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日下午,一名持刀襲擊者在巴黎警察局總部大院內刺死了4名警察,趕來的警察擊斃了這名襲擊者。
這起慘案震驚法國,全球媒體也都在報導,法國內政部長卡斯塔內當天晚上就宣稱此案「與恐怖主義無關,兇手並沒有極端化傾向」,只是一起單純的治安惡性事件。
巴黎市長安妮·伊達爾戈悲傷地說:整個巴黎都在為之哭泣!
巴黎娘娘廟著火後,她也是這麼說的,問題是,巴黎這些年治安這麼混亂,靠哭能哭出什麼?當市長不需要施政能力的嗎?
接下來西方輿論就很奇怪,如此血腥的針對警察的慘案,兩天之後就被媒體淡化了。因為隨著調查展開,襲擊事件性質變了,媒體便自覺地站在了「政治正確」紅線之內。
10月5日,法國反恐檢察官辦公室首席檢察官讓.裡卡爾在新聞發布會上指出,兇手米蓋勒∙哈彭與極端宗教有關,案發當天早上,他向妻子發送的手機信息中,有33條結尾都是「真主至大」。
檢察官推翻了內政部長的結論,內政部調查工作將由反恐委員會接手,發現的證據也越來越多,。
哈彭的U盤上有許多ISIS宣傳材料,還有巴黎警察局數十名警察的地址和個人資料。
米蓋勒∙哈彭今年45歲,來自法國海外省加勒比海的馬提尼克島,1993年成為巴黎警察局一位公務員(非警察編制),負責信息處理,二十多年在工作上沒有任何異常舉動,是模範公務員。在生活中,基本安份守己,2009年曾對妻子施暴引起過司法介入。
他皈依伊斯蘭教時間大約是在2018年上半年,目前不清楚他與ISIS是什麼時候建立聯繫的,也不知道他在巴黎是否存在同夥。
這次被他殺死的同事為三男一女,另有五人受傷,兇器是他當天午餐時間在單位附近的聖雅克大街購買的刀具,一把陶瓷廚刀和一把小刀,隨後回到警察大院就實施殺人計劃。
他的動機根本不是案發時媒體猜測的個人矛盾,而是典型的受極端思想影響的自殺式襲擊。性質變了,調查的方向也必將改變。
事發當晚,內政部長,巴黎市長等行政高官的看法基本上都是「一起人性悲劇,任何機構、任何工作場所都有可能發生」。
一來,避免社會對兇手的宗教背景進行猜測,二來,把警察排除在特定的襲擊對象之外。
證據,給了政客們兩記響亮的耳光,兇手不但與伊斯蘭極端勢力有直接聯繫,而且目標就是警察。
不知道法國的政客和媒體是不是打算換個嘴臉,又搬出「要愛,不要仇恨」的那套把戲,你有子彈,我有鮮花。
關於法國的宗教問題,難民問題,社會問題,這裡不想多說,白左泛濫是歐洲普遍現象。
這起悲劇中,最慘的就是警察,這不僅僅是指遇難的四名警察,而是整個法國警察群體。
他們的長官卡斯塔內(內政部長)在慘案之後,第一反應不是為警察隊伍消除潛在威脅,而是想著如何避免社會質疑伊斯蘭極端思想與此有關。
調查還沒開展,他當晚就斷言與恐怖主義無關,理由是沒有發現相關證據。一個晚上就能發現證據?當然不能,但你能說他是錯的嗎?
右翼議員要求他辭職,卡斯塔內卻說不會辭職,只是工作中出現了一些障礙,我們會改正。法國總理菲利普也表示對他有信心。
在「白左」路線下,巴黎警察在執法時,有許多惹不起的群體,環保組織,動保組織,同性戀組織,跨性別組織,黑人抗議者,穆斯林,女權組織,更不能得罪記者……
作為公務員,法國警察待遇屬於中產階級平均線,但他們的壓力遠遠大於其它公務員,就在案發前一天,巴黎兩萬多名警察走上街頭,抗議工作環境惡劣,壓力過大。
2019年前9個月,法國有49名警察自殺,2014年是85起,之後,每年都有40-50名警察自殺,比例遠遠高於法國其它職業。
他們在媒體筆下形象一般是負面為多,任何一個過度行為都會被無窮放大,2017年10月,環保組織示威,警察出動維護秩序,飽受攻擊。
而媒體刊登的是警察拳擊少年,腳踹女青年照片,被媒體引發怒火又蔓延到尼斯和南特等多個城市,警察又成為眾矢之的。
11月12日法國掃黑(惡棍流氓)總局前局長安託萬·布託內在辦公室內對自己腦袋轟了一槍,當晚佩皮尼昂一名女警察自殺。三天前,在巴黎十二區文森公園森林裡,也有一名警察上吊自殺。
這次四名警察被殺,其實許多人是漠不關心的,當兇手跟伊斯蘭扯關係時,媒體馬上變成小心翼翼起來,跟德國媒體一樣自覺。
任何社會,當警察不敢執法或不願執法時,社會肯定是混亂的。法國幸運的是,它屬於西方陣營,否則,在「黃馬甲」運動高峰期,巴黎警察會比香港警察更慘。
去法國的人一般都知道,隨身財物被偷那已經都不叫事兒,公交車上明搶也不過如此,巴黎警察為什麼不願管?
一,巴黎警力嚴重不足,警察超負荷工作。在席哈克之前,法國警察人手是足夠的,治安良好,薩科奇,奧朗德兩任總統對治安經費一減再減,僅2012年就削減了一萬多名警察和憲兵。
大巴黎地區人口一千多萬,而警力不足四萬人,每次大規模示威爆發時,需要從外省調集警力,而外省警力也是嚴重不足,拆東牆補西牆,結果誰也不顧不上誰。
二,工作環境
法國憲兵總局下屬的近三千個憲兵營,交不起房租,拖欠水電費,連出警車汽油費也在欠,而且沒有購置過新車,裡程數超過30萬公裡的警車還在跑,接規定是要報廢的。
電腦2007年來以來沒有更換過,通訊,辦公設備全部老化。只有精銳部隊情況能得到保障。
工資沒怎麼漲,休假從十年前的兩周一休,變成了六周一休,人手就這麼多,恐怖襲擊陰雲又揮之不去,任務加重,又會導致家庭關係不和。
但這些不是政客要考慮的事情,錢,哪裡去了?
就知道哭的市長安妮·伊達爾戈,2014年當選,她父輩來自西班牙,她到現在還是雙重國籍。社會黨黨員,典型的白左主義者。
政府的錢,從警察那些摳出來,補貼給難民,給同性戀組織,給環保組織,給宗教組織……
2018年第十屆世界同性戀奧運會(Gay Games)就是她招來的,而且是辦得最大的一屆,有15000多人參加。
這種「奧運會」根本賺不了錢,巴黎用市政經費為這些政客裝點門面,「政治正確」,媒體自然對她讚譽有加。
古老的巴黎市政府大樓,還刻意掛上了彩虹旗,以示引領世界潮流。
能不能用這些錢給巴黎警察和憲兵改善一下工作環境?對不起,門都沒有。不但不給,而且還要摳出來溫暖非法難民。
三,輿論環境
雖然法國媒體還沒有「死黑警」來形容警察,但記者對警察向來是居高臨下的態度。
2015年《查理周刊》侮辱伊斯蘭鬧成血案,死了14人,這種「言論自由」對社會來說是否必要?
為了調查此事,利摩日市警察局副局長弗勒杜到巴黎參加工作小組,提交完報告後,他就開槍自殺了。
沒有一個警察敢公開說該怎麼對待穆斯林問題,媒體也不會放過他,上級更不支持,掩蓋,掩蓋,再掩蓋。這次殺警案,內政部長第一反應不還是想掩蓋嗎?
巴黎聖母院起火,到底哪位官員該出來負責?沒有,只有關於捐款的討論。
實際上在4月份巴黎聖母院起火前,2月5日凌晨,市中心一棟居民樓發生火災,造成至少8人死亡、30多人受傷,這是一起人為縱火案。但消防措施不到位,設施老化也是傷亡慘重的主要原因。 巴黎市中心一棟建築當天凌晨發生火災,造成至少8人死亡、30多人受傷。
伊達爾戈有引起對消防工作的重視嗎?迴避是最好的辦法。因為一重視,就得掏錢。
一位市長把這些當成工作的頭等要務,不是偶然的,法國高層也是如此,幾乎所有「民主」國家皆是如此,這是一個政治問題。
想要選票嗎?你就是迎合這些事務。
黑人,環保,動保,同性戀等等皆是自帶光環,而是街頭示威常客,警察能怎麼樣?政治正確,那麼,法律就得閃開。
巴黎警察如果在行動中打死一名穆斯林,法國媒體能把警察生吞活剝了,反過來,就淡化處理。
西方不但對自己的問題視為不見,反過來,還要對中國指手劃腳,揮舞著人權大棒,為極端勢力,分裂勢力各種美化,那麼中國就被醜化,因為你在打擊這些勢力。
極端勢力,分裂勢力還能成為西方政要的座上賓,說白了都是政治需要,跟什麼「自由民主人權」毫無關係。
自欺欺人就是自掘墳墓,最終的承受者就是警察。
法國警察局工會秘書長賽琳娜·貝爾通2017年說過:「警察不該受到(媒體)如此對待。自從2012年連續恐襲事件以來,我們就沒過上一天舒心日子,早已筋疲力盡。」
但說這沒有用,因為法國的教授專家說了,比如法國科學院的社會學專家喬巴說:警察花納稅人的錢,這是他們的工作和職責。
從資本主義邏輯來說,他說的沒錯,誰交的稅多,誰就該得到更多保護,巴黎北郊第18區的拉科爾林,已經成了毒品,賣淫,暴力,兇殺的天堂,警察也不想到那裡執法,一切自生自滅。
而得到嚴格保護的富人區精英們,一天到晚忙著「政治正確」,控制著輿論和政客,這樣的價值觀絕對是扭曲的,社會也是不正常的。
簡單一句話,誰當總統,市長,不重要,如何當上也不重要,這不是根本性問題。西方之亂,根源就在於精英政治嚴重脫離了群眾路線。
最重要的是,他們是否懂得「為人民服務」這句話的涵意?這才是真正的普世價值!或許他們永遠也不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