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壯壯大師班:《藍風箏》是我公然對抗的一次

2020-10-12 北京海之聲友誼

田壯壯亮相平遙電影展大師班

  去年張藝謀導演在平遙國際電影展上的風趣談吐還歷歷在目,今年,影展創始人賈樟柯又請來了另一位他亦師亦友的學長——田壯壯。

  出生於電影世家,學成自中國影史最燦爛奪目的北電導演系78班,拍出過超越時代的《獵場札撒》《盜馬賊》《藍風箏》等名作,助力過第六代導演的橫空出世,作為導演、監製、演員、北電教授皆有矚目成就——他是功成名遂、令人尊敬的電影大師。

  他總是把鏡頭對準那些虛無的、痛苦的、不被關注的領域,思考自由與約束、人性與神性、生和死之類的議題。他的很多電影游離於主流市場之外,有的在當時的年代因為種種限制無法上映。

  因為《藍風箏》,他付出了十年禁止拍電影的代價。在那之後的創作生涯裡,田壯壯一度仿佛失去了最初的那股銳氣,影迷看待田壯壯時,也多出一份嗟嘆和惋惜。

  經歷過「千禧年恐懼」的田壯壯,這些年來教書、退休、下棋、打高爾夫,不急不忙地拍電影。偶爾客串幾個角色、給青年導演噹噹監製,竟也輕鬆拿獎。用他的話說,過去那些電影都過去了,「就留在那了」。

  跌宕起伏,也是精彩一生。

  每年平遙影展大師班的名字都很有意思。像張藝謀是《為了電影的每一秒》,陳衝是《衝啊,女性電影人》,施南生是《南生北上》,每次都玩個雙關。田壯壯這次的叫《小城又逢春》。

  願年近七十的田壯壯像獲得新生的《小城之春》一樣,也能「又逢春」。也期待他與阿城再次合作、改編自《樹王》的電影《鳥鳴嚶嚶》。老驥伏櫪,亦可志在千裡。

田壯壯的大師班,地點定在平遙電影宮的小城之春廳

  田壯壯自述:

  ①與電影結緣:家人不希望我做電影,學導演陰差陽錯

  我小時候報過很多志願,解放軍、工程師、科學家,唯獨沒想過做電影人。我們家特別不希望我做電影,可能因為他們自身做電影,更加明白電影創作的艱難和意識形態的關係。我媽媽經常開玩笑說,你鼻子有點塌,當不了演員的。

  我跟電影最初結緣,還是跟山西有點緣分。我從部隊轉業回來,分配到農業電影製片廠,需要到山西大寨駐站。

  農影廠科教片、新聞片都拍,算農業部的,設備條件非常好,有很多專科大學生做編劇,我在那學到很多東西。印象最深的是,毛主席去世的時候,江青還專門安排拍了一部科教片,差不多我就是拍完那個片子去的大寨。

  大寨有一臺阿萊攝影機可以隨便用,但大寨的人白天都在地裡幹活,回來就是睡覺,我覺得挺寂寞的。後來有一個從北影廠回到大寨的師傅,跟我說北電招生了,你應該去學攝影。可是攝影系除了藝謀是破例以外,不招我這個年齡的,我就只能考導演系,就這麼陰差陽錯地學了導演。

  考上北電以後,在學校最快樂的事情就是看電影。張會軍統計過,我們上學時看過幾百部電影,每周看兩場,一場在朱辛莊老校址,一場在城裡。那是最自由談論電影、討論創作的階段,老師和學生一起看電影,教學相長。

  那時候文化部印一種灰皮書,只在電影廠資料室裡拿的到。我就偷偷跑去,因為管理員跟我們家關係好嘛,我就每個禮拜都背很多書回去,跟同學一起看。很久沒有這樣的生活了,現在大家都是單兵作戰,在自己的小圈子裡做事情,會束縛自己的眼光。這樣一說,我還挺懷念那段生活的。

  那個年代日本跟中國交往特別多,《追捕》、《幸福的黃手絹》都很流行。我也是那時候看到的小慄康平的《泥之河》。

  我籌備《吳清源》時,跟日本工作人員聊天,我傻兮兮地問小慄康平還活著嗎?他說就在旁邊那個酒吧喝酒呢啊。於是他就打了個電話,小慄康平過來跟我喝了酒,我們就成為好朋友了。

  有一次我問小慄康平,我說你一共就拍了五部電影,你拿什麼養活自己?他說平時他就在小學教電影,給我震動挺大的。那時候我剛剛到電影學院,並沒有把教書看做一個多麼重要的事情。沒想到小慄康平那麼有成就的一個導演,卻在縣裡教小學生看電影。很多時候電影導演之間的交流就是這樣漫不經心的,但是會留在心裡。

  我很提倡中小學生學學電影,至少是一個美育教育。

  ②用獵場札撒反思文革

  上學的時候,我是一個挺叛逆的學生,不會很循規蹈矩地做事情。我說電影不能老在屋裡拍,要跟環境有關係,就跑出去拍電影。

  後來不但跑到室外,還跑到了少數民族地區,拍了《獵場札撒》和《盜馬賊》。

  我是一個憑直覺做事的人,什麼樣電影都拍,但最喜歡的是戲劇性不是特別強、更重情緒和情感的故事。題材我會想到比較虛一些的,比如自由和束縛,生與死,人與神。離城市遠一點更容易找到視覺表達,沒有什麼多意識形態管理的東西。

  《獵場札撒》是特別紀實的,像紀錄片,《盜馬賊》要抽象一些。我們商量怎麼拍的時候,看過一些獵場的文獻,對」札撒」特別有感觸,它是法令的意思,意味著一種束縛、一種約定俗成。獵人圍獵時要把動物趕到一個窪地,懷孕的、小的動物是必須放掉的,不能獵殺;兩個人同時發現獵物,要一人一半;還要留一些獵物給沒有打獵能力的人。這些規則是特別自然、人性的。

  我自己是文革長大的,我有文革情結,這是跑不掉的。你拿這個札撒,跟文革中的「札撒」比的話,你可以想像、認識、反思很多東西。

  現在拍電影可以用方言,花木蘭都可以說英語,但當時是不行的。可我就覺得讓蒙古族說普通話我接受不了。可能觀眾看起來會比較晦澀吃力,但我不管,我當時就覺得,試試。

  拍完《獵場札撒》之後,我覺得我突然喜歡上魔幻現實主義了,看了很多文學作品。後來碰到《盜馬賊》作者,就一塊拍電影了。

  拍這兩部電影之前,我都跟廠裡的領導說我需要攝影機,需要去草原生活一個月。那時候創作真是挺自由挺舒適的,吳天明就說你們去吧,我們就真在草原生活了一個月。

  但《盜馬賊》拍完審查審得非常辛苦……就覺得還是算了,還是回到導演該幹的事情吧,後來就拍了《搖滾青年》什麼的。

  反正電影都過去了,都留在那了。

  ③被禁十年:《藍風箏》是我公然對抗的一次

  《藍風箏》是我很想拍一個特別細膩、現實的東西,能拍出四合院的味道。我想挑戰自己,希望每一部電影都不一樣,都有它特別的質感和氣質在裡面。可能因為我是個「業餘導演」吧,對結果不是特別在意。

  《藍風箏》是有點背景的,但在這就不能聊了。我最早跟莫言寫過一個劇本叫《大水》,我們把黃河叫母親河,可是黃河每年的危害特別恐怖,就想寫一個特別矛盾的東西。寫完以後我不是特別滿意,覺得還沒到能拍的程度,這個時候莫言把這個劇本發出來了,就有人找我想拍。我說這個還不太成熟,我想拍文革一家人的故事,就是《藍風箏》。

  那是一段特別特別複雜的拍攝經歷,那是我公然跟電影局、電影法對抗的一次。我覺得《藍風箏》其實並不是文革題材,是十七年題材,主人公就比我小一歲。我對院子會有特別深的情感,父母本來對你特別透明的,但是後來說話開始背著你了,然後突然開始出現文革。

  我不懂政治,我也不知道今後的政治什麼樣,我只知道這些對一個孩子的影響,他會有什麼感受,他對軍人、老師、同學、普通人、有權力的人怎麼看,都會有很微妙的心態。在這個過程裡,你會慢慢長大,會有是非的態度。

  其實《藍風箏》沒那麼複雜,也沒那麼深刻,你感受到什麼就是什麼,都是我身邊發生的事情。那段歷史已經挺遙遠了,當時我覺得必須得把這段歷史、這個四合院記下來,不管發生什麼。

  ④重拍《小城之春》源於千禧年的心酸

  拍完《藍風箏》以後就不太想拍電影了,就覺得我好像跟大的電影世界格格不入似的,所以我就幫路學長做東西,天天跟鄒靜之下棋。我跟鄒靜之都是臭棋簍子,下到臉紅脖子粗就散了。黃亭子那每周都有詩會,是挺好玩的一個地方。

  我跟鄒靜之下棋的時候看到一本叫《天外有天》的書,後來中戲又出了一本《吳清源回憶錄:以文會友》。我當時開玩笑說嘿這老頭還活著呢,咱們找他聊聊去?鄒靜之說行。

  這時候少紅導演找我拍電視劇,我一看裡面有名有姓的人四十多個,我說我記不住,拍不了,我要拍吳清源呢。然後少紅導演還真幫我聯繫到吳清源了。我們把上百萬字的資料從日本拿回來,阿城說要編個年表然後寫,翻譯就要翻一年半。

  那時候是千禧年,紀元要重新從零開始,我閒著沒事幹,突發奇想把中國所有老的片子找出來看,費穆的、孫瑜的。我看第四遍《小城之春》的時候突然覺得特別心酸,後來我回想,可能是千禧年給我的影響。《小城之春》裡發乎於情、止乎於禮的情感確實打動我了。

  我就跟阿城說,《小城之春》太好看了,能不能重拍?他抽著煙說,行。

  我說《小城之春》畫外音太棒了,咱們弄不了,能不能不要,別的你都隨意。有一年春節他回來,說寫好了,我一看還真的寫得很好,少紅導演和江志強就給我錢拍了。

  又過了幾年,我拍了《狼災記》。《狼災記》最早是侯孝賢給我的小說,他在《悲情城市》之後來北京跟我見面,我倆很投緣,走的時候他說他買過一部小說,本來想拍,覺得挺適合我的。他給我寄來兩個翻譯的版本和一千美金,那時候一千美金還挺多的,給我發展劇本用的。我用這一千美金先後找過兩個人,改的劇本我都不是很滿意。

  《狼災記》確實很難拍,因為這本書是井上靖在戰敗後寫的,有很多日本民族對自身的思考。如果我拍的話,我在裡面看到的更多是宿命,人與情感的關係。可能現在你看小說人變成狼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那個時候我覺得人為愛情變成狼是挺了不起的事,挺浪漫的。它不是一個懸疑電影,當時的宣傳有點問題。

  可能看過《狼災記》的人不多,看過很瞭然的也不多。

  再後來NHK找我拍茶馬古道的高清電影,我拖了三年,拖到SARS才拍。我跑了五年才做完《德拉姆》的前期介紹,然後用了一個月時間拍完了紀錄片,裡面很多採訪對象都是我之前已經很熟悉、聊過很多次天的人了。

  ⑤新片《鳥鳴嚶嚶》:已經拍完,在做後期特效

  我跟阿城這麼多年關係一直很好,其他兩個《棋王》《孩子王》都拍了,就剩《樹王》了。有一陣子我特別迷戀動畫片,想把《樹王》拍成動畫。我也找過很多人聊應該拍成什麼樣。後來還是覺得動畫片不過癮,還是得真的樹才夠有力量,得做特效。這是十多年前的種子了。

  我現在有點不敢拍電影了,電影太貴了。你要想拍自己特別想拍的電影,還得顧及觀眾和市場,會覺得有點不知所措。

  後來也是特別偶然幫人做監製的時候,被問你自己就不想再拍一部電影嗎?我說我一時半會想不起來拍什麼,有一個東西能拍,但是很難拍,就是《樹王》。

  電影是今年一月初停的機,現在已經剪完了,在做後期和聲音。我這個人就專門拍那種不知道為什麼拍的東西,像《吳清源》裡的圍棋和信仰誰也看不懂,但我就覺得挺有意思的,就軸在一個事上了,《樹王》這次也是。

  我也不知道未來電影會呈現成什麼樣,想把《樹王》拍好確實挺費力氣的。電影跟吃飯穿衣一樣,所以不要抱特別大的希望。

  《樹王》裡的故事跟我年輕插隊時候的感覺很像,那塊土地上所有東西都是陌生的,到你慢慢接觸,跟他們產生和諧、衝突,最終是產生了你自己。我覺得特別有意思。

  ⑥理解馬丁抗議漫威:電影還是應該純粹、有引領意義一些

  有人說我幫助第六代崛起什麼的,我只是一個幹了點活的人,不是我的功勞。真正起推動作用的還是韓三平。

  最早是我上學時認識了影評人舒琪,他總給我寄電影,給我推薦了王小帥。我看了《冬春的日子》,確實拍得非常好。後來北影廠找我幫忙,我就說我想做青年導演,如果你們幫助青年導演,北影廠的口碑會特別好。

  我們就把85級的幾個孩子找來,說誰寫完劇本就可以拿給田壯壯看。後來我收到了路學長的第一個劇本,寫馬王堆的,很黑色的故事,比《瘋狂的石頭》還要早十年。然後是小帥的《越南姑娘》,改成《扁擔姑娘》了。那年我一共推了六部電影,都還不錯。說到底還是韓三平廠長很有魄力,敢拿出30萬拍賣不到30萬的片子。

  現在可能因為電影市場需求量太大,對電影的態度就滲透到電影創作裡了。很多青年導演會尷尬、猶豫,都挺正常的。現在我的工作室每周也會討論一些劇本,我都覺得好像還差一點點。

  我看馬丁·斯科塞斯談漫威挺感動的,電影可能還是應該更純粹、更有引領意義一些。也許我的看法不夠全面,但我還是覺得電影於你於我太神聖、太重要了,是我們一生為伍的創作形態,所以可能要求會有點苛刻。

  我聽說現在全國有60多個創投,我真的希望能有另外的一條院線,相對自由、學術性、小眾一些,在每一個省會或經濟發達城市裡有一家。應該讓電影到我們的生活裡,而不是我們到電影裡去。很多人不是喜歡電影,只是喜歡電影院。讓電影走到世界裡去,是今天中國最好的文化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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