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集,在henry經歷了這麼多chaos和可望不可及之後,屏幕顯示six years later,街頭藝人唱著amy macdonald的this is the life,henry和曾經追慕的freddie居然在倫敦街頭相遇了,henry換了一副玳瑁框的眼鏡,一件navy西裝,一眼就是英國中年男人樣兒,而freddie還是一副操天操地操你媽的那副不羈樣子,金髮大背頭,還紋了個大花臂,看到henry的時候他歪著嘴皺著眉笑著轉頭嘆氣,so typical freddie!
當他倆在咖啡館談起lance死後、freddie從henry家逃跑之後生活,henry還是henry,六年間henry一直意淫著咖啡館小哥,小哥跳槽了三次,他的常駐咖啡館就換了三次,就像他之前一直在超市、在公司、在任何有美好年輕肉體的地方,意淫完美的肉體那樣;六年間也有四個男人的來去,但是曾讓henry和lance破裂的原因——no fuck,和henry的那句「thre's gonna be one more cock,OUT THERE」,卻全在既不年輕也不帥氣的bruce身上發生了,henry made love!FINALLY made love!but他還是得想著freddie、aiden之類的年輕肉體,才能從「tofu」進化成「cucumber」,所以大概lance的離開,可能真是必然,如果我是lance,我應該也不能堅持9年的無性戀愛吧。其實劇集一開始,lance約人3p的理由是9年沒有性生活,我以為henry就是一個性冷淡或者無性戀愛的人,但後來才發現,他只是一直在尋找一個理想中cock來破處,這一找,這一憋,就到了46歲的年紀。對年輕肉體的嚮往,人之常情,但是如此keen on於年輕肉體一直到了中年危機的年紀,也真不知道在尋找什麼了。身邊也有好基友特別看重臉,但對於我來說,臉真是第二位,能聊得來,幽默有趣才是第一位,只是每當聽到「醜的會出軌、帥的會出軌,不如找個帥哥/器大活好的玩」的道理也不得不認同。
henry之前的生活,一直是按部就班的,或者應該說是自我封閉的,最後他回顧了自己的過往,lance約了基友一起出去聊天玩耍,henry其實一直不想去,不能每次都說不想去,只能臨時變卦找藉口說不去;henry討厭cliff,一直討厭他;freddie給henry約來一個基友,當晚就甩了他之後出門去喝咖啡,遇到了另一個gay,不想聊天,不想被挑逗;一直說要出去旅遊,但真的只是「說」要出去旅遊,在家呆著也挺好……所以henry就是一個太sterotype的人了。寫到這裡,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就是一個henry,想交朋友,但是覺得太麻煩,即使認識了新的人,在知道不合自己性格的時候,就會完全切斷聯繫;想生活圍繞著自己的控制運轉,洗衣服、打掃衛生、吃什么喝什麼都有自己的一套;自己不想出去,也要求男友在家呆著;想作改變,但是有害怕改變。
最後,henry在外面流浪一圈之後,想到還是最包容他的lance好,他約了lance相告訴他i love you,想回到一起的家,但是說不出口,聽到lance正在date同事daniel的時候,他毅然地退縮了。即使幾天後,在家裡和lance說了i still love you,但是lance的心已經不在他身上了,lance說得對,「現在說這一切,還有什麼用」。當晚,也是lance死在daniel球桿下的晚上,lance一邊噴血,一邊回顧這自己的人生,他臨死前最後的畫面竟然是henry,看到這裡,我相信,他們是相愛的,我不想說但也不得不承認,落到這個下場也真的是因為henry。其實,我也一直在思考,自己現在的狀態是不是真的在「享受」愛情,還是在「維繫」愛情,如果鼓起勇氣結束了,是不是兜兜轉轉,幾年之後回過頭來,依然還是身邊的這個人最好呢?
至於lance的人生,可能他是國外最典型的gay形象了吧,如果沒有daniel這個人生敗筆的話。他有穩定的工作,固定的基友圈,家庭關係還算融洽,如果和henry有圓滿的性生活以及henry答應他的求婚,大概也就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了,偏偏遇到有危險味道的daniel,「危險關係」的吸引力就有這麼大,既然穩定的愛人都已經分開了,既然都活到這年紀了,難道還不為自己活一回嗎?!daniel這個角色,真是把恐同即深櫃的形象最大化了,在他和lance的來往中,不僅有對lance的侮辱性語言,也有人生侵犯,到最後竟然揮球桿殺了lance,這樣的轉折我從來沒想過,如果lance換成是我,我在酒吧的第一次date之後就會放棄,我在感情上不是一個知難而進的人,更不是一個自信的人。
我一直以為henry的回心轉意,會讓劇情走向溫馨,劇情會在兩人完美的啪啪啪中收尾,沒想到lance會死,更沒想到freddie、dean和henry會被踢出公寓,lance的姐姐marie還跳出來和henry搶存款和房產,drama大爆發,不得不感嘆腐劇還得看腐國。一陣chaos之後,henry回到了自己和lance的房子,henry拿回了自己的職位,一群LGBTQ在henry家party、吃飯、聊天,表面上看henry的生活大流朝著好的方向走,但是lance的同事veronica造訪,還給henry lance留在辦公桌上的東西,並告訴他lance是因他而死,是他把lance推到了daniel的家裡上了鎖,雖然我想說veroneca是個綠茶婊,當初是她如何攛掇lance說他有機會一試,現在想把責任全部推給henry,但是henry確實有一定責任,說白了henry的作是導火線。LGBTQ朋友住了而一段時間都慢慢離開,dean說要回父母的家,拉拉們說被基佬開玩笑開得不舒服,我一直在納悶箇中原因,是因為大家都覺得是henry導致了lance的死,才離開henry家嗎?在freddie逃離那晚的晚餐時間,freddie對henry說的:你讓一切都圍著你轉,你安排好了一切,讓別人覺得自己愧對於你,提要求也不是,離開也不是,所以lance才落得這個下場。莫非這才是這群LGBTQ朋友離開的原因嗎?我是一個對朋友無條件好的人,所謂朋友,即至交好友,年近30,不足一掌之數,所以我有點不能理解這個原因,也可能是因為我沒有遇到過henry這樣的朋友吧?但是設身處地想一想,住在別人家,確實要按照別人的rules來,到確實不自由。
Freddie,freddie,就像美國版QAF裡的brian kenny一樣的人物,我高中時候看這部電視劇時也是被brian迷的不行,沒想到十多年之後看這部劇依然是被這樣的人物迷住,LOL。也還是那句話,做了小半輩子的「別人家的孩子」,一直想叛逆一次,想壞一次,只能在另一半上實現這個願望,哈哈!不過,在對任何事情都don't give a fuck/don't care的他,在給老師的老婆發送了約炮照片流的那一滴淚,猛擊我心,其實他是愛過老師的吧,只是時過境遷,他想要的和老師能給的實在太不對等,報復一下也未嘗不可。lance葬禮當晚,他以自己的肉體為條件,幫henry滿城找一個Grindr基友來約炮,在沒有「情事」下文的後半夜,henry蒙頭大哭的時候,他還想以自己交換henry不難過;在合租的過程中,可以一起聽課聊henry時代最紅的歌……不過,很多時候,我還是覺得freddie對henry還是比較過分的,說的話也是很shamelss/brutal,真是不禁要想,我到了henry的年紀,是不是也真的會像他那樣低頭尾隨他/任何一個年輕值得意淫的肉體,只要有一絲get laid的可能,願意做任何事情。這麼想,是不是我的中年危機已經在眼前了?LOL
回到開篇amy macdonald的this is thelife。我相信,這首歌一定是RTD的故意設置!最後三集的drama之後,henry的生活回歸平靜,但自己想要什麼、能得到什麼還是一片空白吧?不然,他也不會在最後和freddie的對談中,說現在的bruce也是一種yeah/just fine/not bad的無所謂語氣,說要去旅遊,去巴黎,去哪裡,無法確定,到最後居然還是說or just sit at home is just fine。就像歌詞寫的, where you're gonna go and where you're gonna sleep tonight,我也不知道,日子就混著唄,henry就還是henry。
寫到這裡,我也不得不感嘆自己的人生和感情經歷都太無趣,也幻想著在manchester或者LA、amsterdam過一過活色生香的日子,體驗一把真正faggat的日子。壓抑自己的工作和日子,過得覺得有點厭倦了,今日辭職情緒進入高漲期,也認真考慮過辭職的問題,希望能figure out些頭緒來。其實how to be a gay,多半也是隨心所欲的,我想讓自己的生活變得可控而精緻,我也見過能過雙面生活的gay life。所謂他人期待gay過什麼日子,縱慾的、濫交的、奢侈的、見不得人的,gay本身是什麼樣子,娘的、弱的、很精緻的、有鬍渣的……無非都是刻板印象,只是鮮有人能活的自己想要的樣子,尤其是在中國。如果我真要改變我的生活,是不是現在開始改變已經太晚?
對了,在我寫下這篇影評的時候,正無限重播著this is the life,回想我聽這首歌的時候,還是拿著我的第二代nano,2008年,本科二年級在讀,經常在自修教室、圖書館聽歌看窗外發呆,沒想到10年後的今天再聽到這個歌,才真的懂它寫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