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霍皮人似乎知道真正的巴哈納要來了,但他們打算小心並且耐心,因為他們害怕在西班牙人或卡斯蒂利亞人之後來的仍不是真正的巴哈納。
所以,如果他真的來了,他們一定要詢問他的書籍,他們認為書中會藏有他的秘密,據說真理之書不會在面上,而會在最下面,在所有書籍之後。
如果他請求霍皮人給予他教授他們他的語言和文字的特權,他們一定要請求他教授他們真理之書,因為如果他是真正的巴哈納,他一定很快便會同意教授他們這本書。
他們認為,如果他不是那個他們在等待的人,他一定會拒絕教授他們他的宗教。
現在,如果他們學習了他的宗教,他們就會把它與他們自己的宗教與儀式進行對比,如果這些都是相同的,他們就會知道他一開始就與他們同在。
大多數人都急於看到巴哈納歸來,因為他們十分害怕他可能不會在他們有生之年歸來,於是他們就無法享受巴哈納帶來的好處——巴哈納理應帶回偉大的知識。
這些人告訴他們的孩子巴哈納是智慧的,他已經用他的發明抵達了升起的太陽,並且將會再度回到他們身邊,因為他們已經看到了東方的大星,那就是信號,而他們正在等待著他。
每個祖父和祖父都告訴他們的孩子,他們都已經太老,以至於他們無法見到巴哈納了。
他們會告訴他們的孫子孫女,早上要帶著神聖的玉米粉出門,請求太陽催促巴哈納,這樣他就會更早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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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猜許多年過去了,大概有一個世紀吧。
你知道,有些人相當迷信,他們會說當巴哈納來時,他會知道誰在練習巫術,他一看就能把他們認出來。
他們說,他會帶來和平、驅逐一切邪惡,這樣就不會再有麻煩。
所以,為此,那些有最多麻煩的人會最期待他到來。
他們最後聽說巴哈納在謝合草(Tsehotso,納瓦霍語的迪法恩斯堡),意思是「尖銳巖石的範圍」。
他呼喚霍皮酋長去那裡見他。
那時所有的部落都相互敵對,這件事非常危險。
霍皮人想去看看這個巴哈納是什麼樣的。
所有村莊的酋長都去了那裡,他們告訴他,如果他是真的巴哈納,他們會放下武器握手言和,因為他們有個「理論」:當巴哈納歸來時,永遠的和平會降臨。
接著,在這個地方,他們得到了不同種類的布料、麵粉和糖,還有幾種斧、刀子一類的工具。
那是他們第一次嘗到糖。
當他們帶著這些東西回家時,這些東西在所有鎮子裡都引起了極大的興奮。
當然,他們必須回去帶更多人來,但他們總是害怕納瓦霍人和派尤特人的襲擊。
霍皮人知道白色的人在迪法恩斯堡(Fort Defiance),並且他答應讓他的士兵保護友好的人民,也知道如果他們受到納瓦霍人的襲擊,士兵們會來。
迪法恩斯堡1852年由埃德溫·沃斯·薩姆納建立。
——原書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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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每次納瓦霍人發起進攻,霍皮人就不得不與他們戰鬥,如果他們撤退了,納瓦霍人就會跟上來。
霍皮人很強,他們是很好的戰士。
納瓦霍人沒有那麼多戰士,因為他們總是組成許多戰鬥小隊去別的地方找麻煩。
當他們這樣做時,他們覺得這很有趣。
霍皮人說,如果他們看到一些泥蓋木屋,他們會在白天藏起來,而後在夜晚行動。
這些霍皮人會發出像貓頭鷹(有兩種貓頭鷹:橫斑林鴞或一種會發出哨子聲音的小貓頭鷹)或者烏鴉那樣的信號。
晚上,他們會圍著泥蓋木屋轉,並模仿著貓頭鷹或烏鴉來回發信號,以此探查納瓦霍人是否醒了。
他們會把這地方包圍起來,到白天再發動攻擊。
一些講述這些事的老人說這非常有趣,就像在滿是巖石的山上追逐綿尾兔一樣。
納瓦霍人會被嚇得無法逃跑,而他們要做的就是用棒子打他們的頭。
這些老人說當他們老了,他們就知道他們犯了多大的錯誤。
霍皮哲學有東方式的思維。一個霍皮人在許多個人信仰裡都是個宿命論者,認為他和他的族人是註定要做某些事的。這種想法,或者人生哲學,他稱之為「理論」,或霍皮-納沃蒂(Hopi-navoti)。這個「理論」通常是由他的舅舅或母親那邊的伯叔祖父傳下來的,又或者是由一位氏族女性告訴她的孫子。一般人不應該知道這些事。這個人一生應當忠實於他氏族的「理論」。
每個氏族都有其終極目標。只有「巫師」才知道一個人的終極命運。也有一些被所有人持有的普通「理論」。
——原書注
圖為納瓦霍人泥蓋木屋的演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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