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很長
關注我 跟懂你的人在一起
當愛情經過的時候
到下一個路口 向左還是右
做了一年稱職的潛水員,大過年的賦閒在家也夠無聊,可居然無心插柳的發生了點不平常的事情,就在三天前大年初三的晚上,待我慢慢道來!
人物:我,一個在校大學生 他:一名刑警隊長
2018年的春節於我來說應該算記憶裡最痛苦的時刻了。本來就面臨著畢業就要失業的窘迫境地,可好不容易熬到寒假回家卻一連串的發生了一堆讓我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焦頭爛額中挨到了年關,本想安穩的過完這個學生時代的最後一個春節,可沒想到桃花卻在此時悄悄的向我盛開,於是就有了我和刑警隊長的故事。。。。。。
百無聊賴的過完三十和初一,漸漸的從運動男變成宅男,從初二起整天泡在網上,準確的說主要是泡在聊天室裡。到沒有明確的目標要物色個什麼,因為我深切的知道,在這樣一個不太大的中小城市裡,如果我過於把自己暴露在戰友面前,處境將會愈加危險。
和他相識是在不經意間,又好像有著某種力量的驅使。聊天室裡的名字因為過於學生,所以主動上前和我搭訕的人寥寥無幾,我是個有點要面子的人,呵呵,說白了就是有點虛榮,所以既然沒人找俺,俺也懶得主動搭訕。所以,那晚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一直在瀏覽其他方面的BBS,偶然想起聊天室,才會點開看看。和他的相識就在這不經意的一點一關中。
他的名字是我一直忠愛的那種,呵呵,雖然很直白,能夠讓人一目了然的看清他的職業卻依然像顆子彈一樣猛烈的穿過我的胸腔,直抵我的心臟,帶個我一陣顫慄。。。。。。由此可見我是屬於那種很膚淺很俗的人。。。。。。哈哈
沒想到,不感興趣的沒人理我,感興趣卻不用費力,自己就找上門來。呵呵,我正在無限意淫的享受著他的名字給我帶來的快感時,他又發話了。不過問題卻如千百年來屹立在黃山上的飛來石一樣沒有一點新意和改變。
「能介紹下麼,弟弟?」他問
我猛然間被這俗氣的問題從他名字帶給我的無限快感中拉了回來,如夢初醒。雖然心裡還在抱怨著這個貌似精神的網名下的開篇怎麼也同樣的蒼白無力,可這樣的想法就像被暴頭時的痛苦一樣,閃了一秒就立刻消失。我還是屁顛屁顛極其情願的把自己的情況如實相告。
「我2*,18*,7*,你呢?」
當我打完這幾個數字並以最快的速度發送出去之後,著實有些後悔。雖然我知道這樣的如實相告能夠在第一時間得知他是否對我感興趣,可我想的是,如果我能扭捏的裝下含蓄、低調和內斂或許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哈哈。不過事已至此,後悔也來不及了。
很快,他的回覆發過來了。「哪的?是***市的麼?」
因為我的名字上帶有明顯的城市標記所以他這麼問也是可以理解的。但讓著實讓我有點不爽的是他居然沒把自己的情況告訴我,這更加劇了我對他的探究欲望。
「對,我是***市的,你呢不是麼?」 「你的情況也說一下」我又緊接著補了一句,生怕他像到了手的麻雀又突然飛走了。
「我不是***市的,我在***,離你不遠,我3*,18*,7*」他沒過一會就回復了我。
哈哈,我這人有個怪癖,就是喜歡聊天的時候我問啥別人就答啥,而且要按著順序。這樣可以一句話中就了解好多問題,哈哈,可以看出我還是個心急又想吃熱豆腐的人。。。。。
所以,他這樣的回答又正好符合我的口味。雖然不在一個城市,可他離我卻不遠,應該和上海到崑山的距離差不多吧。更重要的是,嘿嘿,他的職業吸引了我。我得承認,我雖然從未覺得自己是個俗人,可在和G的接觸上,我的卻有自己規劃的小圈圈,比如相貌,職業,年齡和身高。雖然坦率的講,我平時在學校的時候從不接觸聊天室和G,而且也從未奢望過能在聊天室遇到自己的Mr.Right,,可每次放假賦閒的在家的時候卻又鬼使神差的進去,像遊魂一樣遊走在各色人等之間。
其實我很不習慣以倒敘或者插敘的方式記述自己的故事,可是沒辦法,誰叫我懶。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剛想提筆的時候又有新的故事展開。所以為了將事態的發展最鮮明的表現出來,我還是決定嘗試一下插敘的方式,先插一段我們今天一起看球的經歷,把我和他第一次見面的場景放在以後慢慢來談,有敘述不周的地方,還請各位包含!
話說到我上段文字的結束之時恰好是接到他電話的時候,我匆忙間把上段剛出爐的文章傳上天涯,就又屁顛的穿好衣服,編了個藉口給老媽,然後就狂奔下樓了。我都奇怪我自己,難道也有制服情節?怎麼一聽是他的電話就六神無主的不行,而且這才剛認識幾天,FT。
因為第一次見面那天晚上,他送我回家的時候,在路上問我要不要周六一起看球。說實話,我對籃球只感冒過極為短暫的一小段時間,那時在小學,因為一次籃球導致的受傷就漸漸削弱了自己對它的熱情。
之後就一直對網球情有獨鍾,可能我有些害怕了對抗性過於強烈的運動吧。所以對於籃球並無多大興趣可言,可聽他這麼一問,我還是利馬興奮起來。首先排除什麼比賽不說,就單講剛認識幾小時,就約我幾天後一起看球,至少說明他不煩我。
雖然只是兩個人的初識,可這樣的邀請至少是一種可以繼續交往下去的基礎或者是一切進展良好的信號,於我這是莫大的鼓勵。再者籃球又不是我完全一竅不通的比賽,雖然不是很感冒,但也不能說完全無興趣,最重要的是,俺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要能有機會和他獨處,我還是願意做一些犧牲的,嘿嘿!說了這麼多,其實都在給自己今天屁顛的和他看比賽找理由,編藉口,哈哈!
但事情總有不盡如人意的時候,或者說,不能所有的好事都讓我一個人佔盡。所以好事多磨的話,我今天算是領教了個端倪。話說我一看是他的電話,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接了過來,正巧老媽那時正在廚房和俺吃飯,所以我洋裝去WC順便接電話。
他在電話裡依然以略帶調侃我和有一點點玩世不恭的又不失男人陽剛才本色的語氣和我講話。我利馬有點找不到北的感覺,哈哈!「準備好了麼?」他問。。。。。「恩,在吃飯,馬上就吃完。」我利馬回答。雖然我的飯才剛剛開始,可聽到問話的意思感覺他馬上就要到樓下接我了,所以我撒了個小謊說快吃完了,怕他不耐煩!可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居然說,「弟,你嫂子在外面買東西呢,我們剛出去辦事回來,所以抽空打電話告訴你。你先自己坐車到**處然後我去接你。
因為我怕去你家接你的話趕不上球賽」聽了這讓我一時有些摸不到頭腦的話,我著實有些失望,一些氣餒,一些無奈,和一瞬間的妥協!哎,沒辦法,常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我就是過不了警察叔叔這一關了,哈哈俺就是這樣一個人。
所以我迅速的扒了兩口飯,匆匆編了個理由給老媽就趕忙上路了。下了樓,剛好趕上8路公交車,竄了上去,屁股還沒坐熱,車就朝著幸福的方向始去。哈哈!
說實話,好久沒有回到這座我生活了20多年的城市了。自從上了大學之後,每次回家的間隔都變的越來越長,所以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的感受家鄉這幾年日新月異的變化了,尤其是晚上。
雖然主幹道兩側沒有外灘鱗次櫛比的寫字樓,也沒有天安門的雄偉壯麗,但是小城市每當夜晚華燈初上的時候,就會多出許多讓人溫暖的燈。有柔和的路燈,那下面有我曾經多少個下了晚自習後獨自騎車回家的身影;有些須刺眼的車燈,它照耀著那麼一群忙於工作的人回家的路;還有街邊便利店的燈,居民樓上點著的正月裡的燈籠。。。。。
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讓我回到過去,回到那個童年裡的無憂無慮,回到初中、高中那個為了考個好大學而整日忙碌的學生時代。歲月如梭,一轉眼的功夫,我已經大四了,一個即將踏上社會翻開人生新一頁的應屆畢業生。一切都來的太快,快的有點讓我覺得昨天自己還是高中入學軍訓隊伍裡那個因為正步踢的不好而被教官正日訓斥的毛頭小子,可今天自己卻要穿上陌生的正裝開始在公司的實習生活。這一切雖然快的有點讓我一時難以接受,但卻始終在朝著一個良性的預定的方向邁進。
不像我的感情,沒有別人在大學裡刻骨銘心的愛戀,有的只是平淡的四年。雖然大學裡我收穫了很多自己從未敢奢求過的東西,可感情的空白對於23歲的我來說還是一個至今不能摸去的陰影。我渴望一份屬於自己的感情,哪怕只有24小時,我也願意做出犧牲。因為那時,至少我有回憶,無論它苦澀亦或甘甜。。。。。。
早上起來洗個澡繼續講故事,還請各位耐心等待。
8路汽車一路狂奔到終點,因為還在過年的原因,晚上坐公車出行的 人並不多,所以車比正常時段快了很多。快到終點的時候發現只有我和司機在偌大的車廂裡了。司機師傅一個急轉彎車穩穩的停在了終點站的馬路旁邊。
我背上書包一個箭步衝下去,往剛才車開過來的方向低頭走去。因為,在剛才車快到站的時候我透過車窗發現那輛熟悉的警車停在路邊,雖然沒看清是他,不過我還是敢肯定那就是他的車。
我低頭一步一顛的走了過去,離車4.5米的時候才抬頭發現他在裡面打著電話。因為路燈和車窗的原因,我並不能十分看清他的表情,但還是看得出他把座椅調整了角度,半躺在上面打著電話,臉上洋溢著笑容。好像,他也看到了我,不過並沒有打招呼的意思,而是繼續說著他的電話。
我也沒有自討沒趣的主動敲敲車窗或者打開車門直接坐進去,而是站在旁邊的人行道上目送著馬上路過往的車輛。等了快2分鐘,他絲毫沒有結束電話的意思,我有點急,又因為天冷有點想尿尿,於是自己跑到不遠的僻靜處解手。待我回來的時候他正透過副駕駛這邊的車窗在向外張望,貌似在尋找著我。看我漸漸走來,他眯著眼睛一臉壞笑的對我說:
「等急了吧?」他一臉壞笑的問
本想發點牢騷讓我等這麼久,沒想到這,這麼一問,還頓時讓我的火氣消了一大半。
「恩,還成,在外面站的想去尿尿,剛才去解手了」我平靜的回答
「你剛才是在車外站了一段時間吧?」他又問
「恩,看你在打電話,怕不方便所以就沒進來」我照舊平靜的回答。
「哈哈哈」,他突然笑了起來,有點莫名其妙,又搞的我不知所措。「你怎麼這麼好,看我打電話就不進來」說完,突然把寬厚的手掌放在我的後腦勺上,死勁的搖了幾下。
這感覺,記憶中只有兒時的父輩們才給予過我。
「時間不早了,7點30的比賽,現在都6點50了,咱走吧」我建議到。
他鬆開手剎,猛的一腳油門,我們的車在路燈下嗖的竄了出去。
我們朝著比賽的場地駛去,還是因為過年的原因,路上的車輛並不多。借著透過車窗照進來的些許昏暗的燈光,我開始上下打量著他。依舊是上次休閒但卻很精神的夾克包裹著他健碩的身材,一雙不大的眼睛卻炯炯有神的注視著車輛的前方。
想到他前天在電話裡說那天下午去理了頭髮,雖沒看出多大的變化,但看起來還是很乾練的形象。尤其是他開車的時候,總讓我有敬畏之感。那感覺不是來自他的某一個方面,而是他的衣著,相貌,眼神和他開車的動作交織在一起所迸發出的刑警本色!
與上次不同的是,他並沒有穿牛仔褲配皮鞋而是換上了一條運動adidas長褲和一雙adidas籃球鞋。恰好那褲子我也有條,所以就打趣他說,下次都穿這褲子一起打球。他笑著說好。
他的笑,一直都有點壞壞的味道,帶了點玩世不恭和肆無忌憚,又有點讓人琢磨不透的放縱不羈。可他認真起來卻又多少帶著份孩童的天真,讓人心裡覺得溫暖,或許就是這份在一個已過了而立之年的警察身上所顯露出的童真深深的吸引了我。
我們一路開著沒邊的玩笑,嘻嘻哈哈的向場館駛去。
過了一個收費站,很快車就停在了場館外面,一群武警在場邊維持秩序,我們泊好車過了安檢就進入了會場,在場前預熱的吶喊聲中我們找到了第一排的兩個座位,順勢坐下。
這時一個帶小孩的中年人問我旁邊的空座是否有人坐,我一口答應說沒有。可沒想到他卻說有人。這話搞的我有點心裡犯嘀咕,「難不成你還約了別人?」他輕描淡寫的答了一句說「恩,還約了一個朋友一起來看比賽,馬上到,我一會出去給他送票。」說完就自顧自的把頭紐了過去,不再看我。。。。。
就在心裡犯嘀咕的時候,他手機響了,顯然是那個也被一起約來看球的朋友。他接過電話就朝看臺上的安全出口走去,撇下我一個人不知所措的坐在那裡!
又過了一會就在比賽的哨聲剛剛吹響後不久,他幾步走到我身旁,示意我坐到旁邊的空座上,好在右邊能騰出一個位置給那個新來的朋友。我照做。此時那個一直到比賽開始才遲遲現身的所謂朋友也終於讓我看到了他的廬山真面目——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著棉襖似的夾克,牛仔褲,一雙休閒皮鞋,中規中矩的穿著,看不出什麼身份。
不過心想,這個年齡上絕對可以做我父親的人和他會是怎樣的關係呢。剛想到這,隊長開口了,「大宇這是雷哥。」我順著他的手勢向旁邊看去,那人也看我,我微微點頭,雖然叫了聲雷哥好,不過這聲音八成還沒出口就被淹沒在主場球迷熱情的吶喊聲中了。他到是很不自然,像做了虧心事的孩子一樣,正視我的眼神中飄蕩著幾絲閃躲,接著就又把脖子縮了回去,逕自看球了!我到無所謂,既然他能坐在我旁邊看球,我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隊長坐在我和他的中間,倒也沒有顯出幾絲不安,專心致志的關注著場上的比賽。似乎對於今天我們這兩位被邀請來陪他一起看球的朋友沒有額外的言語了!
既往的進行著,主場的球迷拉拉隊也從始至終的一刻不停歇的吶喊著,除了在比賽快結束的時候發生了一點點球迷騷亂以外,這場在主場卻最終落敗的比賽也沒有什麼其他看點了。比賽期間,隊長時不時也會照顧我倆的感受,一會湊到他那邊耳語幾句,一會又湊到我這邊講些無關痛癢的話,也算是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吧!從他們簡單的幾句話語來看,那人貌似也對這球類比賽一知半解,八成也是大過年的來湊熱鬧的。
後,大家都一個挨一個的挪著步子朝安全出口走去,期間,走在我身後的隊長還遇到幾個一起來看比賽的同事,簡單的拜年寒暄幾句後就繼續隨著人流走出去了。沒管他倆,我逕自一個人出了場館向車的方向走去。因為為了避嫌,我們倆來的時候把車停的離場館還有些距離,所以不用在偌大的堆滿車的停車場離找車。
邊等了幾分鐘,才見到兩人不慌不忙的從遠處一前一後的走來。看那人低頭走在隊長的身後的感覺就像受了訓斥的孩子走在大人身後一樣,不敢言語,只能低頭默默跟在後面。在我目光所及的這段時間裡,他倆並沒有說話。
在倆人快到車邊的時候,我隱約聽見那人對他說什麼不用送了,可以自己回去的話。聽這意思敢情還挺知趣的。不過看樣那人那麼說也是客情,本意裡還是十分希望能夠搭車一起回去的。說實話我雖然對這姓雷的沒什麼好感,可也希望能在一起搭車回家的過程中仔細的了解一下他們倆人之間的關係的,所以我也沒說什麼就逕自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他見勢也知趣的坐在了後面,車啟動,往回開.。
路上我不知道為何竟控制不住的笑了起來,連我自己都覺得奇怪,雖然聲音不大,可隊長還是聽見了。他轉過頭,壞笑的衝我說,「大宇你笑啥。」他這一說我更有點笑的肆無忌憚起來。隊長看也問不出個四五六來,就繼續安心開他的車。這時老雷說話了。不過顯然又是句場面話,沒有任何的實質內容。
「這警車挺貴吧。」他毫無徵兆的開了口,我沒有搭茬,顯然這話不是問我的。
隊長接過話來,「比你們買要便宜,畢竟是省廳和廠家團購的價格。怎麼你也想搞一臺?」
「沒有沒有,我哪買的起,就是隨便問問」隨後又陷入了沉默
我帶著棒球帽,繫著安全帶把頭靠在車窗上側著身朝著方向盤的方向。時不時的撇兩眼正在專心開車的隊長。或許是因為車外的風聲太大加上發動機的聲音,我甚至在某一時刻忽略了後面他的存在。不過也不奇怪,從他今天第一眼出現在我面前,到為數不多的話語,加上他平平的穿著,40多歲人那種不張揚的個性的卻讓我覺得他是有點普通。
不過他肯定還有不普通的地方,只是現在還不為我所知而已。畢竟能被隊長相約一起來看球的人肯定關係非同一般。之後只有在收費站等著過去的時候,他倆又有一言沒一語的談了會現在的房價,就沒再說話,直到車進了市區,他準備下車的時候。
車進了市區,朝著市中心的方向駛去,沿途經過我家。隊長問我,「先送你回家把?」我答,「不用,先送他回吧,我還沒決定去哪。說不定去**的姑姑家。」(我有個姑姑和對隊長住在同一個城市)聽完我的話,隊長有些詫異的說,「那你不早說,剛才直接先送你回去了。」聽完這話我沒再回答。本來就是我的話有問題。不過也好,正好讓後面的那位聽聽,最重要的是讓隊長明白我的意思,不給你倆獨處的機會。
車很快到了市中心,老雷說讓他把車停在路邊就行了,他自己回去,不用再送了。聽了這話我心裡一陣竊喜,雖然不能肯定老雷這麼做緣於我剛才和隊長的那段話,不過無論怎樣我的目的達到了,心裡還是小小成就一番。
隊長顯然礙於面子還要和老雷拉扯上幾句,無非是些堅持送他回家的話。雖然隊長這麼說,我卻一點不生氣,因為聽的出來,這話的語氣明顯是在應付面子上的事而非真心實意的話。呵呵,或許這也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吧。
車穩穩的停在路邊,老雷好不自然的與我和隊長打招呼告別,我扭過頭去和他說再見。可俺這張嘴像不聽使喚似的居然叫了他聲「雷叔再見。」我真是無比汗顏,叔叔這詞也能在我嘴裡叫出來。老雷顯然是在出去關上車門的最後一瞬間聽到這驚天霹靂般的稱呼。表情我雖看不清,但也可以想像出五六成了,一定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隊長好像並沒有聽到我對老雷的稱呼上的變化,待老雷上了人行道後就掉了頭朝我家的方向駛去.
過了一個環島,我突然想尿尿。說來也奇怪,一坐警車我就有解手的衝動,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的緣故。於是車緩緩的停在了路邊,我正要打開車門去解手,沒想到他搶先一步的說要先去。呵呵,好,正好讓你打頭陣,看看平時秉公執法的警察同志是如果帶頭建設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他踉踉蹌蹌的跑到一家中國移動營業廳拐角的僻靜處,解開褲帶開始放水。
透過車窗雖然還有些距離,不過還是能夠清楚的看到他解手的動作,哈哈,有些淫蕩!在他朝車走回來的時候我下了車,因為把外套放在了車裡,我一出車門就被刺骨的寒風凍了個哆嗦。匆忙的放了水就奔回車內。他笑著問我「爽把?」 「爽,就是TMD的太冷了,差點凍硬了。」聽了我的話,他哈哈大笑起來,還是那麼的放蕩不羈,哈哈!
他把車內的暖風調到最大,吹在我臉上,有種讓人睜不開眼的感覺。收音機裡傳來中國之音晚間新聞的節目。我喜歡聽收音機,尤其是晚上一個人的時候。他突然手指著我這邊的車窗說,「你看看,外面是啥。」我本能的把臉側了去,透過窗戶向外看,沒發現什麼。
突然他整個上身快速的扭過來衝著我,右手拉住我的脖子把頭緊貼著我的臉,一陣溼熱的感覺從脖頸上竄到頭部。當我一瞬間意識到發生什麼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他狠狠的把持住,根本動彈不得。我死勁兒的掙扎,可依舊無濟於事。他好像也沒用多大的力氣就可以輕鬆將我制服,此時的掙扎於他來講應該就像對待被上了手銬腳鏈的罪犯一樣,易如反掌。
我耳根子的冒了火似一陣燥熱,他卻不再有什麼動作,只是沒有鬆開我的意思。一臉奇怪的表情看著被他按住的我,然後又是一陣壞笑。突然像想起什麼,他把我倆前面的遮光板都掰了下去,應該是怕在車裡的舉動被路人看到。
整了下有些褶皺的夾克,又摸了摸自己的臉他恢復到正常的狀態。
我卻像受了驚嚇一樣,一時還沒緩過神兒來,保持著剛才被他按住的姿勢倚靠在車門上,空洞的看著前方。他沒做聲,關上收音機,把一盤班得瑞的CD放了進去,舒緩的音樂隨即在車裡環繞。
伴隨著舒緩的音樂,他把自己和老雷的故事娓娓道來。其實並沒有之前我一路上把他倆關係想像的那麼錯綜複雜。相反,他們也只是才相識兩個月而已,毋庸置疑地點還是在聊天室。
聽他的描述,老雷40多歲,離異,育有一子,和年邁的母親住在一起。聽他把基本情況一說,我竟一時心裡沒有那麼怨恨那個剛才還坐在後面的人了。總覺得中年人有著上有老下有小的壓力不說,本是同志的身份卻有段不幸的婚姻就挺值得我去同情。不過令我更沒想到的是一個可以做我父親年齡的中年人居然也我共同喜歡上了一個男人,而且還對他展開的瘋狂的追求攻勢。
不過好在隊長對老雷並無太多好感,只是告訴我從一開始他就拿老雷是普通朋友對待,並無繼續發展的可能。可我又緊接著問他,既然是普通朋友,為何還要大過年的約他一起看球,而且又還帶著我。隊長不做聲,只是點了根煙,靠在方向盤上看著街邊的路燈。「之前的幾場比賽都是我約他一起看的,他知道我愛看球,於是這次是他主動約我的。」吐了個煙圈,隊長說。
他和老雷也只是在一起吃過幾次飯並無其他的接觸。只是老雷時不時的總想多創造點和和他獨處的機會,可隊長並不買帳。就像今天的球賽,事後我才知道,雖然我和老雷住在同一個城市,而且都被邀請去隊長所在的城市看比賽。可隊長雖然開車接了我,卻讓老雷自己打車過去,或許這點也的卻能說明些他和老雷的關係吧。
聽他這麼講完,我的心平靜了些,也漸漸恢復了一開始的狀態。隊長又說,他今天接老雷進場的時候介紹我給老雷說是他的表弟而不是這方面的朋友。說完這話隊長將手中的菸頭扔出窗外,不再講話。老雷的故事在那晚暫時告一段落。
夜漸漸深了,車依舊停在馬路邊,伴著輕柔的音樂,真想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睡下去,安靜的不受打擾的一直睡下去。 他又點了支煙,靜靜的吸著。我總覺得男人尤其是這種職業的男人,就是該吸菸的,不然總感覺缺少點什麼。音樂卷著菸草混合著他皮夾克上皮草的味道在車裡四處蔓延,那感覺就像一部警匪電影的宣傳海報定格在那一瞬間。時間仿佛凝固,這似曾相識的場景記不得在何年何月的夢境中曾出現過,今晚當這一切真實的發生之時,我又覺得是那麼的虛無縹緲讓人觸手而不可及。他微微側過身子,抖了抖衣服上的菸灰,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我卻不由自主的將身子慢慢投入到他的懷抱,把頭深深的埋進他的懷裡,像個孩子一樣。他摟著我的肩,輕輕的撫摸我的後背,我卻愈發的抱緊他,生怕丟了似的。隔著他的襯衣,散發出的一種淡淡的皮草和菸草混合的味道,好像還多多少少有點洗衣粉清新的香味。我喜歡這味道,陽剛中不失乾淨,粗獷中不乏含蓄,這樣的男人才更有味道。
我們就這麼抱著,不知過了多久,他拍拍我的後背說「寶貝,該回家了。」這是第一次他這麼稱呼我,卻讓我沒有一絲的不習慣。我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說「不,再呆會兒。」他沒再說什麼,就又繼續抱著我,不再講話。
又過了一會,他動了動腿,說有點被我壓麻了。我忙不迭的起身,給他敲了敲。可還是沒緩過來,的卻我壓的時間太長了。他邊自己敲邊說這條腿是老毛病了,老寒腿,一到冬天就疼。我把車裡暖風調到最大,希望能對他的狀況有所緩解。他一邊說又一邊掀起褲腳給我看他的腿。我不禁被他左腿上的傷疤嚇了一跳。
小腿上布滿了傷疤,看樣子應該是之前縫合時留下的印記。幾處不規則的傷疤交替的分布在他的左小腿上,讓人看了又點揪心。他淡淡的說,那是幾年前負的傷。那次和抓捕的罪犯近距離交鋒的時候,被罪犯手上的刀扎傷的。聽完他輕描淡寫的描述,我的心底掀起了千層浪,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是滋味。
此時,他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是簡訊。他看完後說,「是你嫂子的,太晚了,要我回家。」我點了點頭示意他開車送我回去,那時臨近23點。
車慢慢起步,沒開出多久,我打趣的說要幫他掛檔。沒等到他同意,我就把手放在了檔位上,以為可以配合他增減速度。而他卻把手也放在我的手上。他的右手疊在我的左手上又壓在檔位上,這種感覺有不安,可更多的是踏實。我們就這樣一路開到我家樓下。
車停了,可我還是不願離開,雖然夜已很深,而且知道家人正在等他回去。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突然又像長輩一樣死勁兒的搖了搖我的頭說,「聽話,趕緊回家吧,父母也該著急了。」
我卻堅決的又一次否定了他的提議,搖頭說不好。他又無奈的笑了笑,透著點不舍和無奈又透著點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那我求你件事啊。」他看我問。我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說,「啥事?」他又衝著我壞笑著說,「我求你出去,然後把門帶上。」「靠,我謝謝你,當我是傻子是吧?這點智商我還是有的。」他見這招被我識破,又哈哈大笑起來。
看著他笑我倒笑不起來了,我知道,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再說時間真的不早,他又喝了點酒,真擔心再呆下去他開車回家都不成了。
於是,我對他講,「那好吧,我回去了,你開車小心點。」說罷,把外套穿上,確定沒有忘了什麼東西在車上之後就開門下車了。他默不做聲的目送我下車。打開車門的一剎那,我猛的轉過身去,甚至在沒確定他是否還衝著我的時候,就朝他臉上猛的親了一口,然後又猛的關上車門,朝樓上跑去。
昨晚寫故事到深夜,今天起了個大早,因為實習工作年後從今天開始。一大早跑去公司,和各位還不太熟識的同事拜拜晚年,寒暄幾句就低頭做自己的事情了。與其說做事,不如說耗時間。就像我平凡的大學四年一樣,臨近畢業的實習工作也是索然無味,完全是為了應付學校,老師和父母。都知道這年頭找份好工作不容易,更何況在我的城市。
昨晚的情人節一個人在臥室度過,缺少了他的簡訊只有陪伴我四年的鍵盤和耳邊緩緩流淌的音樂陪我度過這個有了情人卻依舊孤單的情人節。這到無所謂,之前他就說過正日子還是要在家陪老婆過的,免的不必要的麻煩,這個我當然理解。於是也沒再簡訊騷擾他。一個人安靜的過完午夜24點,關燈睡覺。
一上午都在翹首企盼的看著手錶上的時候快點走中度過,挨到了中午,終於下班了。因為事先約好,今天他不來接我,而是我自己坐車去找他。於是我下了公司的樓跳上開往他城市的小客車。
上了車給他發了信息,告訴了我大概達到的時間並讓他來接我。他卻回電給我說正在開公安部的視頻會議,要我到的時候如果他沒去,就在路邊等會,我說好完了就在忽走忽停的小客車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這都是假日綜合症惹得禍。
雖然我們倆的城市離的很近,可我還是在兒時去鄉下的親戚家才常去那裡,長大後就幾乎沒有機會再去了。所以對於和他約定的見面地點,我並不熟悉,上車後就交代賣票的阿姨說到了叫我,阿姨爽快的答應了。
迷迷糊糊中,我頂著寒風跳下了客車,一個人站在既熟悉又陌生的十字路口。這地方我好像的卻來過,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或許就是前幾天看球賽那次,可又有點辨不清東西南北。我發了信息,問他何時來,又電話晃了幾次,可依舊沒有回覆。無奈的我在路口來回踱著步子。
不一會,遠處一輛嶄新的警車漸漸向我駛來。說實話,認識他之前我就很少看到街上見到這麼新的警車,明亮的車窗,精神放光的警燈,還有一塵不染的前蓋,看著心裡就敞亮。果不其然他說,上午沒開會之前剛擦過,哈哈。
進了車裡,發現他今天穿了警服,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穿警服,之前他都只穿警褲而不穿警服上衣。而且今天還換了雙鋥亮的皮鞋,搭配起來感覺很刑警,哈哈。我開玩笑的摸了摸他的後腦勺,誇獎他說今天真帥。可他卻無比淫蕩的衝我笑,然後說我傻,緊接著,一個大轉彎,朝刑警大隊駛去。車上他問我,吃了沒,我說沒有,出了公司就往你這趕。他居然又壞笑並且挑釁般的衝我吹了聲口哨,然後就哼著小曲不再講話。
對於他喜歡衝我吹口哨的舉動,第一次見面時就有發生。他總是在欲言又止的時候老練的用挑釁又有點調戲對方意思的口哨來表達他那玩世不恭的特質。這點說實話我倒挺喜歡。畢竟讓我看到一個成熟刑警生活中的另一面,使他在我心中的形象更加飽滿,哈哈。
說話間車停在了他們大隊的門口。對於他今天帶我來他單位的舉動我還是有點吃驚。畢竟他警察職業的特殊性和我們關係的微妙性決定了這樣做還是具有一定的風險。可看樣子他卻無所顧忌,大搖大擺的鎖了車門站在外面等我。那OK,既來之則安之。我躡手躡腳的像跟屁蟲一樣尾隨其後深入戰區,期間他還見到兩個同事,打了招呼就繼續上樓。我一直都低著頭跟在後面,他停我停,他走我走,直到進了他的辦公室。
走進他偌大的辦公室,整齊的擺放著各種辦公用品。一個寬大的老闆桌橫臥在辦公室的中央,後面插著一面巨大的國旗,氣氛莊嚴而又凝重。他端給我一杯熱水,示意我坐下。於是我坐在他寬大舒服的老闆椅上慢慢的欣賞起他的辦公室來。言簡意賅的風格,沒有多餘的擺設,符合他的職業特點和性格。他問我餓不餓,要不要先去他們食堂或者外面吃點東西。
我答不餓,因為知道他有午睡的習慣,不想打亂他的規律,所以我這麼回答,而事實上我也的卻不餓。他從柜子裡拿出幾袋東西給我吃,我定睛一看,原來都是些小食品之類的。沒想到這麼大個男人居然還在辦公室窩藏這些東西。我沒吃,繼續喝著手裡的熱水,因為我向來沒有吃小食品的習慣。他站在那看了看我,說如果暫時不吃飯的話那他就要去隔壁的休息室小憩一會了,我同意了並跟隨他來到隔壁的休息室。
我真的是極其驚嘆於他們單位的辦公室設計。偌大的一個走廊裡,除了兩間掛牌的辦公室外,不是倉庫就是衛生間,要不就又弄了個專門的列印室,這還不夠,還居然為他專門騰出一個50平米的房間作為休息室。裡面奢侈的放著一張大床,有線電視,空調,飲水機,還有盥洗的東西,除了沒有WC以外這儼然就是個標準的單人間配置。我真的是故大開眼界。
他坐在床邊,打開電視,調到東方衛視的午間新聞,然後脫了鞋就逕自躺在了床上。他把最外面的警服上衣蓋在了腿上,裡面的夾克蓋在了腰上,我一看好像上身還沒有東西,就把自己的外套也脫下來蓋在了他身上。他笑呵呵的對我說:「小樣,你還挺會照顧人。」說完就順勢把我拉到他身邊坐下,輕柔的對我說:「把鞋也脫了吧,一起躺回兒。」我呆坐在那不超過3秒鐘就聽話的把鞋給脫了,然後湊進他躺下。
他把三件衣服又依次蓋在我身上還叮囑說,「屋子裡冷,別著涼了。」說完他把我摟進懷裡,愈發用力。我有點窒息的感覺可還是繼續被他這麼摟著。他兩隻腳放在我的腳上上下摩擦,然後貼著我的臉說,「你小子真有面子,居然要用我的警服給你蓋腳。」我沒說什麼,只是愈發地抱緊他,而他也把臉緊緊的貼近我的胸口。
我們就這樣相擁的躺在床上,關了電視,彼此間都不再講話。能聽到的只有他的呼吸,我的心跳。
這樣半睡半醒之間,我們躺了多久已記不得,其間還有短暫的一段我聽到他微微的鼾聲。就在他打鼾的時候,我把嘴湊了過去,輕輕的親了下他布滿胡茬的臉頰。他好像並沒有完全睡著,頭微微的動了動然後閉著眼睛輕輕的對我說,「聽話,睡一會,不然下午該困了。」
我本就沒有午休的習慣,更何況旁邊躺著他,於是我裝模作樣的閉上眼睛,脖子壓在他的胳膊上,頭靠在肩膀上養精蓄銳。其間怕像那晚把他的腿壓麻了一樣,我扭過身來換了個姿勢。讓他的頭枕在我胳膊上,這樣一來我們靠的更近了。他繼續閉著雙眼,而我這一折騰反而困意全無。只能傻睜著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布滿胡茬的臉龐仔細端詳。我確定他也一直都沒睡著,即使中間他微微的打著呼嚕。
他猛的轉身把我壓在下面,腳下的警服由於劇烈的動作而滑落到地上。我還沒意識到他要幹什麼,耳邊已經再次傳來像那晚在車裡一樣的燥熱。這次我沒有反抗,雖然也不是那麼情願的配合他劇烈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我發現他的雙眼依然緊閉,也沒有緊張抑或興奮時的喘息,一切對他都感覺如此平靜,行雲流水般順利其自然的發生著。他並沒有吻我,只是一直在我耳朵和臉頰上貪婪的舔舐著,這感覺與我來說是前所未有的,因為他是我接觸的第一個男人。
這期間幾次我都有窒息的感覺,他也感覺到了,所以每當他壓的我快喘不過氣時,都會停下來,雙手託起我的臉像我在他熟睡的時候端詳他一樣仔細的端詳我,就像初次相識時的那樣。我們四目相對,沒有話語,只有眼神上的交流。後來我緊緊的抱著他,僅僅是抱著。
他貼著我的臉問我是不是餓了,我說有點,他說帶我出去吃飯,順便把頭髮理了。初次見面時他就說不喜歡我的髮型,說要是之後有機會就要帶我去理,沒想到他還記得這事。我雖然同意去吃飯,可還是有點不舍,於是搖搖頭說,再躺會兒再去,他也沒說什麼又繼續的抱著我。
其間,我想起很久前讀過的一篇關於警察的同志小說,於是就講給他聽,沒想到,他居然對我講述的內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笑意盈盈的看著我。當我描述到小說悲慘的結尾時,他居然哈哈大笑起來,這讓我很鬱悶。因為這篇小說曾經對我的影響之深遠直到今天都無法抹去。
看了看表,他催促我趕緊起床去吃飯。我坐起來整理了衣服穿上鞋站在窗戶旁邊等他。他撿起剛才掉在地上的警服放在床上,披了件夾克就叫我一同下樓。啟動了車,朝吃飯的地方駛去。找了家館子坐下,不過因為已過午飯時間,老闆讓多等一會。
剛巧旁邊有家理髮店我就先去把頭髮洗了下。回來他已經買來兩瓶農夫果園坐在桌前等我,炸醬麵也上來了。我兩三口就把炸醬麵吃的見底了,他笑著說你真是餓壞了,的卻,吃完面我才發現我當時真的很餓。他不由分說的又讓夥計上了一個炸雞腿,我也沒反對。
吃完我就剪頭去了,他說在車裡等我。不過等我剛坐下他又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笑呵呵的衝給我剪頭的師傅說理的短點。然後就自顧自的坐在後面擺弄起他的手機來。我一直對他的手機存有強烈的好奇心。
因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開玩笑的問我要身份證號碼,說可以通過手機上的全國人口數據系統查到我有沒有和他說了假話,我當時對這不屑一顧。後來不經意間發現他手機的卻有這功能,所以倍添了幾分神秘色彩在我心裡。說話間,頭髮理完了,我興奮的看著自己的新髮型,他卻笑的極其誇張,說看不出是我了。
開車回警隊,上樓取了警服也差不多到下班的時間。我提出要求想穿穿他的警服,他搖頭說我穿了肯定不好看,我不肯,堅持要求。他無奈,把上面的肩章整了整,又掏出放在衣兜裡的證件,就把衣服交給了我。
臭美的對著他辦公室裡的鏡子一番折騰,我終於看到了自己身著制服的摸樣,不賴,精神抖擻的樣子,至少比他強,雖然他和我說自己穿警服最好看了。
他要去跟同事交待些事情叫我先下樓在車裡等他。坐在副駕的位置上,發現車還發動著,於是我膽大的跑到駕駛室裡,把車從車庫裡倒了出來,停了警隊大院的門口。
其間,幾個旁邊經過的警察好奇的朝車裡望了望,我鎮定的裝做沒看到他們,可心裡卻早已緊張的不行。剛停好車,見他從大樓裡出來,我按了按喇叭,他驚訝的朝門口走來。
打開車門敲了敲我腦袋說,「你小子行啊,還敢動我車。」我嘿嘿的衝他傻笑,又提出一個無理要求——今天我開車。哈哈,沒想到他居然沉思片刻就答應了在我看來都如此過分的要求。他坐在副駕的位置上,交待了一些注意事宜後車就緩緩的駛出大院朝我家駛去。
今天周日,上午賦閒在家看書,下午陪高中同學買筆記本電腦剛回來。說是陪同學買電腦,還不如說我自己瞎逛。藉口有事躲在隔壁的交行和他講電話。電話那頭的他好像剛睡醒,懶洋洋的聲音,不過還算清晰。無關痛癢的話說了一堆,正經的一句沒有,因為在公共場所,我又不好意思多問,草草收了線。尋思著前幾次見面他總說胃疼,吃飯也難受。
所以我決定去附近的藥店和超市買點治療胃疼的藥物順道買些流食等下次見面時給他。突然感覺原來關心一個人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會令我心裡如此的溫暖。一個人興高採烈的逛著藥店買了些中成藥,又跑到超市買了兩包無糖的藕粉。之前在網上查,聽說這東西挺養胃,而且他胰腺因為經常出去應酬喝酒的原因也不太好,所以特別買了無糖的藕粉給他。
滿心歡喜的抱著一堆東西回家,老媽問買給誰的,我藉口說同學買的忘記拿走了。就一個人鑽進臥室打開電腦上了QQ,沒想到他也在線。
我問他下午發了條N長的簡訊給他為什麼沒回復,沒想到他居然回我說,是給別人發的吧。。。。。。FT
我又問,明天下午有時間麼,我中午去找你,他答曰,沒有。。。。。。
我問你現在幹嗎呢,他答,看08春晚。我說那你能過來麼,答曰,不能。我接著說如果你喜歡看我為你付出一些東西,而冷漠的面對我的話,那算我犯賤熱臉貼上冷屁股了。
他回復到,不去,不可能去。
我真TMD的奇怪,這人怎麼比雷雨天還瞬息萬變,讓我摸不到頭。。。。。。。
我不再理它,看著剛買回來放在窗臺上的一堆給他的東西,我頓時有燒了的衝動。正在這時,他發來信息問我,「你喜歡我到什麼程度?」真是奇怪,莫不奇妙的問這種問題。我答曰,「我喜歡你到還能控制住自己的程度。」他打了一堆笑臉,發送過來。。。。。。
這人今天真是奇怪。腦子像進了水短路似的,竟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難道23歲的我和他的交流就真的存在大的難以逾越的鴻溝麼?
接下來這廝又開始在QQ上教育起我來,講什麼愛=付出,愛=奉獻的狗屁道理,讓我嗤之以鼻。好,我暫且不和你理論,等我明天實習工作一結束我就提著大禮當面告訴你什麼叫愛=付出和奉獻。走著瞧!(關了QQ,聽周彥宏的那首當愛情經過的時候)
附上歌詞:
借著星光的溫柔
我自己一個人走
揮動藍色的衣袖
任寂寞喋喋不休
緣分可遇不可求
他會在第幾層樓
每當想見你一面
我就向記憶開口
你若回頭就用眼神和我交流
無需太多的語言
用瞬間替代永久
當愛情經過的時候
我沒有牽到他的手
夢在九霄雲外的另一個宇宙
就仿佛美麗的石榴
當愛情經過的時候
我不知自己在夢遊
到下一個路口
是向左還是右
有誰來為我參謀
剛和他打球回來,一身臭汗,等著洗澡。現在腰酸背痛,要靠在床上才行,好久沒這麼大運動量了。
他以前不愧是搞體育出身,雖然年齡放在那,可體力依然不錯,跑動,協調性都不在我之下,哎,看來該時常抽時間去做運動了。
今天中午下班後就坐車去找他,沒叫他接,而是下車後走到他們單位。我輕車熟路的找到他辦公室,透過門縫看到他背靠著門坐著好像在看材料。我輕手輕腳的正準備出其不意的給他個surprise,結果又失算了,不愧又是搞刑警的,耳朵都如此靈敏。回頭看到是我,嘿嘿的壞笑,我也呵呵的傻笑。
他過來把門關上,倒了杯熱水給我,我從包裡拿出昨天買給他的藕粉。他拿在手裡仔細的端詳,然後嘿嘿又是衝我一陣傻笑。他說還沒吃飯,等我一起,於是帶我到他們食堂去吃。剛開始我還有些不好意思,到了食堂才發現幾乎除了我倆就剩打雜的清潔工。他給窗口打飯的師傅做了個手勢,不一會兩套豐盛的午餐就送了過來,原來他事先就交待師傅給他留的。
我狼吞虎咽的一會就吃的底兒朝上,他又多要了一份魚給我,還搶著給我摘刺,這讓我很是感動。原因一是和昨天他對我冷漠態度的巨大反差,二是當時還有其他人在場,他就能如此表現著實讓我心裡溫暖了好一陣。
吃完飯照例是他的午睡時間,我不敢耽擱,和他上了樓。打開休息室的門,看到床上又多出一個枕頭。這令我徒增了幾分疑惑,他倒不以為然,說一直都有,只是一般都放在床頭櫃裡,今天知道我要來才特地拿出來。
我也沒再追問,他三下兩下的脫了警服和鞋子倚靠在床上看電視,我因為吃多了就在旁邊來回踱著步子。他說我在前面晃蕩影響視線讓我也休息會,於是我也脫了牛仔褲躺在了他身邊。我現在都一直在想,我要是將來也有個這樣的工作環境將是何等逍遙的日子。
沒看一會他就蓋上被子要睡了,我卻真的困不起來。不過還是關了電視愣愣的睜著眼睛躺在他身邊。心裡在想今天你倒睡的老實,不像上次動手動腳,可他這時卻好像睡夢中一樣轉過身來,閉著眼睛,一手搭在我胸前,繼續睡了起來。緊接著鼾聲四起。這其間除了他翻身時我在後面抱了他一會之外再無其他事發生。
我們的清夢被他的一通惡俗的電話來電鈴聲吵醒。揉了揉眼睛他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的蹦下床,麻利的穿上警服,告訴我,下午開會他睡過頭了。我當時就笑出了聲。心裡暗暗的想,敢情你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哈哈
我一個人呆坐在床上無聊的看著電視,後來索性關了它看我隨身帶的英文小說。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聽見走廊裡傳來一陣腳步聲和話語聲,我知道,會八成結束了。果不其然他打開門把頭探進來,笑嘻嘻的讓我陪他打桌球。我正愁閒的沒事幹,就屁顛屁顛的跟他上了樓。
臨近下班時間,人走的差不多了,偌大的走廊裡只能聽到我們倆乒桌球乓的聲音。沒打一會,他熱的就把上衣脫了,只穿了件保暖內衣和我打。看得出來他平時鍛鍊的成果,身材保持的還是不錯的。我也不甘示弱,幾輪下來,我們倆不分高下,卻都已是大汗淋漓。休息片刻,兩個都不服對方的人開始了新一輪的較量。
我的正手沒他的好,而反手卻略勝一籌。所以比分一直咬的很緊。其實剛開始就是打打玩玩,可後來他急了,非要和我算分,說贏了請我吃飯,輸了就讓我自己想。我索性就答應了。打球其間,幾個下班的他同事聽到聲音也進來觀戰一會,我倒不以為然,在別人面前也絲毫不給他留面子。哈哈。
打了一身臭汗的我倆本來想找個地方吃飯然後就送我回家,可嫂子卻電話告知今晚有事不回家吃了。我聽著電話那端的同時就在計劃著一會的安排。我知道,這樣的想法有些讓我自己都覺得汗顏,可是,對於一個已經成家立業當了好丈夫好爸爸好隊長的男人,我也只能感激生活中這為數不多的恩賜了,並不敢奢求太多。
他問我體力還行不行,我拍拍胸脯說ok。雖然好久不運動的我已經明顯氣喘籲籲,可我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哎,虛榮。他說,「那好,我們去你家那邊一個新開的館子打籃球。」我一聽,立刻亢奮起來。沒想到,今天可以有這麼多的時間陪他,心裡甭提多美了。寫到這裡,我又覺得自己有點可笑了。
臨出桌球室前,我趁其不備偷偷的親了他一下,說實話,那感覺很不爽。因為我倆剛打完球的緣故,臉上都是汗,弄的我一嘴鹹鹹的。他看我先是一愣,然後就是心災樂禍的放肆大笑。搞的我好沒面子。
遇上晚高峰,堵了很久才開到家。我迅速的跑上樓換了套運動裝備,就奔下樓。車朝籃球館的方向進發,路上我們倆找了家加州牛肉麵館吃了兩碗面。吃飯的時候他又用慈祥的眼神看著我,然後說,「哎,年輕真好,這麼能吃。」我當場暈厥,不知道這是誇我年輕,還是笑我能吃。
到籃球館的時候剛好6點,晚場剛剛開始。他從車的後備箱裡拿出一套運動服,籃球還有護腕之類的東西。我瞥了一眼後備箱裡的裝備,不禁大驚失色,除了這些我還看到了排球,羽毛球拍,網球拍等等運動裝備,一時間我都有點懷疑他的職業是體育老師了。
換上運動服,我倆輕鬆的走進場館,一番新的較量即將上演。場館裡已經有好幾夥兒玩的熱火朝天的初中生摸樣的小孩在打球了,看樣子技術都還不錯。我倆找個了空著的籃筐也玩了起來,他的彈跳和三分命中率都不錯,可身高比我稍稍遜色了一點,所以俺也有足夠的優勢。
幾輪下來,加上下午又打了桌球的緣故我們都出現了體力透支的情況。坐在場邊喘著粗氣。我因為穿的少,又出了那麼多汗,所以時不時的打個冷戰。他看見了,便把身上的PEAK運動服脫下來披在了我身上。雖然我能感覺到他的外衣也溼透了,也很冷。我開始鄙視萬惡的場館裡居然沒有空調。
打了兩個小時的籃球,我倆的體力都到了極限。有點戀戀不捨的離開球場。開車送我回家的路上,等紅綠燈的時候,我又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這回他衝我笑了笑,是那種在他臉上不常見的善意的,讓人感覺很溫暖的笑。然後他右手握住我的左手放在方向盤上,來回的摩擦。
我總在想以後的生活中能有個人陪我,在我迷失方向的時候陪伴我一起把握人生的方向盤,那個人我希望是他。
註:文章來源於網絡,版權歸作者本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