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註:阿九的番外不走劇情向,為一個個非連載性質的故事或是人物心理描寫。現階段的番外是補的劇中的空白,24以及之前的番外是補的藍湛十六年的空白。
番外24在這:《陳情令》番外24(最終篇):十六年的等待,最終換來這三個字
不喜勿噴。
原本魏嬰回來以後,藍湛便很少做夢了。雖說白日裡仍有些許憂慮,但好在事情的發展大部分在他的掌控範圍內。
而自從去了一趟蓮花塢以後,他又開始頻頻午夜夢回。夢裡的場景和從前全然不同,卻一樣讓他心情難以平靜。
從溫寧口中說出來的話就像是一個悲壯的劇本,他的夢境便日日按著那劇本演一段劇情。魏嬰的神情痛苦至極,卻始終在咬牙切齒地忍耐。
那時一生中最痛的幾天麼……
偶爾也有那麼幾次,藍湛看見自己就站在不遠處,眼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和結束。他的雙瞳緊縮,裡面裝滿了緊張和害怕。
他在拼命地喊:「魏嬰,不要。」
明明是那麼近的距離,可是魏嬰仿佛聾了一般,連一點反應都沒有留給他。
他便想上前阻攔這一切,卻發現雙腳就像是被釘在地上一樣,無論如何都不能叫他前進半步。
他便站在那裡,眼睜睜地看著魏嬰的金丹從身體中脫離,再回到江澄的身上。
驚醒後發覺出了一身冷汗。
藍湛便坐在床沿邊微微地喘著氣,過上好一段時間心跳才能恢復如往常。他的目光落在屋子的四周,明明空空蕩蕩,他卻有些許要窒息的感覺。
他待不下去的。
於是一襲白衣與夜色相融,黑與白之間透露出一些悲涼。他本想著出去喘口氣,卻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魏嬰的屋前。
藍湛便在門前站了好些時間,借著月光透過門的縫隙看到了魏嬰的睡顏。他看得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生怕吵醒了他。
彼時夜已經很深很深了,加上這幾日在外折騰得稍稍有些厲害,魏嬰應當是累了,睡得很沉。
藍湛的心窩很疼。
朦朧間他總覺得,魏嬰的臉上是滿滿的疲憊。
這個人,他心心念念了那麼久,日日在心中上演應該如何護他周全的戲碼。他再次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變得連一句大聲的話都不敢對他說。
為什麼在他不小心錯過的時間裡,他要吃那麼多那麼多的苦,承受那麼大那麼大的痛?
又為什麼,他曾經要錯過那段時間?
藍湛的眼角微微有些溼潤了。
溫寧明明就是在說一件很久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可是落進藍湛的耳中,就成了日日在眼前浮現的場景。
手裡的避塵被他攥得很緊,直到腿開始有了發麻的感覺,他才輕輕挪開步伐緩緩地離開。
藍湛的背景有些許的孤寂,仍帶有一絲堅定。他就是個內心喜歡折騰的人,此刻的心情也是複雜的。
他說不上來,但若是讓魏嬰知道他白日裡一副冷淡的面孔,這會卻一副失了魂的模樣,是會哈哈大笑,還是會皺著眉頭告訴他:「藍湛,你不要擔心我啊,我好得很……」
而無論是哪一種情形,無一例外會讓他心口狠狠地疼。
在很久很久的以後,世態安穩,人間都是好風光,魏嬰站在他的面前,又笑又鬧。他仍是改不了這心疼的毛病,要愛他,要護他,要把一切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藍湛?」彼時天已經亮了,藍湛早早地就站在門前等魏嬰。魏嬰看見那一襲白衣,眸子裡便蹦出些許的星星點點。
這個習慣也貫穿了他往後的歲月。在瞧見藍湛穿著一身白衣朝他走過來,或是站在不遠處等他走向他,他的雙眼便會亮亮的,連同一顆心也是撲通撲通的。
這人他是永遠都看不膩的。
此刻也是這般,魏嬰走向藍湛,腳步略帶些輕快,嘴角也是掛著笑意的。前兩日臉上的疲憊已經全然消失了,藍湛瞧了心情稍稍輕鬆了些。
也是,往往心情沉重的時候,瞧見魏嬰這般活潑的姿態,便會瞬間忘卻那份積壓在心中的沉悶。
「你今天可沒有恪守你們藍氏家規哦?」魏嬰在藍湛面前停住腳步,滿臉笑意。
藍湛輕聲開口問:「此話怎講?」
「你今天起得格外早。」魏嬰開始打量著藍湛,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讓藍湛看得有些心虛。便是急忙開口:「要事在身,還是早些走得好。」
他又恢復了平常那副古板的模樣。魏嬰心想。
全文1500+,番外47在這:《陳情令》番外47:藍湛仔細瞧著魏嬰生長的土地,卻是另一番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