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單又燦爛的神-鬼怪 求索之路
第五篇 因緣聚首
傳說中的人物一旦出現 有可能影響到很多人的人生
新年檔期對於韓劇，可說是無比重要的收視率攻防陣地，稍有疏失，就會引起整年電視劇編播節目安排的混亂，通常每年三大臺演技大賞都是眾所矚目的焦點所在，幾乎沒有電視臺敢於在新年檔期內投放其他節目，所有重頭戲一律停播，打開各臺節目，滿眼都是各類迎新綜藝，可是2016年卻不同，在多年來精心打造之下，象徵周五周六黃金檔期的周末金土劇場儼然成為tvN製作的天下，敢於三大臺一較高下。於是2016迎新檔期裡，有了tvN名作【孤單又燦爛的神-鬼怪】與三大電視臺演技大賞一爭高低的局面，結果仍然還是保持謹慎的樂觀：
收視率繼續上升，在第九集播出當時，創下播出以來最韓國高全國綜編收視數據：AG收視率為12.933%，TNmS收視率為14.6%。
但在我國追片觀眾看來，第九集卻不那麼有趣，引起爭議，有鑑於此，開篇先來回答讀者提問：
「我感覺第九集是全劇的敗筆，認識的姐姐都說了，劇情什麼的都沒進展，要放在國產劇這塊兒，這個戲就完蛋了，不過韓劇嘛，看著還好。如果要引進，是不是應該砍掉第九集？」
是這樣嗎，第九集對於全劇來說毫無推動作用？那為什麼就在鬼怪金侁的親眼見證之下，生死使者王黎被炸雞店老闆桑妮握住了手，見到了女方的前世？
實際上，第九集對於全劇來說是極為重要的承上啟下部分，此前精心鋪墊的諸多矛盾，在第九集集中爆發開來，以極為奇特的姿態展現在觀眾面前，若是去除，就影響了整部作品的格局，使得劇情發展無據可依，也讓觀眾無所適從。第九集對於整部作品的作用，不僅在於明確主人公的愛情，以及對于堅定共同生活的信念，也在於引爆了編導此前悉心布置的若干矛盾焦點，其一就是生死使者王黎與炸雞店社長桑妮在前世的悲劇愛情，鬼怪金侁隔著玻璃窗，親眼目睹王黎得見桑妮的前世，就是迷信所說的：因緣聚首。
那麼，什麼是因緣聚首？
承首篇解釋，在佛經當中強調因果與業報，通俗說來就是每個人所作的每件事都會引起一定後果，這些後果又會引發其他後果，最終導致某個災難性結果出現，若是善心所為，就是善果，若是惡意所為，就生惡果，但人與人之間的際遇奇妙，總會產生不同的遭遇或是奇特的聯繫，這種關係和聯繫被稱之為因緣。若是某個人在前世因為某些惡果導致今生在某些方面有阻滯，導致不幸，就需要有外力加以疏導，如同解開死結一般：
錯扣的繩結要從最開始的錯處解開，才能最終歸順，造成冤孽的因緣，要從結緣之初梳理，方可釐清。
因此，在前世展現之前，金侁與金善見面時，採用電影拍攝手法，反覆強調兩人錯肩而過的今生初面，毫無意識且相見不相識，在前世展現之後，所有關於金侁，金善與王黎三人的過往和糾葛，都採用倒敘的辦法，將剪輯完成的多個片段反向播放，意為追本溯源，細說從頭。
如此說來，在桑妮新開炸雞店的店堂內，鬼怪金侁作為桑妮前世兄長親眼見證，生死使者王黎作為桑妮前世的丈夫，就在她眼前，被她拉住手，見到桑妮的前世王后金善受兄長金侁株連，被當場射殺的慘狀，以及當年兄長送嫁的情景，就是多頭冤孽主聚首，頭緒紛亂的緣分聚在一處，將要和解的預兆。這一預兆劇情的播出時間，居然安排在迎新檔期，可見就是編導和電視臺特意安排，為的是引起更多關注，表達誓與三大臺演技大賞一爭高下的決心。
可是，為什麼我國觀眾會認為第九集較之此前播出部分並無可看性？
那是因為老一輩觀眾很少參與網絡追片，甚少在網絡看到最新韓劇，即便看後明白，也很少參與討論發言，不少年輕觀眾根本意識不到因緣聚首這一劇情對於全劇的重要性，因此直接否定第九集的作用。作為接受唯物主義教育的青年，大多數人都無法理解因果業報這一現象，當然也就無法體會編劇特意安排前世今生聚首這一幕的良苦用心：
當精心鋪陳的線索全部指向主人公，當年受難時的物件已經特意回來找到前世的主人，失去的記憶將會在某個時點突然顯現，真相被揭開的時刻即將到來。
所以，這就是桑妮因為沒有見到生死使者王黎，不安又掛念，感到不快，心裡沒底，特意跑去算命的時候，巫女對她所說讖語的由來：
從翠玉戒現世開始，意味著前世含恨離世的物證秉承靈性找來，特意回到原主人的轉世這裡來，再續前緣，為的是成全前世主人金善在死前的心願，為故人還願而來。
所以，那位自稱有三胞胎姐妹的巫女才會如此神通地說道：
-你們互通姓名了嗎？啊？
-不是讓你避開頭戴黑帽的男子嗎？那是生死使者啊！
-快拿走扔了！都不知道前世的主人是誰，就敢收嗎？知道上面附著什麼手垢嗎？原主人的恨、罪、念，可都附在上面哪！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第一句話應和此前池恩倬擔心的姓名問題：
若是一個人的真名被生死使者喊上三遍，就有可能在不知不覺間丟了性命。
但是在王黎看來，現代生活節奏加快，人們也不那麼注重姓名，這種規則應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過，在桑妮告知王黎，自己的名字是金善之後，王黎已經呼喚了一遍，究竟之後呼喚真名之後會有怎樣的後果，待確認。
第二句話揭示了桑妮思慕男子王黎的真實身份：生死使者。正是因為受罰徘徊在世間，承擔接引亡靈的責任，又失去了記憶，王黎才無法對桑妮說出自己的姓名和工作單位，就因為無法說出實情，他才會如此糾結痛苦。
巫女對桑妮所說的話，一是為提醒，再是為警告，在常人看來，待嫁女子，年紀漸長之後，無法遇到可心的結婚對象，無論如何，與接引亡靈的生死使者接觸過多，總歸不妥，不但危險而且詭異，時時都有性命之虞。但巫女無法確認的是前世的孽債，生死使者王黎本就是因為喪妻而痛苦，也因為冤殺忠臣賢妻而受罰，生死使者王黎與桑妮的相遇，也是命運使然。
第三句話說的就是舊物件上所附手垢由來，承前篇所示，巫女在桑妮打算離開時，已經意識到了她身上承擔了恨、罪、念，猜到她收了什麼舊物，於是提醒她，不知根底的舊物不能隨意收下，那上面有可能附有原主留下的手垢。可是在桑妮看來，她看到翠玉戒，簡直不要考慮，毫不猶豫地拿走，還對反覆對人提起：
-就好像早就該歸我的一樣~可見，巫女看相還是有差，她看到的是桑妮身上所附的念，但沒發現的是前世舊物前來尋主，手垢也是前世所遺，因此取回舊物也只是給交纏的因緣解套而已，對於命運來說是避無可避，在此生，因緣聚首就是執意給自己起名叫桑妮的金善所特有的命運。因此，這就是第九集當中，對金侁為尋找新娘池恩倬來到炸雞店，見到社長桑妮這一情景，採用電影拍攝手法，反覆強調擦肩而過這一幕的原因：
桑妮與金侁的相見，也是因緣聚首，可惜今生兄妹再見，相見不相識，彼此還在為找人沒人而爭執，成了互相看不過眼的歡喜冤家。
在復生成為鬼怪之後，金侁始終無法找見妹妹金善的還生，頗為思念，一面為妹妹冤死而心痛，一面為無法得見主君王黎最後一面而遺憾，所以每年都要超度，並放飛寫有為二人祈願的孔明燈，上天憐惜金侁為手足祈福的心意，讓他再見故人，他卻已認不出眼前刁蠻可愛的女子就是他思念數百年的妹妹金善。兩人在此後的見面當中，互相看不順眼，鬥嘴不斷，且表達方式也差不多，讓人忍俊不禁：
雖然互相都不樂意見面，是為遷就新娘和戀人，不得已相見，也不喜歡對方，但不得不承認，行為方式和思維方式都頗為一致，說的是差不多的話，做的是類似的事，坐在一邊的池恩倬和王黎看了想笑。
為交待恩怨的前因後果，前世的故事在第九第十兩集當中，有了集中展現：
在王黎執意要聽，金侁無奈訴說的前世故事裡，奸臣樸中元暗地裡設計毒殺了先王和眾多王子及王氏後人，只剩王黎一人可繼承大統。嚴令金善嫁給年輕的國王，本是先王臨終前的遺命，為的是拉攏武將金侁，以強大的武將家門保護年幼的儲君王黎。但這樁包辦婚事卻並不勉強，因為在武家女子出嫁之前，淘氣又好奇的國王特意扒了準新娘家的牆頭，為的是看一眼未來的妻子長相究竟如何。結果是……很滿意。從國王痴迷的笑容來看，他對新娘可說是一見傾心。
這裡特別需要更正的是細節，由於王黎屬於年幼繼位的情況，在見到待嫁新娘金善的時候，已非儲君，而是君主。
對照此後在送嫁途中，金侁特意從戰場趕回，來為妹妹送嫁，卻聽妹妹問起國王究竟長相如何，於是非常不滿地問道：
-你怎麼不看品性，就看長相？
-這一點你倒是可以放心，陛下風採怡然。從這一細節來看，金善與待嫁夫婿的擇偶觀倒是非常一致：
不在乎地位或是財富等等實際條件，也不看人品，在乎的是長相，其他都不重要，堅決不找醜八怪。
她和他如此一致，看到眼前人長相端正，容貌秀麗，於是放下心來，開心地打從心裡笑到臉上來。可是，對方愛不愛自己，心裡都擔心，金善就直接問出了口：
-那陛下，喜歡我嗎？結果，這個特意來送嫁的兄長雖然不情願，還是幽幽地給了一句：
-陛下見過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對照此前金侁在自家矮牆跟前見過國王扒牆頭傻樂的情景之後，對君上的心思，已經心中有數，知道他對待嫁的新娘非常滿意，日後妹妹嫁過去不會吃苦，但他是武將，不善言辭，也不必多言，總是將所有話都放在心裡。於是，看到扒在牆頭看到忘乎所以的君主，也只是深深看一眼，再低下頭去，沉默以對。
在王黎的記憶當中，不僅有金善死難時的情景，待嫁時的純澈笑容，出嫁時與兄長依依惜別的樣子，還有在深夜他去宮內見面的情況，從少年君主痴心又深情的笑容來看，雖然與金侁的妹妹金善是包辦婚姻，是先王所賜，但在他心裡，因為眼見妻子貌美端莊又活潑，還是樂意，對妻子也很滿意，並無輕視之意。
這裡需要關注的是演員信息，扮演少女王后金善的人竟是少年演員金所炫，生於1999年6月4日，時年十七周歲，扮演少年君主王黎的年輕演員是金旻載，生於1996年11月1日，時年二十周歲，這兩位都是與tvN時常合作的熟面孔，可說是常來常往，演技穩定。較之劇中設定主人公年齡，倒是非常接近。青春無敵，可做本色演出，無需依靠演技，只是站在對方面前說幾句話，就盡顯情誼：
王黎深夜來見金善，是因為思念，而樸中元金善聽聞君主有幸，急忙提著裙子跑來，也是因為急切思念，見到對方著急到仰面摔倒，又被對方眼明手快，急忙扶助，也是因為雙方激動所致，可見初婚時的王黎與金善屬於王室聯姻當中最美好的一種結果：
一見傾心，彼此鍾意。
將前生在王宮內院相見的情景，比對來生在天橋之上，桑妮與王黎再相遇，還是因為想念對方撥打手機，再次仰面摔倒當時，王黎因為擔心女方摔倒受傷，卻不能扶住對方，於是毫不猶豫地趴在地下，甘當人肉靠墊的表現，可見，接住對方，包容粗心大意卻誠意滿滿的金善，本是王黎因深愛妻子而有習慣，並不因為記憶被抹去就消失不見，而是深刻地留在了他的行為方式裡，成為下意識的表現，無法磨滅。再看此後在大殿跟前，女方大義凜然對娘家兄長說出不要顧慮的話，男方卻滿心仇恨，目光充滿嫉恨，大聲放話的表現，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可怕結局。那麼，這一切究竟是怎樣發生的？
按照金侁的說法，他一直在戰場殺敵，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大殿之前生離死別，也就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妹妹。
這就意味著，金侁並不知道在妹妹金善嫁入宮內以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就不太了解金善與王黎的恩怨細節究竟如何，這就是金侁雖然眼見翠玉戒就在眼前晃動，卻無法對兩個人做出任何解釋的根本原因：
對於王黎與金善的悲劇愛情，金侁只是一部分事實的見證者，並非所有事實的知情者，因此也不知道翠玉戒究竟因何而來，又是為何而來，此事的知情者另有人在。
根據現有劇情，可以確認的是，王黎與金善在相處過程中發生了不少誤會，由於女方性格剛烈，為人直率，心直口快，男方內心軟弱，缺乏鬥爭經驗，年少無知，不懂得感情的可貴，未能珍惜對方的情誼，加之奸臣樸中元從中作梗，屢進讒言，最終造成了無法彌合的傷痛和遺憾。至於誤會如何產生，過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往後看。這裡需要回答的是觀眾提出的另一個問題：
歷史上真有王黎這樣一位高麗王嗎？真有對著畫像想王妃的人嗎？
對照高麗王朝的列王序列表可知，高麗朝並無名叫王黎的君主。在武將金侁所處的時代，高麗元宗名叫王倎，後來改名王禃，忠烈王名叫王昛，還曾用過王諶或是王賰這樣的名字，但就是沒有君主名叫王黎，所以，王黎有可能是本劇編導為避免對號入座，採取的化名手法。雖然姓名無法對應，但在高麗歷史上，確有情痴君主，譬如末代君主恭愍王就是一例。恭愍王的故事被諸多文藝作品加以穿鑿附會，人們都認為這是一位患有異裝癖和偷窺癖的瘋子，其實他只是一個因喪妻而心痛的痴心人，以下引用《高麗史》的相關記錄：
【節選】
以下引用
#高麗史89卷-列傳2-后妃2-019-魯國大長公主
十四年二月王以公主有身彌月赦二罪以下及難産病劇令有司禱於佛宇神祠又赦一罪王焚香端坐暫不離側公主尋薨王悲慟不知所為贊成事崔瑩請移御他宮王曰：「吾與公主約不如是不可遠避他處以圖自便。」
引用完
斷句為：
十四年二月，王以公主有身，彌月赦二罪以下，及難産病劇，令有司禱於佛宇神祠，又赦一罪。王焚香端坐，暫不離側，公主尋薨，王悲慟不知所為，贊成事崔瑩請移御他宮。王曰：」吾與公主約不如是不可遠避他處以圖自便。「
意思是說：
恭愍王十四年二月，恭愍王因為魯國公主有孕在身，足月時就赦免了二罪以下，到了公主難產病情加重時，下令有司去佛教大殿神廟祠堂祈禱，又大赦一罪。恭愍王焚香端正坐等，在公主病故後，恭愍王悲痛到不知道幹什麼才好，贊成事崔瑩請求他移步到其他宮殿去。恭愍王說：
「我跟公主約定過，不能為了方便就遠離她避開到其他地方。」
這是高麗史書中記錄恭愍王在來自元朝的魯國公主寶塔實裡難產前後的表現，在史書記錄中，出現恭愍王對著畫像思念亡妻的情景，也是平常事。可見，出現反覆描繪亡妻影像，痴心到死這種情形，也是高麗王族的家族遺傳，並不特殊。生在帝王家，總有諸多身不由己之處，比起現代人的自由戀愛，自主選擇的普遍做法，痛苦委屈不知多少，所以，論及幸福指數高低，還是存活到現在的金侁更為幸運，他至少可以在冬季戀歌那樣的氛圍中與他的新娘相見，正如王黎所說：
-有的人，就可以開開心心回家，而有的人，就連見面的機會都沒了。按照朝鮮民間傳說，在冬天裡相遇，最美的情景就是在初雪的那天，與心愛的人相見，許下愛的承諾，諾言兌現後就會一生一世不分開，若是在花甲宴上與丈夫許下承諾，就會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因此，池恩倬在拔刀之前對鬼怪所說的要求，其實是希望藉由傳說所示，確定感情，永遠待在鬼怪金侁的身邊。所以，在聽到生死使者王黎說起鬼怪要她拔刀，原是為了爽快去死，這才會在死前實現她的願望，為她送上諸多她想要的禮物這件事，就氣到無語，抓起行李，拖著蕎麥玩偶就走。池恩倬之所以會氣憤傷心，以致失望到痛責男方，也是因為她對鬼怪金侁抱有期待所致。就在聽到鬼怪拔刀是為一心求死這件事以後，池恩倬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深愛著金侁，不論他是鬼怪或是上將軍，還是別的神靈。她想要的，始終是一個關心她的家人。
比起第九集當中特意安排的因緣聚首劇情，新娘自主選擇的場景更令人感動。承前篇分析，鬼怪金侁此前對自己新娘的種種任性舉動，並非真為刻薄或是欺侮對方，而是希望對方能服軟，說幾句好話，只要說出依賴並且需要鬼怪的話，他就開心了。可是沒有，無論怎麼被擠兌，池恩倬就是不說需要的話，在她看來，做人最重要就是自信自強，如果事事依賴他人，絕對無法生存下去。可是在聽過鬼怪金侁的真心告白之後，讓她此前堅決的態度也有所軟化，畢竟，需要對方也沒什麼不好，所以，這就是在生命垂危之際，當恩倬的眼淚落下，說出：
-需要你~這句話的時候，幽暗的火舌悄然舔舐著卷閘門，當門無聲地打開，鬼怪出現在事故現場。這就意味著，其實是鬼怪新娘自己選擇了得救，是她以心意召喚了鬼怪前來救命。雖然名簿上的新娘姓名突然消失，是神的憐惜所致，但最終得救，卻是因為鬼怪和新娘雙方自己選擇了施救和獲救這件事，正如鬼怪在見面後對池恩倬所說的那樣：
-回家吧~不知何時，鬼怪的家也成為池恩倬的家，鬼怪金侁也成為池恩倬的家人，他們從陌路成為家人，彼此都有心意有掛念，這才是最難得的奇蹟，也是兩人都得救的契機。所以，這才是鬼怪在新娘回家後頓感幸福，在內心大叫：我們，我的，家這樣的話的原因：
孑然一身的孤獨鬼怪終於有了家人，而總是獨來獨往的恩倬也有了自己可以回去的家。
平心而論，獨自一人度過九百多年孤寂的歲月，在沒有遇見新娘的那段時間裡，鬼怪金侁的生活是寂靜的，也是趣味十足的，是屬於見證者的獨有視角，最有意思的細節發生在他與生死使者對話的幾個瞬間。這裡專門回答讀者提問：
「鬼感嘆莎翁只是說了生死問題就寫了哈姆雷特這部偉大的巨作。我們使者為啥要噴酒啊？不會是因為覺得鬼又在賣弄西洋文化功底而噴吧？」
在論戲劇一場當中，金侁所說的話是：
-就只是說到生存和毀滅，莎士比亞這個朋友，居然能寫出不朽的名作，真是的~就是這句話讓王黎嗆到了。在中文字幕當中，臺詞翻譯為求簡化，特意省去了金侁所用的語氣和語調，但在本劇當中，語氣和語調顯得十分重要，不可任意省卻。金侁在提到莎士比亞當時，用的是半語，還特意提到「這個朋友」這樣的話，顯然是認識戲劇大師莎士比亞這個人，有可能當年在歐洲各國行走，曾與眾位藝術大師接觸，有過來往，提起這樣的創作話題，原是因為漫不經心聊天時所說，提到人生命題後感嘆而已，對照本劇播放之初，鬼怪與生死使者比賽使用懸浮術控制餐具，在眼見盤子跌碎後，曾經痛惜說道：
-這是路易十四時的盤子~可見，鬼怪當年曾是歐洲宮廷的常客，也曾與歐洲藝術巨匠比肩，見證歷史風雲變幻，推動時代發展，結交無數能人異士，搜集精美藝術品，見聞廣博，目光深遠，有身為生死使者的王黎無法企及之處，這才讓他驚得嗆了起來。
或者，新娘的來到，對於鬼怪和他的房客生死使者王黎來說，都是神之賜福。新年裡有這樣溫暖的劇情，總是能給守候零點跨越的觀眾以更多幸福美好的回憶，這就好比桑妮在算命的時候提到非常有趣的說法：
-臉色啊，白的不得了，嘴唇紅的喲，一身黑衣，總是拿著一頂黑帽來著~-那這男的又是誰？個子特別高，看上去就是我兄長，面相就是恐龍樣，他的聲音，聽得久了，就會覺得來到了世上最小的咖啡屋。這是在說兩位男主演孔劉和李棟旭各自的長相特點：
李棟旭的皮膚特別白皙是業界公認的相貌特徵，來自母系家族遺傳，在綜藝訪談節目中，MC李英子曾讓他跟家人打招呼，於是他就問母親買什麼禮物回家，於是家長趕緊回答說：
-粉底液沒了，買粉底液吧，兒子~
-要零號的，零號，（我）皮膚白。在服役時，李棟旭曬不黑的膚色經常成為整個藝人班的話題，因為吃太多，膚色白，還有了更有意思的綽號。而孔劉的身高話題，也是為粉絲熱議的話題，尤其是咖啡話題，更是常問常新，也是因為其韓劇代表作【咖啡王子一號店】當中深情專注的社長大叔形象，受到絕對好評，被選為聲音最有魅力的咖啡店社長，也曾有觀眾問過：
為什麼孔劉的身高從185改成184？
是因為該劇當中曾經出現過主人公與父親的對話，提到身高時說：
-你個子有多高？
-184，大概是~當然，有趣的話題性場景不止一點點，譬如在新年的第一天，鬼怪與生死使者再次穿上大衣，邁出走秀的臺步，以貓一樣滑行的詭異姿態穿行在街市，再次擺出女性觀眾喜愛的造型，卻是為了給恩倬做的年糕湯買大蔥。
…………
這不能不說金銀淑編劇特意服務觀眾，送上的新年賀禮，當然，說新年祝福也是必要的，注意交通安全更是重要，雖然如此，也沒能阻止因緣聚首的戲份發展到最高潮：
就在王黎的猶豫訴說中，將信將疑的鬼怪金侁迎來了他結識生死使者以來最大的驚愕事件：炸雞店社長金善竟然真是妹妹金善的還生，王黎說出的前世所見是只有金侁和妹妹知道的送嫁告白對話：
-我怎麼樣？
-真醜~鬼怪金侁的又一次考驗即將來臨：
原來在他身邊，被視為新娘協助者的人就是妹妹金善的還生，他將如何面對當年的加害者和被害者？
隨著柳會長的坦然離世，鬼怪與他新娘的故事即將翻開新的一頁，而另一處深藏的線索也在悄然展開，德華尋人的天賦，德華可策動的蝴蝶，德華與三神奶奶可見面喝酒的情誼，當真與神的旨意毫無關聯嗎，預知下情如何，請繼續關注下篇。
-==連 載 還 將 繼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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