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我和我曾經的soulmatede故事。2009年,我大二上學期,在網上結識了一個很有思想性的男孩子。我們交談甚歡,似曾相識,沒有絲毫的芥蒂與隔閡。他叫夜白,我給自己取得網名叫白鴿。那個年紀中二是共性,我們決定特立獨行,篤定不見面,甚至起初死擰,不告訴我電話號碼。我們曾經交換過照片,但他耍賴了,他給我的是一張很小的照片,還戴個墨鏡,而我給他的是一張側顏,他說,你的眼睛真漂亮。2009年的聖誕節,他執意要送我一本《浮士德》,他將書放在我宿舍樓下小賣部老闆那裡,我下樓去取書,沒有電視劇瑪麗蘇的情景,他沒有在暗中觀察我,把禮物送到後直接走了。就是下面圖中這本,一直在我的書櫃裡保留,跟著我搬了三次家。2010年的夏天,我20歲,他21歲。我去了香港,他去了墨脫找尋放蕩不羈的靈魂,我們逐漸失去聯繫。2010年的墨脫,還充滿著原始、神秘、未知,去之前他跟我說可能會回不來。後來我在網上無意當真看到了他在墨脫的一張照片,在一個小屋裡,他寫給我的話。照片我找找放上來。那個時候年紀太小不懂得維護一段感情。去了香港後,只知道他交往了個女友,好像是一起去墨脫時認識的吧,但是他把我的給他的那張側顏照一直當手機屏幕,倆人後來就分手了。
這是他2009年送的聖誕禮物,一直放在我的書架上。
2011年,我們失去了所有的聯繫。
2012年上半年,穿越了人山人海,在北京的大馬路上我們偶遇兩次。
第一次是3月份,去實習的一個早上,我後面有個人突然跑起來超過了我,就在超過我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側顏,我冥冥之中感覺是他。數個月後,在第二次偶遇時確定的確是他,他還記得幾個月前那個早上我穿的什麼顏色的裙子。第二次偶遇是7月,那天下班後我坐公交車,他在車外的路邊,車從他身邊駛過的一瞬間顯然認出了我,我也看到了他,慌亂中我趕緊下車,往回跑去找他,那是唯一一次我們面對面交流。後來才知道,我實習的地方距離他租住的地方恰好不遠。
我倆現在極少微信聯繫了,一年未必聯繫一次
有次他說,如果我們再偶遇第三次,就在一起吧,2013—2020年,我們再沒有偶遇過,甚至絕少聯繫,他不在北京了。前天夜裡,我打開了全民k歌APP,搜索平凡之路,那麼多版本,我隨機點進去一個,他的頭像就掛在榜單上。凌晨一點,我們多年後再次聯繫上,沒有太多懷念與感慨,情感自然地在「你好不好」的問候中自如流動。沒有陌生,很多坦然,這幾年的缺失也將我們塑造為不同的人,註定無法抵達,我們再無法高談闊論,發發沙雕表情包也挺好。
2016年,我第一次聽到《南山南》這首曲子時,我直覺這個作詞的人是他。其中幾句話似乎是他在2010和2011的原話:如果天黑之前來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你為人稱道的美麗不及第一次遇到你。我沒去求證這首曲子和他的關係,這些過往就像一個透明玻璃球,少男少女的那些小心思被封存在其中,陽光下一照,色彩斑斕。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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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去人人上找到了這張照片,當年被他稱為眼睛很好看,後來一些年,還有其他男生說過我的眼睛好看。我記得有次傲嬌地跟他說,他說,你已經不如當年(指這張照片)好看了。
看!這不是還是歌詞麼。
我對流行音樂很陌生,第一次主動聽到南山南已經是在它流行大約兩年後的14—15年了。頓時淚如雨下。妄自猜測說一下從這些歌詞裡看到的我吧:
除去那些近似原畫的歌詞外,南山在我身上可能指的是終南山,他是西安人,終南山在西安南郊,而終南山在11—15這幾年是我精神領域的坐標,14年秋天,我第一次一個人長途旅行就是去的終南山。孤島意指他那時封閉又孤傲的內心。那段童聲,我入坑童聲合唱已經不下15年了。
其實,我相信,很多人也都從這首曲子裡看到了自己的故事,這也是這首曲子成功的地方。
我不想去求證了,我就要30歲了,也不知道他婚否,育否,我猜大概率沒有,以他的個性…就算有他也未必說實話,一顆放蕩不羈但又敏感的靈魂。
總之祝他一些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