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的春晚即將拉開大幕,屆時又將是一場辭舊迎新的視聽盛宴,這既是對來年的展望與祝福,也是對過去的追憶和告別。
春晚近40年的歷史中,流行音樂向來是不可或缺的演出項目,這個舞臺捧紅過很多優秀的歌者,也奉獻了數不清的經典歌曲,同樣,她也給予過無數的時刻,讓人們通過音樂重溫那些深埋記憶深處、卻又承載過整個青春的身影與旋律。
其中,2010年春晚再聚首的「小虎隊」,便是一個最具代表性的例子。
誕生於上世紀80年代的小虎隊,是80後整整一代人的青春,解散13年後,虎年春晚舞臺重聚,這一「集體懷舊」變得正式且壯觀,甚至是一種儀式感。不再青澀的三張臉龐、不再清澈的三個聲音,還有不再靈活的三個身影,透過他們回望,每個八零後都能找到自己初次追星的樣子。
《愛》《蝴蝶飛呀》《青蘋果樂園》,三首耳熟能詳的經典老歌,無需刻意回想,旋律響起並能下意識地伴唱。「小虎隊」和他們的歌,就如同被刻進了腦海一般,即便偶爾不會記起,但絕不會忘記,只須一個引子,它便洶湧撲來。
那一年的春晚,儘管王菲的《傳奇》空靈唯美,但「小虎隊」明顯贏得了更多的呼應,它也毫無懸念地奪得了歌舞類節目第一名。也正因為觀眾呼聲過高,這也促成了他們又出現在元宵節的晚會現場,一首充滿離別味道的《星光依舊燦爛》,也為對「小虎隊」十餘年後的重聚,畫下了一個完美句點。
自97年正式解散,「小虎隊」共有過兩次重聚,一次是02年蘇有朋演唱會,另一次就是這次「再聚首」。但很明顯,不管是對三小虎還是對觀眾而言,春晚重聚的意義更大,它不僅讓歌迷十幾年的情懷有了落地,也對一段舊時光進行了完整告慰。
如今,「三小虎」中處於老么的蘇有朋也已46歲,唱著《逍遙遊》出道的三個十幾歲的青澀少年,經過多年的輾轉之後分別演戲、跨行導演,或活的個性與淡然,與流行音樂的距離,也都漸行漸遠。但這並不意味著「小虎隊」已經徹底失去了價值與意義。
音樂存在的意義,不只是彰顯個性、訴說心情或詮釋故事,它同樣也可以成為某個時代的文化代表符號。在1988到1997這十年間,小虎隊的出現和存在,完全能夠說明和代表一些事情,或許,在某些80後的心中,小虎隊就等同於整個青春。
儘管這個組合解散至今已有23年之久,除卻成員臨時單飛的兩個年頭,它在流行樂壇裡也只區區存在了7年,但就是這短短的七年,「小虎隊」卻足以承載起對一個時代的追憶。它不僅是某些人青春的象徵,也是上世紀80、90年代最清晰、最具代表性的回憶載體。貼紙、磁帶、舞步還有《青蘋果樂園》,整整一代人對「小虎隊」具象的追隨,都是這一現象級偶像團體不可被磨滅的痕跡。
當下的流行音樂市場,儼然已是90後及00後的主場,然而,誕生於上世紀80年代的「小虎隊」,卻仍保留著自己的聲名和傳奇。很多人會把「TFBOYS」與「小虎隊」作對比,但兩者雖有相似之處,卻沒有放到同層面比較的必要與意義。
其中最大的差距,便是二者產生的時代背景不同:在個體歌手、女子團體為主的80年代,小虎隊的出現讓兩人以上的男子團體成為可能,並一度成為現象級的引領;而「TFBOYS」則填補了國內音樂市場「練習生」的空白,基於網際網路思維打造的「造星模式」,也讓他們更符合年輕人的「胃口」。
但兩者都是帶有年代特質的文化產品,也各自引領著一批人聽歌、追星的形式和方向,從這一點來說,「小虎隊」之於80後,與「TFBOYS」之於00後,本質上是沒有區別的。也許再過十年,當00後也已成家立業,「TFBOYS」的重聚也定會引發新的「集體懷舊」。
又是一年除舊歲,距離小虎隊上次登春晚,恍然間也已過去整十年,但重新回憶那一刻,仿佛就在昨天。歲月會蒼老容顏,時間會沙啞唱腔,但音樂帶來的感動,卻不會消失。當然,青春也會過去,但承載青春的歌手和旋律,卻會被一直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