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貓眼
他發現社會對性的禁忌感太方便了,**一個女生,全世界都覺得是她自己的錯,連她都覺得是自己的錯。罪惡感又會把她趕回他身邊。罪惡感是古老而血統純正的牧羊犬。一個個小女生是在學會走穩之前就被逼著跑起來的犢羊。——《房思琪初戀樂園》
看著熱搜上的消息不停的日日換新,每天都有讓人矚目的新聞躍然更迭,也許就像某位許同學所說沒多少人能對某個熱點抱有持續的關注。
而且隨著時間的變化總有人因為厭倦而冷淡,因為時間而動搖,或許也會隨著時間而變化初衷,熱血豪情大概都是趁熱而行。
就像某個著名高管的案件,當他趁著大家沉浸在藝人的軒然大波時,用一紙十問再次回歸大眾視野,或許這段時間已經讓一部分人不在熱血,或許這十問更會動搖一批人......而後鮑毓明大概就可全身而退了。
如圖所示,鮑毓明的十問充滿「無辜」,句句「深情」可謂由情入理髮人深思,想必有不少人也為之動搖,端是不負職業技藝,想必若能全身而退其職業能力更能得到驗證吧。
鮑毓明如此的「無辜」不禁令人想到離去已三周年的林奕含,一個才華橫溢的溫婉少女因少年時期痛苦記憶而難以逃離,最終因抑鬱難抗親手解脫了自己,而在她記憶裡埋下巨大陰影的陳老師,當初用的措辭簡直和鮑毓明一模一樣。
「交往」「戀愛」陳國星面對媒體時大言不慚厚顏無恥地用上了上述字眼。
他們無視自己和對方的巨大年齡差異,他們運用智商上的巨大差距,他們運用職業的威壓,長輩的恐嚇,對房思琪們伸出毒手,用溫文爾雅打造一個誘惑的童話,用無恥暴虐撕下少女的外衣,用社會世俗的枷鎖禁錮少女的情感,然後用學識編織好脫罪的翅膀,徒留那些無力的少女掙扎半生,一生黑暗。
劉怡婷要過好幾年才會理解,運用一個你其實並不懂的詞,這根本是犯罪,就像一個人心中沒有愛卻說我愛你一樣。她明白為什麼老師從不問她是否愛他,因為當她問他「你愛我嗎」的時候,他們都知道她說的是「我愛你」。
或許《房思琪樂園》裡的話更能清楚地展現李星星面對鮑毓明的時候種種反常行為是何來由,就像現在那些評論裡的陰暗,女孩都已經受害成這等地步,仍有人各種猜測各種理解,甚至各打五十的人都稱得上善良。
無論鮑毓明何種藉口,以他的經濟他的職位他的年齡他的智商情商對一個哪怕就算剛滿十八周歲的少女說出「愛」都九成的圈養類的欲望心態,更何況一個僅僅剛滿十四周歲的少女,這種「變態」心理不會因為少女的任何行為而改變本質,所以本身鮑就沒有任何藉口可以為自己脫罪。
少女為什麼不離開?
所有關於性的**,都是整個社會一起完成的。讓她在話語裡感到長大,再讓她的靈魂欺騙她的身體。
這就是陳國星,鮑毓明運用的手段,如果女孩子無知恰好一切都可重新「教育」;如果女孩子有一定的知識,那麼面對社會異常眼光的恐懼,個人的羞恥,難以表述的複雜情感只會讓她們把傷害自己的長輩當成唯一的依靠,甚至產生所謂的「愛戀」。
「房思琪」們的不知所措和糾結掙扎也正是來自此處,當被溫文爾雅的長輩突然襲擊時,她們是無力的,而當事情發生後因為種種複雜的情緒加上「長輩」諄諄誘導,她們難以找到自己,而等她們長大懂得時,那些真實的罪證都變得難以捉摸,所以那些惡人便可以巧言善變便可以金蟬脫殼。
而此時此刻眾多看客則不由自主當了「助紂為孽」之人,受害者有罪論就像質問「兔子」為什麼挨咬時不反咬「狼」一口一樣令人無奈,而那些無端的猜測更是如利刃一般對受害者進行重重傷害。
鮑毓明案,最為清楚的是鮑已知李星星年齡仍以身高做掩護與之發生關係,這就是事實,而其他任何都為情感猜測。而且無論從年齡,經濟,智力,社會地位鮑都遠遠強於李星星母女,這個也是已知事實。
所以無論法律上如何判斷鮑的行為,在輿論上其都是釘死而不可翻身的角色,這也是我們能為以後的少女們所做的唯一保護,只有這樣那些惡人才能有所顧忌。而且一個合格的成年人哪怕遇到的是迷失的少年,所做的選擇不該是裝作不知的順手以欺,而是該有所呵護,更何況是別有用心的誘騙強*。
林奕含走了,她是用生命來控訴這等黑暗邪惡,所以為了不讓更多的「房思琪」再出現,對那些女孩多一些善良,對惡人多一些懲罰。我們在努力不被這個世界改變時,也要想辦法改變這個世界。
看著看著,她漸漸明白電影與生活最大的不同:電影裡接吻了就要結束,而現實生活中,接吻只是個開始。忍耐不是美德,把忍耐當成美德是這個偽善的世界維持它扭曲的秩序的方式,生氣才是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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