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飛VS週遊:劉聞欽式荷爾蒙背後,年輕演員的另類成長史(上)

2020-11-13 四味毒叔



一、曾週遊世界,願野蠻生長


譚飛:來我們這兒都是說真的,歡迎週遊來到《四味毒叔》。


週遊:譚老師好。


譚飛:週遊給我的感覺特別像一個重慶人或者東北男孩,真沒想到你是南京人。


週遊:對,在南京長大,在南京上的學,一直到十五六歲左右開始,在南京的日子基本上就少了一些了。然後開始在各個城市奔波,比如上海、北京、杭州。


譚飛:是去做模特還是?


週遊:不是,那個時候是在打工。


譚飛:打什麼工?


週遊:散工,比如說倒騰一些男孩穿的衣服鞋之類的,但是最早我是在市場裡面幫人拿貨。


譚飛:類似於批發市場去拿貨進貨嗎?


週遊:對,就比如說你要去檔口拿什麼號,你把單子給我,然後我拿著單子去每一家幫你進貨。


譚飛:那你相當於一個買手,不過不是那種時尚買手,而是那種批發的買手。


週遊:他們有個專業名詞叫小紅帽。就是你給我錢,我去幫你拿貨。然後一個月給我六七百塊錢。當時拿貨我也不用跟人說話,就給他那個單子。因為當時小也不知道跟人說什麼,也不敢說什麼,然後我經常拿完貨就低著頭就走了,這是其中的一份工作,這是某一個階段。然後還有一個階段就是做了模特,因為饒雪漫老師給了我機會。


譚飛:去當了書模。


週遊:對,我也是誤打誤撞嘛。當時她來南京選圖書裡面的模特。我當時已經從學校出來了。然後我那些朋友還在上學,但他們有的是學音樂的或者學戲曲的,所以他們對這方面還是多少了解一些。當時我印象特別深刻,我演了一個小品,這也是我人生第一次表演,但演了什麼我不記得了。只知道當時我很緊張,我第一次對於表演這件事情開始興奮,雖然緊張,但是我能意識到那一刻我是興奮的,而且我是在思考我該做什麼,上去以後我要有哪些動勢。因為不只是我一個人,前面還有很多人,他們一個一個上臺,然後輪到我了我就上去了,上去以後演完我覺得一塌糊塗,後來雪漫姐的工作人員下來問我說:你有沒有興趣做模特?我說有興趣。一次給我幾百塊錢,然後全國各地的跑,有蘇州、鎮江、有北京,然後就開始拍照了。



譚飛:聽到這件事你挺興奮的。


週遊:對,我就開始感覺我的人生不一樣了,反正做的挺多的,中間其實還做了一些我自己都不記得,我當時還考過導遊。


譚飛:那你的這些人生體驗,包括你的職業取向是你自己想的,還是有人給你建議的,怎麼感覺亂七八糟的呢?


週遊:這要是有人建議就不會亂七八糟了。就是不知道究竟要去幹什麼,純粹的就是憑感覺,比如說咱倆聊天,你跟我說你最近在考導遊。你考導遊考得怎麼樣?跟我說導遊得上課,導遊得背好幾本書,我說這可以,我就問你每天幾點上課?你告訴我晚上上課。我說晚上上課,我能接受,早上上課我可能不太能接受,對,我說那行,那我去試試,但最後也沒考上,但也算是上了一段時間的導遊課。我後來發現如果不做演員,其他任何書我都背不下來。


譚飛:所以你這些經歷是天生註定的,因為你名字叫週遊,所以一定是週遊全中國的。


週遊:對,可能真跟名字有點關係。


譚飛:但你會不會覺得你這些看似荒誕不經的經歷,對你的表演上有一些助力?因為其實你演的劉聞欽就是一個稍微有點壞壞的男生。


週遊:對。


譚飛:你是有荷爾蒙的男生,你會不會覺得你的那些所謂的各種工作,包括兼職,包括模特、進貨,都給你這個角色加了營養。


週遊:有,我第一感覺其實是社會感,我不知道怎麼描述那個表演當中的感覺或者是心理過程,但是我知道那個社會感,就是我在社會上見到形形色色的人,每個人他是有氣味的,每個人的性格是有顏色的,我可以通過跟這些人不斷地打交道以後,在我腦袋裡面會形成記憶。現在大多數人都是憑記憶跟印象,或者是曾經發生過的一些事情去做眼下的判斷,我就把這些人在我腦袋裡面調出來,調出來以後我並不是在演他們,我是在演劉聞欽,然後再加入我自己的情感、我曾經的記憶,再融合他們身上的氣味,他們的顏色,他們的感覺,他們對於事物的理解或者表達,我只要找到一個很準確的突破口,我覺得我就很容易演成劉聞欽,而且我覺得這個角色跟我有非常多相似的地方,那份直接,那份倔強,而且還有點理想化,其實這些點我都可以跟他產生非常大的共鳴。



譚飛:因為你自己生活的經歷跟他也有相似度,包括你一些朋友圈裡面可能也有跟他很像的,所以我當時看《風犬少年的天空》,你一出場,我就覺得你有「街味兒」,因為我是四川人。我覺得你有混社會的一些小男生的那個氣質。那另一方面在你的成長過程中,是不是有很多女孩跟你談過戀愛,你的戀愛史是不是也挺豐富的?


週遊:我的戀愛史不叫豐富,我覺得我會讓人造成一種誤會,就是一看我這樣的男孩就肯定是女孩特別多,然後還特別花心,然後也談不了兩天。但其實不是,我談戀愛的時間都特別長,我反而對情感這一塊依賴性會特別強,這可能跟我從小的經歷有關係。


譚飛:就是沒有安全感。但你其實是特別需要一種安全的感情。


週遊:是,直到現在我才知道。這跟我從小的經歷有關係,跟我原生家庭有關係,因為我父母也都是性格比較偏年輕的,有時候沒事逗兩句嘴,從小在這個環境裡面長大。


譚飛:吵吵鬧鬧一起恩愛長大的。


週遊:對,但是到現在一直都有人覺得,我就是那種天天在外面玩的男生。


譚飛:因為你的長相容易欺騙人,就是一般人看到你的樣子就說這哥們經常去夜店吧。然後一堆女孩想泡他吧,類似這樣的話。


週遊:要不見到我就說,他一看就巨能喝。但其實我不是特別能喝酒,有時候狀態不好,可能一杯酒喝完我就回家了。



二、做一個真實沒有人設的演員


譚飛:但是你這個角色確實是近幾年螢屏中少見的,有點小男生壞壞的荷爾蒙那個勁兒。我們可能看慣了那些所謂玉樹臨風的那種顏值特高的小鮮肉,但你完全是一個不一樣的存在。很多人就說校花一般都喜歡壞男生,就像你這種荷爾蒙的感覺,為什麼說大家反而很珍惜,你怎麼看這個事兒?


週遊:我在家看的時候,我也把自己當做一個觀眾,後來我發現《風犬》,當然不只是劉聞欽一個角色,其實每一個角色都很好,為什麼好?因為我發現劇中每一個角色都在我生活中出現過。我覺得有那份親切感,這一點我覺得是很重要的,也是讓《風犬》成功的最大原因。因為重慶那個地方,大多數男孩女孩都愛在街上,他們都很熱情,都愛接受新的朋友,所以我覺得像劉聞欽那樣的男孩應該也是地域性很明顯的,這可能也是比較討巧的一點。


譚飛:那你一個南京男孩如何去變成了一個重慶男孩呢,為此都做了哪些功課?


週遊:我記得當時是在拍別的戲,還去了一趟摩洛哥,然後我從摩洛哥回來以後,我就要開始拍了,連開機我都沒來得及參加。下了飛機,就去現場拍戲了。第一場戲是跟彭昱暢,跟彭彭拍。我坐車上剃頭他上來了,我們就開始聊天,當時他那個重慶味兒就已經出來了,說話的語氣,就感覺整個人都在角色裡面了。



譚飛:彭彭是有一些語言天賦的,一聽他那個重慶普通話,就感覺不學個半年是學不像那樣的,所以他還挺厲害的。


週遊:對,我當時一下就有點慌了,我覺得他已經進入角色裡面了,我跟他又是老朋友,這不挺難堪的嗎。還好當時陪我拍戲的助理是四川人,但是她是四川周邊的,但那感覺差不多,她就開始就教我,教我那個感覺,他們說我第一天那重慶話是帶著新疆味的。


譚飛:有孜然味。


週遊:對,有點新疆口味。後來就開始拍了,炳叔拍的,拍了幾條,他都覺得表演沒問題,但是總覺得這嘴有問題。炳叔說要不先吃個飯,他說有幾條其實肯定是行了,實在不行看看後期怎麼弄。我們去吃飯的時候我還在想,炳叔我們要不再拍一下,再試一下。但是重慶話最好的一點就是,你只要找到那味兒就差不多了。還好劇組有一個重慶話老師,他們所有人都教得差不多了,他們有的是四川周邊的,有的就是重慶的,有的是成都的,所以他們相對學得快。後來老師就開玩笑說,週遊不在現場,我都覺得我每天沒事幹。因為我天天拖著他,就是我硬拖著他,吃飯、健身、回酒店都拖著他,我就一直在跟他說重慶話,當然他也很耐心,還有就是粵語歌。


譚飛:對。


週遊:但一開始它不是那首歌,一開始是另外一首歌叫王力宏的《唯一》。


譚飛:其實這個更配。


週遊:對,當時我蹲在現場,然後一白導演過來說,《大話西遊》看過沒有?我說看過。《一生所愛》會唱嗎?我說不會唱。他說學學唄,能學會嗎?我還沒怎麼說話,導演說得學會,就走了,但是當時離那天拍攝就剩一天時間。


譚飛:就必須得去學,狂學去了。


週遊:對,本來重慶話就夠我每天學到3點的了,然後又開始學《一生所愛》。反正那一夜是到4點,我就是一直在聽那首歌,我在車裡面唱,然後在房間裡面唱,它是有粵語的,有中文的,我唱著唱著我就唱混了。


譚飛:這首歌有粵語和國語版。


週遊:開頭唱的時候,張嘴我就來中文的了,要不唱著唱著莫名其妙的粵語又飆出來了,就給我搞混亂了。所以就光這事我就挺頭疼的了。


譚飛:是,當時我記得是安然去了一個簡易的KTV看到你在那邊唱,是那個情景嗎?


週遊:對,那是粵語的,後來又到上臺。最後跟她離別唱的是國語的。



譚飛:那說到結局可能確實我也看了B站的很多網友的彈幕,很多人說是意難平,覺得最後你的結局好像有點悲慘,甚至很多人說要給編劇裡則林寄刀片。你怎麼看?如果讓你跳出這個角色本身,你怎麼看這個結局?怎麼看劉聞欽這個角色?你覺得他應該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


週遊:我作為觀眾我是喜歡的,但我不知道是男性觀眾跟女性觀眾看的角度是不是不一樣或者理解不一樣。意難平肯定是難平,因為這個角色我覺得夠特別,所以觀眾代入的情感也比較多。


譚飛:對,而且從藝術創作來說,可能有時候決絕和悽美也是一種美,遺憾也是一種美,不能全是大團圓是吧?


週遊:對,我覺得所有的創作者他們給我的感覺就是,他們不為了完全迎合現在所謂的市場,去迎合某一些人物,所以才會有這種特殊的劉聞欽,是那種帶著街味兒的。所以我覺得這是我能從劇本當中或者是從平時的溝通當中觀察到的,也是我很喜歡的。



譚飛:你飾演的人物在劇中,臨終有一句話是須知少時凌雲志,曾許人間第一流,你是怎麼理解這句臺詞的?在你心中什麼才是第一流?


週遊:我在拍的時候我就在想,那是我十五六歲十七八歲的時候,想做到那樣的人,想做到那樣的事,可能有點幼稚,可能也是比較理想化,可能也在說著大話,但那是我那個階段最想做的。


譚飛:這等於是一個少年的表面少年輕狂,其實是自己的一種期許,對未來的一個願景。


週遊:我覺得那是真的,就是我在十五六歲的時候真的想做有錢人,真的想要住好房子,真的想要金光閃閃。想出名,誰不想出名。真的是這樣的。


譚飛:人就是一個通俗地活在世界的一個物體。


週遊:對。我記得當時,我們幾個小朋友坐在花壇裡面,幾個人湊錢吃燒烤,十一二點吃完以後,真的在聊自己的未來,真的在聊將來我要開什麼樣的車,然後我要住什麼樣的房子,都有聊過。


譚飛:我要好有錢,我要好好的車,我要好好的女朋友,女朋友好漂亮。是這樣的,其實就是化為這種比較通俗的一個願景。當然也有網友有一些負面評價,就說你演的時候有點用力過猛,包括面部表情、肢體動作你怎麼看這個評價?


週遊:我覺得那個階段是我當時最好的狀態,那一刻是我最好的判斷。如果現在我可能不一定會用當時的判斷,但那一刻我是去盡我所能的去思考去想像,然後去表達,然後用我覺得最合適的方法做出了那樣的一個表演。



三、角色是演員的一面鏡子


譚飛:那有沒有你自己設計的一些東西?


週遊:我覺得人物對於我來說,其實都是我在最早的時候腦袋裡面的一個擬型,比如說那個人跟我說打街球給我錢,可能在正常的邏輯裡面說好、行,我經常會贏。但是我不是,我覺得這個人的個性在某些時刻他應該是反向的,他可能會一把抓住他的手告訴他說,不行這錢你得給我,贏不贏你都得給,這些都是我在他的一些習慣跟判斷上,做出了一些小小的調整,或者是一些反向的表演。


譚飛:劇裡面你跟李安然最終還是沒在一起,你也說過河裡的蝦跟海裡的蝦怎麼能活在一起呢,你怎麼看待這麼一段讓很多人特別是青年們在哭的一段感情?你覺得男女之間什麼樣的感情才能真正走到最後?


週遊:我覺得這很難,他得對的時間、對的人、三觀各方面、價值觀、父母意見都得一致,還得講機緣。我爸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挺有意思的,他說你記得,這世界上有兩件事情都比較難,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只要付出了所有的努力,有可能能做到,比如說你的事業,只要你有個預期,你一直努力,將來某個階段某個年紀可能或許你真的可以做到。但是還有一件事情,努力也是需要的,但是一直努力,你也不能抱著必勝的把握,這就是感情。所以我覺得兩個人碰在一起,茫茫人海當中好好相處是真的,然後相互理解。我覺得最好是兩個人能一起幫助彼此成為更好的人,這是最重要的事情。


譚飛:共同成長,共同進步。


週遊:對。我是這樣想的,這也是我真實的想法。



譚飛:那麼你覺得李安然跟劉聞欽互相吸引對方的是什麼?為什麼很多影視劇中都會有這樣的一個乖乖女,特別是那種校花級的愛上一個所謂的壞男孩,你怎麼看這樣一種反差呢?當然它也是人性了。


週遊:就是這個反差往往會吸引人,大多數人在某個階段喜歡的人是跟自己很像的,有的時候在比較不成熟的時候,他反而是喜歡跟自己完全不一樣的那種人,所以這種就是一個超強吸引力,你是解決不了的。劉聞欽如果喜歡李安然那就不用說,李安然跟他的一切都不一樣,跟他見過的女孩的一切也都不一樣,跟他身邊的女孩一切也都不一樣。


譚飛:他這個信息量完全是新鮮的。


週遊:對,就是她直接就摧毀了原來所有的認知了,所以他肯定會被她吸引,再加上她拿下口罩的那一瞬間,網友都覺得好看,我更會覺得好看,劉聞欽更會覺得好看,所以說被吸引也很正常。



譚飛:現在的婚姻或者戀愛已經不是兩個人的事了,可能是兩個家庭的事了。


週遊:對,肯定是。


譚飛:綜合因素非常多。


週遊:太多了。


譚飛:可能並不是像想的那麼簡單和單純。


週遊:可能也有,比較簡單單純的,只是少,我覺得比較少。


譚飛:但還是那句話,不要被外表迷惑,可能大家知道的週遊、看到的週遊,其實跟他內心的週遊是兩個人。


週遊:有可能吧,也可能也有一種反差。


譚飛:那麼你在劇中對手戲比較多的演員跟他們合作中,哪場戲是讓你印象最深刻的呢?


週遊:撒花那場,印象挺深刻,我跟咪咪下臺階,重慶的臺階都很長,而且都很窄,還都很滑。


譚飛:很陡,對。


週遊:上面有時候還比較溼,然後青苔比較滑,我跟咪咪下那個臺階下了五六次。下來以後,正好我看見一個垃圾堆,不知道是道具擺的還是誰擺的,正好我就順手抽了一根管子我就下去了。下去咪咪往那兒跑,其實中間還有一些戲份是稍微剪掉了一些,然後我就下去,去找老狗,突然安然來了,我丟了棍子就想跑,然後安然抓住我以後。啪,往牆上推,我們倆往牆上一靠,老狗他們就開始撒花瓣,然後我一抬頭其實就看到了老狗咪咪大嘴。在這之前,我們一直都在思考怎麼來表達這場戲,怎麼能讓這兩個人顯得甜蜜一些。後來突然是導演還是誰說,我們在這一場撒上花,後來撒花那一下就覺得心裏面舒服了,開始覺得這場戲挺好的,然後再加上每個人的那種真實狀態,其實有些笑我都是真實的笑了,我就笑場了,在想這些人真憨。



譚飛:那種中二感就出來了。


週遊:對,就有那種中二感了。而且我們私下都很熟,所以當時我一下就笑了。在劇中其實我離他們還是相對來說比較遠,我跟老狗的關係比較好,但其實在生活中大家玩得都挺好的。


譚飛:再說到裡則林是挺讚賞你的,他說你賦予了這個角色靈魂,這個講得有點高深,那麼你在微博上說劉聞欽是陽光下的陰影,剛剛你也說到了你的青春也是蠻坎坷的,很早就輟學,又去做各種生意,都是小生意,其實讓自己發不了財的,然後當什麼書模,最後可能才有緣進到了影視圈。你講講這個過程就是它跟劉聞欽本人身上的一個特質的關聯。


週遊:我不知道特質的關聯是什麼,但我腦袋裡面想到一個詞就是社會法則,他知道怎麼在社會上生活,我也知道,如果我今天不做演員了,我覺得我也不會在這個城市裡面餓死,我是這樣想的,他也是,他如果離開重慶了,他到成都他也可以活著,他到了北京,到了上海,他也會這樣活著。就是他知道怎麼在社會上活著,知道要怎麼跟人相處。


譚飛:因為你們倆的共同點就是,不是因為是演員或者角色才懂社會,而是你們本來就懂了社會才從事的演員這個行業。


週遊:也不能叫完全懂吧,就是說知道怎麼在社會上生活,然後也知道大概的人際關係,一些簡單的社會法則。當然老師您說的那個邏輯是對的,我們先知道和了解了這個社會法則,如何進入社會,然後如何在社會中生存下來,再做了各自的職業,比如說我做了演員,他做了一個小麵店老闆,我覺得這個邏輯非常好。



譚飛:就不像是那種科班的學表演的人出來以後,他好像很早就在搞藝術,但可能對社會的認知更深刻和深入之後,才會慢慢覺得表演這個行業我蠻喜歡的,可能這種愛更持久一些。


週遊:我覺得有可能會更持久一些,而且我現在是這樣覺得的,電影其實是在拍人嘛,人跟人之間才發生故事的,最重要的這個核心不是人嗎?我們作為一個表演者來說的話,不是應該在人上面下功夫,那人我自己也是人,首先我得在自己在身上下功夫,我是誰?我如何接受自己,我如何理解自己,我如何發現自己善良的一面跟陰暗的一面,好的一面,壞的一面。一些情緒是哪裡來的?當你了解這些事情以後,再了解身邊人以後,再不斷地擴張,再作為演員以後的一個下意識,所以慢慢地我就覺得,演戲可能對於我來說是最有意思的,也可能會是我做的最長久的一件事情。


譚飛:好,謝謝週遊,咱們明天接著聊。


週遊:好,謝謝譚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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