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帶鼓,打擊樂手寶音就地取材,敲擊著貴賓室的柱子;
沒有話筒,主唱黛青塔娜輕拍節奏,張口就是天籟之音;
在馬頭琴、吉他、冬不拉的伴奏下,隨性而歌的HAYA樂團讓採訪間秒變遼闊天地。
熱播綜藝《樂隊的夏天》中,這支樂團憑藉帶有強烈民族色的「世界音樂」,成為這方舞臺獨樹一幟的存在,但他們並不就此滿足,「每期節目一首歌曲,並不足以呈現我們樂團的完整風貌。只有在一整場音樂會中,你才會聽出這一首和下一首歌之間不同的音樂風格,才能了解一個更完整的HAYA。」黛青塔娜說。
11月13日,他們將登臺上海音樂廳,以漢語、英文、蒙古語三種語言,精心編排的曲目,呈現一個「2.0版的HAYA」。
從學院派「差生」到舞臺「女王」
在蒙古語中,HAYA是「邊緣」的意思,意味著跳脫束縛、超然物外,追尋內心誠實的聲音。
樂團發起人全勝,是第一個把馬頭琴帶到歐洲並登上維也納金色大廳舞臺的馬頭琴手。1993年,他和騰格爾成立了蒼狼樂隊,騰格爾的《天堂》、《蒙古人》等歌曲中的馬頭琴演奏都是出自他之手。
多年前,全勝做完第一張專輯《狼圖騰》,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主唱。直到他遇到了當時只有19歲、還是年輕學生的黛青塔娜。
這個出生在青海湖附近小城德令哈的姑娘,母親是當地富有盛名的民歌手,多年來騎著馬、端著酒搜集散落在草原上的民歌,這些歌謠也滋養了她。然而,在考入中央民族大學聲樂系後,她卻一度找不到自己的聲音,成了自己口中所謂的「差生」。
「進入大學後,我發現原始的民間歌唱方法,和正規聲樂完全不同,甚至背道而馳。我試著去接受學院派的方法,但卻發現自己不會唱歌了。曾經的風味沒有了,正規的唱法又沒學好,出來的聲音和我的內心失聯了。」
直到她聽到全勝的音樂,有感而發,寫下了一段話——
當清晨裡的第一縷曙光親吻大地的時候,這個萬物繁衍聲息的家園應該是一片和諧的綠洲。當我們閉上眼睛,去看心靈的時候,他也應該同樣美麗。可從什麼時候起,他和這個世界一起走向了荒漠?呵護家園,呵護我們的心靈。
「這段話,寫出了我曾經想做音樂的所有初心。」全勝說。音樂理念相通的雙方,一拍即合。
也正是和全勝在一起後,黛青塔娜逐漸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找回了自信,也明白了自己要選擇一條怎樣的音樂道路。
「樂夏」解鎖不一樣的HAYA
HAYA樂團至今,橫掃了無數獎項,但他們融合各種音樂的嘗試,從未停止過。這其中,包括踏上《樂隊的夏天》的舞臺。
「一開始,我和塔娜並沒有太多關注這個節目,只是專注於自己的音樂範圍。」談及參與這檔綜藝節目的初衷時,全勝坦言,對《樂隊的夏天》並不了解,他和塔娜甚至一度以為,這是屬於搖滾樂團的世界。
我是誰,我從哪兒來,要走什麼路?一開始成立樂團,以民族音樂為基礎的世界音樂就是全勝給HAYA定下的基調。
「《樂隊的夏天》對我們而言的一個挑戰是,我們是其中唯一的音樂類型,沒有歸屬感。我們對待舞臺的狀態,也和別人不太一樣。我曾有過擔心,在觀眾心裡,樂夏會不會就是搖滾的夏天?」黛青塔娜坦言道。
直到節目組向他們展現出包容所有音樂類型的誠意,他們終於放下顧慮,更因為走上這個舞臺,嘗試了曾經不曾涉獵的樂曲改變,打開了一片全新天地。
節目中,他們改編了王嘉爾的《Papillon》(巴比龍),在原本嘻哈的曲風,融入充滿異域風情的音樂元素,讓人看到了世界音樂融合其他音樂元素後的百變魔力。
在昨晚最新一期的「樂夏」中,又和超級斬樂隊的合作,當世界音樂與核音樂碰撞,再一次顛覆了所有人對於經典影視歌曲《千年等一回》的印象。
「我們就是想拋開輸贏,盡情在舞臺上玩一把。」全勝說。
黛青塔娜則透露,在選歌時,一襲白裙的她和身著綠衣的酸(超級斬樂隊主唱),就在相互對視中,達成了角色分配的默契,「剛好她的性格和小青也很像,感覺像冥冥之中註定的選擇。」
歷經《樂隊的夏天》中密集的賽制挑戰和疫情期間的「閉關修煉」,黛青塔娜笑言,自己從來沒有狀態像現在這樣好過,「這段時間,樂團所有人的技術都有提高,無論是唱腔、肢體,在很多領域都有了新的突破,也希望在11月,能讓觀眾在上海音樂廳的舞臺上,看到一個不一樣的HAYA。」
【來源: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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