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二字,承載著一個國家的希望與未來。少年的聲音,也該成為社會發展中最具辨識度的音色。
2020年4月18日,國安球員于大寶迎來32歲生日。這一天,他許了一個特別的生日願望,希望湖南衛視《少年說》節目中,來自貴州的14歲少年陳昱帛不要終結足球夢,更喊話貴州恆豐俱樂部,給小孩子一個試訓機會。
一位小小少年的夢想,引起足球國腳關注,甚至引發「中國少年的足球夢我們該不該支持?」的全民性話題討論。這並不是熱播五季的《少年說》第一次收穫如此強烈的社會反響。
早在節目創立之初,《少年說》已明確:用最真實樸素的方式,通過一方「勇氣臺」,為青少年提供情緒的出口,為家庭、學校和社會打開走進孩子內心的入口,在真實經歷呈現和教育理念碰撞中探索普適意義。
於是,我們看到有擔當、有作為、敢發聲、敢追夢的「00後」「10後」新一代青少年鮮活的模樣。他們志向高遠,有車迷少年把愛好變成夢想立志中國汽車製造;他們心懷祖國,有跆拳道少女刻苦訓練期待為國爭光;他們格局遠大,有海歸少女帶著拳拳赤子心表白祖國;他們善於思考,有少年呼籲社會關注抑鬱症、有女孩吐槽爸爸給員工開工資太低;他們懂得感恩,有音樂少年將父母的支持銘記在心;他們活潑有趣,有少年吐槽「小仙女」老師心太大、媽媽是「微胖界的翹楚」……
關於青春成長的故事,有笑有淚,有吐槽有溫情,但無論是哪一種表達,觀眾都能從中感受到千禧一代對家庭、社會、國家的思考與感悟。
尋找真實的力量
「00後」在主流媒體上是安靜的一代人。
打開電視,很少有一檔節目將鏡頭對準和網際網路同步成長起來的「Z世代」,他們究竟有著怎樣的青春態度、目標夢想?和80後、90後們有哪些不同特質?這些疑問,正是《少年說》選擇走進一群青蔥少年的初衷。
在這個人人都有麥克風的時代,卻鮮少有人去問「孩子,你是怎麼想的?」由85後、90後組成的《少年說》主創團隊,對此深有感觸。「在70後眼中,80後曾被預言是垮掉的一代;在80後眼中,90後被看作非主流的一代。似乎每一代人的成長過程中,總會遭遇各種各樣的聲音,或是批判。」
在樸鶴冉看來,這種誤解的產生,恰好是節目的著眼點和突破口。「我們往往喜歡以居高臨下的成人視角推測孩子的世界觀。其實,他們才是社會關係中最單純的一類,同學、父母、家人、師生幾乎構成全部的關係網。為什麼不能透過一聲聲稚嫩的喊話,還原當下中國最真實的青少年群像?」
真實的聲音在哪裡?《少年說》拍攝前,主創團隊進行了為期3個月的走訪調研,並針對6-18歲青少年群體設計一套20道題的問卷調查。一張張的反饋單,寫滿孩子的心聲,也一次次「打臉」成年人的思維定勢。
最令節目組驚訝的,是孩子們面對問題時的處亂不驚,解決問題時的包容多元。樸鶴冉舉例,問卷中一道關於「父母吵架冷戰,你會怎麼做?」的問題,大多數孩子認為,爸媽吵架沒有絕對的對與錯之分,應該勸兩個人換位思考。
劉嘉儀與外婆探討「享受生活」與「艱苦奮鬥」
樸鶴冉感慨,很多時候,這一代小孩反而成了大人的榜樣。「比如我們總覺得理想太空泛,實現概率很小。現在的孩子卻絕不是說說而已,我遇到一個男生,立志要成為軍人,他就每天堅持飯後跑步,鍛鍊身體。有小朋友想做科學家,就會有意識多讀多看科學類的書籍,他們會時刻為實現夢想而準備著。」
一個個孩子仿若一點點星光,《少年說》將微光匯成銀河,發散出穿透夜空的力量。
呈現平等的視角
看過《少年說》的觀眾,第一眼記住的,十有八九是高達5米的「勇氣臺」。
這個標誌性元素的誕生,始於節目「平等視角」的價值理念。當時,主創團隊設計了幾套方案,有7層樓高的演講臺,也有孩子和父母同處一個房間卻看不到彼此的「神秘暗室」,呈現出來的效果都不甚理想。
經過幾輪測試,最終確立了「5米高勇氣臺」的方案。這個高度,既會讓孩子有點點恐懼感,需要鼓足勇氣走上去,找到一種俯視的感覺,也不會造成與臺下傾聽人群的距離感,將臺上臺下的互動交流達到最大化。
「去濾鏡化」敘事方式,是《少年說》最與眾不同之處。很多人好奇,這些個性鮮明的孩子從哪裡找到的?樸鶴冉透露,節目錄製前,導演組會在每所學校待滿三周,設立一間「心理教室」,有表達欲望的孩子利用課後時間,都可以找導演聊心事,結果每天放學後教室門口都會排起長隊。
通常,一次錄製會有60-70個孩子,每個孩子講述的內容,節目組都會一一進行多方核實,確保故事的真實性,也避免孩子被輿論環境傷害。「我們遇到過耍小伎倆的小孩,想通過上節目向家長要手機,被我們識破之後,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樸鶴冉坦言,因為節目時長有限,又要迴避話題雷同性,最終能夠播出的只有30個人。
這幾年,《少年說》一路從南走到北,擁抱多元城市文化,在各色風土人情中一覽祖國繁盛。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每個城市的少年也展現出不一樣的青春困惑。樸鶴冉發現,北方的孩子學習壓力普遍偏重,最渴望父母管的松一點,南方的孩子剛好相反,內心最期待父母的關注。「我們只是完整地呈現出不同地域下的家庭教育問題,這些成長的煩惱,也是幸福的煩惱。有時候,心裡話說出來的那一刻,壓力也隨之釋放了。」
一方「勇氣臺」,無形中成了學校、家庭教育的「檢閱臺」,親子、家校溝通的平臺,擊中每一位觀眾內心的柔軟。
接納不同的聲音
孩子們的心聲不止關乎成長,還有與時代共頻的公共議題。
正在播出的《少年說》第五季中,吳悠呼籲社會關注抑鬱症,尹一善勸爸爸給員工漲工資,陳諾學會判斷是非需「講法律、講證據」,劉嘉儀與外婆探討「享受生活」與「艱苦奮鬥」。
這些困惑和煩惱,將思考的觸角延伸到社會價值輸出層面。讓觀眾有機會看到,當代青少年的價值追求、思想觀念和利益訴求呈現出更加複雜多樣的變化。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聲音。當孩子們喊出心聲會不會造成二度心理傷害?「少年說」反而成了「少年傷」。
樸鶴冉認為,一檔節目應該接納不同的聲音,任何一種評價都是正常的。從節目回訪效果來看,大多數孩子的難題得到了解決,親子關係更加融洽。比如此前被爸爸撕畫的女孩言佳宇終於獲得家人的支持,報了專業美術班;留守女孩歐陽霜榕的心願被在外打工的父母聽到,在父母陪伴下過了幸福的生日。
最近備受關注的14歲足球少年陳昱帛,在節目中對天台下的媽媽、大伯表達了渴望成為職業球員的夢想。臺下,他的母親雖然眼含熱淚,但仍然「殘酷」地拒絕了他。樸鶴冉透露,這期節目播出後,不僅引起了球員于大寶、張玉寧的「力挺」,陳昱帛的母親也有了讓步的意思。
樸鶴冉坦言,在社會力量的推動下,相信圓夢的將不止是一個足球少年,還有千千萬萬渴望踢球的孩子。「一期節目,如果能改變一種觀念,一種生活方式,或者人生軌跡,甚至是個體命運,那將是《少年說》存在的最大價值。」
傳遞正向的能量
往往,少年們的小焦慮背後是一類人面臨的社會困惑,《少年說》始終擔當著「引導者」的角色。
李仁志的媽媽從事外賣配送員的工作,他希望社會能給予外賣從業人員更多的善意。透過節目,觀眾能感受到「職業沒有高低之分、敬業和認真的人都值得被尊敬」的正向引導。
「道館女霸主」王釋閱酷愛跆拳道,立志加入國家隊為國爭光。她的執著堅持,激發了更多人的運動熱情,參與到強身健體的全民運動中來。
10歲女孩王婭蔚夢想成為聯合國秘書長,折射出人們對世界和平的嚮往;海歸女孩李知恩發自肺腑的感言「在祖國的建設中我不想缺席」,是每一位炎黃子孫沉甸甸的責任感、使命感和民族自豪感。
正是以綜藝之姿連結國家和時代的屬性,關照少年對時代和社會問題的表達,讓《少年說》成功破圈,吸引更廣泛全民大眾的參與和討論。據統計,節目抖音短視頻播放量已超18億,獲得人民日報、新華社、中央電視臺、光明日報、共青團中央等主流媒體多方肯定,包括中國空軍、中國消防、國家體育總局、北京冬奧會等權威機構皆為少年點讚。
飛揚自信的青春在螢屏律動,也為疫情籠罩的當下注入能量因子,提振精氣神。樸鶴冉透露,《少年說》第五季於春節前錄製完成,節目中整潔的校園,熱鬧的操場,朗朗的讀書聲,讓身處「超長假期」的學子們仿佛找到了重返校園的感覺,紓解當下的焦慮情緒。從另一個視角,體現了《少年說》堅持已久的精神立場與價值底色。
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二字,承載著一個國家的希望與未來。少年的聲音,也該成為社會發展中最具辨識度的音色。
《少年說》,當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