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逸臣-情書(電影《海角七號》插曲)
03:59來自蔡小亮說電影
一封情書,穿越半個多世紀,漂洋過海,兩代人的愛情故事。《海角七號》用了一封情書,為我們講述了兩代人的愛情故事,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哀傷,一代人又有一代人過往。如果沒有戰爭,也許情書就不用漂洋過海,我們的愛情也許就不會顛沛流離。我們活在這個和平的年代,有自己愛的人,就應該好好珍惜。
每個年代的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記憶。就比如說情書到了這個年代,已經失去本來的意義,如一張已經泛黃的黑白照,也許我們某天走到某個街角,在透明的櫥窗裡看到它,會想起一段曾經的過往。可是當我們老了,即將逝去的時候,這段故事便會被掩蓋在時光裡。
《海角七號》從一開始的時候,就為我們讀了一封塵封了半個多世紀的情書。故事便從這封情書開始說起,遠去的船,載著離人的憂思,漸漸的行駛向他該歸去的遠方。從此岸邊依依不捨的人便成為他人生中永遠的過客。歸鄉該有一點點的欣喜,可是因為岸上有了牽掛的人,歸鄉卻成了離家,那一絲絲的欣喜被海浪無情的衝淡,是那樣的讓我猝不及防。
在一個空間裡,為我們講述了兩個年代的故事,這是海角七號與其他電影所不同的地方,在故事敘事手段的處理上。海角七號給我帶來了不一樣的感受。情書總能從畫外想起,那個孤獨的背影總是讓我心傷。
那個談了半輩子月琴的茂伯,到老也不願意放棄郵差的工作,穿梭在恆春的每一個街道;
在臺北樂團失意的阿嘉,回到恆春這個家鄉,砸掉了自己的木吉他;
水蛙只是恆春摩託修理廠的一個修理工,他還是一個鼓手,他深深的愛著自己的老闆娘,把自己放的很低很低。
這些失意的人因為小鎮的一場演唱會要組建自己的樂團而走到一起。阿嘉也認識了日本留學生友子。在情書裡,獨白總是那樣在人傷感的時候闖進來,煽動著我們那顆感性的心,他只是一個來自日本的中學老師,愛上了自己的學生小島友子。可是一切的一切還沒來得及述說,日本戰敗了,臺灣光復,作為戰敗國的子民就該踏上遊輪,回到那個國度,離開自己喜歡的人。
兩個不同的故事就這樣在同一個時空裡為我們再現了,只是導演為我們運用了兩個不同的故事。阿嘉和友子的結局在阿嘉對友子說出那句「你留下來,或者我跟你走。」而告終。而海角七號已物是人非,在阿嘉和友子不斷的努力下,才將這些情書送到小島友子的手中,然而卻已經耽擱了半個多世紀,才將這段故事畫上了一個不算太完滿的句號。
半個多世紀的過往,半個多世紀的間隔,導演用這種獨特的用情書穿插敘事,揭開隱藏故事,來為我們敘說了一段情事。也為我們帶來了一個永恆的主題,和平永遠都是最重要的,正因為在和平的年代裡,阿嘉與友子的愛情才會完滿,而情書裡的男主人公於小島友子卻是那個時代,為了和平成就和平的犧牲品。故事令人扼腕嘆息,卻不令人可恨。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遺憾。恆春的代表,阿嘉德繼父,仿佛永遠與阿嘉之間隔著一堵鑿不開的牆,恆春的海再也不屬於他們,年輕人也遠離故鄉,到臺北尋求自己的路。茂伯彈了大半輩子的月琴,到老之後,再也沒有人來欣賞這一件古老的樂器了。水蛙用青蛙交配的例子來形容自己與老闆娘,看似很粗俗,可是給我們的感覺卻是那種深沉的愛。阿嘉的繼父守望著那片海,茂伯守望著自己所喜歡的那個月琴,水蛙守望著自己暗戀著老闆娘的愛情。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所守望的東西,在情書的那個故事裡,小島友子守望著自己的那個中學教師。這是時代所賦予我們的憂傷。
如果世界和平,那麼我就不用踏上遠行的遊輪。
你沒有來,我就不敢老;可是我都已經老了,你卻永遠永遠都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