看了都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她失去的雙腿,癱瘓的下半身,不會痛嗎?
難道她不會不會自怨自艾,埋怨命運的不公?
難道這世界上真有如此看得開的人嗎?
是的,有。
那就是藍天,永遠不能用世俗的思維去衡量的藍天。
損傷平面以下,是沒完沒了的脹痛和麻木,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更是鑽心的疼,而這種疼,將伴隨藍天的一生,怎麼可能不痛呢?
但是藍天能忍,藍天絕不向命運認輸!
「初始,我以為自己能創造奇蹟,能再度赤腳飛奔在山澗巨石之上,但沒有。」
可那又怎樣?沒了雙腳,那就把輪椅練成風火輪,照樣載著藍天飛奔在自由的路上,風風火火!
在輪椅上也要自由。
05
心有多遠,身體就能走多遠。
命運算什麼?只有弱者才會向命運低頭,強者會把命運踩在腳下。
當輪椅滑的像風火輪一樣順暢的時候,藍天就風風火火地去了岡仁波齊,她要轉山。是的,坐著輪椅去轉山!
轉山是藏族人表示虔誠的一種方式。 步行甚至一路磕頭,圍著聖山,轉一圈,或多圈。
這次岡仁波齊的轉山,是從海拔4700米的塔欽出發翻越海拔5700米的卓瑪拉山口,圍繞岡仁波齊一圈回到塔欽,全程約50公裡。
山路艱難,有些地方輪椅根本不可能過得去。還好有好友丁丁陪她一起,當遇到輪椅無法通過的地方,丁丁就把藍天背過去。
但是倔強的藍天不願意總讓丁丁背她,於是一路上磕磕絆絆,推輪椅和背藍天交替著前行,最終完成了這次轉山。
下半身癱瘓,根本沒有腰背力量支撐,很難想像藍天這樣坐輪椅轉山,需要多麼強壯的手臂力量和耐力才能做到.
身體的創傷,改變了藍天行走的方式,卻沒有改變她看世界的決心。
丁丁和藍天
結束了岡仁波齊轉山,藍天又想穿行川藏線318。
但是這樣一個殘疾人,路上搭車妥妥的被拒啊!因為人們都不想一路上照顧一個殘疾人.那就算了!霸氣的藍天決定自己開車去!
C5駕照拿到手之後,藍天就駕著自己的小越野上路了。
她去藏北看賽馬,去羊湖歡慶豐收,去遙不可及的阿里,去那曲的秘境聖象天門,甚至獨行川藏大北線……
獨自一人自駕318國道,再開車從拉薩返回深圳看望父母。一路上,所有的困難都靠自己雙手解決,哪怕爆胎了,都可以自己爬倒車底下換備胎.
6
轉過岡仁波齊,穿越了318,再也沒人敢說沒了雙腿的藍天只能在家裡待著了。
藍天卻還想要突破自我,突破世人對殘障人士認知的極限。
所以,當她知道了同樣是高位截癱,卻堅持滑雪的」雪場「刀鋒」戰士張東榮後,毫不猶疑買了張機票奔去了東北。她要拜師學滑雪。
她只用了一個冬天,就從初級雪道練到高級雪道,也成為國內第一個高位截癱滑雪的女生。
接下來藍天的戶外計劃裡有遊泳、潛水、滑翔傘…… 一切美好有趣冒險的事物,她都想嘗試,也一直在嘗試。
對於藍天而言,突破自我的極限,靠自己的毅力很容易做到;突破世俗對於殘疾人的歧視卻困難重重。
哲蚌寺雪頓節曬大佛,她連著去了兩年。倒不是為了去拜佛,而是為了去鬥爭!
國內很多景區明明設置的有專供殘障人士使用的無障礙通道,但是景區卻並未使用,這對殘障人士來說十分不方便。
第一年去哲蚌寺的時候,沒能從無障礙通道進去,第二年她就再次組隊前去理論。
她跟工作過人員大吵了一個小時,對方換了一撥又一撥的人,頭銜也越來越高,但她毫不退卻,最終贏得了勝利!
她的爭吵,不是無理取鬧,更不是為了一己方便,而是為了中國8千多萬殘障人士本該享有的權利和方便,是對歧視和不公的零容忍!
也許就像好友楊柳松說的那樣, 「藍天脾氣有點拗,初始以為是心疼兩條腿,其實不然,她原本就帶著警醒世人的怒火來到人間的」。
真實的藍天是瘋狂的,是鮮活的,她有著可以掌握命運的強大與堅韌,也有著嬉笑怒罵的不羈與灑脫。
7
電影中有這樣一個鏡頭:身負重物的楊柳松在雪水洪流中逆流前行。
很多人都感慨這是怎樣一種堅持和信念,才能做到。
一次旅程尚且如此,何況一生?
坐上輪椅後的藍天,每天都像在逆流而上。失去了奔跑的雙腿,卻依舊身負夢想,砥礪前行。
不顧世俗、不顧命運!不顧已然殘缺的身體、不顧自己在別人眼中是不是成了一個「瘋子」!
甚至不顧生命,只追求活著的每一天都是熱烈鮮活的、都是在夢想和自由的路上!
去過藍天客棧的人,都對那滿院子開得燦爛的鮮花很有印象。
他們綻放的肆無忌憚、熱烈異常,就像是他們主人的性格,佛擋殺佛,魔擋殺魔,毫無保留,拼命生活!
從一個曾經滿世界跑的攝影師、運動健將,到一個如今坐著輪椅、開著越野車依然滿世界跑的客棧老闆娘,藍天真的讓很多人開始思考活著的方式和意義。
我們何其幸運,四肢健全身體健康,可以自由行走、奔跑、開車、旅行。
不必去跟命運抗爭,不必非要去做一個英雄,只要知道自己內心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就好。
但,你知道你內心想要什麼嗎?你知道你到底想過怎樣的生活嗎?你敢去掙脫束縛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想去的、想擁有的嗎?
藍天嬉笑地說:「去他媽的命運」
楊柳松豪邁地說著:「為了夢想,乾杯。為了遠方,乾杯。」
有夢人生不覺寒。
願你可以像藍天和楊柳松一樣,有夢可做、有人陪伴、有遠方可追尋。
電影《七十七天》原型---楊柳松《北方的空地》精彩語錄
回眸荒原,那個孤寂身影不再,而荒原依故。有人默默走過,有人轟然倒下,有人留戀舞臺。
荒原不會為任何人改變,改變的是行者的心,抑或世人的目光。不論誰,對於荒原而言,都不過是光陰駒隙裡的過客。
行走荒原,並不需要多麼高超的技巧,它遠比人世間的遊歷輕鬆。那些笑對生活困頓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
行走荒原,也不會使人有多麼高尚,它僅僅是一種生活方式,沒有什麼可值得炫耀。
如果愛,就去,不知不覺轉到另一條路上,只說明還不夠愛。
不要輕易給自己冠冕堂皇的藉口,滑動的人生並不會有更豐富的體驗,那只是一種隨波逐流的狀態,在不斷反悔與更替的價值觀中遊弋。
你可能屬於每一個經歷過的時代,但沒一個是屬於自己的美好時代。
沒有堅持,生命中只剩無窮誘惑。
荒原在哪裡?
它可以是一片廣袤的無人區,也可以是小區裡夜深人靜的花園,甚至是野草滋長的內心。
荒原真正的含義,是一片心靈自由放逐之地。
這是一個沒有探險的時代,頭頂波音,地上寶馬,通過網絡瞬間走向世界。
中國人的角度,很難理解這種過於冒險的行為,功利眼光左右判斷外,更重要的是幾千年來安於現狀的中庸思維。
確實,這是一個沒有探險的時代,但我們不能喪失探索精神,對自然,對自我。
旅行不是奧林匹克。
旅行只是一種生活態度。
生活中很多事皆如此,不宜過度討論。
尤其三事,一是人生伴侶,討論多了一定娶了別人的老婆。二是事業,討論多了一定做著別人喜歡的事。三是旅行,討論多了一定走在別人的路上。
我要去的是那片嚮往的土地,而非專注於某個戶外領域。不論漂流、探洞、攀巖都只是一種工具,只要能到達想去的地方,管他何種方式。
等我老了,我回首,我不希望因內心膽怯而未完成許多本應能做到的事情。
時間無情流淌,該面對的終要面對。
在一些認為絕無生機的地方總是不經意地發現遊牧痕跡,一片狹窄的溼地就是一個美麗家園,是人類深入荒原生存的極限。
我曾試圖理解這種惡劣的生活狀態,得到的答案只有寂寞和順從。如果心有慾念,你無法生存下去,如果心如死灰,你同樣無法生存下去。
不要什麼都想拍,點到為止,錯失美景也不要抱憾,留存心底的風景才是永恆不變。
太平坦的地方反而難走直線,更易迷失。生活也貌似,太一帆風順了總覺得前面有個陷阱等待。
旅行的艱辛,不敢放眼二十公裡以外的地方,甚至一片綿軟沙灘。人生亦如此,眼高手低,到頭來一事無成,還迷了方向。
人生,便是由無數個小事組成,做好每一件小事,就是做好了一生。看遠方,是為了確定方向,然後埋頭前行。
這也是我喜歡旅行的原因之一,它給予我完全不同的生活和自我,宅男至蘭博的跨越,更多是心理上的。
對於旅行,一定要順從內心的指引,不要過度迷信道聽途說,不要被小說似的探險故事嚇著。
只要不是極限之地,大部分人都能去,沒什麼大不了。
相對荒原,我是過客,那些棲息在此的生靈也是過客,無非與荒原相守時間長短不同而已,我們都是大自然兒女。
過客與過客的關係是江湖相遇,一笑泯恩仇。只有強盜與過客、強盜與強盜的關係,才是一場無聊透頂的刀光劍影。
擺脫遊戲的束縛,就要成為遊戲規則制定者,玩在自己的遊戲裡,而不是聽從那個從未見過的人的擺布。
荒原裡可以起的比太陽早,雪地裡不是完全沒法行走,沒有肉吃也能抵擋寒風,適度的鹽鹼水死不了人,
超輕羽絨服沒想的那麼脆弱,沙地是可以一口口氣喘過去的,沒人說話可以念經,右腿是上陡坡時最好的剎車……
成為遊戲的制定者,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別坐在帳篷裡光想不做。
漸,人生中最無法捉摸的面孔,讓我們習慣另一種完全不想要的生活。漸,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平穩過渡的潤滑劑。
那些激昂的口號和決絕的態度,都敵不過一個漸對內心徹底的改造。所以,不要尋找客觀存在的理由,那只是一系列背離初衷的藉口。
漸,其實就是人生的惰性,不斷向自我妥協的過程。漸,其實也是人生的慣性,成功其實可以成為一種習慣。
因此,漸,本質上只是單純的一個過程,在於每個人對漸的定義,是消極妥協,還是積極面對,亦或扛著「道法自然」的牌匾,隨意自己的人生。
江湖是孤獨的,在於內心。
艱苦的旅行,極少與人結伴,表面上是擔心相互妥協,影響效率。在內心深處,是不願失去那份孤獨。
人與天地融在一處,相互慰藉,相互溫暖。而兩個人就足以形成一個社會,使人深陷一堆瑣碎,無法直面天地。
大多人的不快樂,是心靈無法穿透圍裹自己的眩暈視場,看清要去的地方,是否有比眼前更令人眩暈的事物等待。
我明白,所以我更多低頭行走,不去遠望那橫亙無際的耀眼雪山。
若不堅持,運氣是不會來的,運氣永遠在堅持的下一刻後面。
放縱不易把握,它是一種滑行狀態,容易滑到邊緣。
清苦的直行,更不易把握,它需要摒棄那些冠冕堂皇的藉口,需要忍受無邊的孤苦,需要不斷阻擋紅塵中的誘惑,需要不時眼望前方提醒自己該去的地方。
結果,並不重要,把握了自我,就是把握了短暫的一生。
我來過,我走過,帶來與帶走的都只是關於自己的記憶,荒原還是那荒原。
每個人都自以為看透了人生,其實看透的不過是幻象。
對人生,佛陀有一套說法,穆罕默德有一套說法,耶穌有一套說法,連許三多他爹都有一套說法。
何為人生,何為看透,不過是一種妥協,不想再讓脆弱心靈瞎折騰了。把握短暫的一生,便是對自己生命最大的追問。
我義無反顧,走進一直渴望著的生活。
如果知道自己去哪裡,全世界都是路,每一塊石頭,每一根草都是富含深意的指引。
孤獨不是一個人的時候,而是一個人的時候,所愛的人遙遙向你招手。
人生就是一場漫無目的的旅行,之所以茫然,是因生與死限定了旅行的終與結。
因此,有些人放棄追索,沉溺於世俗,消極的旅行。
而有些人樂此不疲地懷揣著夢想繼續前進,沒有目標,沒有問題,只是收穫一路感受。
人是環境產物,不要輕易抬升自己到一個很高尚的位置,那只是一種錯覺。
儘量不要標榜,不要給自己貼標籤,我們隨時都在成長,都有新的認知,只要一個記錄就行,反思和展望。
生命是一條貫通的河流,一切皆是沒有開始的復始。
我們所期望的終點並不存在。
自由到底需要什麼?
看完江一燕、藍天和楊柳松這三位同學的活法,相信每個同學的心中都會有自己的答案。
我的答案是:藍天和楊柳松,我只有敬佩,如果可以選擇,我更喜歡像江一燕那樣生活。
事實上,股票投資者的確只是我眾多身份中的一個,我還是一個培訓講師、產品設計師、公眾號運營者、文章寫作者乃至中醫研究者.
生命似乎只能有一次,但是只要你願意,其實你完全可以多活好多輩子.
獲得自由其實也很簡單,只需要打破你對事物固有的概念和定義,所謂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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