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在飛機上又看了一遍迪士尼2015年出品的《灰姑娘》（Cinderella），Cate Blanchett繼母，Lily James演辛德瑞拉那版。
儘管在我心裡迪士尼1950年的動畫版是無法復刻的經典，但真人版總體來說還是用心營造出了夢想照進現實的驚喜感，尤其是施華洛世奇專門為電影打造的那雙水晶鞋登場時。
廣為流傳的《灰姑娘》也被譯作《仙履奇緣》，畢竟這就是一個跟鞋子有千絲萬縷關係的故事。我們最熟悉，包括迪士尼拍攝時參考的應該都是19世紀《格林童話》那版，但據說公元前1世紀《地理學》文獻中找到的少女奴隸洛多庇斯和法老的故事，才是灰姑娘的母本。儘管埃及版灰姑娘的故事背景和《格林童話》相去甚遠，但故事核心依舊是鞋，不過是變成了一雙鍍著玫瑰色紅金的皮拖鞋。
在希臘文獻尚未被發現時，很長一段時間唐代筆記小說《酉陽雜俎》裡葉限的故事被當作是灰姑娘童話的鼻祖。故事裡葉限弄丟的是一雙金縷鞋。
民間流傳著成百上千個不同版本的《灰姑娘》，從古埃及到中國到阿拉伯再到義大利，幾乎每個民族都有自己那一版，鞋子也從皮拖鞋，金絲鞋到水晶鞋不等。但總之，都有一雙百分之百合女主角腳的鞋。
為強調「合腳」這個概念，格林兄弟不惜給故事加入十分血腥的情節。在原版《格林童話》中，灰姑娘的大姐為穿上鞋子被王子帶回皇宮，切掉了自己的大腳趾，二姐砍掉了腳後跟。
不知什麼原因，我小時候讀的是這個血腥未刪減的原版，內心有一處陰影面積無法測算，也是從那時候起，我開始有一個疑問：這個世界上究竟是否存在一雙辛德瑞拉的水晶鞋？百分之百合腳。
這個問題困擾我很多年，更多時候我覺得自己是灰姑娘的大姐或者二姐，為穿鞋「腳破血流」。我的腳後腳跟有非常明顯可見的傷疤，那是和各種不同的鞋子「親密接觸」留下的吻痕。
坦白講，我幾乎沒有遇到過一雙不磨腳的新鞋，記不得有多少次被迫在大庭廣眾下脫掉鞋，狼狽地貼上創可貼。後來竟覺得，鞋子和人很像，愛鞋如愛人。
很痛。
閨蜜前陣子被分手，但她不甘心捨不得也放不下，對方已經把她刪除好友了，可能你們都想像不到，她竟然三個月裡每天通過微信好友申請對話框給他發消息。
她自嘲道，「你下次可以寫一篇『沒有用好友申請對話框寫過情書的人，不足以談深情』。」
她還跟我說，「你知道這個過程最折磨人的地方在哪嗎，好友申請對話是有字數限制的，我現在的文字總結能力比任何時候都好…而且對話框最多顯示三條，我必須確保他看到了前面的才能繼續發後面的...好友申請還沒有聲音提示，只能不停看手機。」
「但最痛的還是他不回復。」
閨蜜全程笑著說起這些，但我知道她很痛，是愛而不得的痛。那種痛讓世間萬物失去色彩，任何聲音都成了沒意義的震動，你感到自己好像再也快樂不起來了。
但有時候你很難說誰的痛更多一些。也是差不多時候，我一個男閨蜜也失戀，他的失戀更有戲劇性——「捉姦在床」。
我當時還沒心沒肺的問他什麼感覺，對方沉默了大概5秒，我意識到自己問錯了問題。正想解釋，他卻答了句，「萬箭穿心你試過嗎？」
愛很痛，可我一直認為世間為情所痛無非幾種，ta不愛我，ta不愛我了，我不知道ta愛不愛我，至多再加一個，ta愛我但我們不能在一起。
但其實還有一種痛，是過完25生日以後體會到的。
今年距離我第一次見到c先生已經過去三年，前兩天和一位男性友人走在路上，絮絮叨叨說起最近的心緒和起伏，講到一半，友人轉來認真看著我說，「這就是愛啊」。忽然如夢初醒，又有點興奮，原來這就是愛。
前番敘述裡多次談及「愛」，其實只是一種廣泛的指代，我認為大多時候我們談論愛時說的是喜愛。在此之前有過不止一次喜愛，但還沒有一次可以被鄭重其事的稱之為愛。
友人年長我一些，他的事情我清楚得不多，大約也是十分風流。記得某次酒至酣時，他端著酒杯，醉眼朦朧的問我，「你有愛過嗎」。很矯情的問題，從他嘴裡說出來甚至有走錯片場的荒誕感，許是相貌財力到達一定境地，遇見性遇見喜愛都不是一件難事，但遇見愛，真的是很難，對所有人來說。
那是人生中沒有體會過的一種全新的情緒。這件事我講過一次，那次是他喝多，躺在旁邊有很重的呼吸，聽上去應該是非常不舒服。我下樓去倒水，上樓以後卻並不敢叫醒他，怕他醒來會更加難受。我把水放在旁邊，坐在黑暗裡聽著他的呼吸忽然就掉了眼淚。二十幾年的人生裡第一次體會到心疼一個人的滋味。那種「疼」不是文學作品裡誇張的修辭，是心臟真切的產生生理上的疼痛感。
你一定看到過小朋友生病時，媽媽在一旁掉眼淚，忽然有點明白那種感受。愛一個人於我而言是渴望他成為你的父親，崇拜他，愛戴他，臣服於他；但你也想做他的母親，關心他，呵護他，替他承擔一切苦痛。
我媽說我每次長時間不回消息不接電話她就覺得我出事了，以前覺得她有被害妄想症，但在25歲這年有了切身體會。
這種痛，不同於愛而不得，是種牽腸掛肚的痛。
既然怎樣都痛，為什麼我們無法停止去愛？就像女人停不下買鞋，好看的鞋子穿起來痛到流血，為什麼不能放棄？
因為鞋履太美，愛是狂喜。
「狂喜」這個詞很有意思，ex-tasis，在哲學中是一種超脫自我的狀態。這樣講可能有點抽象，說ecastcy比較好理解。
韋氏詞典是這樣解釋ecastcy的：
1. a state of being beyond reason and self-control.
一種超越理性和自我控制的狀態
2. a state of overwhelming emotion; especially: rapturous delight.
一種欣喜若狂的狀態
3. trance; especially: a mystic or prophetic trance.
一種陷入迷幻狀態的恍惚
這三種狀態準確描述出人類墜入愛河時的狀態，事實上ecastcy還有第四種解釋，亞甲二氧基甲基苯丙胺，簡稱MDMA, 也就是我們通常說的搖頭丸。
其實也很恰當，或者說更恰當。深愛一個人就像吸食毒品一樣使人產生不真實的的快樂，令人沉迷。你是我的精神鴉片，再恰當不過了。
因此愛和美鞋，都是戒不掉的。
誰還沒有一雙帶給你疼痛卻還是愛不釋手的鞋？
北京三裡屯太古裡最近就和英國國立維多利亞與艾伯特博物館(Victoria and Albert Museum, London) 聯合舉辦了一場關於鞋子的展覽——《鞋履：樂與苦展覽》，將這些美麗的鞋子一一陳列。在接下來一個月的三裡屯太古裡北區紅館，你可以欣賞到超過140雙鞋子以及它們背後苦樂參半的故事。
這雙21釐米的超高跟吉列鞋（Super Elevated Gillie）1993年出自Vivienne Westwood之手，有著張揚的美麗顏色和皮質，卻難以駕馭，就連超模Naomi Campbell也曾被它絆倒。
它是140多雙展品中的一雙，開頭提到的灰姑娘的施華洛世奇水晶鞋也會在《鞋履：樂與苦展覽》中展出。
《一生所愛》裡唱「苦海翻起愛恨 」，在愛情中我們誰又不是苦中作樂，喜憂摻半，享受著不安又渴望著安定呢？
比起後來的盧冠廷，舒淇，1994年莫文蔚唱的那版最為動情，尤其她用粵語唱那句「苦海翻起愛恨 」，心裡泛起的漣漪只有自己能懂。
這次展覽也會展出莫文蔚的14雙個人收藏。
▲Salvatore Ferragamo為莫文蔚定製的絲巾長靴
對於愛鞋者，展覽上一眾傳奇設計師的代表作品更加不容錯過，其中包括Christian Louboutin、Giuseppe Zanotti Design、Salvatore Ferragamo、Yves Saint Laurent、Jimmy Choo、Vivienne Westwood、 Roger Vivier、Karl Lagerfeld和Zaha Hadid的經典設計。你還會看到世界名人，比如貝克漢姆，英國伊莉莎白皇太后的鞋。
在北京三裡屯太古裡落成10周年之際，我和三裡屯太古裡聯合向你發出看展邀請。下周六，也就是8月4日上午11-12點，我會以「館長」的身份，陪你們一起看展。
回頭再看兒時種下的疑問：這個世界上究竟是否存在一雙百分之一百合腳的辛德瑞拉的水晶鞋？
我認為答案是否定的。
「新鞋磨腳」不是我一人體會，因為鞋模就那麼幾種，但全世界每個人的腳長得都不一樣，若非量身定製，我們其實都是辛德瑞拉的大姐和二姐，一直在試圖穿進「別人的鞋子」裡。
「別人的鞋子」好比普世觀念裡「好的愛人」「好的關係」，我們總是用某種既定標準去審視我們的感情和感情裡的人，但完美的愛人和完美的關係就是不存在的，就像辛德瑞拉的水晶鞋只存在於童話中。況且童話也有漏洞，如果水晶鞋真的百分之百合腳，又怎麼會在午夜時跑掉？
估計還是大了半碼。
與其窮盡一生找那雙水晶鞋，不如試著把鞋穿舒服，我聽過有修鞋匠把這叫做「穿馴服了」。
愛是馴服也是被馴服，不過你要時刻做好掉眼淚的風險。
-End-
福利時間
你也是愛鞋之人嗎？
你是否也能體會「愛鞋如愛人」的道理？
關於鞋子，你有怎樣的故事？
這是我和北京三裡屯太古裡聯合發出的邀請
請你來和我一起看展
展覽：《鞋履：樂與苦展覽》
時間：8月4日 11am-12pm
地點：北京三裡屯太古裡北區紅館
如果想來玩，留言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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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桃
圖片整理／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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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深度思考也談溫柔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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