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今日國內要聞。
範冰冰因分手再次引爆微博宕機
幾乎瞬間,話題就衝上了熱搜第一,
閱讀量已超過一億
人們不禁想問,
到底這是怎麼?
一個明星分手而已至於嗎!!?
浙江一所醫院的病房裡,
躺著一位極其虛弱的老人,
他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不過,這也沒啥稀奇,
生老病死,阡陌常態,再正常不過,
老人似乎也只是個普通人,
就算去世也不會掀起多大的波瀾,
大家只知道,
他是38號病床的吳其軺。
當天,老人靜悄悄地辭世,
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可誰能想到,他這一走,
竟帶走了一個驚心動魄的傳奇!
他的離去更意味著,
一段不朽的歷史中國再無親歷者!
今天,他的故事終於可以說了……
夏季,周末,有晚風,有暑氣。大學室友萍子從外地回來,特地給我打電話點名要吃烤全魚,揚言要榨乾我本月的工資,我在電話裡調侃:只要你能吃得下,我請你吃光整個松花江。許久沒見,萍子竟豐腴了不少,我倆坐在霧氣繚繞的魚鍋旁從當年大學生活聊到如今工作,從大熱韓劇來自星星的你聊到謝霆鋒王菲分分合合,聊至起興,萍子要了兩瓶酒,說這樣才算是意境。我為了她的意境,先幹了一杯。萍子夾了一塊魚肉說:好好,網上有一個特火的文章來著,叫什麼,我喜歡了十年的姑娘今天結婚了,哎,多可惜。我呦了一聲說:這麼巧。她不明所以:什麼這麼巧?你喜歡的姑娘也在今天結婚了?我說:哪能呢,我是說喜歡了我…我掰了下手指頭數了數接著說:喜歡了我十九年的那小子啊,今天也結婚了。萍子瞪圓眼睛問:你說誰啊,我怎麼不知道。我說你哪能知道,誰都不知道。萍子嘿嘿傻樂:小夥子長什麼樣啊,讓我見識見識。我掏出手機,翻至一張照片,照片裡是某年冬天我和一個男孩在廣場上看冰燈時的合照,他穿著黑白色的羽絨服,耳垂被凍得的通紅,由於身高很高,他將手臂搭在我的肩上,側頭看著我,表情似乎是微微的不悅,因為那兩條極是濃密的眉毛是皺著的,在斑駁的冰燈下溢彩流光。照片上,映在我臉上的光線有些暗了,看不清表情,只是大概覺得,神情是在瞪他的。遠遠看去,兩個人竟神奇的有些『深情對視』的味道。萍子接過去,醉眼朦朧的看了半天,我估計她是在對焦。過會,她咿咿呀呀的叫:哎呦,這不是你大學時候麼,這小夥是哪院的草啊,我怎麼沒見過。我說:哪院也不是。萍子撇撇嘴:你不說他今天結婚麼,新娘長什麼樣啊,比你漂亮嗎,有多好看?有多好看?我在想該如何回答。隔著繚繞見薄的霧氣和幾乎見底的白酒,我低下頭,酒氣上湧燒紅兩頰,燙的我幾乎睜不開眼睛。過了一會兒,我說:應該是比月亮還好看吧。……2008年冬,攝於哈爾濱。肖叢和我隨著閃光燈定格在08年冰燈夜的二十幾個小時前,他還遠在大不列顛潮溼的陽光下裝紳士,或者拿著課本攻讀他學的比死還難受的金融。而他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只有一句話他說,何好,我回來了。若不是他上下滿身的風塵僕僕,我幾乎以為自己是站在老樓的陰涼處,在等他和一群朋友在足球場揮汗如雨道別後,餘興未盡的跑回來,氣喘籲籲的對我說:何好,我回來了!接著,胡亂應付了我絮絮叨叨告訴他劇烈運動不能馬上喝水的囑咐後,興致盎然的講著他今天踢了多麼好的球,哪個哪個胖子長的比球門還寬卻總是守不住球,哪個哪個小子運球還算厲害。好似尋常往時。我已經不記得是怎麼記住肖叢這個名字,也不記得我和他說的第一句話。就像我不記得生命中是如何叫出第一聲媽媽。媽媽就是媽媽。肖叢就是肖叢。直到我在2011年看了一部叫做《怦然心動》的電影,看到美的像畫一樣的金髮碧眼小蘿莉與第一次見面的心儀男孩牽手的時候,忽然鼻頭一酸。我萬分肯定肖叢跟我一樣什麼都記不住,因為我倆的『初次會面』比電影裡的小男女主角還小,見面不打的你哭我嚎的就不錯了,一定不會和氣美滿的牽個手。我和肖叢從小住對門,常是我回家上樓,掏鑰匙,插門鎖,還沒等開門,對面的門就能循著聲音慢慢悠悠的打開,然後是肖叢趿拉著拖鞋,穿著四方大短褲和半袖,懶洋洋的倚在門框,往往細長的眼睛半夢半醒的看著我說:我有點餓。然後等我打開門,說「過來吧」,他便直接輕跳著大邁一步,從那一頭的門檻上跨到這一頭的門檻內因為肖叢,我從只會煮方便麵到最後能熟練地做一盤上好的糖醋排骨。但肖叢始終都說我媽的手藝比我好,在這一點上,我認為他絕對是在奉承我媽,我好幾次逼他說實話,但他一直堅持撒謊。肖叢的蹭吃蹭喝皆源自於他常年空蕩蕩的家,或許那已並不能稱之為家,父母外地經商,常年不曾見面,從小便將他託付給五十多歲的奶奶。小時候好些,肖奶奶貼心照料,待肖叢長大一點,能跑能跳會自己吃飯的時候,便天天隨著一群友人在麻將桌上赤膊大戰,乃老當益壯。所以每當飯點,我媽都會把我從電視機裡拎出來,讓我去叫肖叢過來吃飯,她常常囑咐我:好好你要多照顧肖叢,他比你小,是你弟弟。我說媽你看,他就比我小一歲,但是長得比我高那麼多,全是你餵出來的,你怎麼不把你親生閨女養那麼壯實呢。我爸說:女孩瘦點好看。從小到大,我和肖叢仿若從來沒有分開過一般,我們同一所小學,同一所初中,甚至同一所高中。小學時,下課回家的鈴聲一響,他就會準時出現在我們班級的門口等我一起回家。有一天早晨起來,我的兩邊臉腫的像巨型饅頭,早晨剛進教室就被班主任叫過去,他仔仔細細的盯著我的臉看了半天,然後跟我說:何好,你今天先回家吧,你這是腮腺炎,會傳染的,等好了再來回來上學。然後我在班級小朋友避之不及的驚恐目光中被班主任不容置疑的遣回了家。當天黃昏,本是放學的點,肖叢卻遲遲不歸,急的肖奶奶麻將也不打了,一直在樓底下踱步轉悠,直到一個小時後,肖叢才慢慢悠悠的從遠處走回來。肖奶奶上去剛要劈頭蓋臉一頓教訓卻看到他那張小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掛了彩。頓時又驚又心疼,問他怎麼回事,是不是在外面打架了。肖叢的小臉上在那時候還是憤憤的樣子,他理直氣壯的說:沒事,就是跟何好她班的一個男生打起來了。肖奶奶問他:你這孩子,跟小何好的同學打什麼架啊,人家同學都比你大一兩歲的,你打得過人家嗎!他揚起臉:打得過!我都把他打哭了!誰讓他說何好快死了那氣勢洶洶硬聲硬氣的小男孩的聲音說到這竟軟了,眼圈也開始泛紅,他問:奶奶,何好真快要死了嗎?那天晚上,我印象很深。不光是因為得了腮腺炎疼的我只能捧著奶瓶子喝奶,而是因為,正當我捧著奶瓶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喝奶的時候,肖奶奶領著肖叢直接衝到我們家驗證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後來不論是肖奶奶還是我媽,每當需要笑料的時候都會把這件事重新翻出來講講,講小肖叢那勇敢無畏的小英雄形象,談小英雄落淚只為我這小紅顏,而每當她倆談的起興,肖叢就會冷著臉從旁邊默默走開。那是肖叢第一次和人打架,還把人家打哭了。等到我痊癒回到學校的時候,才知道被打哭的是我們班的一個小胖子,小胖子也怪可憐的,他一直純真的以為傳染病就是絕症,但是我覺得他以後再也不會這麼以為了。此後肖叢在我們班一戰成名,這個名是「何好的好弟弟」。班裡的幾個小女生開始羨慕我,說我弟弟對我真好,天天等著我放學回家,有時候還幫著拎書包,還能為了我和小胖子打架,小胖子多厲害呀,長那麼高,肉還那麼多,沒幾個能打過的。我說你們別羨慕,他給我拎書包完全是因為我倆石頭剪子布他輸了,願賭服輸的。小女生說真好,我也要和你弟弟玩石頭剪子布。我說不行,我弟弟只能和我玩石頭剪子布。後來不知怎麼的,肖叢竟然和小胖子握手言歡,一直到小學畢業,肖叢在我們班混的比我都好,和我們班裡的男生稱兄道弟。甚至夏天一到,後面那一排男生分西瓜,都讓我給肖叢帶一塊過去,然後順帶的,沾光的,我也能得一塊。小學升初中後,我去了算不錯的五中,報到那天遠遠看見一個男生很眼熟。走過去一看,正是我的小學同學董野,頓時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激動。我上去打招呼,我說:董野真巧,我都不知道你也來五中。董野說:真巧,我早就知道你也在五中我問:你怎麼知道的?董野答:肖叢告訴我的呀,暑假我們出去玩來著,慶祝畢業,把肖叢也帶上了。肖叢就問我們有沒有誰去了五中,我說我去了。肖叢就說你也在五中,還讓我先照顧你一年呢。我發了個長長的哦音說:我們互幫互助,互幫互助。站在正午大好的陽光下,其實心底在偷笑。那一年正是2001年,懵懂的尾巴,青春的開幕。我一直沒有深究董野說的那一句「先照顧一年」,或說我把側重點放在了照顧上,而忽略了「先」和「一年」。也自然未曾想過,也許早在得知我會去五中這個消息之時,肖叢就已經決定一年後,自己也要去那個聽說叫做五中的,也不知好壞的,陌生學校。上了初中後,我回家的時間開始比肖叢晚,也不再有人陪我一起回家,不再有人在回家的路上輸掉了石頭剪子布幫我拎書包。每當我看到肖叢那小子在外面玩的跟野馬似的跑回來,我這個過來人就會深沉幽怨的告訴他:等你到了姐姐這個年紀,你就天天做作業去吧。被我囉嗦的次數多了,後來肖叢用一句話凌遲了我,他說:你做一個小時的作業我只用十分鐘,因為你笨。這句對我來說打擊很大,所以我頂著巨大的打擊學會了西紅柿炒蛋,端到他面前要求他給我道歉。他接過我手裡香噴噴的一盤西紅柿炒蛋,說了句「謝謝,回見」。結合天時地利人和,我和董野的關係越來越好,我在三班,他在七班,不同於小學見面嗨一下,現在是見面聊一會。這樣往來的次數多了,有一次班裡一個八卦的女同學拉住我小聲問:何好,你和七班的那個,叫什麼野的男生,是不是在一起了呀我愣住,腦袋裡一遍一遍重複著那三個字。在一起。13歲的年紀,第一次將「在一起」這個曖昧模糊的詞安放到了自己身上,將這三個字從遠處拿到近處模糊的看到了清晰的實體。我知道我的臉頰肯定紅了,我說:沒有,他是我小學同學,我倆就是老同學好朋友。她點點頭,將信將疑的走了。不管她信不信,我是有點不信了,我從這段時間的開頭想到結尾,開始覺得如果我和董野真的「在一起」,那麼也是情理之中,水到渠成一天放學後董野來找我,說今天去他姑姑家,正好和我順路,能送我回家。我說好啊,那走吧。我倆一路走得比往常慢,坐車也比往常晚,下車也比往常晚,我們一直在聊,聊得內容已經記不清了,就是總有話在聊,聊不盡的樣子。聊著聊著便已經到了家門口。我說:董野拜拜,謝謝你送我回家。董野就看著我呵呵的笑,然後說:何好,明個見。接著一路跑遠。我的心情,用瓊瑤阿姨的話來說就是開心的不得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開心,反正就是開心。等到我上樓邁到最後一個臺階,就被一聲巨大的開門聲嚇得一抖,差點沒從樓梯上滾下去我抬頭就看到肖叢站在門裡,小小年紀卻開始學會抱肩質問我:你怎麼回來這麼晚?我說:沒有很晚,天還大亮著呢。他說:你回來這麼晚還這麼開心。我說:你哪看到我開心了?他說:在樓上。我開始明白他是在樓上看到我和董野。我說:他去他姑姑家,順路送我回來。他居高臨下的對我恩了一聲,然後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肖叢一直像個孩子,對我笑對我鬧對我毒舌大吼,卻從來沒有像這樣過,只是冷冷的恩了一聲,再留下一個冷暴力。那天我是笑臉進樓黑臉進門的,我媽敲我房門讓我出去吃飯,我說媽我不吃,我減肥。我媽說那你去叫肖叢來吃飯。我說他也不吃,他也減肥。冷戰一直持續到周末中午,那是我起床的時間,朦朦朧朧睜開眼睛,視線還沒等清晰就看到肖叢坐在我書桌旁的椅子上,手裡拿著一個魔方在轉。我打了個哈欠說:你幹嘛呢。我抱著「餓了還敢跟我耍脾氣」的心態穿著睡衣去刷牙洗臉,然後去廚房煮了兩人份的面。我倆吃的安安靜靜,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我吃完就坐到沙發上看電視。肖叢吃完也走過來,坐在我邊上,我不和他說話,眼睛直盯著電視機,過了一會兒,他叫我的名字:何好。我仍是不看他,只說:幹嘛。他說:何好終於怒氣衝衝的轉過來看他:都告訴你有事就說。他看了我半天,說:我說我要跟你和好。本來我兇巴巴的一張臉瞬間就被他破功了,我忍不住咳嗽了一下說:那就和好唄。那時候小,從此就以為無論什麼事情只要他叫一叫我的名字,我們就能像從前一樣好。可是長大了之後,很多事情都變得很難很複雜和很多無可奈何,無論他叫多少次我的名字,我都再也不能說一句,那就和好,那樣簡單。我升初二的那年,肖叢光榮的成為了初中生,並且光榮的跟著大客車被送去了部隊,參加人生中第一次軍訓。等到再被大客車送回來的時候,黑了不止一個色度,我安慰他:姐當年緩了一年才白回來,你別怕,一年很快就過去。可肖叢滿不在乎:黑就黑了。後來的生活又按照從前的老套路來了一遍,他在放學的點等在我的班級門口,我倆在路上石頭剪子布,他又開始經常輸,開始幫我拎書包。都說沉重的書包壓彎了孩子們的腰,壓矮了孩子們的身高,可是肖叢幫我拎好幾年書包了,我沉重的書包並沒能降住他,尤其初三開始,架勢就像孫悟空的定海神針,我很是擔心他會長天上去。以前我倆並排,我側頭是他的眼睛,後來我側頭,是他的下巴,最後我側頭,是他的鎖骨。肖叢所在低年級的教學樓,我常在大課間或者午休去找他,順便給他帶點吃的。去了兩三次之後便總覺得路上總有小姑娘對我指指點點,開始我還有點恐慌,後來我直接一個眼神殺過去,她們就看天看地反正不是看我了。有一天我拿著兩個蘋果去找肖叢,剛上樓就迎面碰見一個男生,那男生看我一眼就馬上轉身往回跑,我想我長得不能像他班主任,畢竟我還穿著校服呢。那男生跑到我的目標班級門口,興奮地大喊:肖叢肖叢,來找你了。一邊說還一邊擠眉弄眼。然後再跑過來衝我嘿嘿一笑說:馬上就出來了。我點頭:謝謝學弟男生說完不謝不謝就跑了。肖叢出來拿了我手裡其中一個蘋果,咬了一口。我說:肖叢你從小到大吃的所有水果好像都是我餵的,我不提醒你你就不吃水果,我媽說多吃水果對身體好。肖叢說:你餵的就夠多了。我拍拍他的肩膀:知道姐對你好就行,以後別娶了媳婦忘了姐。肖叢瞪了我一眼。吃完一個蘋果,我說你回去吧,我走了。他嗯了一聲,把蘋果核給我就轉身走了。等到我猙獰地拎著蘋果核再轉身的時候,就看到三個小姑娘看著我,和我手上的蘋果核。
故事的開頭,要從80多年前說起。
當時,日本大肆侵略中華,
妄圖讓我們亡國滅種,
當消息傳到國外,世界各地的華僑,
都以空前的愛國熱情共赴國難!
而閩清縣華僑公會會長吳鑾仕,
竟為祖國存亡甘願犧牲一切,
甚至將自己的兩個兒子送上抗日前線,
其中一個叫吳其璋,
後來成為中國軍神孫立人的愛將,
而另一個叫:吳其軺,
也就是我們今天故事的主人公。
其實不用父親做決定,
吳其軺早就動了上戰場的念頭,
當時在校讀書的他得知東北三省淪陷時,
就心急如焚地寫道:
「只想殺敵報國,奪回東三省!」
而他參戰的目標很明確,
就是當飛行員!
雖然當時中國陸軍犧牲很慘烈,
但空軍更是被日本壓著打,
飛機性能跟日軍差了好幾個時代,
數量更是比不過,
國軍只有不到300架飛機,
而日本投入的飛機多達2000多架。
在這種情況下去參加空軍,
簡直是找死啊,可他不怕,
自願成為人肉炮彈,堅定地踏入了,
杭州筧橋空軍軍官學校的大門。
杭州筧橋空軍軍官學校
要知道,飛行員的訓練本就異常艱苦,
而那時日軍還故意盯著航校轟炸,
打算把中國空軍扼殺在搖籃裡,
學員升空飛行訓練的機會少之又少,
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居然成長為一名優秀的飛行員。
之後,他又到黃埔軍校學習,
1941年,23歲的他正式畢業了,
蔣介石親自為他頒發「中正劍」。
這把劍代表著軍人的靈魂,
也代表著「不成功,便成仁」,
一旦被俘,便立刻用此劍自殺。
同年6月,他便駕駛著,
毫無作戰能力的教練機去執行任務了,
那天他和4架日本戰機在空中相遇,
他的飛機很快被擊中,墜入河中,
日軍怕他沒斷氣,又扔了好幾顆炸彈,
看到飛機燃起漫天大火,這才放心離去。
本以為他必死無疑,沒想到,
附近鄉民看到後冒死划船把他給救了,
而他儘管保住性命,
卻身中4彈,腿部落下了終身殘疾。
他是多麼渴望回到戰場上,
可他都殘疾了還怎麼打仗,
部隊說什麼都不肯,可他不願放棄,
當時中國飛行員寥寥無幾,
多一名飛行員,就多一份救國的希望,
為了證明自己身體沒問題,他四處找辦法,
最後,找親屬開了張假證明,
這才終於回到戰場一線。
回歸後,由於他的飛行技術出色,
英語又十分流利,
1943年,他被選進了,
中美聯合建立的一支空軍隊伍,
這支隊伍可不簡單,
它就是後來把日軍打得落花流水,
在抗日戰爭正面戰場上叱吒風雲的飛虎隊!
飛虎隊的出現,徹底結束了,
日機佔領中國領空的歷史,
而他,更是飛虎隊中的王牌飛行員。
他88次升空參加作戰,
憑藉一己之力就擊落過6架日機。
1943年,他不幸被日軍防空炮火擊中,
飛機中彈20餘發,可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硬是突出重圍,把飛機開回了機場,
他的美國戰友都十分佩服他:
「美國飛機過硬,
你們中國的飛行員更厲害,
飛機都被打成馬蜂窩了還能飛回來,
太了不起了!」
飛虎隊隊長陳納德還特別批准他,
拆下C64飛機上的一把椅子,
作為永久的紀念。
1945年,他再次被日機擊中,
而他憑著超強的實力,又再次平安降落。
他多次在戰場上面臨生死考驗,
為了救國,
他義無反顧地衝上藍天。
在他的作戰史中,
他曾負責過「駝峰航線」,
這條航線對中國抗戰的勝利,
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當時為了躲避日軍攔截,
國際社會援助中國的物資、士兵,
都只能從這條通道運輸。
可「駝峰航線」也被稱為「死亡航線」,
要飛越青藏高原,在峽谷中穿行,
這條航線氣象複雜,地形多變,
因此死亡率高到不能再高,
只有世界頂級飛行員敢飛,
可即使是頂級的,也難以保證生還。
究竟有多恐怖呢?
看一組數據你就明白了,短短三年,
在這條航線上,
美國曾損失468架飛機,
中國損失了46架,
中美共計損失飛行員1500人!
這被稱為:世界戰爭空運史上,
持續時間最長、條件最艱苦、
付出代價最大,最悲壯的空運!
美國駝峰空運總指揮威廉將軍曾說:
二戰期間,在兩個友好國家間飛行,
它的損失率竟然超過了,
歐洲戰場上的對德轟炸,
這就是駝峰航線!
而吳其軺,
居然敢連續4次飛越駝峰航線。
戰友們好幾次都以為他再也回不來了,
在他的宿舍收拾好「遺物」,可沒想到,
他居然完美完成任務,活著回來了。
後來他曾感慨地說:當時物資匱乏,
多少次,我的戰友們都沒有回來,
我們大家都懷著萬分悲傷的心情,
但是,有一條信念是不能改變的,
我們生,要為中華民族的利益拚搏,
我們死,亦做中華民族的鬼雄!
正是因為有像他這樣,
以鮮血守護國家的人存在,
中國才能絕地重生,沒有滅亡。
1945年,日本終於投降,
而他作為飛虎隊分隊長,
坐在日軍投降儀式的第一排,
親眼見證了歷史的一刻,
並榮獲17枚獎章。
之後,他又從3000多名空勤人員中,
脫穎而出,以第一名的成績,
考進美國西點軍校留學,
直到1949年才完成學業。
但這時很多情況都變了。
他當時是先回臺灣,未料,
遠在大陸的父親突然給他寄了封信,
上面寫道:
「我希望你回來,葉落歸根,
一起建設新中國!」
看到家書,他立即決定回去,
克服重重困難,冒著生命危險,
才終於回到大陸,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決定,
竟開啟了他無比悽涼的下半生!
吳其軺與妻子裘秋瑾1954年的結婚照
他是王牌飛行員,
可回來後卻被禁止碰飛機。
後來,他只好去了,
杭州一所大學的圖書館工作,
可1954年,他被學校開除了,
還被關進了監獄。
如果只是自己受苦倒沒什麼,
更讓他痛心到極點的是親人的遭遇,
先是深愛的父親被槍斃,
接著,他的9個兄弟姐妹,
除了在入緬作戰時犧牲的吳其璋,
全都遭到迫害,無一倖免:
大哥吳其玉是普林斯頓大學博士,
燕京大學教授,曾任司徒雷登的秘書,
被打成右派;
姐姐吳端宜、吳端宜、吳肅宜,
也都成了右派;
哥哥吳其瑗,身體骨頭被打斷,
至今無法正常走路;
大姐吳貞宜曾是北京協和醫院的醫生,
因不堪凌辱而自殺;
哥哥吳其瑞曾任南平副市長,
最終也自殺了……
當年,
被日本鬼子打得遍體鱗傷,他沒哭,
多少次飛行差點死掉,他也沒哭,
可想到親人所遭遇的這一切,
他就痛哭流涕不止!
在這段最難捱的歲月裡,
他差點精神崩潰,
可他堅信自己的清白,
硬是憑超乎常人的毅力堅持了下來。
直到20年後的1974年,
他才終於被平反釋放了,
而此時的他,已成了花甲老人!
被釋放後,由於找不到工作,
他只好當一名拉貨的三輪車夫,
用那條在戰場上受傷的腿,
拉一車重達600斤的貨,
一年365天沒有一天可以休息,
每天僅掙1元2角,連溫飽都成問題,
一家人擠在只有12平米的房子裡。
沒有人知道,這位寒酸的老人,
曾經是多麼優秀的飛行員,
曾經是多麼偉大的民族英雄!
沒有人知道,這個連飯都吃不好的老人,
曾用生命守護下中國的今天。
他對自己過去的輝煌絕口不提,
怕連累家人,將一切都隱藏了起來,
甚至連自己的妻兒都不說。
而他的兒子吳緣,
常常因為貧窮遭到同學欺凌,
被毆打更是家常便飯,
因為他的國軍背景,
兒子上到初中就不得不輟學。
1980年,他家又慘遭洗劫,
當年他拿生命換來的勳章竟丟失了三枚,
老人心裡痛極了,他不停地找,
不停地給美國空軍總部寫信,
希望能把勳章補回來,
言語懇切到極點,可對方沒回應,
於是他就乾脆每年寫一封。
晚年的他,不再踩三輪車了,
他也踩不動了,
他帶著一家老小到農村居住,
每天義務打掃樓道,
平日裡,他最喜歡的就是摺紙飛機,
而他唯一的盼頭,
就是希望有一天勳章能失而復得。
2005年,是抗戰勝利60周年,
國內媒體開始四處尋找當年的飛虎隊員,
他的事跡這才開始被一些人知曉,
當記者上門採訪他時,
老人邊說邊激動的比劃:
「我是歷史反革命,
您隨便打,隨便罵……」
而在拿到國家為他頒發的,
「紀念抗日戰爭勝利60周年」的紀念章時,
他反反覆覆,仔仔細細地摸了好幾遍,
然後大哭不止,像個受盡了委屈的孩子!
後來到了2009年,
美國空軍總部終於承認,為他補發勳章了,
可此時距離他丟失勳章,
已經過去29年了,
而在4年前老人就得了中風,
全身動彈不得,意識模糊……
2010年,彌留之際的他突然有了意識,
他提了一個要求,想去祭拜嶽王廟,
強撐著身體,坐著輪椅來到了那裡,
當看到嶽飛的雕像和精忠報國的誓言,
那一瞬
老人默默無語,熱淚長流。
老人閉上了雙眼,靜悄悄地走了,
仿佛從未來過這個世界一般!
中國最後一位飛虎隊員離世,
一個高貴的靈魂,
飛回到了那片屬於他的藍天!
他的兒子哭著說:
「父親總算堅強地走完了人生的全程,
他這一生,好日子也過過,
苦日子也過過,
可算是嘗遍了人生的酸甜苦辣……!」
老人生前曾這樣總結自己的一生:
「我這輩子沒有什麼功勞,
也沒有幹對不起人民的事。」
短短兩句話,
卻看得人止不住的熱淚盈眶。
他曾用一腔熱血,
縫補破碎華夏的蒼穹,
他曾駕駛銀鷹痛擊倭寇,
立下赫赫戰功,
守護下我們今天中國的盛世太平!
他代表著真正的國家精神,
可這位中國王牌飛行員卻說,
他這輩子沒什麼功勞……
8年過去,
那具傷痕累累的肉體已隨風消散,
可那曾響徹人間的壯志豪情,
那曲曾譜寫在,
中國血淚史上悽惋欲絕的悲歌,
還有他那份對祖國厚重的愛,
仍在久久,久久的激蕩!
今天,請把朋友圈留給他!
緬懷英雄,英雄不朽!
(放到你圈子裡,朋友們會感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