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合肥「蟻族」的奮鬥世界 品味他們的倔強與自信

2021-01-09 安徽網

 

【編者按】

一年之計在於春。春節過後,求職大軍如潮水一般湧向才市,他們中有的人是「蟻族」,有的人註定會成為「蟻族」的一員。在概念提出者廉思的眼裡,「蟻族」是一個高學歷、低收入、聚集而居的年輕群體,他還根據地域不同分別冠之以「京蟻」「滬蟻」等稱呼。

在合肥,「蟻族」的身影同樣遍及城區,我們不妨稱其為「合蟻」。連日來,記者走進了一群「合蟻」的世界,發現他們的前進之路雖然充滿坎坷、泥濘和波折,但他們內心足夠強大,不乏奮鬥之志、樂觀之心、自信之美。他們深深懂得,既然選擇了遠方,便只顧風雨兼程。

蝸居鬥室嚮往大城生活

魏俊說他堅信夢想會照進現實,就像人有影子一樣。

22歲的魏俊是一個典型的「蟻族」:大學剛畢業,收入低,與多人群租,心裡嚮往的卻是大城生活。和魏俊約定的見面時間是晚上6點,直到7點半記者才見到了這個匆匆趕來的小夥子。「不好意思,公司有事耽誤了。」對他來說,加班是家常便飯,微薄的收入也讓他的大城生活夢想暫時擱淺。

閣樓裡連轉身都嫌擠

去年夏天,魏俊和諸多同齡人一樣走出大學校門。抱著對裝飾行業的熱愛,學藝術的他加入了一家裝飾公司,月薪只有1200元左右。

在外打拼租房是第一步,幸運的是他和另外6名年輕人很快找到了住處。在房東老趙眼裡,他的這套房子是鐵打的營盤,「蟻族」是流水的兵。「他們懂禮貌,愛乾淨,愛奮鬥,負重前行卻不願讓家裡知道。」這是老趙給「蟻族」加的註腳,所以他樂意把房子租給他們。

房子共有3間臥室,另外6人兩兩住在一間,魏俊主動選擇了上面的閣樓。「獨立,安靜,是個看書的好地方。」雖然連轉身都嫌擠,鬥室一角卻被魏俊開闢成了書房,裡面擺著幾排專業書籍,還有一臺上大二時淘來的二手桌上型電腦。下班回家後,他就在這裡埋頭學習,或上網看電影和新聞,22點半準時上床睡覺。

剛畢業的時候,魏俊曾談過戀愛,但很快女友在老家考上了公務員,兩人和平分手。「一段無疾而終的戀情,我們敗給了距離和現實。」

「月光族」胸懷大城夢

魏俊算了一筆帳:1200元工資,220元房租,450元至600元的飯錢,30元單程公交車費,加上雜七雜八的開銷,他經常稱自己是個「月光族」。

為什麼公交車費按單程計算?魏俊的回答是:為了節省,下班後他一般選擇步行半小時回家。除了工資低,他也沒有社會保障。「這一行流動性太大,所以也很不穩定。」

即便背負重壓,魏俊和諸多「蟻族」一樣想闖出點名堂來,這也是他留在合肥的根本動力。回全椒老家工作,基本從未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就算回去,也要學成而歸,衣錦還鄉。」每當走出位於三孝口的公司大樓,仰望繁華都市夜空,他就會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雖身已至,融入城市只是一個夢想。

「在合肥只是起步,我希望能夠多走走大城市,學習先進的裝飾理念和技術,通過自己的努力成就一番事業,擁有屬於自己的一套房子。」魏俊說。

攢一年還掉三千借款

除了工作和學習,魏俊幾乎沒有休閒時間。去KTV宣洩焦慮情緒的次數,用一隻手的指頭就能輕易數出。懷揣著對大城生活的渴望,過著「蟻居」的生活,他每天卻要進出於各種樓盤,為別人把房屋裝飾一新。「去過一次別墅,我都沒敢想自己住的是什麼地方……」

由於工作需要,魏俊破天荒地向姐姐開口借了3000元,買了一臺筆記本電腦。雖然姐姐再沒提過錢的事,但這個篤定要靠自己奮鬥的年輕人,卻堅持從每月可憐的收入中存下一筆錢來,終於在今年春節期間把錢還給了姐姐。

魏俊說,等存夠了錢,他就要離開合肥,到北上廣深這些大城市去見見世面。記者問他存夠是什麼概念,他笑著伸出三根手指。「三千塊足夠了。一半用來作第一個月的房租,另一半作為求職成功前的生活保障。」不過,他很快又皺起了眉頭。「去年辛苦攢了一年,只是剛把欠姐姐的錢還上了,又要從頭開始。」

 

三遷「蟻穴」只為考研夢圓

一邊打工一邊考研,小袁對前程很樂觀。

「不好意思,我剛掃完地,才忙完。」從酒店裡走出來,小袁見到記者時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也許掃地不該與這個去年才重點大學畢業的「90後」小夥子聯繫在一起,可他幹的就是一份酒店服務員的工作。為了理想,他兩次備戰考研,兩次到酒店打工,短短半年多時間遷了三個「蟻穴」,房租一個比一個便宜。

浴池樓頂的水泥小屋

「我住的小窩不太好找。」走在一裡井附近的臨泉路上,小袁帶著記者向北轉入一條無名小巷。巷子很窄,兩邊是低矮破舊的平房。「到了。」沿著小巷步行片刻,小袁停下了腳步。

環顧左右,一邊是水泥牆,一邊是燃燒正旺的浴池鍋爐,旁邊堆著木柴,哪裡有什麼住處?小袁微笑著拉開鍋爐旁一扇不起眼的鐵皮門,頓時露出了一截仄陋的樓梯走道。樓梯勉強夠一人上下,光線昏暗。二樓本就狹小的過道裡,堆放著幾個破舊的木櫃,上面分成若干小格子,正是浴池的儲物櫃。

按照小袁的說法,他住在三樓。連接二三樓的幾步臺階,記者走得戰戰兢兢。那是用鐵架搭出來的簡易樓梯,上面鋪了幾塊木板而已,扶手的連接處也只是用鐵絲捆起來了事,讓人不得不時刻注意以防一腳踩空。

所謂的三樓,其實就是在二樓房頂上用水泥砌出來的幾個小房間,幾塊簡陋的石棉瓦往上一蓋就算是房頂。緊挨著水泥屋的是高聳的煙囪,伴著鍋爐的轟鳴聲正冒著縷縷黑煙。小袁打開其中一扇破舊的木門,「我就住這兒,你要是自己找,肯定找不到吧。」回想來路的曲折,記者和他相視一笑。

告別網吧包夜的單間

進屋前,小袁提出要先進去收拾一下。記者坐定時才發現,其實沒這個必要。5平方米的小屋,僅能容一桌一床。桌上一盞檯燈,地上一隻電水壺,加上一個裝滿衣物的行李箱,這就是小袁的全部家當。

去年7月3日晚,小袁坐在學校附近的一家網吧裡,對著電腦屏幕發呆。「現在在網吧包夜。之前我有過那麼幾次包夜經歷,可是這一次卻完全不一樣,其中一個很明顯的原因是這次我是被趕出來的,畢業了宿舍不讓住啊……」這是省城某重點大學2011屆畢業生小袁當晚寫下的一段日誌。

在此半年前,小袁參加了研究生入學考試,可是數學滿分、總分368分的驕人戰績卻沒能把他送進理想中的南開大學。調劑戰中,他再次名落孫山。「說真的,那段時間特別糾結,到底是繼續考研,還是找工作。」最終,小袁決定再試一次。「數學底子在那裡,英語、政治也不弱,只是專業課差幾分,不甘心……」

網吧包夜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但小袁也不忍給遠在江蘇打工的父母再添負擔。於是,他決定先找一份零工。「能掙點錢,而且我覺得第二次複習迎考的戰線沒必要拉得太長。」兩天後,他主動走進明珠廣場附近一家酒店,幹起了服務員。為了省下車費,小袁在離酒店僅10分鐘路程的地方花350元租了一個小單間。

剁菜聲成鬧鐘的套間

服務員工作並不清閒,從早上6點半到晚上9點,擺餐、上菜、傳餐具、掃地……每天晚上回到小窩,雖然很累,他仍舊堅持複習,直至困極而眠。剛開始那會兒,焦慮情緒往往讓他從睡夢中驚醒,而後再難入睡,只得在街頭閒逛,等待新一天工作的開始。

為什麼不找一份更體面的工作,小袁有自己的想法。「那樣的話工資也才1000多元。在飯店當服務員,能管飯,實在。」相比所謂的面子,他更看重這樣的實惠。「苦難畢竟是短期的,多想無益。」

去年9月份,帶著打工攢下的一點積蓄,小袁離開了酒店,在大學城附近與人合租了一個套間,正式開始了第二次考研複習。相比之前租的小單間,住宿條件差了不少。而隔壁一位送外賣的室友,每天凌晨6點左右都會用剁菜的聲音喚他起床。「這樣也好,省了我定鬧鐘。」複習的日子平淡而枯燥,小袁保持著自信。「這次應該能考上。」

今年春節過後,由於不願乾等考研成績,小袁從金寨老家再次來到省城,又一次開始了打工生涯,再次幹起了服務員。他的新住處正如前文所述,看上去應該比之前合租的房子又差了一大截。「每月只要220元,便宜。對我來說,只要有個睡覺的地方就夠了。」其實,浴池二樓有更好的房屋出租,月租也不過240元。

 

守護愛情不懼異鄉漂泊

元宵節那天,小丘早早給在合肥工作的山東老鄉發了條簡訊,邀他出來一起吃飯。「合租的那兩口子晚上要招待人,屋小太擠,我決定躲出去。」2010年8月來到合肥時,這個土生土長的山東姑娘頓生一絲漂泊感。接著,畢業於青島一所大學的她頻頻出現在各大招聘會上,她的短期目標是陪男友在合肥讀完博士。

離鄉,僅為了愛情

望江西路軸承廠附近一個老宿舍區,9號樓第3層,當記者問路數次才找到小丘的租住處時,她正在準備晚餐,等即將下課的男友歸來。雖然在同一座城市,可忙碌的他們並不是天天在一起,「最多周末一起吃吃飯、逛逛街」。

房子原本只是一室一廳,可房主巧妙地砌了幾道牆,竟然形成了兩室一廳。兩對情侶,就這樣相安無事地合租在一起。

男友在科大讀博士,課業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當小丘提及400多元的房租,以及上個月開銷超支的時候,他突然提高了嗓門:「你覺得是在養著我嗎?」頗覺尷尬的小丘後來告訴記者,合租的另一對情侶中只男方有工作,對比之下,自己的男朋友覺得直不起腰來。

專業是韓語,在青島可能意味著有更大的空間,為何選擇到合肥?她說:「如果我不來,異地戀很快就會結束。」最終,小丘在新站區一家韓資企業找到了一份翻譯工作。2000多元的工資刨去與男友一起的生活開銷,她還要拿出一部分支援仍在上學的弟弟。

堅強,抗拒著孤獨

臥室朝陽,使得本來就狹小的客廳見不到一絲陽光。不過,性格堅強的小丘對於愛情的執著追求,讓房間顯得溫暖了不少。

「平時吃飯大多湊合,好久都沒人到我們這兒做客了。」小丘畢業前就留意過選擇到合肥工作的校友,驚異地發現比較熟的一位是高中同學。儘管如此,她還是感覺到了孤獨。

別看平日裡與同事低頭不見抬頭見,部門聚會、K歌也參與過多次,可小丘還是覺得自己與他們不是一路人。「每次都是半路閃人,除非心情特別好,才吃點再走。」周末有時也難熬,當男朋友埋頭實驗室的時候,她只能宅在住處,或者混進科大聽課。與老鄉一起吃飯,算是對枯燥生活的調劑。

小丘說,她並不擔心目前的經濟窘況,也對守護的這份愛情保持著信心。

樂觀,明天會更好

年前,部門主管說要漲工資,小丘起初挺高興,可細細打聽後才知道,很可能只提高100多元而已,「還不夠買一件衣服」。實際上,她平日裡也沒買過貴重的東西,城隍廟以及新站區一些批發市場,成了出現她身影最多的地方。

如今20多歲的女孩子普遍喜歡上網淘寶,無論吃穿用,還是精神追求。小丘也不例外,每當部門主管走出辦公室,她也會悄悄地打開一個個網頁,瀏覽令人眼花繚亂的商品。收藏夾一天天豐富起來,但她很少下單,除非遇到特別心動又便宜划算的東西,她才會經「請示」男友同意後才下單。

窩在狹小的天地裡,經營自己的愛情,小丘並不悲觀。男友兩年後才能畢業,估計到那時經濟條件會改善一些。他們說,現在所能做的只有「多往好的地方想想,開心一些,快樂度過每一天」。

 

一個合租女孩的獨居幻想

擠住著三個女孩的小房間打理得溫馨而整潔。

合租,對於已有近2年工作經驗的小代來說,早已不顯得陌生,也是她不得不妥協的惟一選擇。從最初的2人住一間房,到現在的3人擠在一起,小代私人的空間不升反降。室友多了,本是件熱鬧的事。但當最初的新鮮感被生活中不同習慣的碰撞攪得支離破碎時,當事人會作何感想,只有她自己清楚。

不變的房租費

2010年9月大學畢業後,經過了最初的「騎驢找馬」,小代加入了合肥的一家大型企業。雖然新東家的品牌和規模都遠遠超出原來的公司,可開出的薪酬卻並未見漲多少。扣除各項費用後,到手只有千元左右。而這,就是小代在這座城市生活的全部資本。

做一道簡單的算術題,1000元的工資扣去每天15元左右的夥食費,以及200元的電話費、生活用品等必要開支,小代每月要是想存下200元的話,必須把房租控制在150元左右。很巧,兩次合租,她都將費用定格在了這個數字。

剛畢業時,小代和另外5個同學在亳州路上用900元的價格租下一套三居室的毛坯房,兩人一間,費用均攤。奮鬥的日子雖然疲憊,可用小代的話說,她很喜歡每天晚上回到「家」後,看到客廳裡的燈泡灑下的那抹溫馨,「有家的感覺。」對她而言,男生幫女生搬個東西,女生幫男生打掃房間,都成了那段時光最美好的回憶。

去年夏天,合租的同學開始各奔東西,而房租也漲到了1200元,小代只得另覓住處,並最終選擇了長江路上的一個老舊小區,和兩名女生擠在一間不到10平米的房間裡。450元的費用三人平攤下來,不多不少,又是150元。

擺滿生活用品的桌子,將她那張寬不過2尺多的木板床死死抵在房屋一角,「沒辦法,就是為了省點錢。」

同居的小麻煩

雖然早已有過集體生活的經歷,但對小代而言,這次合租較之此前,她需要面臨不少新問題。

除了小代等三名女生,套間裡還有兩位男租客,而其中一人,就住在她們的閨房門外。小代還記得,剛剛搬進新居不久,由於天氣炎熱,她打開門通風透氣,卻看見對面男生僅穿著小褲衩。對視之下,兩人都面露窘色。

早睡早起是小代的生活習慣,每晚10點半是她就寢的時間,而同屋的其他兩名女生則更偏向於在時針划過12點後才熄燈。這導致當小代正要酣然入夢的時候,鄰床兩人的筆記本電腦裡,卻傳來音樂或電影聲。為此,三人之間發生過不大不小的爭執。另外,和小代周末雙休的放假制度不同,每周二是另外兩名女生的休息日。所以對她而言,每周一的晚上,意味著更大的失眠可能。

畢竟是在一個屋簷下生活,經過溝通,小代和室友們選擇了互相理解,儘量不讓自己的生活習慣幹擾到他人。

奢侈的獨居夢

漂亮的貼紙,乾淨的地板,精心的裝飾,整齊的床鋪。即便過著「蟻族」的生活,小代的住處依然溫馨整潔。對這個有些許潔癖的女孩兒而言,花上兩個小時對整個套間做大掃除,是她每周一次的必做功課。記者偶然還發現她的床單和被褥上印著學校的名字,「對,這是我剛進大學時買的,用了好幾年了。」但粗看上去,這些至少已經有五六個年頭的家什,與新的並無二樣。

接受記者採訪的當天,小代正準備去附近的房屋中介重覓一處租處。不過,小代不得不承認,找到合適房子的機會很小。畢竟,她能接受的房租只能是每月200元之內。

擁有屬於自己的小房間,哪怕只有5平米。對於很多在外租房的80、90後而言,這實在算不上什麼了不得的事。然而,在小代看來,這個甚至有些「奢侈」的願望,還不知會在哪一天實現。

 

兩隻「螞蟻」的愛與夢

張濤和祁夢是一對戀人。雖然都生於1989年,但從月份上來說,卻還是一對「姐弟戀」。他們現在都是名副其實的「蟻族」,那麼,當兩隻「螞蟻」在城市的某個角落相遇,又會擦出怎樣的火花?「幸福,只與愛情有關。」這是他們給出的答案。

堅持,為最初的夢

2010年夏天,張濤拿到了省城某院校藝術設計專業的大專文憑。不願依靠家人,他拒絕了南下深圳投靠姑媽的機會,選擇獨自留在合肥打拼,做起室內設計。

生活不是詩。剛工作的第一個月,他幹得幾乎脫了一層皮,卻只拿到350元的報酬。對那時的他而言,就算一盤蛋炒飯,也是不小的奢侈。最揭不開鍋的時候,他只買一個麵包,還得分兩頓吃。

張濤的父親在巢湖開計程車,家庭條件雖談不上好,卻也不至於給不出生活費,但是張濤從未向家裡提及自己的生活狀況,「既然說了靠自己,就要說到做到。」

這行起步的收入微薄,日子久了,不少當年的同學都紛紛轉行,堅持下來的寥寥無幾。連續幾個月沒單籤的時候,好幾個晚上,張濤曾聽著音樂看窗外一直到天亮。雖然幾度想放棄,但最終他還是挺了過去,「跳來跳去還是要從頭開始,機會總是給有準備的人。」

有愛,冬天不再冷

奮鬥的日子艱辛枯燥,卻也會有不期而至的驚喜。愛情,在不經意間降臨  。

2010年9月的一天,張濤如往常一樣走進公司大門。這是平常的一天,公司的一切似乎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除了一個新來的前臺女孩。短髮,幹練,直率,這是祁夢留給他的第一印象。         

「接觸久了,我慢慢地對她產生了好感。」張濤用起了大學裡的方法——簡訊,向祁夢發起了愛情進攻。幾輪攻勢下,兩人在兩個月後牽起了彼此的手。繁華的城市裡有了愛情支撐,合肥的那個冬天,對他們而言不再寒冷。

踩在80後尾巴上的祁夢,是父母掌上的「明珠」,畢業之後還經常收到家裡給的生活費。因為在她的父母看來,「男要窮養,女要富養。」但選擇張濤,也就意味著選擇一起奮鬥,熱血沸騰卻也步履維艱。但在她看來,這似乎並不算什麼,「我幼兒園便不要接送,小學為調座位獨闖校長辦公室……」之後,她放棄了回老家在叔叔的工廠裡做安逸的工作,也打消了父親動用社會關係在合肥幫她謀職的念頭,「我要陪著他,他做什麼我都支持!」

愛情,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只要你願意。

信心,比金子珍貴

「當然,作為女生,追求房子、車子、票子,思想現實一點,這很正常。」談及婚戀觀,不等記者發問,祁夢便侃侃而談。「不過,這些對我都無所謂,我只在乎感覺。」末了,她來了個180度大轉彎。

這並不代表張濤和祁夢甘於平庸,和眾多蟻族一樣,他們也擁有自己的城市夢想。「這些東西,以後我們都會有的。憑自己雙手掙回來,才會覺得幸福。」祁夢說。

事業剛剛起步,兩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往往一個月只有兩三天的休息日。和很多花上百元在咖啡廳點兩杯咖啡的情侶不同,對他們而言,最大的浪漫就是在租住的小窩裡一起燒一頓飯。記者問張濤,女友做的最令他感動的一件事是什麼。他沉默良久說:「她本人,一直陪在我身邊。」

如今,張濤和朋友合資開了自己的公司。把事業做大,擁有自己的房子,結婚生子,這是張濤和祁夢近期的夢想。「一年比一年好,這是我們的宗旨。」他們說這話時的自信,像極了兩隻渴望搬起高山的螞蟻。

 

未來,沒有捷徑,只有奮鬥

「當我發出第一份簡歷的時候,是為了理想;而當我發出第一百份簡歷的時候,是為了生存。」《蟻族的奮鬥》裡一條臺詞,成了小偉最近頻繁提及的一句話。

這個25歲的樅陽男孩,今年終於結束了長達兩年的蟻居狀態,從合肥太湖新村一個幾平米的房間搬了出來,雖然仍然沒能買成房子,但他已經有了更多改善生活的自信。

留在大城市不言悔

著名媒體人楊瀾曾說,回到二三線城市,對於聚居在北京的蟻族們而言是個比較好的選擇。但對於已經在合肥的蟻族們來說,不可能再往後退了。有著強烈自尊的小偉告訴記者,家鄉是永遠回不去了,不過他不後悔。

在記者的採訪過程中,受訪的蟻族們均不約而同地表示,回鄉是個不可能完成的夢。「不說別的,單單是回去後做什麼工作,就成了問題。」在魏俊看來,自己學的東西在縣城完全用不上,而且他覺得縣城相對於省城來說更注重「拼爹」,講人際關係。除了喪失發展空間,回鄉對於小袁而言,還意味著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成了空,「上了那麼多年學、付出那麼多汗水和財力,最後都化成沉默成本,我不甘心。」他還指出,現在縣城的房價也不低,「肥東都4000多塊錢了,村裡人也都湧到城裡買房,比合肥低不了多少。」

時刻準備迎接挑戰

小偉出生在一個「離海很遠、離山很近」的小山村,經常自嘲「人家有的是背景,而我有的只是孤獨的背影」。從他考入大學開始就知道,如果要融入這座城市,需要改變的有很多,需要充實的也很多。象牙塔時代的他刻苦學習,抓住每一次鍛鍊自身的機會,不談戀愛,成了不可突破的原則。2010年畢業後,他所找到的工作僅能提供每月1000多元的工資,而這在高消費的城市裡,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可是,小偉並沒有喪失希望,短短兩年多的時間裡,從營銷到策劃,從廣告到展覽,再從推廣到網站,總之,不得不迎接的挑戰使得他社會閱歷漸漸豐富起來。去年年底,他再一次選擇跳槽,從合肥一家團購網站,換到另一個電子商城,而待遇比最初已經有了顯著的提高,「如果工作幹得好點兒,一年6萬塊錢還是可以的。」

未來要靠自己打拼

「其實沒有困境,環境都是自己營造的;再苦的日子,也還是日子。」小偉頗有所悟,那些依然掙扎的人首先應做到的是放平心態。在他看來,本來社會地位就不高,只能平心靜氣地努力,一步一步腳踏實地。除了朝著更好的方向跳槽,小偉還試著用自己的雙手書寫心裡最深處的夢想,他自2010年就開始寫小說,目前已有幾十萬字,籤約了一家文學網站後,出書將很快排上日程。這是一部半自傳體小說,以一名蟻族的視角,記錄他所看到的世界和動蕩又脆弱的內心。作為核心內容的戀情,是小偉現實中最不可觸摸的傷痛,「現實中缺了錢,似乎沒有愛情可言。無論是在現實還是我的小說中,我都在努力找尋那種螞蟻一樣純粹的感情。」

半工半讀的小袁還在等待今年的考研成績,小心守護愛情的小丘則悄悄地詢問記者,最近哪個好單位在招人?小丘還接了個新的私活:教部門老總漢語,「每個月能多拿幾百塊錢,也不累,挺好。」而小偉則問了下報社的待遇,因為他聽說合肥一家報紙在招人,他不知道這行當到底好不好做。

 

專家:他們比想像中堅強

「都是自願選擇的,千萬別裝可憐,要過好生活,請努力工作。實在不願意就趕緊回家。」2月7日,央視特約評論員王志安的一條博文,再次引起不少人對「蟻族」成因的討論:個人努力不夠,還是社會環境問題?

安徽大學社會學系副主任範和生教授認為,年輕人蟻居主要是房價太高,「城市化的過程中,土地價值急速增加,房產價格已經遠遠超過他們的支付能力。」他還表示,不但不能譴責畢業生不努力,反而應該對他們讚揚,「選擇在城市打拼和蟻居的人,實際上都比較奮鬥上進,不然他們也可以回家啃老。」

青年學者、《蟻族》一書的作者廉思認為,每個人都有選擇留在大城市的權利,如何讓「蟻族」真正融入城市,這才是我們應當思考和解決問題的現實出發點。我國正在進行大規模城鎮化,需要大量人才,「蟻族」為城市的發展奉獻了自己的才華和青春。不管大城市是否歡迎,它們的發展已經離不開「蟻族」,也沒有辦法把「蟻族」拒絕於城市之外。 廉思的課題研究成果也證實,「很多時候,我們是帶著拯救弱者的心態去的,結果發現『蟻族』比我們想像中的要堅強得多,旁觀者或許體會不到他們內心的力量。」

既然是社會普遍問題,再強大的信念,也需要各個層面的配合。範和生教授認為,政府應一方面多建廉租房,提供給這些真正需要的人。另一方面,那些具有雄厚背景的組織、單位、機構也應該以集體的名義,幫助年輕人,哪怕是出於留住人才的角度考慮。「那些大單位完全有能力做到,比如多方聯繫藍領公寓等等。」

本組稿件由  本報記者 嶽三猛 任勍/文 陳群/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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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爍  由銀潤傳媒公司投資拍攝的三十三集電視連續劇《蟻族的奮鬥》將於今晚黃金時間在安徽衛視獨家首播。該劇由楊爍、張佳寧等實力派演員主演,講述一群懷揣夢想來到北京共同漂泊的「蟻族」奮鬥史。  《蟻族的奮鬥》以當下社會各界備受關注的「蟻族」為背景,講述以楊爍飾演的趙榮生為主的一群有志青年,為了心中的愛情、對未來的憧憬而拼搏奮鬥的故事。劇中的楊爍來自於邊遠山區的離異家庭,剛剛走出校園的他,以發傳單賺取微薄的收入維持生活,好不容易換了新的工作卻又因為心高氣傲得罪了他人,在社會的各種壓力下,在親情、愛情和事業中,嘗盡了人生的酸甜苦辣。
  • 導演解讀"蟻族":比《奮鬥》落地 比《北愛》草根
    戴冰表示,《蟻族的奮鬥》、《北愛》、《奮鬥》都是描寫當下青年人成長與奮鬥的作品,從某些方面來說,《蟻族的奮鬥》比《奮鬥》更落地,比《北愛》更草根。網易娛樂2月24日報導 由實力導演戴冰創意策劃並擔綱執導的都市情感勵志劇《蟻族的奮鬥》正在安徽衛視熱播。該劇自播出以來收視連連飄紅,收穫各方好評,在百度風雲榜七日關注排名第一。該劇導演戴冰在解讀「蟻族」時表示,《蟻族的奮鬥》、《北愛》、《奮鬥》都是描寫當下青年人成長與奮鬥的作品,從某些方面來說,《蟻族的奮鬥》比《奮鬥》更落地,比《北愛》更草根。
  • 《蟻族的奮鬥》開播 劉天佐演北漂蟻族現狀
    劉天佐(1 /2張) 日前,現代勵志電視劇《蟻族的奮鬥》在安徽衛視獨播劇場開播,該劇對「蟻族」人群工作和生活狀態的刻畫引起了不少觀眾的共鳴。曾飾演過《士兵突擊》中的老魏、並因《裸婚時代》中「冬瓜」一角而人氣大漲的演員劉天佐,在該劇中飾演「北漂蟻族」馮大寶,他在大城市中打雜、送快遞又當過保鏢的經歷,將時下蟻族的現狀演繹得恰如其分。作為80後低收入聚居群體,蟻族已成為時下極為普遍的族群。《蟻族的奮鬥》從深處挖掘此類族群在大城市中奮鬥的喜怒哀樂,著力刻畫為夢想打拼的艱苦歷程。
  • 《蟻族的奮鬥》收視飄紅 被稱為85後的勵志寶典
    《蟻族的奮鬥》成85後勵志寶典,劇中人物給觀眾帶來感動和啟發《蟻族的奮鬥》自播出以來,不僅收視率居高不下,更引發熱點話題不斷,特別是勵志的情節和人物,更是引發了廣泛共鳴。但在《蟻族的奮鬥》中,我們看到了自己和周圍人的故事,說實話,看的時候很辛酸,因為感觸太多了。劇中人物很精彩,我能感受到他們身上那種力量。我們希望我們的長輩、還有我們的老闆也能看看這部戲,讓他們也了解一下我們的生活,或者說是了解一下我們的生存狀態。
  • 《蟻族的奮鬥》開播 王黎雯:張曉燕不是海藻
    王黎雯和張鐸  由銀潤傳媒重磅打造的都市勵志劇《蟻族的奮鬥》已經在浙江影視頻道播出,該劇請到了著名導演戴冰、編劇吳牧耘,由新生代紅星張鐸、楊爍、劉天佐、王黎雯、張佳寧等傾情演繹。這部描寫一群80後城市「蟻族」的成長奮鬥經歷的電視劇,因其題材的敏感性,自開拍以來就而受到了多方的關注,並曾經被稱為「奮鬥版蝸居」。  飽受挫折依然堅持夢想  《蟻族的奮鬥》講述了虎一帆、張曉燕、馮大寶等一群來自不同的地方、有著不同的教育背景的城市「蟻族」,為了實現各自的夢想,在城市中打拼的故事。
  • 王黎雯演繹《蟻族的奮鬥》感情之路一波多折
    舉報 由銀潤傳媒投資拍攝的《蟻族的奮鬥
  • 蟻族的奮鬥,看著眼熟 - 瀟湘晨報數字報
    名詞解釋  「蟻族」,這裡不是指一種昆蟲族群,而是指「80後」一個龐大群體——「大學畢業生低收入聚居群體」,指的是畢業後無法找到工作或工作收入很低而聚居在城鄉接合部的大學生。他們就像螞蟻,頭腦聰明,但作為個體微不足道。    「畢業等於失業。」這或許有點危言聳聽,但話裡帶出的危機感一點不假。畢業後的那段路,到底該怎麼走?
  • [聚焦三農]蟻族:奮鬥在北京(上集)(2010-11-15)
    保守估計,全國的蟻族超過百萬,僅北京地區就有10萬以上。對於他們來說,北京,不僅僅是一個地理名稱,還代表著夢想、激情和奮鬥的信仰。唐家嶺是北京北五環外的一個村子,典型的城鄉結合部,最近這個村正在大規模的拆遷改造,大部分房子已經成了廢墟。幾個農民正在那裡挑揀比較完成的磚頭,街上停了很多貨車,車上寫著搬家的字樣。這裡曾經是北京蟻族最大的聚居村。
  • 《蟻族的奮鬥》「北漂」精神引年輕人共鳴
    螢屏熱播的青春勵志大戲《蟻族的奮鬥》近來在網上引發熱議,「北漂」一族們百折不饒的奮鬥精神,引起很多年輕人共鳴。另一部百集都市欄目劇《最愛》正在藝術人文頻道熱播,同樣以展現年輕人面對生活困惑而綻放出來的勵志精神而贏得了觀眾。
  • 娛評:《蟻族的奮鬥》憑什麼打動年輕人的心?
    娛評:《蟻族的奮鬥》憑什麼打動年輕人的心?   螢屏熱播的青春勵志大戲《蟻族的奮鬥》近來在網上引發熱議,「北漂」一族們百折不饒的奮鬥精神,引起很多年輕人共鳴
  • 《蟻族的奮鬥》王黎雯戀愛經歷坎坷 終獲幸福
    由銀潤傳媒投拍的一部反映80後「蟻族」留京艱辛奮鬥的青春勵志大片《蟻族的奮鬥》拍攝已進入尾聲,該劇由著名導演戴冰執導,匯集了一批80後實力派優秀演員,由王黎雯、張佳寧、楊爍、張鐸(在線看影視作品)領銜主演,敘述了幾個80後的年輕人生活在大城市邊緣,滿腔鬥志的在城市裡艱苦奮鬥的歷程。
  • 欣慰終獲幸福 《蟻族的奮鬥》王黎雯戀愛坎坷
    王黎雯劇照最新娛樂新聞 由銀潤傳媒投拍的一部反映80後「蟻族」留京艱辛奮鬥的青春勵志大片《蟻族的奮鬥》拍攝已進入尾聲,該劇由著名導演戴冰執導,匯集了一批80後實力派優秀演員,由王黎雯導演戴冰表示,《蟻族的奮鬥》對於80後來說具有代表性,其中不乏一種穩重,成熟,勇敢的氣質。劇中王黎雯與張鐸飾演一對情侶,演繹了一段曲折坎坷的戀愛經歷將成為劇集的一大亮點,王黎雯飾演的張曉燕是一個沒受到過高等教育,在大城市中積極努力奮鬥的「蟻族」,和男友虎一帆生活在北京蟻族的聚集地「唐家嶺」,剛開始奮鬥時,他們彼此非常珍惜,互相鼓勵,相互扶持。
  • 《蟻族的奮鬥》:人的一生不管多長,都一定要有夢想和追求
    當北京愛情故事華麗上映的時候,經人推薦,叫我看一部蟻族的奮鬥,因為這裡面沒有大牌的像楊冪那樣的演員,不打招牌,因為這裡面沒有像程峰那樣的富二代,更加真實,這裡面沒有像那樣循環的愛情,更加質樸。再加上我根本看不下去北愛的情節,那麼枯燥,連點搞笑的語言和色彩都沒有,暗淡無光澤,甚至一個富二代解決的事情太多了,不切我的實際,看著看著就放棄了。
  • 張鐸拍攝《蟻族的奮鬥》 關注年輕人生活(圖)
    有著「奮鬥版蝸居」之稱的青春勵志劇《蟻族的奮鬥》已經在北京拍攝過半,青年演員張鐸(在線看影視作品)和楊爍真誠講述關於年輕人的打拼故事。住在城鄉結合部的簡陋居室,每天為了生計疲於奔命,張鐸深深的感受到大學畢業生初入社會的辛苦與不易。
  • 《蟻族的奮鬥》熱播 王黎雯遭婆婆的考驗
    張曉燕小心接婆婆  搜狐娛樂訊 由銀潤傳媒打造的都市勵志劇《蟻族的奮鬥》正在安徽衛視黃金檔播放正酣,劇中由王黎雯飾演的張曉燕最近的日子卻不太好過,她在劇中遭遇了「死活看不上」自己的「準婆婆」,差點被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