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玥:「香港的情與愛」新編:《紅豆生南國》與王安憶的香港故事 | 上海文化 · 新刊

2021-02-17 思南讀書會

「香港的情與愛」新編:

《紅豆生南國》與王安憶的香港故事

「香港的故事,愈說愈長,愈說愈亂,到底該怎麼說,香港的故事?每個人都在說,說一個不同的故事。到頭來,我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不同的故事,不一定告訴我們關於香港的事,而是告訴了我們那個說故事的人,告訴了我們他站在什麼位置說話。」

——也斯《香港的故事,為什麼這麼難說?》

「香港使我想起人生中的某個時刻,這時刻被漫長的時間過程稀釋了,變得比較柔和,不那麼刺人心肺,成為一種幾乎可說是滋養性質的陣痛,點綴我們的生命。……我是要寫一個用香港命名的傳奇,這傳奇不是那傳奇,它提煉於我們最普通的人生,將我們普通人生中的細節凝聚成一個傳奇。」1993年,王安憶在《「香港」是一個象徵》中如是說,同年發表在《上海文學》的中篇小說《香港的情與愛》正是作家為「香港」量身打造的「傳奇」。「上海-香港」的雙城鏡像為論者津津樂道之餘,王安憶以「外來者」的眼光對香港進行的「紀實與虛構」,並非沒有引起香港本土評論界的隔膜與質疑——其中的倒錯,卻恰好為王安憶獨特的「香港書寫」情結開闢空間。大概是名字起得太好的緣故,「香港的情與愛」後來竟逐漸脫離小說本身,演繹為香港城市書寫的母題一種。以「情與愛」起事的「外來者」王安憶,卻偏偏以寓言的方式擊中了某種「香港傳奇」的精髓:這「傳奇」,上起張愛玲《傾城之戀》,後有施叔青《香港三部曲》,黃碧雲《無愛紀》,李碧華《煙花三月》等等,次第開花。此後,更在王德威處得到進一步闡釋:「香港的地誌學不妨與香港的情慾學相提並論;香港的歷史就是香港的羅曼史。而在所有的香港想像中,又有什麼比虛構敘事更能託出香港情與愛的徵兆?」

因此,在時隔二十四年後的2017年,在香港回歸二十周年之際,王安憶在《收穫》雜誌上發表的中篇小說《紅豆生南國》裡再次選中香港,很難不牽動有心人的聯翩浮想——更何況這則以「紅豆生南國」為題,以「相思」為文眼的故事,很可以視為「香港的情與愛」母題的又一番演繹。

《紅豆生南國》的人物大多沒有姓名,主人公僅以「他」相稱。自幼以「三百斤番薯絲」的「極賤」的價錢賣給養母,「他」在六歲時隨養母從閩南偷渡到香港尋找「賣豬仔去了菲律賓」的養父,尋養父不得,便在香港紮根下來。從風雲激蕩的五六十年代到人心棲遑的世紀末,主人公在香港度過了童年與青春時代;經歷了學運、戀愛、婚姻、喪母、離異、尋親等一系列浮沉,一晃眼已是中年。不難發現,和《香港的情與愛》相比,王安憶在《紅豆生南國》中的突破,首先在於選取了一個更為內部、在地的視角介入香港:雖然主人公仍有割不斷的閩南原鄉,政治上屬於少數派的香港左翼(這其中恰恰有王安憶式的關懷立場)。但主人公以粵語為母語,幾乎在香港度過了大半個人生,即使不同於本港生人,也已和曾經候鳥般的「逢佳」(上海新移民)與「老魏」們(旅美華僑)有了清晰的身份分野。其筆下的香港,也就不再僅僅是一方中轉的港口,一座不息的璀璨商場,甚至不再是一個傳奇般聚散無期的「大邂逅」。在更多細緻平樸的敘述背後,王安憶對於香港重新揣摩觀察一番,也流露出更多體己的人間煙火氣。正如卡爾維諾在《看不見的城市》中所說的,「城市不會洩露自己的過去,只會把它像手紋一樣藏起來,它被寫在街巷的角落、窗格的護欄、樓梯的扶手、避雷的天線和旗杆上,每一道印記都是抓撓、鋸銼、刻鑿、猛擊留下的痕跡」。在《紅豆生南國》裡,王安憶如何追隨著主人公「有情」的一生,有效地「介入」香港,也就成了一個有意思的問題。換句話說,發現時間與人文在空間裡留下的「痕跡」,再現香港,讓城市自己開口說話。

高度濃縮了百年歷史,建築、街區與族群面孔皆駁雜的香港,確可謂「擠得燦爛」。無怪乎小說家往往從時間與空間落筆,為港島想像踵事增華。香港學者黃念欣曾在評論《香港的情與愛》時指出,王安憶以北角為「邊界」進行的虛構,其實將「真正的香港人」乃至香港排除在外:「從北角的新移民社區特性,可以帶出小說中一個較抽象的邊界,一個把香港人劃出範圍以外的邊界。《香港的情與愛》的主角沒有香港人,而主角甚至沒有和香港人有什麼交往。」《紅豆生南國》的開頭,主人公與養母乘大木船登陸香港,第一個落腳點是九龍的新填地街。在此地度過的童年雖是「一段極苦的日子」,卻為小說全文埋下伏線。與作為新移民社區,有「小上海」或「小福建」之稱的北角不同,19世紀末由填海取地而來的新填地街,從半島自身的文化肌理生長而出,再無所謂「邊界」。王安憶瞭然「填地」二字的歷史意涵,不僅在於以一處「無中生有」的土地安置「外來者」的命運,更牽連出香港獨有的空間生成經驗:填海取地,寸土寸金。百年海岸線因為人力工程而持續變遷,在人們為一座現代都會的璀璨與傳奇性拍手稱奇時(當年的王安憶也是其中之一),不斷消失的灘涂、港口、碼頭與島嶼卻很少為人注意。對於「填地」意義的指認與揣摩,到了1990年代維多利亞港前的一幕,則更加引人深思:

填地日益增闊,地上物堆壘,天際線改變,變成幾何圖形,等到天黑,將大放光芒,此刻還封閉在新型建材的灰白裡。汽笛聲被夾岸的樓宇山巒吃進去,吐出來的是回聲,海灣已成回音壁。這是香港嗎?他都不認識了!

在王安憶的筆下,回聲是被時間過濾了的聲音。變遷的天際線與海港上空的汽笛聲,主人公的喟嘆,都提醒著我們這是兩個時代的對話:五六十年代,與回歸前後的世紀末。小說中的時間流動從來都是不均質的,在《紅豆生南國》裡,王安憶有意略去了七八十年代——而這恰恰是香港經濟騰飛,改頭換面為國際金融大都會的歷史時段。於是猛回頭,好一個「相遇不相識」:香港滄海桑田,甚至連汽笛聲都無法穿透岸邊堅實的混凝土森林,只能留下一句「海灣已成回音壁」的嘆息。此處的城市景觀或聲音景觀,既是空間化的香港時間,也是時間化的香港空間,聯手構成一則高度濃縮的香港寓言。這一回,王安憶像一個真正的波德萊爾筆下的閒逛者,繞到了繁華盛景的背面,看見了在擴張中消逝的無奈。她所捕捉的「痕跡」,未必不是一份對歷史的敬重之心。關於填海與消逝的寓言,香港詩人也斯在詩歌中表達過同樣的思考:「最繁盛的商業中心!」真沒有意思……但我也不想說一切/只有破碎,這兒一切只可以是/矛盾和嘲諷的景象,說所有事物/變化得這麼快所以我們並沒有/歷史。(《大角咀填海區》,1994)

值得一提的是,《紅豆生南國》的主人公自小是「文藝青年」,青春啟蒙讀物是戴望舒、徐志摩的五四抒情詩,這奠定了他此後一生與文藝糾纏的命運。即使是在狂飆的「六七學運」裡,少年革命的情懷,也有著一顆「抒情的,詩意的,浪漫的核心」。在往往被刻板指稱為「文化沙漠」的香港社會,如此舊文人趣味,自然令主人公顯得格格不入。但也正因為這格格不入的文藝或詩意,能體貼入微,敏銳觸碰到一個潛藏在市井中,有聲有色、有情有義的香港。從路邊火油爐裡的滾燙麵線,新填地街的腐爛水果香氣,到粵劇院裡的麗人行蹤,「困窘的現實裡,更需要開闢出另一個空間,存放截然相反的儲藏」。最後匯聚到對「填海」的凝視中:王安憶在香港慣於談論的「時間心結」之外,看見了「空間盡頭」的焦慮,進而提出以邊緣化的文藝撫平香港焦慮的可能性。這又令「填海」寓言開出新的層次來。正如小說中的李小姐對於「有形」與「無形」的理解:「地產是有形資本,藝術則是無形,有形資本已近飽和,不說遠,只說近,香港的樓房,如同森林,向海灣取地,終有取盡的一日,而無形的——她做了一個向天空盛開的手勢,有如舞蹈。」

小說結尾,我們的中年主人公從一場又一場的相親會上出逃,如同自我放逐般出門旅行。「就像一個中情蠱的男子,走也走不遠,走也走不久,還是在南亞,同一氣候帶上,臺灣。」行至寶島最南端的墾丁,看見了叢叢簇簇的紅豆,俗稱「相思豆」。心驚之餘,主人公有如大夢初醒:「他的恩欠,他的愧受,他的困囚,他的原罪,他的蠱,忽得一名字,這名字就叫相思。」王安憶如起興般早早引出「紅豆生南國」的詩題,卻按而不發,直至最後才揭開謎底,如同抖落藏在袖籠中的一枚紅豆。臺灣之旅的故事遺世獨立,意在言外,兀自將情蠱、恩情、原罪與相思一股腦統統拋出。但又如禪機故事,虛虛實實,參悟與不悟,中蠱與解蠱,有情與無情,只在一念之間。為何是臺灣?為何一個香港故事要以臺灣作結?穿針引線的「情蠱」的故事,「受恩」與「相思」又當作何解?以上種種,怕要交給讀者自行裁奪。但頗為值得玩味的是,正因為結局這節外生枝的一筆,的確將作為人文隱喻與身份地理學的「南國」推到了舞臺上來。

稍加留意的話,《紅豆生南國》暗中牽及了一連串地理坐標。無論是氣候帶上的南亞,文化上的嶺南與閩地,還是「阿爹」走失的南洋菲律賓,「南國」始終是復義的。在南國的土壤裡生出的身體,親緣與國族因此也是復義的。「南國」當然可以是王安憶念茲在茲的香港,是作為鏡像的臺灣,卻也可以是主人公的原鄉閩南,那操持著不同的鄉音,尚存一息的母國溫情。當我們在想像南國,談「情」說「愛」時,其實是在不斷面對陌生化了的邊界,情感與認同問題。當生母和養母孰輕孰重成為一生的困題,當對於受恩與近暱的拒絕,對於界定身份的恐懼,一再驅使著主人公逃離,及至發出「放過我吧!」的呼告——而他確乎是執著於報恩的。「在他的身份處境,所謂至親,都是有隔閡的。有親無情,有情卻無親,情和親都是有恩。」對主人公而言,最後也許無法決定自己能夠「成為」什麼,卻至少可以決定自己「不成為」什麼,「不成全」什麼。在這種寧缺勿圓的姿態裡,我們實在很難不從中看到香港主體的困囿。帝國印記,破殖民的迷思,還有如阿巴斯(Ackbar Abbas)所說的「消失/失蹤」(disappearance)的本土焦慮, 都如同幽靈在《紅豆生南國》裡遊蕩。何其遼闊,又何其曖昧,究竟是怎樣的「南國」,生出了怎樣的「相思」?這「相思」又要託付給誰?

《香港的情與愛》曾這樣言說逢佳與老魏的關係:「他們的關係與其說是憑『愛』,不如說是憑『良心』。」那麼到了《紅豆生南國》裡,大概可以改寫為「與其說是憑『愛』,不如說是憑『恩情』」。雖然小說也寫到了主人公與諸位女子的情感糾葛,但這一次,「香港的情與愛」已經完全超越了男女情慾的書寫。又或者不妨說,從「良心」到「恩情」,在王安憶的筆下,香港的情與愛從來就不是純粹的羅曼史。自1983年初次訪港後寫下散文《美麗的香港》開始,王安憶對香港著墨次數雖不多,卻始終飽滿充沛。如同作家的創作,從1980年代起就表現出的對於時代浪潮的分外敏感,這一系列香港書寫,亦不斷出現症候性的新變。可以說,《紅豆生南國》的出現,為王安憶本人三十餘年的香港文學想像補上了「後97」的拼圖。至此,是傳奇也好,寓言也罷,王安憶的香港故事被連綴起來,浮出水面。這個故事橫跨了香港文學-歷史上關鍵的「回歸」時分,在現實時局與文學虛構的併線發展中,作家自己與自己的對話中,成為了一個值得繼續探究的論題。

如羅蘭·巴特所言,城市是一種話語與符號建構,此番「接地氣」的視角及其所能看見的「香港」,自然為王安憶打開了重繪香港想像的入口。這種講述香港「本土故事」的嘗試,是否包含王安憶對於「外來者」講述香港故事的合法性的回應,讀者或許自有不同的理解。但僅就身份、時間與空間而言,王安憶對香港歷史的嵌入、對特定空間的錨定,都一一落到實處。在1950年代「南來」難民的困苦生活,六七年的反英抗暴,1984年籤署的中英協議,1997年金融風暴與樓市崩盤,究竟不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陳冠中語)的香港回歸之外,對於香港左翼運動的浮沉,報紙副刊文化與本土文藝的觀照,皆以更加隱晦的方式編織進來。這些綿密的人文歷史,與主人公的「少年心事」和「羅曼蒂克消亡史」在故事的背面暗中貼合,會心者讀來,自然有層層剝離的驚喜。而即使對於香港敘事沒有自覺體認,抑或不感興趣的讀者而言,僅作為演繹恩情、人性與人心故事的《紅豆生南國》依舊成立、圓融——但那會是這篇小說的另一種讀法了。

劉欣玥,1990年生,北京大學文學博士,現就職於上海師範大學。曾在《中國現代文學研究叢刊》《文藝爭鳴》《小說評論》等期刊發表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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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 壹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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