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李白》

2021-02-19 無疆之休

王蒙:葛稚川移居圖

秋來相顧尚飄蓬,未就丹砂愧葛洪。

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

子曰:「益者三友,損者三友。友直,友諒,友多聞,益矣;友便闢,友善柔,友便佞,損矣。」

在這個意義上,杜甫可謂是李白的益友。

我們今人讀古詩時,是不可能在缺乏訓練的情況下,避免將自己時代的好惡、價值觀自然而然地代入詩歌之中,作出自以為是的評判的。我們也不能避免選擇性失明:只看見自己喜歡或希望看見的,而看不見自己不喜歡或不懂得的。

在這首詩中,杜甫的「直」與「諒」與「多聞」,對今人而言,就很不直觀。因為對大多數人而言,首句是對彼此生活狀況的慨嘆,次句是對李白於今人而言奇怪又不感興趣的生活趣味的客套——雖然當面要表示對朋友非主要事業領域的無傷大雅的個人品味的關切,好像愛屋及烏一樣,但誰真的在乎海子練氣功沒成就地磁倒轉的特異功能?當代人一般為之傾倒的是後兩句,當然是懷著讚許、歆羨、雖不能及心嚮往之的態度。所以這首詩是一闕積極浪漫主義的生活方式的頌歌,是大詩人李白的生平寫照——當然是在推崇的意義上!他好像以他的天才贖盡了現代世界裡渺小的我們如果去過這種生活的可能的罪過,至少是麻煩,但是作為大寫的「我」們,他樹立了這種狂浪恣肆的生活的權利!

然而如果細讀蕭滌非、張忠綱二先生主編的《杜甫全集校注》的本詩注釋,或許會有迥然不同的看法。除了第一句之外的每一句,都將顛覆我們不學無術的想當然耳。

「未就丹砂愧葛洪」,是足以提供不同斷句的歧義句。究竟是李白還是杜甫本人「愧」,還是不辭知己地代為作出了二人的「愧」,這就首先是個問題。但這還在其次。杜甫對於丹砂是什麼看法,和對葛洪的看法是一致呢,還是區別對待呢?他究竟在表達,李白(與杜甫)未就丹砂雖好,然而相比於曾經同樣未就丹砂時的葛洪,就遜色了;還是在表達,李白(與杜甫)沒有像葛洪一樣去就丹砂是令人遺憾的?

坦率地說,這個困惑是不會有主觀之外的答案的。因為根據《晉書.葛洪傳》,這個人物無論就與不就丹砂,都那麼令人仰慕,書於竹帛,真是實至名歸!在葛洪的身上,有一種後世稱為「純粹求知的熱忱」或「對真理的愛」的光芒,這片光芒透過《金匱藥方》和《肘後備急方》,一直撒播恩惠到如今。某種意義上,我把它稱之為「吉人自有天相」的內涵。而無論是李白還是杜甫,他們二人的生命中,確實都少一點葛洪式的靈光。

在史書中,葛洪一生不懈地尋求避世煉丹,其中很大一個原因,是因為他意識到天下已亂,而他無能挽狂瀾於既倒,只好在政治上、社會上獨善其身的同時,以醫術救拔苦難者的生命或健康,以知識啟迪蒙昧者的心胸,使追求真理的生活方式能夠替換功名利祿來主宰靈性。他的願望始終被不同的權勢者或多或少地阻攔或成全,他在活著的時候確實不曾得到過完全的自由,但他卻明哲地保全了完全的道德和尊嚴,惠及了知識固有的能力所能惠及的最大範圍。李杜二人都是崇敬葛洪的。在亂世中,僅憑一己之力而能夠做到這一點,又怎麼能不使人敬仰呢?

至於丹砂本身,它作為比道籙或拂麈更引發與聚焦欲望的符號,其在觀念上的存在,或許遠遠重要於它的實際功效,至少對李杜這樣的人而言。因為詩人用酒拌想像力達到的功效,比丹砂更便捷迅速,需要的條件也更少。雖然對漢武帝這樣的人,詩歌的局限性較為明顯。我們在《史記》裡讀到的武帝本紀如同一則笑話,但我深信,司馬遷並不是在諷刺。我們已經是現代人了,現代精神為我們解構崇高的同時,也更輕而易舉地消解了迷信,正如普魯斯特在《貢布雷》中所言「歷史發現那些在教堂的彩畫玻璃窗上被描繪成合十跪拜的歷代男女君王,生前無不以血腥鎮壓來維護自己的統治」。把君王想像成聖賢,或構造成聖賢,是建立皇極①的手段,第一代這樣做的古人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在持久的戰亂之中,這些精明的倖存者有足夠的自知之明,意識到由一個「殺、盜、淫、妄、貪、嗔、痴、慢」大滿貫的人來制約眾多無法自制的同類,從長遠的總體利益上說,比眾多同類互相廝殺與制約更有效。歷代君王和權貴幾乎從不出這八字牢籠②。只要他們不過分地侵犯了同類的利益,總有滔滔江水般的讚許掩蓋不幸者的哭泣。所以,司馬遷如實地寫下了一幅君王肖像,反倒使後世充滿了不適與猜疑。誠然,司馬遷的時代是一個建立了不少功勳的時代,是一個足以令民族自豪的時代,但作為一個比武帝本人更好地捍衛了皇極的太史公,有什麼必要對一個以一己之私動搖了皇極的人客氣呢?

「痛飲狂歌空度日」,是一個充滿典故而又勾連李白人格特質的句子。先說痛飲,本詩注釋說,這並不簡單是一個愛飲酒的說辭,而包含一個《世說新語.任誕》篇裡的名士的定義:「王孝伯言:名士不必須奇才,但使常得無事,痛飲酒,熟讀《離騷》,便可稱名士。」注釋的典故是有一定道理的,特別是這首詩明顯應該寫於《與李十二白同尋範十隱居》之後,那麼熟讀《離騷》,自然可拓展為熟讀《楚辭》,這便可看作杜甫的自我批評。雖然李白也未必就不分享這一特點。如果李白也分享這一缺點,那麼對「痛飲」的針砭,不可謂不痛徹!我們現代人可能從來沒有想過,杜甫也許是這個意思:你我並非奇才,只是整日無所事事,痛飲酒,熟讀《楚辭》,便自以為是名士了,這樣碌碌無為地虛度光陰,就是你我鎮日的營生!當然,如果我們一定要忽略這個典故,認為它太過牽強,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即便沒有這個典故,它也依然表達了虛度光陰的孟浪和茫然。

不過,這裡夾了一個「狂歌」,意思便複雜而深沉起來。狂歌是春秋時代楚國人陸通字接輿的標誌行為,在《論語.微子》中有這樣的記載:

「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曰:『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已而,已而!今之從政者殆而!』孔子下,欲與之言。趨而闢之,不得與之言。」

而《莊子.人間世》裡也有另一番記載:

「孔子適楚,楚狂接輿遊其門曰:『鳳兮鳳兮,何如德之衰也!來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聖人成焉;天下無道,聖人生焉。方今之時,僅免刑焉。福輕乎羽,莫之知載;禍重乎地,莫之知避。已乎已乎。臨人以德!殆乎殆乎,畫地而趨!迷陽迷陽,無傷吾行!吾行郤曲,無傷吾足。』」

文獻刻畫了兩個頗為不同的接輿形象,儘管都是披髮狂歌者。《微子》中的楚狂,似乎還沒有完全熄滅用世之志,看見孔子又心緒激蕩起來。《人間世》裡的楚狂則似乎看透了政治對人類生存的異化,向孔子諷諫了他的生活方式的不可取。

「狂歌」這個典故的分量,與「痛飲」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在古典文學之中,「狂歌」這個詞幾乎是被孔子和莊子的定義所壟斷的修辭,如果真的僅僅想表達字面的含義,則最好另擇詞彙。杜甫當然不會不懂這個規矩。何況,李白有一句名言,發表在他生命的最後兩年,也就是上元元年(公元760年),他流放夜郎遇大赦之後次年所作的著名歌行體《廬山謠寄盧侍御虛舟》中:

「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

事實上,整首《廬山謠》幾乎帶有天鵝絕唱的意味,是對李白開闔佚蕩的一生的總結,襟懷曠朗,也是一首可以使人忘懷他所有缺點的偉大詩篇,全篇錄下:

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

手持綠玉杖,朝別黃鶴樓。

五嶽尋仙不辭遠,一生好入名山遊。

 

廬山秀出南鬥傍,屏風九疊雲錦張,影落明湖青黛光。

金闕前開二峰長,銀河倒掛三石樑。

香爐瀑布遙相望,回崖沓嶂凌蒼蒼。

翠影紅霞映朝日,鳥飛不到吳天長。

登高壯觀天地間,大江茫茫去不還。

黃雲萬裡動風色,白波九道流雪山。 

 

好為廬山謠,興因廬山發。

閒窺石鏡清我心,謝公行處蒼苔沒。

早服還丹無世情,琴心三疊道初成。

遙見仙人彩雲裡,手把芙蓉朝玉京。

先期汗漫九垓上,願接盧敖遊太清。

這首詩自古以來引起了截然不同的評價。從詩歌藝術的角度說,意見基本是一致的。但從思想的角度說,激起了衛道士的憎惡③,但持理解寬和態度的佔多數。從今人無關利害的看法說來,更有意思的是李白這首詩隱隱呼應了(至少)兩首作品,一首是他自己的《古風五十九首》之「大雅久不作」,另一首則是杜甫的這首本詩。

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誰陳?

王風委蔓草,戰國多荊榛。

龍虎相啖食,兵戈逮狂秦。

正聲何微茫,哀怨起騷人。

揚馬激頹波,開流蕩無垠。

廢興雖萬變,憲章亦已淪。

自從建安來,綺麗不足珍。

聖代復元古,垂衣貴清真。

群才屬休明,乘運共躍鱗。

文質相炳煥,眾星羅秋旻。

我志在刪述,垂輝映千春。

希聖如有立,絕筆於獲麟。

我們讀李白的「大雅久不作」,何等文質炳煥,彬彬有禮,斯文高雅,從精神到風度,從歷史哲學到政治友愛,無不表現出春秋時代受過最高教育的貴族君子氣質。仿佛是同孔子悵望千秋的青年阿爾西比亞德——這真是無可比喻的出此下策,只是想感嘆,即使孔子親自調教李白,也不會有更出色的詩篇。李白和阿爾西比亞德確實有相似之處。像阿爾西比亞德這樣的性情素質,仿佛是任何顏料去染他,他都能體現出那種顏料最鮮明的特點,假如他遇到的是貴重的顏料,他就呈現出全部的優點,好像人間典範。但奇怪的是,他並無定性。最貴重的顏料之後,依然可以被別的顏料上色,而且同樣體現出完全不同的特點。

在李白這裡,從「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誰陳」到「希聖如有立,絕筆於獲麟」,是一種人格,也是一種預感到命定之不祥的展望,某種意義上,我們讀者似乎也不能不產生錯覺與疑問:他究竟是不是那隻不幸的麒麟呢?

後來的哲學家海德格爾乾脆取消了所謂錯覺與疑問,而代之以肯定的答覆:我們每個人都是那隻麒麟。真正平等。從前佛法對此的解釋是,業力牽引,流浪生死,是貶義而非中性的真正平等。佛法還有另一種真正平等,但和這裡不同,既非貶義,也非中性。自從海德格爾發出了這個存在之諭之後,近百年來,奇蹟般的,希聖們似乎確實都絕跡了,人間再也沒有值得一提的事物了。是時間到了,還是洩露了天機?

但是回到李白,他預感到他會被捕獲嗎?他好像確有預感。後來的人生似乎也證明了這一悲劇。李白獲釋了,如同麒麟其實也獲釋了。但是麒麟獲釋之後呢?李白告訴我們:

「閒窺石鏡清我心,謝公行處蒼苔沒。

早服還丹無世情,琴心三疊道初成。

遙見仙人彩雲裡,手把芙蓉朝玉京。

先期汗漫九垓上,願接盧敖遊太清。」

這樣的麒麟是代代有的,在他之前有謝靈運,在他之後也還有別人。也許李白想起了杜甫的贈言,「未就丹砂愧葛洪」,他認真地思考了杜甫的話,不會因為有了前代麒麟的例子,這一代的麒麟便會消蹤匿跡。因為如果沒有人間世情的經歷,麒麟又如何確定自己是麒麟呢?正如在孔子的年代,它又如何遇上孔子呢?沒有它的經歷,也就不會成就它的道。可是經過了便是經過了,他對此生此世都不再有留戀。無論就與未就丹砂,他都不覺得愧葛洪。他只想親近葛洪,親近所有已經解脫的麒麟。

這首詩真正令人困惑的還是開頭:「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從「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誰陳」裡,怎麼能得出「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的自詡?或者,真正令衛道士不安的是,「希聖如有立,絕筆於獲麟」之後,是否就可以「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了呢?真正令所有人不安的是,李白距離他們所不知道的阿爾西比亞德,究竟有多遠?或者說,李白真的理解楚狂接輿的品性嗎?難道能夠將楚狂接輿同阿爾西比亞德畫上等號嗎?

李白說他不願是阿爾西比亞德。他真實的意思是明白的,他被阿爾西比亞德脅迫了,但在被脅迫之後,他意識到,他一生都被愚痴脅迫了,不是從阿爾西比亞德開始的;他還意識到,如果沒有被愚痴脅迫,他不會知道什麼是愚痴。這其中並非毫無真理性可言,因為這其中包含譴責,不是對個人際遇中的不公正之處的譴責,而是對政治本身的有限正義的譴責④。他一定深深記得杜甫當年驚心動魄的勸警⑤:

「飛揚跋扈為誰雄?!」

我所使用的《杜甫全集校注》中本詩對於「跋扈」的注釋參證,引用了《詩.大雅.皇矣》和《詩.大雅.卷阿》,《後漢書.朱浮傳》和《後漢書.梁冀傳》,《北史.齊高祖紀》和崔篆《慰志賦》。跋扈的最初語彙發源於《詩經》中的「畔援」或「伴奐」,鄭玄的箋註解釋為「自縱馳之意,猶跋扈」。這是跋扈這個詞的經典來源。但是在《後漢書》中它變成了貶義,一個被用來形容統治者視角下的起義軍,一個被倒黴皇帝用來形容心腸歹毒的謀逆者。到了《北史》中,它是高歡用來警告太子不臣之輩的囂張氣焰的形容。而在崔篆《慰志賦》裡,則是對上古神話時代逞勇鬥狠並不惜毀滅世界的傳說人物的形容。可以說,杜甫使用這個詞非但沒有任何賞識、讚美或驚嘆的意味,反而充滿了憂慮、規勸、批評、責備!

而李白如今以深深的歉意告訴當年的朋友:「除了『先期汗漫九垓上』,我無言以對。因為我做不到『顛沛必於是,造次必於是』。這一生,我喜愛翠雲裘,我喜愛綠玉杖,沒有珍饈美饌,我食不下咽。在廟堂裡,如果我被當作王侯,我會是王侯的典範,你們期待什麼品質,我就展現什麼品質。可是如果我不活在眾人的豔羨裡,不活在眾人的崇拜裡,我甚至並不在乎仙人的自由,更何況葛洪的有限自由。如今,生命要結束了,我總算度過了這光芒萬丈又不乏驚險的一生,我知道了失去自由的恐懼和痛苦,我發現死亡值得期待。但是這一生,我確實並不能區分,為人所尊敬和為人所仰慕的不同。假如真如你們所言,是有區別的,那麼在我看來,為人所尊敬,並不值得追求。至於這是不是飛揚跋扈,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我們一定要做衛道士,這就是李白要對我們說的話;如果我們不追究什麼是美,那麼李白就是美⑥。這也就是詩歌曾對柏拉圖說過的話。這是詩的本性,或者說這是某種詩的本性。

這難道是麒麟的本性嗎?

 

 

註:

①《杜甫全集校注》本詩注釋採用了徐幹的《中論.夭壽》作為「痛飲狂歌」中「狂歌」的一個參證,而徐幹這篇文章本身則討論了「壽」作為《尚書.洪範》「九疇」之九「饗用五福」的第一福的含義:根據好人無好報或好人短命的現象引發的「流芳千古即為壽」的獨善其身自覺論和「命理非關善惡,勸善無非教化」的愚民功利論,做出了自己的「王澤之壽」、「聲聞之壽」和「行仁之壽」三層次圓融不礙行布、行布不礙圓融的既相區別又相統一且相互制約的思考。十分令人讚嘆!其中《尚書.洪範》「九疇」的第五疇即為「建用皇極」。而「皇建其有極」則須「斂時五福,用敷錫厥庶民」,「一曰壽,二曰富,三曰康寧,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終命」,自然包括第一福「壽」。武帝是否以他自身的德能賜厥庶民以五福,這是他是否建用皇極的標誌。徐幹的文章意味深長,但也充滿無奈。故本文就《尚書》皇極說申而論之。概而言之,司馬遷以精神的方式重新正確頒布了曾被現實錯誤頒布的五福。

 

②《史記》中所載孤竹國國君二子,《地藏經》中所載一切智成就如來在家時和鄰國國王,都不屬於這類君主。

 

③劉辰翁曰:「『我本楚狂人』,此為桀態。」(《唐詩品匯》卷二十六引)

 

④因為李白對永王李璘的支持並非全無道義可言。假如社稷是不可動搖的,那麼是否真的可以逼迫玄宗退位?假如玄宗確實是被迫退位,太子的做法是否依然還符合太子的行為準則?假如太子不合乎行為準則,擁護另一位皇子是否真的大逆不道?但是假如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後果而已,那麼最初,所有的帝王都無法擺脫的權力制衡對於國家而言的危險和其中不可能不存在的善惡不分所構成的政治生態與權力結構,以及這一切引發的和被縱容的惡性競爭,對於參與者而言,不是愚痴的罪惡淵藪又是什麼?這是千古以來人們同情和喜愛李白的真正背景。因為李白確實代表了人性:那就是相比於覺悟,有著更大的業力的惰性;在有限正義的可怕後果沒有因緣而完全展現出駭人的景象之前,大多數人都會更認同李白杜甫的人生選擇而非葛洪、世尊或柏拉圖。

 

⑤《杜甫全集校注》本詩注釋二。人民文學出版社,2014年第1版,第一冊,P100。

 

⑥柏拉圖《大希庇阿斯篇》和《小希庇阿斯篇》均展開於對美好行為的討論。

相關焦點

  • 贈李白——唐·杜甫
    贈李白——唐·杜甫
  • 一天一首古詩詞:杜甫《贈李白》
    贈李白【唐】杜甫秋來相顧尚飄蓬,未就丹砂愧葛洪。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背景】 這首七絕《贈李白》是現存杜詩中最早的一首絕句,作於唐玄宗天寶四載(745年)秋季。天寶三載(744年)初夏,杜甫與剛被唐玄宗賜金放還的李白在洛陽相識,遂相約同遊梁宋(今河南省開封市、商丘市一帶)。天寶四載(745年),二人又同遊齊趙,他們一同馳馬射獵,賦詩論文,親如弟兄。
  • 每日一首詩詞欣賞《贈李白》
    《贈李白》是唐代詩人杜甫創作的一首七絕。
  • 《贈李白》杜甫 | 痛飲狂歌空度日, 飛揚跋扈為誰雄
    【寫作背景】 這首七絕《贈李白》是現存杜詩中最早的一首絕句,作於唐玄宗天寶四載(745年)秋季。天寶三載(744年)初夏,杜甫與剛被唐玄宗賜金放還的李白在洛陽相識,遂相約同遊梁宋(今河南省開封市、商丘市一帶)。天寶四載(745年),二人又同遊齊趙,他們一同馳馬射獵,賦詩論文,親如弟兄。
  • 唐詩93《贈孟浩然》 (李白)
    李白:贈孟浩然吾愛孟夫子,風流天下聞。紅顏棄軒冕,白首臥松雲。醉月頻中聖,迷花不事君。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孟浩然比李白長十二歲。年歲既長,襟懷磊落,生性瀟灑,詩才又特出,自然令李白仰慕欽敬,所以才以「夫子」相稱。「夫子」非章句腐儒,那是作者鄙夷不恥的。這是對孟浩然倜儻曠放生涯的讚譽。果然,下面使補充道:「風流天下聞」。  接下來二聯,作者集中筆墨刻畫這位儒雅悠閒的「孟夫子」形象:「紅顏棄軒冕,白首臥松雲」。
  • 王開東:杜甫深愛李白,但李白……
    故儘管杜甫深受李白影響,李白受到杜甫的影響卻很寥寥。林庚在《詩人李白》說:「杜甫在遇見李白之前,現存約十首的詩中幾乎都是五律,可見杜甫早期的作品原是以五律為主的。」但在杜甫遇見李白之後,受到李白七古的影響,後來又「從七古中獲得全新的解放,因而又創造了他自己所獨有的五古」。由此可見一斑。 其二,寫作風格有差異。
  • 杜甫給李白寫了很多詩,為什麼李白不回復?專家的解釋讓人啼笑皆非
    ,但李白卻沒有一首贈杜甫的詩,這是為何? 查閱杜甫贈送李白的詩,確實有不少首,比如《贈李白》、《春日憶李白》、《夢李白二首》、《天末懷李白》、《冬日有懷李白》、《寄李十二白二十韻 》。反觀李白,只有一首《贈汪倫》,還不是杜甫。 李白和杜甫相識是在杜甫父親杜閒家中,當時的李白因觸怒權臣階層被流放,兩人一見如故,成為了忘年交。此時的李白44歲,而杜甫只有33歲。
  • 古詩詞賞析 |【唐】李白《贈孟浩然》
    李白的律詩,不屑為格律所拘束,而是追求古體的自然流走之勢,直抒胸臆,透出一股飄逸之氣。李白與孟浩然的友誼是詩壇上的一段佳話。二人彼此結識,固然不乏飲酒唱和、攜手邀遊的樂趣,但是至為重要的,則是在追求情感的和諧一致,尋求靈性飄逸的同伴和知音。史載孟浩然曾隱鹿門山,年四十餘客遊京師,終以「當路無人」,還歸故園。而李白竟亦有類似的經歷。他少隱岷山,又隱徂徠山.後被玄宗召至京師,供奉翰林。
  • 與有關李白的名言警句
    ——李白《古朗月行》2、仙人垂兩足,桂樹何團團。——李白《古朗月行》3、當君懷歸日,是妾斷腸時。——李白《春思》4、昔日芙蓉花,今成斷根草。——李白《妾薄命》5、仍憐故鄉水,萬裡送行舟。——李白《夜坐吟》16、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李白《贈孟浩然》17、不覺碧山暮,秋雲暗幾重。——李白《聽蜀僧濬彈琴》18、卻下水晶簾,玲瓏望秋月。——李白《玉階怨》19、兩水夾明鏡,雙橋落彩虹。
  • 古詩詞鑑賞 | 天末懷李白
    此詩以涼風起興,對景相思,設想李白於深秋時節在流放途中,從長江經過洞庭湖一帶的情景,表達了作者對李白深切的牽掛、懷念和同情,並為他的悲慘遭遇憤慨不平。全詩情感真切深摯,風格婉轉沉鬱,為歷代廣為傳誦的抒情名篇。  「涼風起天末,君子意如何。」
  • 李白杜甫基情極簡史
    劉福芳作品《贈李白》秋來相顧尚飄蓬,未就丹砂愧葛洪。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為什麼只有杜甫贈詩李白的呢?唉,可憐我甫自分別以後至少十六首詩都提到李白(散失的估計數不勝數)目前卻沒能看到我白的回贈我甫不哭也許李白就是這樣高冷對誰都愛答不理呢!
  • 李白稱謂知多少?
    唐代大詩人李白「仙風道骨」,除了被尊稱為「詩仙」外,還有不少有趣的稱謂。根據有關史料輯錄,考究其來歷,以壯思飛。    太白——相傳李白出生時其母夢見長庚星(即太白金星),故取名為「白」,字「太白」。後人因之稱李白為太白金星之精。如:宋人歐陽修在《太白戲聖俞》詩中說:「太白之精下人間,李白高歌《蜀道難》」。
  • 四集歷史文化紀錄片《李白與桃花潭》首播
    四集歷史文化紀錄片《李白與桃花潭》 李白是中國唐代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他的詩歌在國內外都有深遠的影響。李白的一生遍歷中國各地名山大川,他的晚年有近十年的時間主要是在安徽及其周邊地區度過,並絕筆當塗,終老青山。
  • 杜甫:李白什麼的最鬧心了
    劉福芳作品《贈李白》秋來相顧尚飄蓬,未就丹砂愧葛洪。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為什麼只有杜甫贈詩李白的呢?唉,可憐我甫自分別以後至少十六首詩都提到李白(散失的估計數不勝數)目前卻沒能看到我白的回贈我甫不哭也許李白就是這樣高冷對誰都愛答不理呢!
  • 唐詩三百首 | 93李白《贈孟浩然》
    李白的律詩,不屑為格律所拘束,而是追求古體的自然流走之勢,直抒胸臆,透出一股飄逸之氣。李白與孟浩然的友誼是詩壇上的一段佳話。二人彼此結識,固然不乏飲酒唱和、攜手邀遊的樂趣,但是至為重要的,則是在追求情感的和諧一致,尋求靈性飄逸的同伴和知音。史載孟浩然曾隱鹿門山,年四十餘客遊京師,終以「當路無人」,還歸故園。而李白竟亦有類似的經歷。他少隱岷山,又隱徂徠山.後被玄宗召至京師,供奉翰林。
  • 王樹森:遊走在府縣之間的李白
    [7]李白以受天子邀請的方式再入長安,顯然與此關聯甚密。李白《答杜秀才五松山見贈》詩中云:「聞君往年遊錦城,章仇尚書倒屣迎。飛箋絡繹奏明主,天書降問回恩榮。」說明這位杜秀才,先是遊歷成都,被當時西川長官章仇兼瓊看上,繼而由章仇兼瓊向朝廷上書舉薦,最終促成「天書降問」的巨大政治榮耀。李白二入長安獲得天子親自召見,其路徑與杜秀才應當並無大異。
  • 李白嗜酒有原因
    (《贈內》)李白好飲酒,常杯不離手;李白愛寫詩,常詩不離酒。他一生詩酒相伴,留下許多飲酒詩篇。先來看《御定全唐詩·卷一百七十九(14-15頁)》收錄的幾首李白飲酒詩(本文引詩如無版本說明,均出自清乾隆間編纂《摛藻堂欽定四庫全書薈要》):「今日雲景好,水綠秋山明。攜壺酌流霞,搴菊泛寒容。地遠松石古,風揚弦管清。窺觴照歡顏,獨笑還自傾。落帽醉山月,空歌懷友生。」
  • 杜甫給李白寫了12首詩,李白為何只回了兩首?專家的解釋讓人笑哭
    天寶三載,公元744年,43歲的李白遇上了32歲的杜甫,「詩仙」和「詩聖」相遇了。聞一多先生稱李杜的相遇,是太陽和月亮相遇。「四千年的歷史裡,除了孔子見老子,沒有比這兩人的會面,更重大,更神聖,更可紀念的。」(聞一多《唐詩雜論》)兩個偉大的詩人有了交集,按照咱詩詞圈的慣例,得互相贈詩。
  • 李白:劍客還是賤客?
    比如辛棄疾,比如李白。 上面這張劇照是1983年香港演員劉松仁出演的《劍仙李白》,劉老師是我很喜歡的一個演員,可能是港臺劇裡站在那兒拿著劍,唯一不違和的人。 我不知道他這個扮相是不是像李白,出生於西域的李白應該沒有這般俊俏飄逸。但只要身穿古裝,端上酒杯,這般鬱惋,便有幾分像李白了吧?!
  • 李白一生嗜酒成性,那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肯定李白是因病而卒。唐代李華《故翰林學士李君墓誌序》說,李白62歲時,「賦臨終歌而卒」,其墓在姑蘇東南,青山北址唐代劉全白《唐故翰林學士李君碣記》也說,李白「天寶初詔令歸山,偶遊至此,以疾終,因葬於此」。明白地說明,李白是病卒的。李白一生嗜酒成性,人稱「酒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