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再在鴻泥路上……》
苦菜花開了,蒲公英也開了,花兒開滿了天上與人間。因為,不能讓悲傷再籠罩生命裡掙扎的自己。河上,飄著一盞月下引魂燈,夏螢們像河邊上的一個個縴夫,不管她們是不是我的前生與來世,今夜,我們緣聚在一條河上。
多麼地不容易啊!
一個轉身的距離,突然間,夏螢裡,哪一個辛苦的孩子是我呢!失去了愛的城市裡,我發現了一個陌生的自己,好像是一份驚喜!
人生無常,因為一份信念,我專注這句前輩賢士的老詞語並銘記著她。她像一個輾轉反側的村外少婦。生命歲月何曾不是這呢,有鳥叫,有夜半,有鍾寺,有客船。我用自己搭建的小城行走在洲與湖之間的大城市裡,也不排除都市,你我她走著走著就不見了誰。
千百年後誰還記得誰:
下一世誰與誰能再識。
東流水中,歲月又何曾饒過誰!?
在路上,我滿身傷痕。總是痴望有誰能牽掛自己――廊橋遺夢裡,是走過的自己。於是,成為一種別樣自己,再踏上鴻泥之路,自己理解自己,尋一個村婦或河邊漢子,與己為伍,自己便是一個長著翅膀的女孩,飛翔著自己的另一半紅鸞,漂流著不需明白的不應該年代,自上青雲,遠去中,我不是新人也不是舊人,告別桃花悲哀,自偷一把又綠江南岸的春風。
感情,你不再珍貴。信仰,你崩潰吧!
撕碎過去的一張張手繪,鴻泥路上,我在雨雲裡,扶一把霧中欄杆,與地上的我那倒影,想要再敘一廂人間與城市的舊話,我跟過路的宇宙風說,可以不可以呢!
――因為,我似乎聽見了某個城市一角裡偷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