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楊柳枯了,有再青的時候;桃花謝了,有再開的時 候。但是,聰明的,你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麼一去不復返呢?——是有人偷了他 們罷:那是誰?又藏在何處呢?是他們自己逃走了罷——如今又到了哪裡呢?
我不知道他們給了我多少日子,但我的手確乎是漸漸空虛了。在默默裡算著,八千多日子已經從我手中溜去,像針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裡,我的日子滴在時間的流裡,沒有聲音,也沒有影子。我不禁頭涔涔而淚潸潸了。
去的日子如輕煙,被微風吹散了,如薄霧,被初陽蒸融了;我留著些什麼痕跡呢?我何曾留著像遊絲樣的痕跡呢?我赤裸裸來到這世界,轉眼間也將赤裸裸的回去罷?但不能平的,為什麼偏要白白走這一遭啊?你聰明的,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麼一去不復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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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團莊現在變得這麼漂亮,有小橋流水,就像小江南一樣。」新年第一天,在宿遷市沭陽縣隴集鎮李徐村團莊居住區新建的團莊灣公園的健身廣場,63歲的鄭穆豔拉著省委駐沭陽幫扶工作隊派駐該村第一書記張躍的手開心地說,「兒子和兒媳婦正帶著孩子在公園裡拍雪景發抖音呢,讓全國人民也看看我們美麗的團莊……」鄭穆豔的話引發了眾人一陣幸福的笑聲。
李徐村屬「十三五」省定經濟薄弱村,近年來,在省委駐沭陽幫扶工作隊、江蘇銀行的大力扶持下,通過協助招引落戶和多措支持的蝴蝶蘭鮮切花產業項目,帶動了強村富民的良性發展,2019年成功脫貧「摘帽」。為鞏固扶貧成果,助力鄉村振興,新一屆省委駐沭陽幫扶工作隊以提升村民的幸福感和獲得感為出發點,以補強民生項目短板為落腳點,以打造「美麗李徐」為切入點,結合村民們的建議和意見,紮實推進老舊集中居住區改造和環境提升工程,提升小康路上的民生成色。
「以前這裡就是一塊廢地,因為地勢較高,上水不方便,種莊稼常常顆粒無收,慢慢就荒了。一到夏天,蚊蠅亂飛,中間的死水溝還散發陣陣臭味,周邊的居民怨言較多。村裡也組織清理過幾次,但治標不治本啊!」該村居民李少年介紹。
為徹底整治團莊集中居住區周邊環境,打造生態宜居的「美麗李徐」,省委駐沭陽幫扶工作隊充分利用江蘇銀行140萬元幫扶資金,結合村自籌60萬元,按照「小橋、流水、人家,便捷、宜居、舒適」的原則,因地制宜,通過拓寬、清淤水溝形成中央水系,圍繞地勢走向,設計成五曲形的拱橋和棧橋聯體,水系兩岸種植優質草坪,為留住鄉愁,將拆遷後遺留的多年老樹移栽到水系兩岸,建成了別具特色的果園林、烏桕林和翠竹林。同時,為增加活動場地,公園內專門設置健身廣場,鋪設塑膠地坪、添置健身器材,並沿著水系鋪設青磚輔道……經過3個月的努力,原本村民們避之不及的荒地,變成了一座集休閒、健身、娛樂為一體的美麗公園。
「出門就是公園,每天晚上大夥都到這裡聊天、散步、鍛鍊身體,這麼美的日子以前想都沒想過,現在大夥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鄰裡之間的關係比以前更加親密了。」該村老黨員吳學東說。
「團莊灣水系公園的建成不僅改變了那一塊雜亂的荒地,更激活了全村百姓的向善向美的精神動力,帶動了集中居住區環境由『一時美』向『持久美』的根本轉變。」據張躍介紹,幾個月來,該集中居住區群眾紛紛自發拆除了家前屋後的雞籠、瓜架和路邊的小菜園等,主動將周邊的衛生打掃得乾乾淨淨。
「以『生態宜居』為遵循,以『美麗李徐』建設為抓手,以蝴蝶蘭產業為首的『美麗經濟』為引擎,強化法治、德治、自治建設,小康路上的李徐村全面振興將步入新的快車道。」該村黨支部書記李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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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父親不相見已二年餘了,我最不能忘記的是他的背影。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親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禍不單行的日子,我從北京到徐州,打算跟著父親奔喪回家。到徐州見著父親,看見滿院狼藉的東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淚。父親說,「事已如此,不必難過,好在天無絕人之路!」
回家變賣典質,父親還了虧空;又借錢辦了喪事。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慘澹,一半為了喪事,一半為了父親賦閒。喪事完畢,父親要到南京謀事,我也要回北京念書,我們便同行。
到南京時,有朋友約去遊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須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車北去。父親因為事忙,本已說定不送我,叫旅館裡一個熟識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囑咐茶房,甚是仔細。但他終於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頗躊躇了一會。其實我那年已二十歲,北京已來往過兩三次,是沒有甚麼要緊的了。他躊躇了一會,終於決定還是自己送我去。我兩三回勸他不必去;他只說,「不要緊,他們去不好!」
我們過了江,進了車站。我買票,他忙著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腳夫行些小費,才可過去。他便又忙著和他們講價錢。我那時真是聰明過分,總覺他說話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終於講定了價錢;就送我上車。他給我揀定了靠車門的一張椅子;我將他給我做的紫毛大衣鋪好坐位。他囑我路上小心,夜裡警醒些,不要受涼。又囑託茶房好好照應我。我心裡暗笑他的迂;他們只認得錢,託他們直是白託!而且我這樣大年紀的人,難道還不能料理自己麼?唉,我現在想想,那時真是太聰明了!
我說道,「爸爸,你走吧。」他望車外看了看,說,「我買幾個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我看那邊月臺的柵欄外有幾個賣東西的等著顧客。走到那邊月臺,須穿過鐵道,須跳下去又爬上去。父親是一個胖子,走過去自然要費事些。我本來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讓他去。我看見他戴著黑布小帽,穿著黑布大馬褂,深青布棉袍,蹣跚地走到鐵道邊,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難。可是他穿過鐵道,要爬上那邊月臺,就不容易了。他用兩手攀著上面,兩腳再向上縮;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傾,顯出努力的樣子。這時我看見他的背影,我的淚很快地流下來了。我趕緊拭乾了淚,怕他看見,也怕別人看見。我再向外看時,他已抱了朱紅的橘子望回走了。過鐵道時,他先將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這邊時,我趕緊去攙他。他和我走到車上,將橘子一股腦兒放在我的皮大衣上。於是撲撲衣上的泥土,心裡很輕鬆似的,過一會說,「我走了;到那邊來信!」我望著他走出去。他走了幾步,回過頭看見我,說,「進去吧,裡邊沒人。」等他的背影混入來來往往的人裡,再找不著了,我便進來坐下,我的眼淚又來了。
近幾年來,父親和我都是東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謀生,獨力支持,做了許多大事。那知老境卻如此頹唐!他觸目傷懷,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鬱於中,自然要發之於外;家庭瑣屑便往往觸他之怒。他待我漸漸不同往日。但最近兩年的不見,他終於忘卻我的不好,只是惦記著我,惦記著我的兒子。我北來後,他寫了一信給我,信中說道,「我身體平安,惟膀子疼痛利害,舉箸提筆,諸多不便,大約大去之期不遠矣。」我讀到此處,在晶瑩的淚光中,又看見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時再能與他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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