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第一夫人》上映太晚,在院線上映後,一點聲音都沒有。
在去年的奧斯卡上,娜塔莉·波特曼這次憑藉《第一夫人》入圍最佳女主提名,其影片講述的是美國前總統約翰·甘迺迪在1963年11月22日遇刺身亡的前四天時間裡,發生在前第一夫人傑奎琳·甘迺迪身上的故事。編劇諾亞·奧本海默將故事重心移到了在甘迺迪遇刺瞬間之後的傑奎琳:在這場悲劇以及之後的幾天中,傑奎琳試著應對這場悲劇,並和她的孩子們一同從陰影中走出來。當然電影的主要篇幅還是在傑姬強勢地在採訪中維護已逝的丈夫。
傑奎琳·甘迺迪是20世紀以來擁有最多照片及文字記錄的女性,這部電影重現了著名的在1962年通過電視轉播的白宮遊覽,並且用到了史學家亞瑟·施萊辛格1964年與傑奎琳的訪談。但片中最吸引人的場景則是在描繪鏡頭記錄外假想中甘迺迪遺孀的生活。而波特曼漂亮地演繹了這位標誌性第一夫人獨特的走路姿勢以及她帶有氣聲的嗓音。
波特曼14歲起便進軍電影界,她在1994年《這個殺手不太冷》扮演一個父母雙亡而跟隨一名殺手生活的蘿莉,而一炮走紅,成為了好萊塢的一線明星。在 6 年前憑藉《黑天鵝》奪得影后,現在再度挑戰就成為熱門人選之一。在《第一夫人》中,波特曼飾演美國第一夫人傑奎琳·甘迺迪,並重現當年甘迺迪總統遇刺到葬禮之間的故事。傑奎琳幾乎可說是一個時代的象徵,所有美國人都知道她的長相、氣質、姿態、語氣等等,若搞砸了,想必會招致許多惡評。
身為好萊塢資優秀演員的波特曼,為了飾演傑奎琳下了十足的功夫,從外在的裝扮、言行舉止、口音等等都揣摩得唯妙唯俏,不少影評認為這是波特曼從影以來的代表作之一。除此之外,身為第一夫人需展現出鎮住白宮的強大氣場,還有卸下政治光環之後的脆弱面:作為一名寡婦、母親的心路歷程等等,波特曼能夠成功駕馭這個角色,也難怪呼聲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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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鏡頭幾乎每一幀都在跟著你,這樣的拍攝似乎很令人緊張。你如何評價和導演帕布羅的合作呢?
波特曼:在我的創作生涯中,這感覺太棒了。除了想出些獨創性的點子以外帕布羅別無選擇。他的思維方式很獨特,與其他人的都不一樣。我想或許每個人的確都能延伸到某個程度,但大多數人最終都會在某個程度上趨於一致。而他能從不同的方式看事情並且憑著不同的角度進入一個新的高度,此外他也很尊重並且很歡迎合作。他能聽得進你想說的話,而此後又有一些令人驚訝的視角。能兩者兼備的確不多見。我想這背後需要十足的信息、包容和天賦。
問:演繹如此傳奇而備受愛戴的人物給你帶來了多大的壓力呢?
波特曼:的確是提心弔膽。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模仿能力有什麼值得驕傲的。我之前也沒怎麼嘗試過,我總是覺得「這可不是我的風格」。當時我大概就是「哦不,我這會可真是搞砸了!」因為人們都很明白她說話是什麼樣子她走路是什麼樣子,以及顯然而然的,她看起來是什麼樣子。
但是劇本本身以及帕布羅的工作讓我很受觸動,它們探究了一個被我們之前僅僅視作一個符號的人物的人性。於是我就想「哈,想想嘛,我們只是演員咯。我們又不是手術醫生。搞砸了又不會死人。那就開幹吧!」
問:你是怎麼準備的呢?
波特曼:我和一位語言教練合作,為了更好地了解聲音和口音我們專門一遍又一遍地聽了白宮遊覽以及她與施萊辛格的訪談記錄。只要我覺得舒服了,就可以把它們放到一邊而專心於情感那一部分上了。
問:你認為傑基(第一夫人)是一個悲劇人物嗎?
波特曼:顯然她經歷了多到常人難以想像的災難。我想恐怕沒有人經歷過她所經歷的。然而她仍然能振作起來,在如此慘痛的創傷中保持睿智、堅強和勇敢。在我看來這些使她成為了一個英雄人物。她克服了災難。所謂悲劇人物在我看來更多是被災難壓垮的,而她並不是。
問:你演繹了傑奎琳的許多面。從在刺殺前,以及她崩潰後,再到她在採訪中在記者面前表現自如。有沒有這麼一個時刻你能說你真的理解她了?
波特曼:我從不敢說我真的理解了一個人。「理解」這種說法很讓我困擾,比如說我說「嘿,我完全理解你的感受。」你可以說「不,你並不理解」,誰也不能真正的理解另一個人的感受。
我也不會說自己知道傑奎琳某些所謂的真相。這一切只是基於關於那段歷史的大量研究之上的想像。當然諾亞的工作做得很細緻,關於策劃葬禮、去找了那些人以及誰做了什麼決定,這些都是符合史實的。
但我們的臺詞就當然不是了,我們不可能完全僅僅照搬史實—遊覽白宮那一段是完全照搬她的原話,關於那個訪談也有一部分是。我們所表述的大多數東西都是基於文字的記載,從而是貼近歷史的。但我認為如果你想要一個更高層次的、帶有藝術性的真相你必須藉助一些虛構。就像她在電影裡所說的:有的時候你創作出來的人物比站在你身邊的那個人還要真實些。有的東西儘管是虛構的,但卻更能引人注意。
問:關於傑奎琳,在你開始研究之前有沒有什麼印象是在之後被徹底顛覆的?
波特曼:我並不覺得我真正的思考過這個人。我認為我對她的理解絕大多數還是停留在表面上,你懂的。沃霍爾·傑基,她的相貌,人們津津樂道的她的衣著、髮型這些東西。但我認為她是一個非常真實的人。我在這個故事中並沒有太多地考慮她的智慧、堅強、掌控力以及像是代理人這樣的身份。她是在一段最為強烈的哀痛和震驚中成了故事的中心,又能在那些瘋狂和困惑中冷靜地接過並打理好遺產,我之前居然沒有真正考慮到這些。
問:傑奎琳走路的姿勢很特別,而你在片中也有很多動作。另一方面,鏡頭大多數時候都在拍你的面部。當你一直在走路時的拍攝是什麼樣的呢,以及鏡頭突然拉近的時候?
波特曼:步行的部分很有趣。這部分的拍攝主要集中在遊覽白宮以及葬禮這兩段上。她走路時確實就是這個樣子,讓你看了會覺得她似乎是希望走出那麼一種莊重的格調來,但又有些拘束——尤其是在遊覽白宮那一段來,簡直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所以我們就試著這樣做,但又得謹慎些。差不多可以這麼說,你在看遊覽白宮那一段的時候你幾乎完全會覺得「她平時絕對不是這麼走路的。」所以這一段的拿捏很重要(笑)。
帕布羅想到把鏡頭儘量拉近這是個非常棒的想法,因為他希望儘可能地拉近心理上的距離從而讓觀眾真正進入她的腦海中。顯然,拉近鏡頭是有好處的。從我作為演員來說,這就意味著從始至終你臉上這兒都貼了個鏡頭(指了指自己臉),顯然而然這會讓人不自在。幸運的是我們的攝影指導斯特凡納·方丹(StéphaneFontaine),同時也負責操作攝影機,他一直對場景十分投入,讓我感到我可以和他交流。我就是希望他一直在那兒陪著我。很多時候他都會扛著攝像機跟著我,這需要我隨機應變,我必須保證他能在方便的位置拍攝而他也需要明白我下一步會走到那裡.有的時候帕布羅會說「把機器開起來多拍些角度,別站著不動。」其他人都離開了房間只留下我們,這種拍攝體驗很奇特。
問:關於那段比較驚悚的場景,你從你的座位中爬到車子頂上時——你害怕嗎?你有沒有去試想你自己真的在那兒?
波特曼:我認為這也是一個帕布羅的好點子。他當時大概是說「不錯,我們是都看過了贊普德關於那次刺殺的片子(路人Abraham Zapruder在當天恰巧用個人攝影機記錄下了甘迺迪被刺的場面),不過後來到醫院還花了7分鐘。那麼這七分鐘是什麼樣的呢?」這讓人感到難以置信。
你的想法是「這就是戲劇」。還能是怎麼樣呢?把你丈夫被爆掉的腦袋放在大腿上七分鐘,往醫院趕路?於是我們就這麼拍了。這一段很讓人頭痛因為並沒有任何資料參考。我們完全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話說回來誰又能想像呢?你只能覺得「啊!太可怕啦!這簡直不能更糟糕啦!」
這一段那是相當、相當難做,基本上是我們最低迷的一段。我們在的那段高速公路並沒有完全開放,所以我們可以開著那輛敞篷車。飾演克林特(Clint,趴在車上保護第一夫人的特工)的那個可憐傢伙,他就一直那麼穩穩地趴在車後背那兒,用一個像是夾子的道具固定著在高速公路上飛馳。這在身體上就很難承受而且感覺也很難想像。而當她爬到後座那一段——這裡我就不怎麼喜歡了。我覺得她應該是想逃跑才對。
我琢磨著「這樣才對呀。你想想,有人開槍打死了她身邊的那個人」而她當時想的是,她看到他的一片腦殼落在她勉強。她想試著接住那東西因為她覺得之後還可以補回腦袋上。她看到他的一片腦袋飛到了車尾的行李箱上而她去試著把它撿起來。你真的難以想像在那種可怕的時刻你最原始的本能想法居然會是「啊我得把那塊東西拼回他腦袋上去」,真的難以置信。
閱讀原文: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金士傑演技的三個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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