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解讀林奇神作《雙峰鎮》:不愛尬舞的導演不是好神棍

2021-02-15 電影世界雜誌

要想領會《雙峰鎮》這一充斥著倫理、附身、超自然等元素的「神劇」,通過其中的舞蹈段落分析它故事的邏輯合理性是個非常巧妙而有效的方式。舞蹈通過對視覺的刺激加深了感官的體驗效果。在《雙峰鎮》中,舞動的身軀是另一重邏輯上的揭秘方式,它所導向的是這部電視劇的核心謎團:到底是誰殺了蘿拉·帕爾默?舞蹈元素不僅標誌著一種不可預見性和不穩定性,更突出了林奇通過對時間軸的調整來影響觀眾感官效果的風格偏好。為什麼這些奇異的舞蹈元素對於《雙峰鎮》劇情邏輯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在《雙峰鎮》中,舞蹈中穿插的少數奇詭動作乍看起來像是為了表現人物性格的古怪與複雜,其真正目的是作為後續事件的奇點,引發一切連鎖反應的源頭。《雙峰鎮》中的舞蹈元素是一種敘事線的跳躍。

此外,《雙峰鎮》中的舞蹈動作表明了,林奇世界中的人物們那些偶爾的古怪行徑,才是他們回到現實之際剎那間的真實反應。這些奇詭的舞蹈元素恰恰是與現實息息相關而非是孤立存在的古怪動作。《雙峰鎮》中的舞蹈游離於理性的現實與感官的虛幻之間,為觀眾們帶來了別樣的感知事物的角度方法,並以此引導觀眾關注本劇的核心問題以及探尋真相的過程;以變更敘事線的方法讓觀眾關注同時間正在發生的事情,讓觀眾得以從另一個角度看待問題。大衛·林奇作品中不斷詮釋著舞蹈元素作為「現實與幻想世界之間的分割線」這一理念;同時,舞蹈在類似《雙峰鎮》和《穆赫蘭道》等作品中也一再表達了,電影這一擁有無限潛力的媒體行業對人產生的誘惑。就如《雙峰鎮》將這種誘惑比作「無頭女屍」,而「讓所有的線索引申出無限的可能。」

 

怪異而誘惑的舞蹈,那個「另一個世界來的男人」(麥可·安德森飾)的扭曲搖擺的舞步,奧黛麗·霍恩徘徊於似夢非夢的迷離之態,在唱機播放的音樂中進入了一個時間停滯的空間,抑或是李蘭·帕爾默被惡魔附身時瘋狂的狀態,這一切看似抽風般的動作其實都包含著舞蹈套路;相比正常編排的舞蹈表演,觸電般的抽搐,人亦或牛鬼蛇神們如波紋般亂舞的身體才是《雙峰鎮》中舞蹈的最基本風格。本劇每集的片頭都是主題曲《The World Spins》配以一段大型木材加工廠運作的畫面,而在第二季《孤獨的靈魂》一集中,該曲原唱茱莉·克魯斯也出演了一名酒吧歌手,唱著這首主題歌。歌詞第一句就是「塵埃在空中舞動。」從某個角度來說,這亦算是《雙峰鎮》裡舞蹈元素的一部分。

 

在《雙峰鎮》中,舞蹈對於將觀眾的關注點從傳統認知的劇情上轉移到探尋導演融於整部劇中的想法與理念;那個提醒戴爾警探的神秘巨人特地為他留下了一個簡單的消息——「某些事情正在發生。」讓正在公路小酒館裡的戴爾·庫珀警探壓根摸不著頭腦;但此時,在小鎮另一邊與死者蘿拉長得一模一樣的蘿拉的表妹麥迪·弗格森卻遭了毒手,案發場地就在與庫珀相距「開車聽一首歌的時間」之處。在這個小酒吧裡,身姿搖曳的茱莉·克魯斯迷幻的嗓音令周圍的時間停止,讓神秘巨人得以在夢境中通過另一維度與庫珀交流,並告訴他藏在小餐館裡的兇手的身份。在李蘭·帕爾默的家中,戴爾警探用了一首歌的時間就揭開了麥迪被殺的真相。而在這過程中發現並還原出的父女相殘的一幕,仿佛父女二人間一場血腥暴力的雙人舞。這段音樂中的重點並不在於歌詞,而是在那短短一首歌的時間裡所揭開的讓人無法想像的真相。這種副歌長得好像單曲循環的音樂會讓人陷入一種「短暫的失神狀態」。這種狀態的產生與音樂及舞蹈中節拍增強感知維度的作用密切相關,讓人進入一種仿佛周圍時間靜止的狀態。當大衛·林奇導演用扭曲的舞態為劇中角色打開進入停滯時空的通道,他嘗試探索音樂引發的「異時性」的作用,而其中扭曲的舞蹈則是開啟分割夢幻時空與現實空間大門的鑰匙。這種異時性以擾亂電影邏輯和電視劇固有敘事模式的方法,賦予舞動的軀體及影音全新的含義;並以此打破歌舞與視覺效果及表演媒介之間的穩定關係。

 

《雙峰鎮》中的舞蹈元素可以被看做正劇中出現的歌舞劇形式,借鑑經典的電影歌舞片段中的邏輯,硬是將正常的敘事帶來的感官體驗轉變壓縮成驚豔的一瞬間。在分析一些好萊塢音樂劇時,這種手法經常被認為是為了凸顯樂曲與敘事之間緊密關係的理想化產物。當舞者隨著伴奏翩翩起舞的時候,人物的空間存在感及肢體語言的含義顯得更加鮮明。而在《雙峰鎮》中李蘭·帕爾默愈發沉穩流暢的舞蹈動作也標誌著他被惡魔鮑勃控制的程度越來越深。因此,一方面看來劇中的音樂與舞蹈場景有著穩定時空的作用;而《雙峰鎮》中帶有強烈1950 年代風格的音樂和舞蹈形式都是林奇導演作品中的標誌性元素,與導演的其它作品一樣都帶有一種在詭異而恐怖的處境中對逝去的美好時代的緬懷。

 

《雙峰鎮》中的這些充滿詭異舞蹈的片段是標明劇情來到現實與虛幻世界間的切換點,而當虛幻世界的劇情告一段落之時,角色的意識又由這種或妖異或詭譎的舞蹈所引導回現實世界中來。然而,《雙峰鎮》中舞蹈的作用不僅僅是臨時脫離主敘事線的時間標記,也非毫無意義的演員抽風的產物。舞蹈是構成《雙峰鎮》中虛幻世界的基礎,舞蹈為異度空間中虛幻世界的出現埋下伏筆。與其說舞蹈是敘事主線中獨立出來的小插曲,終將回歸主線劇情,我不如將它引出的虛幻空間中發生的事情當做潛意識中與現實世界相悖的理想主義的產物。

 

《穆赫蘭道》的片頭以一個詭異的段落開場。在這部影片發行DVD 時,片商要求林奇在評論音軌中插入一些「線索」以便觀眾更好地理解本片,而這個開場就是一系列提示的之一:「注意影片的開頭部分;在字幕出現前至少出現了兩條線索」。為了幫助我們更好地理解《雙峰鎮》,我們可藉助《穆赫蘭道》中的這個片段,一窺舞蹈段落是如何在林奇的影片裡發揮作用的。

 

《穆赫蘭道》以一種奇怪而陌生的方式呈現了開場的吉特巴舞段落。起先,二維的人物剪影在紫色的背景下以慢動作舞動。突然地,具有實際形象的舞者以常規速度出現在背景中,將圖像分層,動作節奏加快。這些舞者們成雙成對,小心地互不進入他人的圖層,看起來就像是被非線性數字剪輯軟體加工之後,通過複製、剪切和粘貼等功能再重新正常化的圖像。當舞者的形體填充入後一層圖層中的黑色剪影時,他們的影像可在圖層間穿梭。這個場景不甚優美地將舞者得以穿插起舞的視覺特效前景化,嵌入了數字剪輯循環與反覆的特徵。

 

我們由此看到了1930 年舞蹈馬拉松熱潮的餘韻,同樣還能將其作為一種身體情感表現的奇觀化場面。那時,馬拉松式的舞蹈是一種使人精疲力盡的大眾奇觀。有時會持續一個星期,其中舞者們將會在表演中耗儘自己,部分是為了未來的榮華富貴,部分只是為了有口飯吃(舞者們在比賽中將會獲得食物)。在這部上映於2001年的影片裡,我們可以看到林奇描繪了在這之後湧現的真人秀形式,如同許多當代的展現被媒介化的身體和浮躁的奇觀性舞蹈一樣,身體的光芒掩蓋了表演本身和自我展示的欲望。在展現懸疑之時,林奇首先想做的是將我們置於舞蹈的運動本身之中。

 

再往回倒數十年,我們亦需關注舞蹈是如何頻繁地作為《雙峰鎮》所架構的世界觀中,含義曖昧的兩個境域間的象徵,這是理解整部劇裡的懸疑神秘和經久魅力的一個重要切入點。在此,舞蹈作為世界之脆弱維繫的象徵,出現在這部充斥著附身、亡魂和平行世界等元素的連續劇裡。在《雙峰鎮》編年史的起點《雙峰:與火同行》(1992 年拍攝的《雙峰鎮》前傳)裡,我們再一次見到了利用舞蹈呈現的揭秘方法,它重新定義了探索人物身體的意義。

影片第一部分發生在「鹿草地」小鎮,某個看起來像是雙峰鎮孿生化身的地方,這裡有一位名叫特蕾莎·班克斯的年輕女士遇害。FBI 署長戈登·科爾(大衛·林奇親自飾演)會見了分配到這個案子的兩位探員,特工切特·戴斯蒙與薩姆·斯坦利,簡要介紹了案情並向他們引見了舞者利爾。在飛機場,利爾身著紅裙為特工們表演了一支小巧而怪異的舞蹈,與此同時,科爾對此向心照不宣的戴斯蒙和困惑不解的斯坦利給予了具有暗示性的模糊評價(「她是我母親姐妹的女兒!」)。

在緊接著的場景裡,戴斯蒙向斯坦利解釋了他們(以及我們)剛才看到的那一幕的含義。伴隨利爾舞蹈的慢動作閃回,他敘述了利爾的一系列體勢並對此進行解釋分析。「雙眼同時眨意味著危機升級,」他解釋道。切特問薩姆從她的裙子上注意到了什麼,薩姆回答道他根據利爾的身材裁剪過。裁剪過的衣服意味著毒品的暗號,戴斯蒙溫和地解釋道。

 

我們可以從兩方面來解讀這個場景。首先,與偵探片類型中的套路一致,它可被視為一個可以提取重要信息的關鍵線索,這個步驟同時也是解讀林奇電影的方法之一。尤其值得注意的是,《雙峰鎮》可說是最早產生網絡影迷解讀文化的連續劇之一。在上述場景中,我們通過探員的間接分析,獲得了對於暗示性身體動作的即刻揭秘。

 

第二種解讀,我們可將這個場景理解為對導演對觀眾感知力的培養。這樣的感知培養貫穿林奇影片中舞蹈段落的始終,讓我們得以發現作為林奇作品的重要元素所生發的神秘感及其魅力。正如上述提到的解釋- 閃回段落,它向我們展現慢動作這一技術所呈現的感知的延伸。像這樣的情況,看起來像是試圖通過對過往景象詭異地過度呈現,來指出與解釋何為重要之物。但林奇事實上為了一種具象的感知而打斷了探案的簡潔模式,穿插多個媒介的目的不僅僅是獲得案情的答案而是顛覆整個認知的過程。戴斯蒙在理解能力上的高超並未使他免於謎一般的宿命。林奇電影中所傳遞出的感知,就像學習如何舞蹈一般,為生命的存在方式引入一種張力,這也是在他的作品中舞蹈表演與日常生活的動作的邊界常常模糊不清的原因之一。

 

庫珀探員在第二季中做的被稱作是「禪,或是抓住兇手的技巧」的夢。這一場景常被視為《雙峰鎮》最經久不衰的經典,被無數次地戲仿和重現。在庫珀夢境的第一部分(該集的末尾),他的眼前出現了鮑勃的影像,以及真實世界裡的雙峰鎮的其他元素。鏡頭持續地在床上的庫珀和一系列夢境元素的畫面之間來回剪輯。但接下來的段落轉換到了單場景,庫珀發現自己已經是個老人,坐在沙發上,陪著他的是「另一個世界來的男人」和一個「看起來像是蘿拉·帕爾默」的女人。在一段簡短而意味不明的談話後,男人滑下座位,燈光開始閃爍,他隨著爵士樂的曲調跳起舞來。當「另一個世界來的男人」舞動時,地面以一種使因果模糊的方式,使得他Z 形運動的體態重影化了。閃爍的燈光製造出了另一個重影,時隱時現。這個場景中的一切都被傳染與蔓延,導致了Z 形運動在畫面中更多的變體。

沉浸於其中、並與整個舞蹈氣氛密不可分的是該劇的關鍵進展:蘿拉所耳語的那句話是「我父親殺了我」,這是該劇的關鍵秘密和核心的倫理困境。舞蹈帶來的延宕是一種主動性,其自身具有產生敘事潛力的意義,在「紅色房間」的時空交錯的空間裡,從舞蹈中錯亂的力量裡生發出來;舞蹈的意義,不在於將它加以解釋,而是在劇情進行中時刻保持著懸念。場景洩露了自身的秘密;庫珀醒來時發現自己的身體仍然如夢中般運動。在夢境進行時世界已經被重新安排了秩序。庫珀打電話給特魯曼告訴他自己已經知道兇手何人,但要直到早飯時再與他透露:「不,可以等等」。他打起響指,傳染似地做出了李蘭那癲狂一般的姿態。庫珀可被看作一臺兼有記錄和回放功能的機器,他那打著響指的舞蹈融合了多元的節奏,包含了無窮的秘密。該集末尾非同尋常地回到了矮人的舞蹈段落,如同《內陸帝國》片尾那段《Sinnerman》一樣,是另一次自我吐露,是某種宏大的宣言,表明了舞蹈作為最終單一意義的對立面將生生不息。跳舞的矮人完全就是《雙峰鎮》裡尺寸異變和挑戰規範的奇妙世界的化身。他的舞蹈動作看起來像是產生了自己的旋律,他如同庫珀一樣具有某種回放機制,他是合成不可能之化身的「重要工具」。

 

《雙峰鎮》中的舞蹈動作引人矚目地展現了劇中的神秘與懸念,不是將它們呈現為某種「有待解決」的謎題,而是展現舞蹈動作本身,關注於神秘事件正在發生的現在。這種效果向我們表明,異時性正是我們日常生活的基本組成,快與慢的錯位常常被假定的身份同一性和環境穩定性所消解。所以密切關注哪些舞蹈動作將會繼續在林奇2017 年《雙峰鎮》的重製中發揮作用,是理解它的關鍵。即使在最危急之時,儘管模糊微弱,舞蹈這一元素仍然使得向另一方向發展的劇情繼續保有其可能性,同時向我們確保了一條切入兩個神秘世界之間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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