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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麗萍
(1)做節目,是戰勝創作瓶頸的獨門法寶
獨舌:都市情感劇、家庭生活劇寫了這麼多年,每一次都是儘量尋找到一個不同的切入點。一開始的時候,像寫《婆婆媳婦小姑》的時候,面臨的是一個無限廣大的世界,找到一個選題相對容易,但是這麼多年寫下來,有這麼多有影響力的作品,會不會覺得選材越來越難?這回是怎麼找到的?
王麗萍:我覺得創作狀態良好跟我本人的狀態有關,對這個世界的好奇感,有一種激情狀態,催促自己不斷學習,還有很重要的就是寫發自內心的、讓自己激動的東西。
從《婆婆媳婦小姑》開始,後來其實是有一些低谷的時候,大概有五年左右一直是茫然。《婆婆媳婦小姑》那會兒還很有衝勁,包括《女子公寓》《歲月如歌》和《夫妻冤家》,這四部戲成了我能來上海的原因。不在上海,寫了四部上海戲,那會兒年輕氣盛,靈感外湧,沒有那麼多顧慮,也沒有特別大的障礙。《婆婆媳婦小姑》是寫婆媳,《夫妻冤家》的人物架構很好,女的是離婚辦主任,男的是婚紗影樓的攝影師。一個是8號最多來拍婚紗照的,另一個是一定要找單日子離婚的。這兩個人每天談的話題都不一樣,喜劇的人物架構,身份設置,很幽默。我開頭就寫喜劇,一直寫輕喜劇,包括《婆婆媳婦小姑》《媳婦的美好時代》,還有現在的《大好時光》,都是輕喜劇的筆調。
《婆婆媳婦小姑》
從那四部戲之後一直到到《錯愛一生》,大概有五、六年,非常難,我每天對著屏幕「擠牙膏」,進入了一個非常大的瓶頸期。每天打開電腦逼著自己寫的時候,你不是有感而發,而是完成任務,人物的搭建都沒有想像力。
獨舌:為什麼沒有選擇主動減產?去體驗一下生活,積累一些想法。
王麗萍:這個階段我去做了幾件事。我去上海電視臺參加了《社會方圓》和《案件聚焦》,都是法律節目,跟著他們一起採訪當事人,我自己去追蹤這個案子。這些成為了我日後的素材。有一些孩子是孤兒,找親生父母一直沒找到。有的案子我追蹤了十年,關注這些孩子的成長,有的還資助。這不一定都寫到電視劇裡,而是真想看看他們的人生是什麼樣的。還有一個叫《相約星期六》,做了十幾年了,就是相親節目,在上海,這個節目已經做了18年了,我自己做了將近有12年。錄一期節目要5個小時,這5個小時我帶著錄音筆採訪家長、孩子和工作人員,包括相親的那些爸爸媽媽,還有相親的孩子,積累素材十幾年了。每一個月都去。還有一檔節目叫《心靈花園》,都是心裡矛盾、有愁苦的人。三檔不同的節目,有涉及心理的、有相親的、有法律的,我有的做編輯,有的做策劃,這些都是素材的來源。
《錯愛一生》
我寫的不好的時候,大概是2003年,我到安徽農村呆了一段時間,那邊有很多下放知青,有很多故事去了解、去記錄。我去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沒有劇本約,身心自由。有了想法我就是自己寫,寫到二十八九集的時候,我覺得不錯了,我再聯繫投資方。《錯愛一生》對我很大的意義在於我這個戲沒有用當時的明星大腕,用了韓雪和溫崢嶸。這個戲當年在央視是收視冠軍,到目前為止重播了40多遍,央一、央八、央四都播了,到現在每年暑假還拿出來播。這個故事講的是「狸貓換太子」,傳統的戲劇元素。一個抱錯孩子的故事,我把它放到「文革」的背景下。一個農民一念之差,只是想讓自己的孩子過上好日子,把自己孩子故意抱給別人。孩子抱走之後,她馬上後悔了,去追,偷偷把自己的孩子換回來,但是對方相信當初抱走的就是自己的孩子,最後就將錯就錯。
《錯愛一生》不是命題文章,就是我自己想寫的,從那以後的劇本都是自己想寫的。之後寫了《保姆》,當時同類的題材有很多。我去採訪了很多保姆,發現了一個非常大的問題,就是苦情,但是我用喜劇的方法來寫。因為一苦情就會有階層障礙的問題。像這種東西你要拿捏得當,什麼樣的角度,什麼樣的切入點,怎麼樣的態度,就決定了這部戲的氣質。現實題材不怕在同一題材上面兜兜轉轉,關鍵是你的立場和你的切入點。當時這個戲在上海地面頻道的收視率超過春晚,收視率最高是12.8。
《保姆》
獨舌:這幾檔電視節目對您的創作,能梳理得比較清楚的有哪些補益和幫助?是否可以視為創作素材、理念的一個寶庫?
王麗萍:我自己也蠻刻苦的,有的人就是去一兩回,我是參加了十幾年。而且我是公益的,特別是《相約星期六》,十幾年我是不拿稿費的,因為它們也給予我很多。比如說法律節目,我可以看到大量的案子。大量的閱讀,功夫在事外。在鏡頭前看到的是非常短暫的,我在後面的閱讀是大量的。有一個案子對我幫助特別大,我當時在做《社會方圓》節目的時候,有一個案子就是夫妻兩人離婚了,「百年」以後,雙方的子女堅決不讓這兩個人葬在一起。這個案子給我很多聯想,在寫《媳婦的美好時代》的時候,我把曹心梅和楊樹結婚,楊樹去世後要求和已逝的前妻葬在一起。曹心梅就崩潰了,因為她覺得自己一心一意跟楊樹過日子。她又去問餘味的爸爸,你「百年」以後要跟誰在一起?這就是採訪後自己加工再聯想再發揮,然後注入深情。很多靈感是來自真實的案例。很多積累我不是那麼功利的,我不會正在寫一個戲,馬上去採訪當事人,我覺得這個來不及。就像考試一樣,你準備不足就會很怕這個考試。有很多案例在電視劇裡用不上,在人物的前世今生可以滋生出很多東西。一部30集的電視劇,光寫男女主角兩個人的情感戲,觀眾會看膩的。多元化地反映社會狀況肯定要寫到父母、親人。這部分素材對我來說很珍貴。
《媳婦的美好時代》
還有相親節目我做了十幾年,我有一支錄音筆,每期錄四五個小時我至少有一個小時是採訪家長的。有的家長跟我講,兒子沒挑上,我在這裡找到了。我說你怎麼找到的?她說,「我就放電,放電以後我發現這個男的能接受。一來二去我們就成了。」我幫他們策劃節目,我會看到一些沒有播出去的素材。我有梳理數據的概念,比如說做《心靈花園》,一天策劃五期,那麼五期有幾期是家庭暴力,有幾期是夫妻離婚。相親的年齡層次,其實編導之前已經做過篩選,能來上節目的已經代表了一個百分比。所以這次《大好時光》我寫到了90後閃婚,現在上相親節目的很多都是90後了,每次上節目的十個人代表一個群體。從這個概率做一點分析,我覺得很有意思。
獨舌:接觸了大量案例,尤其做節目做了十多年,是不是重複的很多,也會反映到劇本裡?
王麗萍:我覺得《大好時光》沒有。我覺得是越寫越成熟了。我自己的生活經歷、親人、家族的故事從來沒寫進劇本裡。
(2)《媳婦的美好時代》也是主創們的美好時代
《媳婦的美好時代》
獨舌:從「擠牙膏」的狀態到第二次覺著「血很滿」,大約有多長時間?
王麗萍:從2000年~2004年之間我覺得很難過。一方面我父親去世,沒有心情寫,另外一方面就是覺得很「擠牙膏」。因為1999年剛調到上海來,我也急於想證明自己。剛到上海來,也沒有朋友,我沒有學過戲劇,也不是科班出身,我有點不自信。還有些不得不寫的應命文章,有點趕稿的感覺,這種東西給我壓力特別大。當時覺得自己還有創作熱情,其實那會兒的作品現在有時候都不大想提。如果現在重寫,我肯定不那麼寫。同樣一個題材,我會琢磨這個角度對不對。人物不對,我沒有相信他,寫起來就會很生澀。後來到《錯愛一生》《保姆》《叫一聲媽媽》就有感覺了,播得非常好。到《媳婦的美好時代》,我寫到28集,我說我想和北京的公司合作,因為以前大部分的戲都在上海拍,換一下思維。魯書潮(王麗萍的先生)老師給我介紹了幾個公司,感覺都不對。
《媳婦的美好時代》
獨舌:之所以不讓這些製片公司先期就介入進來,是因為怕打擾到自己的核心創作方向?
王麗萍:我覺得創作的時候有一個特別奇妙的東西,包括我現在已經在醞釀新戲了,但我還沒有跟人說。我覺得這會兒不是需要跟人交流的時候,我要自己先梳理清楚了,有足夠的自信把它完成。如果我很早跟公司籤了,他們肯定會有要求的,資本說話嘛。當時的自信不是膨脹,而是想安靜,獨處,自己慢慢磨戲。我寫完28集左右,知道它是好東西,那麼我挑人來製作,共同完成。《媳婦的美好時代》就是寫了28集之後,和華錄百納的劉總(劉德宏)達成合作。那個時候也是劉總的轉型期,之前拍了很多戰爭戲,轉向家庭戲。《媳婦的美好時代》華錄百納投入了百分之百的熱情,主創每個人都遇到了美好時代,導演劉江剛有孩子,內心充滿溫暖,黃海波之前演了很多戰爭戲,海清也特別想在北京演一個輕鬆的戲。所以每個人都調整到最好,這個戲成功是所有人都出來了。這個戲也國內外得獎非常多。
《雙城生活》
這個戲以後,對我來講比較重要的就是《雙城生活》,這個劇本我非常喜歡,現在很多人拿著這個劇本當範本。當時我採訪了解到很多北京和上海的文化差異,我喜歡面對面地問,特別生動。為了體驗生活我專門去坐北京到上海的長途汽車,特別便宜,才100多塊錢。這個在戲裡用上了,馬伊琍演的京妮為了省錢坐這個長途汽車,出了車禍。雙城生活對工薪階層是很辛苦的。坐火車,一個女人,一車廂男人,寫到戲裡多生動啊!我坐火車的時候遇到了一個雙城生活的上海男人,我後來就特別理解雙城生活的狀態。
《雙城生活》之後有一部我自己認為失敗的作品就是《媳婦的美好宣言》。那部戲收視率不錯,出來的效果和我的風格不太一樣。從那部戲之後我開始參與製作的每一個方面,堅決不做續集,不做姐妹篇。不能吃老本,不能炒冷飯,創作上玩不得投機。
獨舌:您不是戲劇學院科班出身,您覺得編劇的技術和技巧有多重要?如果是非科班出身需要多長時間能輕鬆超越?
王麗萍:編劇我覺得是需要天賦的,有些東西是需要想像力的。你看天是天,但是看天是可以看出另外的東西。我在美國拍到兩朵雲,我覺得它們是接吻的魚。還有勤奮刻苦非常重要。好多小編劇很浮躁、很急。最初刻苦勤奮的東西丟掉了,不可能天上掉下劇本來。我覺得沒有經過科班訓練根本沒有問題。我每次寫戲都是先寫梗概,有時候長有時候短,寫完梗概寫人物小傳,前世今生,這是每次必須的功課。第三個才做劇本大綱,大綱會做到八、九萬字,大家討論哪裡不對。大綱之後再分集,然後才是做劇本。這個傳統路數一直沒有變過。
(3)要白馬給純種的,要草原給正宗的,製作上決不馬虎
獨舌:從編劇到出品人,身份轉換以後,對新作品的把控主要是哪幾點?
王麗萍:我對自己的定位:我是編劇。當然,多了一個頭銜也多了壓力和責任。其實我最要多做的事兒,就是為劇組做好服務,你滿足導演攝影和團隊的需要。我舉幾個例子,拍《大好時光》的時候,我劇本裡寫了摩天輪,可真的要拍摩天輪,我是沒有概念的。我給他們的建議是蘇州有摩天輪,而且他們願意借給我們拍。我們導演說一定要錦江樂園的摩天輪。工作人員一打聽,摩天輪的價格是4小時5萬。可我們要拍兩整天啊。我馬上找到了上海市旅遊局,旅遊局認為「這個戲是為上海加分的,我們幫一下王老師」。最後,給我們提供了極大的支持和幫助。我們拍了兩個通宵,拍得非常美。我相信以後在上海南北高架上一經過,看到那個摩天輪就會想到《大好時光》。朋友打趣說:以後求婚就去摩天輪了。
《大好時光》
第二個,我寫了一場愛情戲,胡歌求婚那場,黃浦江邊上突然奔來了一匹白馬,胡歌來求婚,這個橋段,我相信會成為愛情戲的一個難忘的情節。我們導演說,「王老師,這個你寫起來容易。這個馬是什麼馬?」我說你們有什麼建議?導演說,「一定要馬頭大,就是阿拉伯純種馬」。我說那就租。一頭馬一上午就要兩萬塊錢,這個時候我是根本不會在乎錢的,因為拍出來的效果好看。我們開頭和結尾都在草原,他們去看景拿了很多方案,大家一致認為錫林郭勒盟正藍旗的草原好。因為人少,沒有太多商業的氣息。我們在那裡拍撞車、求婚,如果圖省事兒,河北壩上的草原離我們近,但拍不出那個味道。我們從北京開車到錫林郭勒盟正藍旗要五六個小時,全組會很辛苦。他們給我這個方案,我說那就在那兒拍。我沒有指手畫腳,就是做好服務。電視劇是團隊藝術,大家齊心合力,就會加分。
《大好時光》
《大好時光》這個戲,劇本討論整整半年的時間。劇本出來前10集,又一輪討論,我繼續寫。那會兒他們已經開始找景、找演員。我這邊劇本完成,主創人員全部都建立了。導演組全心全意負責、攝影組、燈光組、美工組,服化道組,製片部門他們每個人都是自己的老闆,都是很權威的人,說話擲地有聲,他們才是這個領域應該受尊重的人。我只是說,遇到什麼困難需要我出面,我就去。我們當時遇到了一個困難,戲裡需要一條狗,找了好多都不行。我去幫他們找頑皮家族,上海最大的一個寵物的機構,看中了草莓那條狗。那個老闆特別好,讓我們隨便用,隨便拍。導演他們都說,「王老師,太謝謝你了,沒有這條狗,會遜色很多,因為這條狗太會演戲了」。想拍好一部戲,要拿出好劇本,讓全組團結起來,每個人都發揮最大的優勢和力量。
獨舌:購買方、電視臺、甚至視頻網站,他們迫於市場壓力,有點「勢利眼」,選片的時候很挑剔。片方下了很多功夫,怎麼能把信息傳遞到他們那兒?
王麗萍:一部戲在創意的時候我跟電視臺會互動。《大好時光》在我創意的時候,我就跟SMG影視劇中心的王磊卿主任有過非常快樂的溝通和默契,他對劇本也提意見,我非常感動;我也跟合作方安徽臺互動的很好。目前我的下一部電視劇已經籌備,因為要寫的題材比較獨特,以往的電視劇裡也較少涉及,我相信這對電視臺有號召力的。說根本的,你還是需要拿出你的實實在在的作品來。現在我寫作會考慮年輕觀眾的感受,像《大好時光》,網絡觀眾會願意看,視頻網站也沒有問題。我有了這個自信以後,其實你的品牌已經在了。我們團隊的導演攝影師美術錄音剪輯都是國內最牛的,他們很專業,這個團隊非常靠譜,而且在拍攝過程中,我請電視臺和網站來探班,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太清高,不要覺得我是金牌編劇,我是作家。因為電視臺購買的人一定是這個行業裡的專家。你要多聽意見。
之前《大好時光》,趙寶剛老師拍過《男人幫》,但我這個是男人的20、30、40,包括胡歌在戲裡的三段戀情。在還沒籤約的時候,電視臺就給了我很大的信任。一劇兩星了,已經有兩家衛視關注了,我心裡就有底了。
《大好時光》導演夏曉昀
獨舌:《大好時光》還有哪些特色?
王麗萍:我們當時拍的時候有一個信念,我們不僅要拍給觀眾看,還要經得住挑剔。大家可以挑毛病,我們在製作上花費心思,其實海派電視劇就是拍得精緻。我相信它是有價值的,也是能走出去的,這就是我任性的地方。我們的攝影、執行導演、現場導演全部都是80後,都是年輕人。鏡頭很舒服,胡歌的服裝很多都是國際一線品牌,王曉晨的服裝是特地飛到韓國買的。我們動用了十次航拍,胡歌和徐百卉分手那場戲,我們在南北高架上拍,他們騎著「哈雷」。我希望同行看了多多指導。
這個戲應該比較有話題,當時我寫的時候會想到很真實的情感世界。胡歌33歲,戲裡30這檔就是胡歌的年齡,但我不是寫胡歌的情感世界。他是處女座,在戲裡也是處女座。在戲裡,他的第一段是跟徐百卉十年的無性愛情,在美國,倆個人就覺得我有一個遠方的愛人。結果真的回來結婚,就不行了。現在非常多的大學生都會說,五年之後、十年之後,我們都單著就結婚。非常多大學生有同感,畢業以後物是人非了。第二段戀情,胡歌就是投入地愛一次,結果愛上一個「綠茶婊」。這個人物將來爭議會非常大。這個女的是真愛胡歌,但是她用盡心思,玩手段,她只是想嫁給他。但是男的就覺得她有手腕。她的臺詞是,「愛情不用手腕怎麼能得到?」但最後就太過於急了,過火了。最後也反而做出了極致的背叛。這幾段戀情都很爭議,看完你會覺得男人有的時候是心甘情願受騙,胡歌到最後他也知道她用心計。戲裡會說,那又如何,都是愛我的表現。男人看會有點毛骨悚然,我遇到這種女人我也沒轍。王曉晨因為男朋友劈腿,去草原散心,遇到旅遊公司的老闆胡歌。撞車那場戲,兩個人開車,是真撞啊,胡歌和王曉晨戲裡是哥們,倆人從頭掐到尾。到最後發現,再大的哥們都是謊言,男女沒有哥們,最後兩個人弄成真愛。胡歌在摩天輪求婚。有一句臺詞,女的看完哭了,王曉晨說的,「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是你愛的人,他也是愛你的人,你要跟他結婚了,這就是大好時光。」
這回跟以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男人40這段,許亞軍和高蓓蓓,結三回,離倆回,跟同一個人。這非常有趣。20這對就是我採訪得來的,啥也不懂就閃婚了,也沒什麼原因,因為他帥,就跟他結婚,完全對未來沒想法的。還有老年,方芳和呂涼那對,方芳就老想勾引呂涼,呂涼打死都不肯。
這是一個很耐看的電視劇,我們團隊彼此信任,有些東西就良性循環了。這個戲裡的每一條線都可以成為一部獨立的電視劇題材。而且胡歌的三段戀情也是男人的三個世界,集中在他身上。胡歌和王曉晨這條是主線,他倆從頭吵到尾,誰也看不上誰。胡歌演這個戲很駕輕就熟,他有過一點情感經歷了以後,演戲真的是不一樣了。所有演員的情感經歷在他們的作品裡是會有反射的,他們會有更豐富的表現層次。王曉晨也演得非常好,每個演員都不錯。
【採訪/李星文 整理/田園】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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