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杯》七十年,多少名家作者與她結下了深厚情誼,今日且看徐坤、黃蓓佳、遲子建、林白、龔心瀚、張煒、雷達、萬伯翱、楊秉輝、陳思和、肖復興、蔣子丹、吳泰昌、王小鷹、陳祖芬、潘向黎、金聖華、何亮亮、範小青、王麗萍、蔡翔、陳鋼、吳霜對這份傳承了一座城市文脈的副刊的記憶與祝福。
徐坤 賀詞
黃蓓佳 賀詞
遲子建 賀詞
林白 賀詞
龔心瀚 賀詞
張煒 賀詞
雷達 賀詞
萬伯翱 賀詞
一九八二年,新民晚報復刊時社址(九江路四十一號),《夜光杯》也即在此復刊 楊秉輝 速寫並賀
陳思和:慶祝《夜光杯》七秩誕辰致編輯
彌天大闇夜光杯,載得葡萄美酒歸。
七十春秋風雨路,萬千擁躉夕陽暉。
市民故事傳文脈,閒話古今憶入微。
同學少年揮手去,君編我寫續章回。
肖復興:《夜光杯》七十年十韻
蒼茫年七十,浩蕩路三千。紙上風卷雪,夢中雲溼煙。旗開最寒夜,花放更明天。秋影湖月暖,夜光杯酒鮮。良心凝咫尺,錦字動聯翩。本草醫塵事,離騷讀世賢。深耕鴨嘴鋤,細理鶴琴弦。山定當由石,冰清必是泉。黃庭前輩寫,青簡後人編。遠水非無浪,相期萬裡船。
蔣子丹:賀《夜光杯》創刊70周年
《夜光杯》的魅力在於它非但不會因環境的黯淡而收斂光芒,甚或剛好相反。用夜光杯痛飲文化的瓊汁玉液,當是人生最為奢華的精神盛宴。回想與《夜光杯》交集的年年月月,會有無數光影的碎片撲面而來,構成記憶中揮之不去珍貴畫面,長存心中。
吳泰昌:為《夜光杯》開過的兩個專欄
我和《夜光杯》副刊的交往時間不短。先是讀者,我很愛看這個副刊。之後,又兼作者,偶爾寫點。寫得較多是在新世紀之始的那幾年。除零散之作,我為《夜光杯》開過兩個專欄。2005年開了「舊札新談」專欄,所寫的前輩師長給我的信內容厚實,富有哲理啟示,如曹禺在信中說「人總是怕朋友忘記」,錢鍾書在信中謂「現實社會裡的事都是帶些缺陷的」。
另一個是2011年開的「辛亥文談」專欄,這個專欄的開設頗有點故事性。2011年是辛亥革命百年,《夜光杯》副刊部主任劉芳在2010年冬天就約我明年為他們開個紀念辛亥革命的專欄。1981年紀念辛亥革命七十周年時,《人民日報》大地副刊曾約我寫過一周的「辛亥文談」專欄,每篇千字。我根據平日閱讀所累積的一些較可靠的有點情趣、有點感觸的資料寫了辛亥革命時期革命志士和文人的一些文事,不是寫全面的系統的人和事。這個一周的專欄,有點影響,柯靈老建議我繼續這樣寫下去,可以出本書,書名就叫《辛亥文談》,並主動提出為我作序,1982年2月寫好了序並公開發表了,而我的「繼續」沒有下文了,對柯靈老的期望長久抱憾。由於有這點緣由,我痛快地答應了《夜光杯》的約請。專欄從2011年2月開始,約一周一篇。專欄啟動不久,就收到不少友人鼓勵的電話、簡訊。上海文藝出版社動手快,現任副社長謝錦來京詳細詢問了我「辛亥文談」的後續情況,當場和社長陳徵聯繫,決定由他們社出書,十月按時出了書。這就了結了我的一個心願。
王小鷹:觸摸塵世的小窗口
幾十年來我一直保持著老上海市民的老習慣,吃飽夜飯,晚報一張。
新民晚報有些版面上的訊息在其他報刊上也能看到,但《夜光杯》是獨有的。
《夜光杯》上的作者不問出處,各色人等俱可筆談自己在生活中獲得的點滴感悟。文章樣式不拘一格,且篇幅短小,便於人們在紛繁忙亂的日子裡利用些許空閒去瀏覽閱讀,時而感同身受,時而醍醐灌頂,時而會心一笑,如同細雨潤物無聲無息。像我這類不碰電腦,沒有微信的「檻外人」,《夜光杯》是我了解當下的可靠途徑之一,是我觸摸塵世的一扇小窗口。
《夜光杯》上有些專欄我是長期跟蹤閱讀的。譬如白子超的「論語新讀」和錢寧的「孔門思想實驗」,世間對《論語》的解讀不計其數,這兩位別有洞天,常讓人有意外欣喜。
秦文君的女兒戴縈嫋,青春少女就在《夜光杯》上連續發表對《紅樓夢》的解讀。這個聰慧的小姑娘少小時就曾為她母親的書畫插圖,後來又去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攻讀金融博士,後來又出版了描寫校園生活的長篇小說。我驚愕她對《紅樓夢》有如此深入而獨特的見解,譬如向來都把王熙鳳看作是潑辣貪婪狠毒的女人,戴縈嫋卻解析出一位「慈母王熙鳳」。
劉偉馨的「讀碟」,介紹和點評的都是世界各國傑出影片,讀罷如同去電影院過了一把癮。
另外還有潘向黎的「看詩不分明」,徐夢嘉的「夢筆尋蹤」,陳鵬舉的「鱸鄉筆記」,鍾菡的「尋琴記」,米舒的「壺中書影」,陳茗屋的「讀印雜記」,以及戴逸如圖文俱佳的「牛博士」等等。
前日在《夜光杯》讀到王勉記程十髮的「大師軼事」,引起我溫暖的回憶。程先生曾為我父親的詩集《奔騰的馬蹄》畫封面和插圖。有一年,程先生為我家五姐妹畫生肖,因我屬豬,程先生笑道:豬畫出來不雅,我給你畫頭鹿吧。我曾寫過一篇短文,「程先生讓我屬『鹿』」,好像是發在《夜光杯》上的,天長日久,記不清了。
陳祖芬:譬如吳冠中,譬如季羨林
上海人不講晚上,只講夜裡,不講晚報,只講夜報。在上海,還有哪4個字的點擊率能夠和《新民夜報》PK?有了:大餅油條。我好像在講上海老話,因現在上海的早點花頭多了。不過,在我,覺得老上海的大餅油條,那不變的味道,就是頂好的。
夜報裡有一個亮點叫《夜光杯》。上海人講話,說那裡邊都是豆腐乾文章。當然那應該是上海小包裝的五香豆腐乾。五香,也就是無限香,因為那其實是一塊塊微縮景觀,從人生五味,到世界萬象。這世界變化快,那不變的風景,最有故園情。
《夜光杯》70歲了,真想請教:您是怎麼把時尚和地氣、把過往和今來混搭一身,吸引各色人等?我想起常在夜光杯疾書的吳冠中先生,想到現在他那個世界裡,一定有那麼多的人在為70歲的《夜光杯》點讚。又想到季羨林先生。有一次我和夢溪在他病房時,來了一個電話。他告訴我們是《夜光杯》的賀小鋼約稿,他答應了給她寫一千字。
這位賀小鋼我只在一個會上見過一次,講過比一句多一點的話。只記得那俏小身影和那條紫紅格子裙,小精靈似的,但就是有老編輯的傳統。她對作者,不動文字只給建議,濃縮了上海人的優點:聰靈、辛勤、誠信。怪不得我尊崇的前輩們偏愛小精靈的魔杖,譬如吳冠中,譬如季羨林。
潘向黎:美酒滿杯 琵琶不催
在所有的報紙副刊裡,《夜光杯》與我,感情最長久也最特別,那是一種互為「親友團」的感情。我對《夜光杯》,情比金堅,召之即來;《夜光杯》對我,不離不棄,默默呵護。多少次,我揮汗如雨地種出我的小葡萄,然後用屬於我的手勢「古法」釀酒,常常只收穫幾滴葡萄酒,然後小心地將之注入流光溢彩的《夜光杯》,暗自祈禱:但願這幾滴的味道還過得去。
1996年我在《夜光杯》第一次露面,轉眼二十年了。這二十年裡,有許多事不能忘懷。
比如:《夜光杯》六十年慶典,評選「六十位最受讀者歡迎的作者」,當選者多為文壇宿將、各路俊彥,承蒙讀者抬愛,我竟也忝列其中。寫作者得到如此肯定,如炎熱沙漠中跋涉的人遇清泉和爽風,那種感激,豈可言傳?
又如:2004年開始,我先後在《夜光杯》寫了「茶可道」與「看詩不分明」兩個專欄,自知才疏學淺,每一篇一千五百字的短文,總是拉開寫論文的陣仗,要攤一房間的書和卡片,每一篇都要改二到五遍,交稿前往往還想再改一遍,可已經像病中補雀金裘的晴雯一樣,「再也不能了!」《茶可道》《看詩不分明》後來一齊由北京三聯書店出版,出版後多次登上北京、上海的書店排行榜,在臺灣、香港的書店中也可見到,這是上天賜予笨拙而偏執的寫作者的安慰,也是《夜光杯》與她的讀者們給我帶來的福氣。
祝願《夜光杯》,長沐惠風,頻照秋水,美酒滿杯,琵琶不催。
金聖華:華彩熠熠《夜光杯》
上海新民晚報的《夜光杯》,在中國報刊發展史上,可說是由來最久的綜合性文藝副刊。自從1946年創刊以來,歷經風雨,迭逢變遷,而始終屹立不倒,初心不變,如今雖已屆七十遐齡,而仍然清暉皎皎,澄澈照人,難怪季羨林曾經稱許道:「以報格而言,我認為《夜光杯》應該是『頭名狀元』」。
能夠跟《夜光杯》結緣,由於好友李景端的一線相牽,使身在海外的我,可以跟這份歷史悠久的家鄉名報發生聯繫。生為上海人,對當地的文化事業與文學動向,自然時刻系之念之,而《夜光杯》雅俗共賞,貼近時代的豐富內容,正好是了解當前文化內涵的最佳媒介。
自從幾年前開始,陸續在《夜光杯》寶貴的園地上發表作品,描述大才女林文月和大美人林青霞相會的《雙林會》,以及回顧父親攝製電影《孔夫子》的等文章。想當年《夜光杯》名作如林,茅盾、老舍、葉聖陶等都曾刊文章,如今拙文能夠在同一園地刊載,就好比跟先賢前輩進入同一名校就讀,幸能繼承傳統,發揚校譽,而深感與有榮焉。此外,藉助《夜光杯》與國內讀者相見,結緣,更是值得珍惜。以此謹賀《夜光杯》熠熠生輝,燁燁耀採!
何亮亮:家父何為與《夜光杯》
家父何為在上海開始文學事業,時年15歲;37歲奉調福州,63歲退休回滬定居,在他生命的最後二十餘年仍筆耕不輟,其間寫作的散文特別是最後幾年的作品,多發表在新民晚報的《夜光杯》副刊,最後寫的一個專欄即「紙上煙雲」,並結集出版。
1982年新民晚報復刊,家父在福州訂閱;回滬後更是每日傍晚等待著郵遞員送來晚報,而且總是先看《夜光杯》。晚年他患眼疾,最後幾年已經無法用放大鏡閱讀,乃請人讀報。每次我到上海探視,就由我讀報,先讀《夜光杯》的篇目,凡是他熟悉的老朋友的文章,就一定全文閱讀,他則閉目聆聽,有時會發表幾句評論。這個時期他幾乎無法正常寫作,但是還有創作的衝動並且非常吃力地寫字為文,他這樣描述自己寫字的狀態:「我是憑手的感覺寫的」,因為原稿字跡有大有小,幾乎難以辨認,「這真是苦了我的責任編輯。」
他在2005年2月寫的《封筆乎》寫道:「筆是封不住的。只要生命尚在,很難說心靈的火花什麼時候就此熄滅。」「封筆乎,真正封筆在人生的盡頭。」
家父最後一篇散文《水鄉陌生人》,是在2010年6月寫的,也刊登在《夜光杯》。7個月後,在他文學起步的陝西南路老宅,他真正封筆了,走到了人生的盡頭。
範小青:我與《夜光杯》
我與《夜光杯》的關係,大約開始於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期。已經記不太清到底是什麼原因,從七十年代末開始寫小說的我,到了那一段時間,忽然寫起了散文隨筆類的文章,而且一發不可收地寫了不少,雖然並沒有停止寫小說,但是散文隨筆的寫作卻也給了我無窮樂趣。
現在回想起來,肯定和《夜光杯》是有關係的,且不說那時候的《新民晚報》就是我們日常生活的必需品,也不說《夜光杯》副刊的內容對我們的影響有多大,單說我自己的當時寫的文章,發在這個副刊裡的有多少,現在無法統計,但我知道,不會少。
讀小說的人畢竟少,看《夜光杯》的人多呀,我的很多小說,發表了就沒有聲音了,可我在《夜光杯》上的文章,卻常常有人來和我討論,真是很鼓舞人的,所以越寫越來勁,一個專門寫小說的人,後來竟出了好幾本散文隨筆集。
已經記不太清,是怎麼和責任編輯賀小鋼聯絡上的。但由於責任編輯的名字印象,總覺得和《夜光杯》是很熟悉很親切的了。
可惜的是,後來又因為同樣記不太清的原因,我很少再寫散文隨筆類的文章,除了少數的命題之作。這一晃大概都有十來年了,我可能又會成為《夜光杯》的作者了。
《夜光杯》是伴隨我們成長的重要標記,是我們這一代人人生中的一個重要的部分,無論今天我們手裡還有沒有那份紙質的《新民晚報》,但是在我們心裡,《夜光杯》是永遠亮著的。
王麗萍:比記憶厚 比邂逅濃
我走到哪兒,都喜歡收藏杯子,各種各樣的杯子放在柜子裡,提醒我的是一段旅行記憶或者是一次美麗邂逅。而柜子邊高高摞起的新民晚報,卻是我最溫暖的收藏,比回憶厚,比邂逅濃,因為那裡有《夜光杯》。
我在《夜光杯》有個叫「情景劇」的欄目,我很幸福有這麼一個美麗的地方,可以承載我的故事與感知,端給千家萬戶,一點點的倒影。
拍戲或者寫作,是非常寂寞和孤獨的事兒。於是夜深人靜,翻翻《夜光杯》,我喜歡紙張窸窸窣窣的聲兒,有點淡香的油墨味。如果看見自己的文章白紙黑字在那裡,嗯,小剪子在手,呲呲呲呲剪下來,慢慢貼在剪貼的大本子上,輕輕合上,莞爾一笑。
蔡翔:尋常百姓平常文字
我是新民晚報的老讀者了,過去說,晚飯吃飽,新民晚報,講的,就是我們這些老上海人。晚報的新聞是要看的,晚報新聞,講的多是本城人事,再要看的,就是副刊了,副刊中,看的最多的,是《夜光杯》。
記得,《夜光杯》,兩個版,左面很文藝,右面很家常。文藝很難寫,晚報周圍,滿大街都是文藝老中青,《夜光杯》的文藝,不算主流,我行我素,倒也可愛。記得,曾經喧譁的「小女人散文」,始作俑者,就是《夜光杯》。研究中國的九年代的文化史,不能不談「小女人散文」,不能不提《夜光杯》。我剛到大學執教,有個研究生做論文,我說,你就做「小女人散文」吧。學生倒也聽話,坐在圖書館,把那些年的晚報,一頁一頁地讀過,點點滴滴,倒也有不少心得。家常更不好談,家長裡短,但《夜光杯》的家常文字,我總是讀得津津有味,人間世相,百人百態。
轉眼,《夜光杯》七十歲了,也算是古稀,但更願是新生,《夜光杯》本不在什麼文藝成規之內,也就說不上打破,另造一片新地,自自在在,尋常百姓,平常文字。
陳鋼:真是一個群英會
王翰在《涼州詞》中起首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是對新民晚報70壽辰最好的賀詞。
《夜光杯》是個群英會。當年的巴金在這裡首先開講「說真話」,錢鍾書與王蒙也主動來投稿。吳祖光、新鳳霞夫婦雙雙提筆記錄他們數十年的風雨歲月,而連我這位「文學票友」也有機會與《夜光杯》數十年相伴,多了個表述「弦外之音」的地塊。
《夜光杯》是個聚寶盆。當年它雖然只有兩個版面,可是適適意意,清清爽爽,一雅一俗,相得益彰。我們既可看到林放的「匕首雜文」,又可看到秦綠枝的「海派清口」。真是夜飯吃飽,看看夜報,健腦補脾,身心健康。《夜光杯》的編輯也全是些淘寶能手,他們能以「為他人作嫁衣裳」的心態,團聚各界精英,組成了一支「召之即來,來之能戰」的「文化精英兵團」和一個散發著海派文化氣息的文化氣場。
《夜光杯》之所以發光,是因為它裝滿了葡萄美酒;而如果沒有葡萄美酒,那盛酒的杯也就發不出夜光了。祝《夜光杯》永遠裝滿葡萄美酒、放射出迷人的夜光!
吳霜:《夜光杯》有一種特殊魅力
我不知道後來我自己也會為新民晚報副刊寫文章。那時候我只是個孩子,年齡很小,耳朵裡經常聽到爸爸講這個報紙的名字。
經常聽到的是陳銘德這個名字,爸爸要我喊他「陳伯伯」,還有陳伯伯的妻子鄧季惺阿姨。他們是我爸爸和媽媽尊敬的長者。我只知道他們是人們口中的老報人,就是早期報章雜誌的創辦人,開拓者,是功臣。當年的《新民報》就是陳伯伯編輯主辦的。
我認識陳伯伯是在他晚年的事了,印象當中那是一位慈祥睿智,喜歡講笑話的老人,操四川口音,喜歡吃,喜歡美食,每當家裡有什麼好吃的東西,他會電話給我爸爸讓他去家裡品嘗。反之,我爸爸媽媽做了或是買到了什麼新鮮食材或是好吃的,也會及時告知陳伯伯一家,或者直接去對方家中大快朵頤,或者差人送到對方家中。我只知道陳伯伯是爸爸媽媽的好朋友,也知道他們有多年交往的歷史。但是直到多年以後,我才知道,當年我父母結婚時他曾資助了爸爸買下北京王府井後身的一座四合院,我和兩個哥哥都是成長在那座院子裡。可見我們一家與新民報的特殊關係。
而後來,我知道我家與新民報及至如今的新民晚報有一種更深切的關係,這種關係更加具象化了。
原來,1945年,爸爸大膽將當時還是蔣家政府勁敵的毛澤東的那首詞《沁園春·雪》首次發表在報紙上,那張報紙即是今天新民晚報的前身新民報。
父親是那種十分豁達寬懷的文化人,他在世時很少提及年輕時在新民報做副刊編輯時發表了那首大氣磅礴、影響巨大的詩詞的歷史,只在有人向他問起的時候輕描淡寫地應一兩聲。直到他去世以後,許多人追憶他的過往,才將那件事又描述出來,而我也才得知了細節原委。
一直喜歡新民晚報的編輯方式,她的著名副刊《夜光杯》有一種特殊魅力,幾十年來吸引著各年齡段的讀者們,也包括我。再以後,我開始為新民晚報撰寫文章,經常開心地看到自己的文字發表在《夜光杯》上,繼我的爸爸吳祖光媽媽新鳳霞以後,也成了這個深受讀者喜愛的副刊的作者,完成的似乎是一種繼承。
仿佛聽到當年爸爸誇獎我時說的話:「我女兒真可愛,她在寫文章。」我還要告訴他,我不但一直在寫,我還在他曾經服務過、寫作過的新民晚報副刊上寫文章,而且已經擁有一批固定的讀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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