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澗泉水清,寒山月華白。
古琴的好,有在於不激蕩人心。龔一先生的琴,羅守誠先生的簫,合奏的這一曲《寒山僧蹤》當是其中佼佼者。初聽時琴聲一響,心裡是微微的震動,令人有恍然如此之感,隨著簫聲悠悠而起,則又仿佛見山林深邈、雲嵐煙橫,竹林小徑的盡頭,是一片蓮塘無主自開花。其聲也淡遠,其神也空明,聽著聽著,有一種微微的淚意,不是多愁,不是傷感,是對人生無常而天地自如的感觸。這感觸說不清從何而起從哪而來,就像我們面對明月潮聲春江花夜時,內心那一剎那的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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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琴與儒釋道三教的淵源不可謂不深,歷代琴人的主流也差不多出自三者,其中佛教對古琴之影響極大,大概也跟諸多文人雅士多為佛家居士不無關係。而且佛理與琴理多有相通之處。
佛教傳入中原的時間一般都認為是在東漢時期,漢明帝派遣白馬和使者出使西方,把印度的佛教佛經帶回了東漢,並建立了中國歷史上第一座佛寺白馬寺。而佛教音樂從一開始的梵音梵唄及佛事背景音樂等就隨著佛教一起在中原傳播開來,並不斷地吸收融合了中原地區的文化及音樂,互相借鑑、促進、發展。
古琴所涉及的佛教音樂一般來說是廣義的,並不單單指佛事活動中出現的背景音樂,而是泛指所有和佛教有關的或以佛教為題材的古琴音樂。佛教文化是我國歷史文化中比較特殊的一個門類,與佛教相關的文學、繪畫、建築、雕刻、音樂等等以其鮮明的特色特點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其中佛教相關之古琴藝術則因為其獨特的文化內涵、人文精神而在琴樂琴曲之中獨樹一幟。
從漢而始,上至帝王后妃、文人雅士,下至販夫走卒、民夫民婦,多有信奉佛教者,我們熟悉的許多詩人都往往有個某某居士的別號,比如青蓮居士、摩詰居士、易安居士等等,因為佛教的內涵,尤其是唐宋以來比較流行的禪宗,其與中國的儒道思想、與中國文人的人生理想、文化審美都具有一定的共通性,所以儒釋道也常被稱為三教。許多文人不但精通琴道,且熟悉佛理,比如王維,在他身上,很好地把詩、書、畫、佛、樂等中國傳統文化藝術結合在了一起,從而創造了獨特而輝煌的文藝碩果,很難說是佛學影響了他的琴學,還是琴學影響了他的佛學。
劉禹錫在著名的《陋室銘》裡說「調素琴、閱金經」,把古琴和經文並列作為文人士大夫的日常文化修養之一。蘇軾那首著名的《題沈君琴》: 「若言琴上有琴聲,放在匣中何不鳴?若言聲在指頭上,何不於君指上聽?」這首詩看似寫琴,實際卻充滿了禪理,類似佛偈。
禪宗講頓悟,重點在一個悟字,而古琴更要講一個悟字,琴技與琴道的區別,便在於心之感悟與否。我們在練琴時,常常講要用心去感受琴曲中的氣韻,達到心指合一,講究人與琴的共鳴。
古琴不但曾經作為佛教儀式佛學活動的伴奏出現,並且古代的琴人直接就把禪與琴結合在了一起,宋代《琴論》裡曾提出:「攻琴如參禪,歲月磨練,瞥然省悟,則無所不通。」而且歷代一直都有許多琴僧,流傳下來了許多相關的琴詩記載,如「蜀僧抱綠綺,西下峨眉峰」、「入意雲山輸畫匠,動人風月羨琴僧」等等,
許健先生在《琴史續編》裡就提到過北宋曾出現「琴僧師徒」,琴僧之中的佼佼者則有東皋心越禪師和他東渡日本之後所傳的《東皋琴譜》,他不但在日本弘揚佛法,而且還在日本促進了古琴藝術的發展,當時古琴在日本早已失傳了數百年,東皋禪師東渡時帶去了五張名琴,還有《松弦館琴譜》、《理性元雅》等琴學著作,他在日本收徒授琴,至今日本博物館還保存著他帶去的琴和相關文物。
再比如我們比較熟悉的《普庵咒》,其實就是由許多的咒語單音組成的,你可以說它是佛教的咒語,也可以說它是一首古琴曲。應該是佛教音樂和古琴完美結合的比較著名的代表作。
中國的古代文人總把最高的境界轉化成一種道,隱居、彈琴、寫詩、悟道,這一種道到底是什麼呢?其實我們也可以理解為是一種意境與感悟,佛系古琴的特別之處,大概就是並不注重技巧指法,而注重這一種意境感悟,如果是意境有了,感悟有了,哪怕你彈的是無弦琴,你也一樣是得道了。但你們要是問我到底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意境感悟,我的回答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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