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慈心>
問道枝頭春色，忽而又是一年。佛光照我過疑路，和風絲絲拂面。
回首向來蕭瑟，而今此情悠然。慧眼識得人間苦，慈心直向福田。
——慧慈書房獻給朋友的新年祝福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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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之心
文 | 丹陽
上周寫了篇文章《無需選擇是真自由》，有讀者留言，讓我再談點具體的，比如你是如何在沒有選擇的限制下享受自由之心的。詩人金斯伯格說過一個觀點，「自由只存在於束縛之中，沒有堤岸，哪來江河？」 歌德也說，「一個人只要宣稱自己是自由的，就會同時感到他是受限制的。如果你敢於宣稱自己是受限制的，你就會感到自己是自由的。」人們的自由感往往是從行住坐臥來感受的，那麼，我就從吃喝拉撒談點自己的經驗吧。
不知你是否體驗過，到了異鄉很不自在的感覺？有句老話叫做「金窩銀窩不如自家草窩」，聽上去是愛家，本質是適應力差。交通不便了，床太軟了，吃不到家鄉菜了，這一切都讓你不舒服了不自在了是嗎？以前多年，我就是這個極度不自由的人，出趟門真不夠坦蕩。現在呢？
對於我來說，睡七星級賓館的床和睡幾十人一間的統鋪沒有本質區別，不管哪個床，我的佔地面積一樣。去年到廣東修學，大熱天，走廊上打地鋪，沒法洗澡，那也和衣而睡，半夜醒來，抬頭便是滿天星，那就欣賞吧，不睡了。
對我來說，吃飯不是問題。如果去赴大宴，反正總有個把蔬菜吧，那我就安心吃這些蔬菜。就如前晚受邀去一五星級賓館吃自助餐，他們都覺得我受委曲了，但是我的胃我自己明白，我很享受那幾個有限的素食，坐在那天裡慢慢品嘗，非常豐足。可是他們卻一直轉來轉去地挑，還覺得沒什麼東西可吃的。
若是外出在路上，我便備幾個小麵包夠我隨時細嚼，絕無營養壓力。去異地，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背起沉沉的備用食品（記得第一次去印度，聽說要吃不慣，備了一箱的榨菜和方便麵前往）。有位朋友，去義大利半個月，面黃肌瘦一身病態地回來，嘴裡罵罵咧咧，說這種鬼地方再也不去了，吃頓像樣的飯都沒有，再呆下去要餓死在那裡。我以前確實小心翼翼，限制性信念特別多，比如每天要喝一罐酸奶保腸胃。有次去韓國，領隊翻譯不在身邊，晚上獨自去超市買酸奶，面對琳琅滿目的盒裝飲品，卻讀不懂，服務員又不懂中英文，於是只能手指點來點去點到一個更接近於國內酸奶包裝的盒子，結果一喝，那東東味道怪得立馬噴翻，澀不可言，反正一定不是酸奶。哎，這種食不由己的制約感是不太爽的。現在，我去到哪裡就接受和愛上哪裡的食物，而且大多數時候我餓了吃，不餓就不吃，沒有按時吃飯的壓力和限制——這便是自在。
對我來說，「女人的衣櫃裡總是缺一件衣服」的遺憾一去不復返，逛商場所耗的時間和錢錢已略去，一家實在的布衣店夠我美美地實在地與一年四季同行，而且方圓內外撞衫的機率很小。更無需為身材的呈顯而顧忌，寬鬆一襲，行動自如。
對我來說，站在眾人矚目的課堂講臺上，不用緊張，也不會得意，坐在千人臺下聆聽，不會懈怠，也不會隨意。需要我以主角出現的時候，講一天不累。需要我學習聆聽的時候，靜坐角落，可以一天不說一句話。熱鬧和寂寞，之上和之下，紅花和綠葉，我不需要有意去選擇和強求，我只享受這一刻我是誰。「不須計較與安排，領取而今現在。」黑格爾說，自由是對必然的認識。
對我來說，非常享受大自然的清靜、靈動、愜意，我也不排斥城市的喧囂、繁華、便捷，身在哪裡就讚美哪裡，喝幾口漂白粉水又何況，讓我戴個口罩去走路那是不會幹的。防衛和抗拒都不如積極行動，想想自己可以為環境做點什麼。那樣的時刻，我常常會想起肖伯納所說的「自由意味著責任，這就是為什麼大多數人都畏懼它的緣故。」確實，我敬畏並珍視這份自由。
對我來說，已經不存在「浪費時間」一說，曾經會說，要排隊？那太浪費時間了！排隊就排隊，排隊可以做很多事情，我做得最多的，是對著前面的後腦勺「發功」——送祝福，希望這個人身體健康，希望那個人開心，等等。有時那個人會突然轉身過來跟我莫名其妙地笑一個，我暗喜，啊，這個遊戲真的好玩，它是非常高級的——宇宙回應法則！效果立竿見影！很多時候，我想，自由應是一個能使自己和他人變得更好的機會。
對我來說，年齡不是問題，我常忘記自己真實歲數，喜歡小孩，喜歡老人，和誰都可以交朋友，不會有特定範疇和對象，所以往往交到一些很棒的忘年交。
對我來說，被讚美還是被嘲諷，本質上是一樣的。因為它們都是鞭策和鼓舞我去做更好的自己，不飄也不墜，我不是一個被貼了標籤的商品，自己最明白自己的貨色和價值。
對我來說，頭頂掉來一個餡餅，還是一腳踏進了陷阱，是撞到了一個問題，還是擁抱了一個奇蹟，最後也是差不多，因為，這一切對我來說，是生命的禮物、神聖的恩典，讓我來學習從容和感恩。
對我來說，現在，我確實感覺自己是相當自由的，它基於我的自主——做自己的主人，在我餓不死凍不死的前提下，我不會去毫無目的地選擇，或者被眾多的選項牽引了注意，我的自由在於無需選擇，意味著全然地接受、臣服，「好吧，這不錯，這樣很棒」，這就意味著安住，當心安住的時候，專注便產生，而專注會帶來純粹的享受——那是真正的自由。
2016年，願你享受一顆自由之心！Free heart!
△ 王丹陽
玲 瓏 閨 蜜
此生就做美好、和平與愛的踐行者和傳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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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陶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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