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代導演中最喜歡吟詩作對的是陳凱歌。
《演員請就位2》中同樣是導演,黃奕聽郭敬明點評時,嘬著臉頰,一臉「你在教老娘演戲?」的表情,但輪到陳凱歌時她就眼含淚花。
事後還曬出了陳凱歌三年前寫給她的詩。
「玉帶林中掛,金簪雪裡埋」的原創是曹雪芹,不過陳導能引經據典,也很厲害了。
難怪當年真正的天之驕女·真名媛洪晃會愛上他。
陳凱歌嚴格來說有4段感情,其中有3段非常著名,因為這3位女性都在各自的領域中非常傑出:洪晃、倪萍、陳紅。
洪晃曾在自傳《我的非正常生活》裡如此描述:
第一次見面是在一次聚會上,陳凱歌身材高大,眉宇間有一股軒昂之氣,再加上他在我眼中絕對是才情橫溢,所以我有點兒暈。
對於一個26歲的女孩子來說,陳凱歌可以說能夠滿足所有處在那個年齡段的女孩子關於愛的夢想。
熱戀沒多久,陳凱歌申請到獎學金去美國進修了。我馬上向公司申請了一個去美國的機會,坐著飛機義無反顧地追了過去。 兩個人好不容易跨越了一個大洋重新相遇,生活裡充溢著肆意的激情。
不久就碰到了很棘手的問題,陳凱歌的獎學金到期了,如果沒有正式的身份就不能繼續留在美國。那時候,他必須找一個美國人結婚,才能解決燃眉之急。我有美國綠卡,1990年,在紐約附近的一個小鎮上,我與陳凱歌結婚了。
這段感情卻讓洪晃非常累,畢竟導演身邊永遠圍繞著漂亮的女人。
章子怡曾經在《快樂大本營》中爆料拍《臥虎藏龍》時,李安在片場走到哪身邊都有一群小姑娘要跟著他,這個說「導演你熱不熱,我給您扇扇風」,那個說「導演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國際章在說這件事時雖然笑眯眯,神情卻頗為不屑,有一種「小蹄子們,你們終究是痴心妄想」的倨傲。
徐帆也是,說自家馮小剛還沒要怎麼著,小丫頭片子就像勇闖奪命島一樣猛撲。
洪晃也難受,出身在羅馬的她,平生第一次嘗到嫉妒的滋味就是跟陳凱歌在一起後。她說「你突然間就會發現,怎麼會有這麼多女人都喜歡他?我暈菜了,因為我沒有試圖搶過一個東西。我雖然沒有當過潑婦的行為,但是有潑婦的欲望」
90年代就拿7000美元月薪的洪晃,可不是靠陳凱歌成為人間富貴花的,面對這樣紛擾的局面,她雖然離經叛道,但在感情上卻追求姿態好看,喊不出「XXX,你再勾引我老公我就不客氣了,老娘也不是好惹的」的狠話,堅決結束了這段感情。
陳凱歌第二段眾所周知的感情,是跟倪萍。
她和陳凱歌同居5年,陳家也早已把倪萍視為兒媳,陳凱歌父親從病重住院到過世,從照顧到操持葬禮,全靠倪萍操辦,讓陳凱歌可以心無旁騖拍《霸王別姬》,最後獲得金棕櫚獎。
倪萍當時也成為了家喻戶曉的央視主持人,兩人各自達到了事業巔峰。
可惜,這時候陳紅出現了。
陳凱歌再次詩興大發,引經據典,說遇見陳紅,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倪萍當然很受傷,她跟洪晃一樣,即使受傷,也要體面的姿態,她在自傳《日子》中寫道:「我已經體驗到情感的卑微和懈怠了,我剩下的只是做女人的最後一點尊嚴,我絕不可能對戀人說:你娶我吧。
婚姻不是哀求來的,哀求婚姻,意味著感情分贓。我在想,如果我連尊嚴都可以拱手交換,都可以棄之不顧,我作為一個人來講還有什麼價值?還有什麼意義?我從不怨恨我所有的付出,怨恨是依賴的反面,我的精神是獨立的,我只是在梳理我的心路歷程。」
陳紅年輕時美得不可方物,每當天涯上懷舊老牌港星時底下都會有人提名:別忘了內地有陳紅呢!
陳紅也算是瓊女郎,但搞笑的是跟其他瓊女郎的白蓮花角色不同,現在看著已經成了影視劇梗:
在一向走楚楚可憐風的瓊瑤劇中就這麼朋克,陳紅在劇外的行事作風更強硬,也因此多年前坊間就傳聞她囂張回應倪萍沒有魅力讓這個男人愛上她。
甚至說她大著肚子去片場鬧,以及以死逼婚。
以訛傳訛的話不足為據,但可以說陳凱歌正是這樣的「硬」才能降住他。
陳凱歌在處理兩性關係的態度就是拖延、逃避,如果像洪晃、倪萍這樣講體面、尊嚴,兩人絕對是漸行漸遠、不了了之。
許多人為倪萍的付出感到不值,覺得被半路出現的陳紅截胡,但陳紅比起倪萍的付出,是只多不少。
這麼多年,陳紅作為陳凱歌的專屬製片人,陳凱歌不願去拉的投資,不願低下的頭,都是陳紅出面。
陳紅說:如果不是為了陳凱歌,我堅持不下來。
我們看《演員請就位2》中就知道了,光導演賞識是不夠的,某種程度上甚至資本的青睞更重要。
為了給導演老公拉投資,陳紅肩上的擔子也不輕,而陳凱歌一點都不想摻和這些。
對外要八面玲瓏拉投資,對內要當壞人,陳凱歌拍《搜索》的時候,王珞丹演的角色原本找的是楊冪,陳紅因為楊冪軋戲就棄用了。
老公在面對採訪時發火,她也得眼疾手快地調停。
她還給陳凱歌生了兩個兒子,讓他在陽春白雪的同時,還擁有人間煙火。
回顧陳凱歌的三段感情,可以看出陳紅才是最適合他的。
洪晃自然才華橫溢,她跟陳凱歌能說到一塊去,但她見過廣闊的世面,對陳凱歌不會有崇拜。
陳的電影《無極》曾被惡搞成《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他氣憤不已,洪晃卻覺得:宰相肚裡能撐船,你連一個饅頭都咽不下嗎?
對於陳凱歌來說,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身邊人鄙夷自己的才華。
而倪萍,賢惠有餘,但少了霸道和進攻。
只有陳紅,她不幹涉陳凱歌的藝術創作,在世俗領域又是她擅長的,而這又是陳凱歌避之不及的東西,丟給陳紅剛好。
對於第五代導演來說,他們眼裡並沒有憐惜眼前人的空隙,只有政治歷史,星辰大海,銀河宇宙,以及虛無縹緲的人類前景。
他們需要的妻子,是無所不能的母親。