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節目也可以被看做是一個濃縮的娛樂圈,它的規則,其實就是娛樂圈的規則,只不過原來大家不是在一起競爭。儘管姐姐們在節目裡都有所顧忌和收斂,但這個比賽它殘酷就殘酷在,姐姐們都想贏。」
《乘風破浪的姐姐》(以下簡稱《姐姐》)第二期公演,張萌終於完成了那聲海豚音——在此前的彩排中,她發出的海豚音被網友們形容為「像開水壺」一樣,在這首歌中的功能可以與「小品中的包袱」類比。
張萌聽到了這個形容,自己也覺得很像,但她依然要唱——在這個有30位女明星參與的成團真人秀中,她幾乎是最不害怕爭議的那一位,節目播出至今,幾乎每播完一期,她都會數次登陸熱搜,面對爭議、惡意攻擊,她都勇猛地往火裡鑽,對解釋和道歉保持著極大的熱情,甚至因此獲得了「apologizer」的稱號——這也幫她再一次登上了熱搜。
她說,自己從小就是一個希望被別人看到的人,喜歡出風頭、喜歡與眾不同。按照父母的規劃,她本應該走的路是這樣的:3歲開始學鋼琴,16歲去澳洲留學,學習服裝設計,但2005年,她參加第53屆環球小姐評選並獲得冠軍,因此拿到了進入演藝圈的門票。回國後,因為不是科班,她等了9個月也沒等到一個機會,直到張國立讓她試演《濟公新傳》裡的一個小丫鬟,看她放得開,便鼓勵她吃這碗飯。
這些年,張萌演過不少大牌雲集的電視劇,《神話》《離婚律師》《小丈夫》《安家》等等,因為丈夫是知名影視公司的CEO,她一直被認為擁有上等的資源,但她出演的角色,卻都是一些不討好的爭議人物,比如極有心機小三、出軌的妻子……她對此完全不介意,甚至還屢次將爭議變成了話題——
她曾花了1638個字,在微博上髮長文解釋某個「心機角色」背後的困苦,閱讀量突破百萬;於正質疑她是否帶資入組,惡意壓番,她隨後就在微博上輕巧地做了回應,「感謝於正一直以來對我個人生活的關心,下次您的戲求帶資進組。」轉發又是一萬多。
7月初的某個下午,在天津的酒店,張萌比約好的時間晚了十分鐘。經紀人的解釋是,她需要收拾一下自己。十分鐘後,門開了,她兩隻腳斜在沙發上,嘴唇上是時下最流行的番茄色,眉峰銳利。床上的包是一隻小巧亮藍的愛馬仕。她曾在直播裡推薦過自己喜歡的包,紅色配金色,推薦一定要選金鍊子——許飛在評價姐姐們時,稱這位「製片人姐姐」只相信自己對世界的判斷,不信任任何人對「我」的描述。
她反覆強調自己是一個直接人,也很直接地表示,《姐姐》的規則就是演藝圈的規則——每個人都是想被看到,每個人都在競爭,每個人也都想贏。
關於女團的競爭與友誼,關於一個不懼爭議女演員的遺憾與職業思考,以下是張萌的講述——
「我特別好意思」
《乘風破浪的姐姐》一開始都是保密的,今年3月份我們差不多就有接觸了,當時也不知道到底有誰,但我收到節目創意時,就覺得哇塞,很棒,很期待。30個姐姐在一起,又結合了當下女團,這種碰撞就很有畫面感——很炸、很燃。它擊中我的興奮點,怎麼能拒絕呢?
當時我的團隊是有兩個聲音,一種是,哎呀,萌姐已經有幕後製作人身份了,再去跟她們PK啊,蠻殘酷,很辛苦,害怕我吃不消,還有一種是說我,不是擅長的領域,會不會丟人啊。但以我的性格來講,對一切新奇的事物充滿好奇,我是不會拒絕的。
去參加的時候,我已經跟我家人和團隊說了,後面真保不齊別人會罵我,罵就罵。不能100%保證別人喜歡我。
在節目裡我也很直接,比如說誰說了一句話我聽了不是很開心,那我就說我覺得這個東西不太對,直接說出來。這個節目裡,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處理事情的方式,但是你知道嗎,怎麼樣你都會被人說。比如說你當面說了,就會有人說,你就不能讓一下嗎,怎麼那麼唧唧喳喳的。你不當面說吧,別人就會說你為什麼當面不說,幹嗎最後採訪的時候說?所以,我的處理方式就是我當面說出來,我不管,有些人會不好意思說,我不行,我就特別好意思。
因為我覺得直接、真誠在節目中還是適用的。24小時攝像機懟著臉拍,永遠戴著麥,你說夢話都是被聽到,如果你想把自己塑造成另外一個人,一個不真實的人,那反而風險更大吧。不可能掩飾,所以我覺得聰明的姐姐一定是做自己,直接一點。
第一次公演播出的時候,就會有人對我怕拉票有爭議,但當時在我的理解中,我是一個氛圍的擔當,因為拉票、battle嘛,就像做rapper一樣,我diss一下你,你diss一下我,覺得好玩。我就是一個喜歡表達的人,我也忍不了。
張萌在第一期公演後拉票
第二次公演之前,組戰隊,我一站起來被拒絕,但我還是要站起來。我平時我自己做項目,我被拒絕的太多了,我可以不好面子的,這有什麼了,能少塊肉嗎?我心態特別好,我想反正最終也得加入一個團兒,不管跟誰,對吧?
還有我唱的海豚音,我覺得我唱挺好的呀,有觀眾就把它跟開水壺的那個對比一下,還真的很像。本來我是想用我的專業震懾一下大家,但沒想到反而成了大家的快樂源泉,人家都說張萌你的海豚音承包了我的笑點。
紅真的不是我的追求,當然,紅我也不避諱,但你紅又能怎麼樣呢?這個年齡不還是不會那麼多女一號演,在演藝上又怎麼樣呢?你還有風險,可能別人還會罵你。我就是覺得想通過這個節目刺激一下我的潛力,同時多認識一些姐妹也不是壞事,不用貪心,你能認識兩三個,能未來合作的人,已經很幸運了——別人都說張萌受益最多了,湖南臺出錢讓她去加人家微信。
張萌忙著和節目中的姐姐社交
選我,選我
我父親是一所音樂學院的校長,所以小的時候我爸媽對我的期待是做鋼琴老師。有一技之長,也不用風吹日曬蠻穩定。但我呢總是有一顆不安分的心,從小就喜歡跟別人不一樣。
剛入少先隊要合影,別人都是端坐在那邊,戴了紅領巾。我就要敬一個隊禮,又不希望被別人copy。想等到說1、2、3開始時,「啪」把手伸出來。但是沒想到,沒喊1、2、3,就拍了,所以到現在翻到那張照片都是手伸一半,沒全伸出來(笑)。
新來了老師,我也一定要讓他們第一個看到我,讓我來回答問題。我就是坐得很端正,然後眼睛看著他,眼裡就是叫我,叫我,就有點像我拉票的時候,選我,選我,就那種感覺。一般就是90%都是先叫我。
我們有一個臨時代課老師,20出頭,他沒叫我,我心裡就會有一點小叛逆。他代課快結束了,所有領導在旁聽他的課,看他教得怎麼樣。他點我站起來,提出一個觀點問我的看法,我說老師,我不同意你的觀點,就把我的觀點啪啪說出來。我現在都記得他的臉從腳底紅到頭。後來班主任讓我跟他賠禮道歉,你猜我怎麼著,每次見到他,有一堆同學都跟著我,我說快點快點,老師來了,咱們過去先敬個禮,再鞠個躬,然後齊說,「老師,對不起」,就弄得他很難堪。你想想那時候小學四年級,喜歡被關注,又總是要跟別人不一樣,也很淘氣。
一直以來我也是做自己。15歲我到澳洲留學,當時已經是鋼琴老師了,但我就是不想這一輩子只做鋼琴老師,而且這是爸媽給我選的,不是自己選的,我要自己選。我想做金融,做一個banker,當時看一個香港電視劇《大時代》,有一些朋友跟我講,哎呀,像你這種如果腦子夠用的話,又是美女,在金融圈很吃香,美女金融家,我覺得好酷。多不多金不知道,但是人生會比較豐富,必須有一些大起大落的東西,跟時代相關,那種感覺。
這是當時的一個方向。但我後來又覺得學服裝設計,做一個藝術家也挺好,女孩子嘛,愛美啊。一開始我沒有想自己能做演員,後來其實是因為我在澳洲參加了選美,選上了之後才覺得這是一種途徑。
大學一畢業我就回國發展了,那是2005年,剛回來我就參加了《環球小姐》比賽,幾千個人海選,我選中代表北京賽區,又到了總決賽,差不多有50多個人。當時,別人就問我為什麼會參加《環球小姐》?我說,我剛從國外留學回來,和國內完全是脫節的,既然想回國發展,那就要把自己放在一個競爭的環境裡,我也想了解一下當下20歲左右的中國女性是什麼樣,哪怕是一種競爭,我也要去了解她們。
我很清晰自己大的方向。當時去澳洲的時候,我爸媽都跟我去陪讀了,後來,他們還在澳洲,我自己一個人帶了五千塊人民幣回的國,我媽覺得最多三個月肯定花完,就會回來,但我一直沒回去。
早期的張萌 圖源微博@張萌
20歲的後悔
我最初做演員是因為張國立老師的推薦,開始在電視劇《濟公》裡扮演一個角色。
但那時候的演技和對人生的理解還不夠,包括後來在《神話》裡的虞姬,當時我已經盡力了,也肯付出辛苦,拍得也很累,但如果用我現在對人生的理解,一定可以更加真誠,做得更準確,更有自己的特色。
張萌《神話》劇照
所以我覺得自己在20多歲的時候,有一些機會沒有抓住。這其中也有自己的原因,我之前演了很多女一號,但那時沒有像現在這麼珍惜每一個出鏡的機會。當時真是年輕,總覺得你有女一號,事業相對比較不用擔心,不缺戲。但是往往自己態度也不夠投入。我也從來不會去跟一個特別喜歡的導演去說,導演,我想上你的戲,我從來沒有過。
有人說你可以不珍惜,因為你是影視公司老闆娘,你想拍什麼都行,其實那個時候我還不是老闆娘,我們公司也沒有那麼多戲適合我的,很多還是外面的戲來找。女演員是有一個年齡期的,20多歲時會有更多的機會和女主來找你,但如果在那個黃金期你沒有抓住,以後好角色就很難再找來了。
反正說演技我就不是特別有自信,可能也不是科班出身吧。有一些真實的歷史人物,大家都非常熟知又複雜的人,我是不敢演的,你會害怕理解不了那個人生,怕破壞她在人們心中的印象。
後來過了30歲,我有了人生閱歷,才比較知道怎樣去表演。
2013年的《離婚律師》,那個角色是我自己選的。之前導演想讓我演一個溫婉的女生,但是我就覺得我更想演焦豔豔,那是一個招人恨的角色,能讓人隔著屏幕都想打她。為什麼要自己選這個,我有一些自己的邏輯,比如,她雖然戲不多,但第一集就出現了,會佔一個先機,觀眾會對她印象比較深。
張萌和吳秀波合作《離婚律師》
在這之前的一些角色,都是主動來找我,我會覺得這個東西理所應當就是我的,沒去挖空心思證明自己,像脫了一層皮那麼拼。但是焦豔豔這個角色是我自己削尖了腦袋爭取來的,那就要完全清零,做給別人看。演完之後反響還行,這是個非常好的正向體驗,一手好牌打好,贏是很正常的事,怎麼把一手爛牌打好,從內心裡給你增加很多信心,這個很重要。
這兩天,我在演一個戲不多的角色,總共不到20場戲,但我演得非常的投入,如果說我原來自己在能演女一號的時候,像現在這麼珍惜,那肯定也是不一樣的。
這些年在演藝圈,我還悟出了一個道理——戲的體量、演員不一樣,影響力就不一樣,我說的很實際,一定是水漲船高。有的人說,寧做雞頭,不做鳳尾,我無所謂,我演女一號的戲跟孫儷演女一號的影響力能一樣嗎?我還沒有到自己演一個女一號就能特別特別有影響力的時候,那我就去好的戲裡,哪怕演一個配角——要做到水漲船高,不要追求水落石出。
包括《姐姐》這麼火,我每一次過關、晉級,我都覺得自己賺到了。這個行業競爭太強,洗牌太快了。比如說我就在想,這個節目火了,肯定有一些原來可能沒想來的人會遺憾。因為這個行業一會兒你好一點兒,一會兒他好一點兒,有翻紅,就會對其他人就刺激。雖然這種狀況每個行業都有,但是這個行業更直觀,更加明面,所以,參加好的節目,也是一種水漲船高。
爭取與周全
對於我,別人總會說老闆娘怎麼怎麼樣,但現在最悲摧的角色就是老闆娘。因為所有的鍋都要自己背,別人不太會去吐槽老闆,就會吐槽你啊。或者還會說,你是因為老闆你才會有這些擁有,說這不是很正常嗎。其實,我是跟我先生共同創業,一點點拼下來的。我把他當成共同創業者。
之前別人問我你要是不做演員會幹什麼,我說我會做生意。這其中也許有家庭的影響,我爸爸33歲就做校長了,他知道怎麼樣去把學校的一些廠房承包出去,給學校多賺一些資金啊,他比較活絡。但我是一個有幾斤幾兩,就幹幾斤幾兩的事兒的人。在節目裡也是,我自己覺得我當不了隊長,我就不當隊長。
去年,我開始做製片人。為此我準備了五年,拍戲的同時一直在積累人脈,這個東西需要時間,一定是我準備好了,才去做,不太會完完全全靠一腔熱血,我不是那種性格。
製片人的身份,也讓我換了一個角度看這個世界,都明白了,也不困惑了。我更加能看清楚很多演員為了一個男三號,一個女四號,削尖腦袋來爭,我就想說我原來可能女二號都不願意演,都不是那麼認真演。女一號都沒有拼盡全力演,現在換了一個角度,我會覺得做演員真的應該更加努力,更加拼。原來我會覺得一個人特別想要這個東西,有點急功近利,但現在我覺得如果一個人特別想要的時候,他一定會比別人更加努力地去做好。一個人來也不想來,推推搡搡,這個戲他是演不好的,你幹嗎呢,他再紅我也不要他,就這麼簡單。
看《隱秘的角落》的演員劉琳的故事,她真的就是一點戲,配角她都去,然後全力以赴。我覺得她特別棒,說到這兒我都有點要哭,我現在特別尊重這樣的人。我特別會被那些為自己夢想不放棄的人觸動。比如說我出國的時候,買一件衣服,別人多收我錢了,我就一定會斤斤計較,但如果遇到一個特別好的司機,我就會給他很多小費,我特別尊重這種特別努力的人。
所以,當演員時我比較佛系,沒有鬥志,反而做製片人之後我會願意去爭。現在我也更有同理心,更周全——做製片人,最初你覺得這是食物鏈的頂端,但其實就是一個大家長,最多的時候我一個組裡管好幾百個人,想一想,你是不是要面面俱到?
做了製片人之後,微博上發生很大爭議的時候,我也會去道個歉,解釋一下,因為我不喜歡被誤會的感覺。如果別人跟你說了不滿,你一天不理人家,你再說什麼,其實都沒有用了,別人就覺得你不尊重他。我這個人性格就是這樣,我不能有隔夜仇,自己就睡不著。
比如說我《大碗寬面》的「拉踩」,可能我確實影響到別人家粉絲的感受,那我就要去道歉,同時我也要告訴大家我為什麼會這麼想,我說完之後你可以繼續不理解我,OK,那我也不用再多說了。
我做製片人也是這樣,別人找我,我瞬間回復,哪怕我現在做節目,我也會說我現在錄節目,晚一點給你回,我稱之為,要靠譜。我不是那種我行我素型的人,能成為製片人,也是因為我這個性格所使然啊,操心。沒有這個性格,我也當不了製片人。
在這個節目裡面,我每天都會思考,你同時可以跟29個姐姐在演藝圈裡面打交道,它就是濃縮的精華,在這個精華裡面,我也要更多地去修正自己——當然,有時也會想,如果做演員的時候,能想到這麼多的,或許我就會對很多事情更加有把握,更加成功了。
張萌在《姐姐》的初次舞臺公演
女團的競爭與友誼
參加這個節目之後,我其實變得佛系一些,真的,沒有像我原來在生活當中那麼想要證明自己——小時候在班裡我要那樣舉手,要被看到,到了娛樂圈你會發現,那個小班級空間太小了,娛樂圈大家都是那個舉手的人,都是站在成功的舞臺上,去尋找更高的成功。
那天張雨綺說了一句話,她說哎呀,萌姐,你別看,演員就是演員,出來的舞臺效果可好了,咱們都不是吃素的,大家都可以的。
這個節目也可以被看做是一個濃縮的娛樂圈,它的規則,其實就是娛樂圈的規則,只不過原來大家不是在一起競爭。儘管姐姐們在節目裡都有所顧忌和收斂,但這個比賽它殘酷就殘酷在,姐姐們都想贏。
分隊時,沒有人選我,就是因為我在裡面唱跳絕對是不算好的,但這畢竟還是一個最重唱跳的比賽,她們選的人都是唱跳厲害的。大家彼此都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在我的隊裡面,一開始大家也沒有完全注意到我吧,後來那個拉票,拉進了好多姐姐們的距離,後來你知道嗎,從第二期開始,所有人都很賣力的在拉票。第三期就真的已經找不到我了,每個人都超級厲害。
大家偶爾有爭論,但爭論的也是彼此的分工,怎麼配合才能把這個舞臺表演好——一首歌就三四分鐘,七個人分,留給每個人可不就只能有個縫兒嗎?夾縫中求生存吧。
競爭中也有那種很女孩式的友誼。我第一次公演化了一個妝,有一個姐姐過來說,萌萌,我覺得你上次那個妝好看啊,就下面貼了一溜鑽,她說我這次也準備用那個造型,就是姐姐們都會看別人,她這個馬尾挺好看,她那個什麼挺好看的,然後就會偷偷跟自己造型說,下次我也想弄一個這個。
我覺得節目裡的友誼,近看可能有些脆弱,但是長期看其實是很堅固的。近看大家畢竟還在比賽當中,比賽嘛,精力和焦點都是在我如何能夠比得更好,更有團魂,儘量不讓隊友被淘汰,當然,如果這個團隊需要淘汰一個人的話也儘量希望自己不要淘汰,所以可能還無法太多的看到大家的友情,但通過這個事兒,大家一定會交一些好朋友,畢竟我們在那個地方碰撞過,一起向著一個目標前進過,我們的友情會在後面。
通過這個節目,我也越來越能理解什麼是女團,首先女團要很自律、很努力地訓練,大家在一個競爭環境裡面,人才會進步。我女兒很喜歡唱跳,我也想讓她以後組一個女團。
至於我們,這次就當過一把癮吧,說實話我不是特別期待成團,難道我就放下我所有的工作去成團嗎?真的會耽誤我很多後續的工作和公司的發展。但至少通過《姐姐》,大家最後可以看到,沒有一個姐姐是輕易放棄的,沒有一個姐姐是不自信的,也正因為如此,姐姐們也才能有今天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