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鴨子
吳映霞
小鴨子跟哥哥姐姐們在一個小鐵絲籠裡你挨我,我擠你,好奇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那些人有的會駐足看一看小鴨子們,有的則腳步匆匆走過。其實在出門前,鴨媽媽有告訴過他們,主人是專門出賣小鴨子的,所以跟小鴨子以前的老哥哥老姐姐們一樣,出生十幾天就要被主人拿到市集上出售,尋找新的主人。
一位70多歲的老爺爺蹲了下來,輪番打量著小鴨子們,小鴨子的哥哥說,「老爺爺,你看我長得多威風」,但老爺爺像是沒聽到,也沒看他,小鴨子的姐姐說:「老爺爺,你看我長得多漂亮。」老爺爺像是聾子般充耳不聞。小鴨子奮力擠到哥哥身邊,還沒開口說話,老爺爺伸手進籠子一手抓住了小鴨子。嗡聲嗡氣的說:「老闆,這隻小鴨子多少錢?我買了。」
小鴨子跟著老爺爺回了新家,粗略打量了一番,並沒看到其他人,咦?這個家只有老爺爺嗎?晚上,老爺爺吃過晚飯,把鍋裡的剩飯裝一點到小碗裡,拿給小鴨子吃,小鴨子說:「我要喝水。」老爺爺聽到了,他又拿來了一杯水倒進飯碗裡。小鴨子見他看了看手錶,又聽他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去接楚楚和順順。」
關門聲響過後,屋子裡安靜下來,這時小鴨子想起了媽媽,還想起了哥哥姐姐們,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嗎?想找他們吵架嘻鬧也沒機會了嗎?小鴨子第一次開始覺得孤單了,他哭起來。
「爺爺,什麼「唧唧唧」在叫?這是什麼發出的聲音?」先進門的是小女孩楚楚,她聽到了小鴨子發出的聲音。跟著進門的是弟弟和爺爺。對了,我今天去市場給你們買了一隻小鴨子,你們好好養著。爺爺說。小女孩扔下書包,循著聲音找到了小鴨子。
「小鴨子,你好呀」。小女孩蹲下來伸手摸摸小鴨子背上的絨毛。
「你好,我想媽媽哥哥姐姐了,你送我去找他們好嗎?」小鴨子抖抖身子,順便把眼淚抖下來。
「小鴨子,你好呀,我叫順順」。小男孩也奔過來蹲下打招呼。
「嗐,小鴨子,我問問你,一會拿沐浴液給你洗澡,你不會死掉吧?上次媽媽給我們買的熱帶魚,弟弟按了好多沐浴液到水裡,魚全部死了。你要不要沐浴液啊?」小女孩完全不理小鴨子的訴求,只關心小鴨子用沐浴液洗澡會不會死。小鴨子出生到現在還沒洗過澡,也不知道沐浴液是什麼,只想快點找到媽媽和哥哥姐姐。他急得又要哭了。
「姐姐,電視裡不是有小鴨子遊泳的嗎?我拿個盆子過來,放滿水給他遊泳好不好呀。」小男孩說完出去拿了個臉盆進來。
水盆裡,小鴨子暫時忘掉了悲傷,他快活的遊來遊去。旁邊有兩個新朋友在陪著他。
【作者簡介】吳映霞,筆名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